第二十二章 佟佳氏的过去
乐敏笑的一脸热情的对佟佳氏说：“姐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妹妹院子里坐坐？”
“妾身想着已有多日不曾来给福晋请安了，所以便来福晋这里了，一是来给福晋请安，二是咱们姐妹也好好说说体己话。”
乐敏不是笨蛋，佟佳氏绝对不是单纯的来给她请安或是和她说说体己话这么简单的。她定定的看着佟佳氏，对这个女人一直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乐敏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姐姐以后想来妹妹的院子就尽管来。什么请安不请安的，说这些实在是生分了。正巧妹妹这段时日不方便出门，闷在屋里着实难受，幸亏有额娘和喜春她们陪我，否则妹妹可真的要闷出病来了。姐姐愿意来妹妹院子里，妹妹实在是欣喜万分呢。”
佟佳氏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福晋真是说笑了，王爷如此*爱福晋，如果这样福晋还嫌闷得慌的话，那妾身岂不是要孤独死了。”
“难道王爷一直不曾去姐姐的院子吗？”乐敏虽然有些同情面前这个女人，但是心里还是像灌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王爷如今有了福晋，哪里还能想到妾身？唉，妾身恐怕要守着那''''月影楼''''孤独终老了。只是……”佟佳氏话说了一半却欲言又止，她的视线停留在安佳氏，喜春，四大丫鬟的身上。
乐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额娘，喜春，你们先出去吧。”
待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时，乐敏直接说道：“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福晋，妾身今日来找福晋也是情非得已的。”
“哦？此话怎讲？”
“福晋也知道佟佳这个姓氏乃是八大贵族之一，而且孝康章皇后即已故的慈和皇太后便是我们佟佳氏族的人。”见到乐敏明白的点头，佟佳氏继续幽幽的道，“妾身虽冠于佟佳这个姓氏，但是因为妾身母亲的原因，妾身的名讳不能上佟佳氏的族谱。”
乐敏忍不住问道：“为何不能上族谱？”
“因为妾身的母亲是个*女子，虽然被我阿玛赎了身子并纳为庶福晋，但是族长们一直不肯承认我母亲的身份，就连庶福晋这个头衔还是我阿玛千方百计劝说族长们得来的。在我阿玛一再的劝说下，族长们终于答应接受我母亲，只是说我母亲的名讳不能上族谱，死后更不能入佟佳氏祠堂，连带她所生的孩子也是如此。我母亲为了和我阿玛在一起也只有答应了这样的安排。福晋也是知道的，这豪门内院的争斗比起真正的战场却是更加恐怖。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被人陷害红杏出墙，并且还抓了现行，被浸了猪笼，死后就用个破旧的草席随意的裹裹就扔到了乱葬岗。”
“那你阿玛当时在哪里？”
“男人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佟佳氏嘲弄而苦涩的一笑，“我阿玛当时又新讨了一房小妾，每天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哪里还去管我母亲的死活。再说当时我母亲的事是捉歼成双的，证据确凿，我母亲也是百口莫辩，我阿玛就算过问此事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我母亲死后，我虽然受着排挤，但是我却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我母亲的事，终于有一天被我调查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侧福晋那拉氏搞的鬼。我把事情对阿玛说，阿玛不信我，对族长们说，他们也不信我，后来我没办法，只有自己设计把那拉氏给杀了，给我母亲报了仇。这事当然惊动了同为八大贵族的那拉氏族，我记得当时两家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对簿公堂。那拉氏的人一直不肯放过我，他们非要我杀人偿命，可能是阿玛不想为了我而连累整个家族，在赔偿了那拉氏所有的条件的同时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并把我赶出氏族，那年我才十三岁。后来我一直过着流浪的日子，福晋一定不知道跟乞丐抢食物的滋味，也一定没有尝过寒冬腊月里穿的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的滋味。”
乐敏点头，她虽然在郡王府的时候受尽欺负，但也是吃穿不愁的。
“那姐姐是怎么做了王爷的侍妾的？”
“我在外面流浪了两年，突然有一天我阿玛找到了我，说是佟佳氏的生死存亡都系在我一人身上，只要我能救下佟佳氏一门，就答应把我的名讳写在族谱上。后来才知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哥，佟佳氏族唯一一个嫡子，他在外面闯了祸，把溯亲王的爱马给伤了。要是伤的是别人的马，赔点银子也就大事化了了，可是那偏偏是溯亲王的马。”
“可是这与你有何关系？怎么把生死存亡系在你身上呢？”乐敏感到疑惑的问。
“这就是身为贵族豪门女子的悲哀，尤其是没有地位的庶女，我成了一个牺牲品。他们把我送给了王爷，打算用美人计来救下我大哥，原本我以为他们这是在异想天开，那溯亲王是什么人？岂是一个美人计就能摆平的？所以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后来他们以我母亲的名讳入佟佳氏族谱以及灵位进佟佳氏祠堂为条件，我只好答应了。教我始料不及的是，王爷居然真的看上了我，虽然只是以侍妾的身份把我留了下来，却也是救下了我大哥。”
“没想到姐姐这一生可谓是一波三折啊。”乐敏有感而发，“不过，妹妹觉得姐姐今日来绝对不会只是想和妹妹忆往昔的。姐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的好。”
“好，既然福晋是爽快人，那么妾身再兜兜转转下去就显得妾身矫情了。”佟佳氏说道，“虽然救下了大哥，可他们却出尔反尔，答应我的条件一样没达到，说我母亲出生*，又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怎么配进佟佳氏祠堂？至于我，他们说我在溯亲王府只是一个暖*的侍妾，没名没分的，随时都会被一脚踢开，除非能给王爷生下个一男半女，这样才能有母凭子贵的机会。可是，想怀上王爷的孩子谈何容易啊，王爷每次和我们这些侍妾行fang之后，都会要求我们喝下抑制怀孕的汤药。所以妾身进的王府已经八年了，这肚子却一直没有反应，如今王爷有了福晋，想要怀上王爷的孩子更是成了空谈。”
“不知姐姐的意思。”
佟佳氏突然跪了下来，“福晋，妾身今生再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求福晋能成全妾身为王爷怀个孩子，这样妾身的后半生也能有个寄托，妾身已经不求能进佟佳氏的族谱了，但是妾身也不甘心被氏族的人戳脊梁骨。福晋大可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福晋争*的，只要将来孩子生下来能有个名分，妾身别的什么都不要。求福晋成全！”
唉！绕了这么大的圈终于把重点说出来了。
“这件事还要看王爷啊，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吗？”乐敏表示爱莫能助。
“王爷最*福晋，只要福晋开口，就能有八成把握。”
“姐姐就这么想怀上王爷的孩子？”
“是的，妾身想给自己留个寄托。”
唉！说真的，乐敏很同情佟佳氏，不过要她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她真的是做不到，可是看着佟佳氏如此凄惨的经历，她又狠不下心去拒绝。
“唉，也罢。我答应帮你，可是如果王爷不答应，我也就没办法了。”
“多谢福晋，多谢福晋……”
“你也先别谢我，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无论结果为何，妾身都会接受。”佟佳氏低垂着头，她低敛着眼眸，乐敏没能看见她的眼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暗芒。
“妾身想着已有多日不曾来给福晋请安了，所以便来福晋这里了，一是来给福晋请安，二是咱们姐妹也好好说说体己话。”
乐敏不是笨蛋，佟佳氏绝对不是单纯的来给她请安或是和她说说体己话这么简单的。她定定的看着佟佳氏，对这个女人一直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乐敏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姐姐以后想来妹妹的院子就尽管来。什么请安不请安的，说这些实在是生分了。正巧妹妹这段时日不方便出门，闷在屋里着实难受，幸亏有额娘和喜春她们陪我，否则妹妹可真的要闷出病来了。姐姐愿意来妹妹院子里，妹妹实在是欣喜万分呢。”
佟佳氏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福晋真是说笑了，王爷如此*爱福晋，如果这样福晋还嫌闷得慌的话，那妾身岂不是要孤独死了。”
“难道王爷一直不曾去姐姐的院子吗？”乐敏虽然有些同情面前这个女人，但是心里还是像灌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王爷如今有了福晋，哪里还能想到妾身？唉，妾身恐怕要守着那''''月影楼''''孤独终老了。只是……”佟佳氏话说了一半却欲言又止，她的视线停留在安佳氏，喜春，四大丫鬟的身上。
乐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额娘，喜春，你们先出去吧。”
待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时，乐敏直接说道：“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福晋，妾身今日来找福晋也是情非得已的。”
“哦？此话怎讲？”
“福晋也知道佟佳这个姓氏乃是八大贵族之一，而且孝康章皇后即已故的慈和皇太后便是我们佟佳氏族的人。”见到乐敏明白的点头，佟佳氏继续幽幽的道，“妾身虽冠于佟佳这个姓氏，但是因为妾身母亲的原因，妾身的名讳不能上佟佳氏的族谱。”
乐敏忍不住问道：“为何不能上族谱？”
“因为妾身的母亲是个*女子，虽然被我阿玛赎了身子并纳为庶福晋，但是族长们一直不肯承认我母亲的身份，就连庶福晋这个头衔还是我阿玛千方百计劝说族长们得来的。在我阿玛一再的劝说下，族长们终于答应接受我母亲，只是说我母亲的名讳不能上族谱，死后更不能入佟佳氏祠堂，连带她所生的孩子也是如此。我母亲为了和我阿玛在一起也只有答应了这样的安排。福晋也是知道的，这豪门内院的争斗比起真正的战场却是更加恐怖。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被人陷害红杏出墙，并且还抓了现行，被浸了猪笼，死后就用个破旧的草席随意的裹裹就扔到了乱葬岗。”
“那你阿玛当时在哪里？”
“男人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佟佳氏嘲弄而苦涩的一笑，“我阿玛当时又新讨了一房小妾，每天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哪里还去管我母亲的死活。再说当时我母亲的事是捉歼成双的，证据确凿，我母亲也是百口莫辩，我阿玛就算过问此事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我母亲死后，我虽然受着排挤，但是我却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我母亲的事，终于有一天被我调查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侧福晋那拉氏搞的鬼。我把事情对阿玛说，阿玛不信我，对族长们说，他们也不信我，后来我没办法，只有自己设计把那拉氏给杀了，给我母亲报了仇。这事当然惊动了同为八大贵族的那拉氏族，我记得当时两家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对簿公堂。那拉氏的人一直不肯放过我，他们非要我杀人偿命，可能是阿玛不想为了我而连累整个家族，在赔偿了那拉氏所有的条件的同时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并把我赶出氏族，那年我才十三岁。后来我一直过着流浪的日子，福晋一定不知道跟乞丐抢食物的滋味，也一定没有尝过寒冬腊月里穿的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的滋味。”
乐敏点头，她虽然在郡王府的时候受尽欺负，但也是吃穿不愁的。
“那姐姐是怎么做了王爷的侍妾的？”
“我在外面流浪了两年，突然有一天我阿玛找到了我，说是佟佳氏的生死存亡都系在我一人身上，只要我能救下佟佳氏一门，就答应把我的名讳写在族谱上。后来才知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哥，佟佳氏族唯一一个嫡子，他在外面闯了祸，把溯亲王的爱马给伤了。要是伤的是别人的马，赔点银子也就大事化了了，可是那偏偏是溯亲王的马。”
“可是这与你有何关系？怎么把生死存亡系在你身上呢？”乐敏感到疑惑的问。
“这就是身为贵族豪门女子的悲哀，尤其是没有地位的庶女，我成了一个牺牲品。他们把我送给了王爷，打算用美人计来救下我大哥，原本我以为他们这是在异想天开，那溯亲王是什么人？岂是一个美人计就能摆平的？所以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后来他们以我母亲的名讳入佟佳氏族谱以及灵位进佟佳氏祠堂为条件，我只好答应了。教我始料不及的是，王爷居然真的看上了我，虽然只是以侍妾的身份把我留了下来，却也是救下了我大哥。”
“没想到姐姐这一生可谓是一波三折啊。”乐敏有感而发，“不过，妹妹觉得姐姐今日来绝对不会只是想和妹妹忆往昔的。姐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的好。”
“好，既然福晋是爽快人，那么妾身再兜兜转转下去就显得妾身矫情了。”佟佳氏说道，“虽然救下了大哥，可他们却出尔反尔，答应我的条件一样没达到，说我母亲出生*，又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怎么配进佟佳氏祠堂？至于我，他们说我在溯亲王府只是一个暖*的侍妾，没名没分的，随时都会被一脚踢开，除非能给王爷生下个一男半女，这样才能有母凭子贵的机会。可是，想怀上王爷的孩子谈何容易啊，王爷每次和我们这些侍妾行fang之后，都会要求我们喝下抑制怀孕的汤药。所以妾身进的王府已经八年了，这肚子却一直没有反应，如今王爷有了福晋，想要怀上王爷的孩子更是成了空谈。”
“不知姐姐的意思。”
佟佳氏突然跪了下来，“福晋，妾身今生再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求福晋能成全妾身为王爷怀个孩子，这样妾身的后半生也能有个寄托，妾身已经不求能进佟佳氏的族谱了，但是妾身也不甘心被氏族的人戳脊梁骨。福晋大可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福晋争*的，只要将来孩子生下来能有个名分，妾身别的什么都不要。求福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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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还要看王爷啊，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吗？”乐敏表示爱莫能助。
“王爷最*福晋，只要福晋开口，就能有八成把握。”
“姐姐就这么想怀上王爷的孩子？”
“是的，妾身想给自己留个寄托。”
唉！说真的，乐敏很同情佟佳氏，不过要她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她真的是做不到，可是看着佟佳氏如此凄惨的经历，她又狠不下心去拒绝。
“唉，也罢。我答应帮你，可是如果王爷不答应，我也就没办法了。”
“多谢福晋，多谢福晋……”
“你也先别谢我，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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