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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的坐下来一起吃。

  他们都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那么熟悉和接近,一切恩怨情仇,都在小筝不变的睡颜里化作虚无。

  吃过晚饭,朱祈还是习惯抱着笔记本,坐在小筝床边处理公务,小曼也习惯坐在床的另一边地毯上,看着玻璃墙外的星星。但是今天的天空黑漆漆的,一颗星星都没有,让小曼觉得很郁闷。

  王义今天好像没什么事,竟然没有先回去,而是靠着小曼坐了下来。

  小曼的左手边有一个漂亮的展架,上面拖着一个陈旧的风筝线,王义看到它的时候,总会露出很清浅的笑容。

  他的手越过绒绒的地毯,附在了小曼的手上,她听到他轻声的说:“风停了。”

  小曼扭头去看满室安静的纱幔,四周的风铃没有响动,他们的身影被遮在这个平台上,只能听见朱祈敲打键盘的声音。

  风停了,又能代表什么?小曼不喜欢这样死一样的寂静,她想打破它。

  可突然间,他们听到身后传来“彭”得一声震响,慌忙回头时,看到朱祈弹坐而起,膝上的笔记本摔在地上,他却全然不顾,只巴着床沿紧张的盯着小筝的睡颜。

  小曼微愣,突然升起了一丝喜悦,慌忙转身跪扶在床沿,同样紧紧的盯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们却没有看到想看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小曼的膝盖发麻,她都已经打算放弃了,但是朱祈却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似要站成一尊活雕。

  滴答滴答滴答,又过了一个小时,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小曼或许不该跟着朱祈一起发疯,二十年前,小筝的情况已经被肯定,她不会醒来。

  那就像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一样笃定的口气。

  但是小曼又想,跑出去的那两个小子,曾经也是被肯定死亡的,这让小曼又满怀希望的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十分钟,小曼已经撑不住了,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看到那双轻阖的眼皮微微晃动了一下。

  小曼只觉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停止了,瞪大了眼睛紧张到全身绷紧,她能清晰的听到朱祈吞咽唾液的声音。

  微微的,又动了一下,就像是个超慢镜头,深深把短短的一分钟拖成了一万年。

  那两排浓密的睫毛在颤抖,就像朱祈抓着床沿的手一样。

  屏住呼吸,他们等待这个诈尸的奇迹发生。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他们看到了死灰一样无神的瞳孔。

  没有受到屋里光线的影响,似乎没能看见任何东西,包括近在咫尺的他们。

  然后,那排睫毛又缓缓掩盖了下去。

  他们不敢去催,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两分钟,它再次缓缓打开,不复先前,小曼看到了她本该有的深黑,这次的光线让她开始排斥,朱祈慌慌用手去遮。

  小曼看到小筝微垂双眼,动了动唇,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停止了二十年再运作的器官总是不灵光,他们给足她时间去适应。

  她在努力,从朱祈摔了电脑到现在,她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努力,让视线一点一点明亮,让嗓子一点一点恢复。

  然后,小曼看见小筝柔和了目光,勾起嘴角,望着眼前那个爱了她四十年的男人,说了第一句话。

  她说:“祈,我回来了。”

  哽咽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传了过来,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她的脸上,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那么清晰有力。

  他说:“丫头,欢迎回家!”

  小曼扭头去看腕上的手表。

  八点四十分。

  她记得二十年前,小筝拿着钥匙冲出去的时候是八点,这么多年在两处来回走动的小曼十分的清楚,这段路程,脚程就是四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

  八岁相遇,四十年的时光终于等到风停,这就像小筝漫长的旅程计时器。

  四十年,半辈子就这么没有了,接下来,可别再浪费了。

  手背上的力量渐渐收紧,小曼回头看向王义,他也回头看向小曼。

  这是小曼第一次看到王义笑得如此释然,她看到了上苍对他们的救赎。

  小曼反手同样紧紧握着他的手,倾身靠在了他的怀里。

  其实,爱情一直都在小曼的心里,那是她看到他放下手机,避开小筝的婉拒,落寞悄然离去时萌生而出的。

  小曼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但是他却在此时回应了她的暗恋。

  在他怀里悠然的闭上眼睛,小曼听见身后是小筝嫌弃的声音:“妖孽,十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老男人了?”

  十天,小筝对朱祈的最后记忆,还停留在他给她钥匙的那一天,这二十年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好眠。

  朱祈好像比她更嫌弃:“脑袋敲坏了吧,我看起来明明只有十八!”

  小曼失笑,他们的儿子都二十了,他还想十八。

  但是,十天也好,二十年也罢,不管时隔多久,不变的只有他们。

  第62章 家

  眼睛一闭一睁,二十八飞跃成四十八,可谓最糟心的穿越经历。

  祈用寥寥几句给我概括完了错失的二十年时光,可我深知,这二十年他所承担的苦有多沉。

  印象里的大家都有了些微的变化,得知小曼和王义结婚倒让我十分惊讶,但是看着现在的他们,让我感到十分安心。

  和祈说话的时候,屋子里冲进来两个高挑的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对我扑了过来,祈动作敏捷一把给踹了出去,伸脖子吼道:“你俩就不能优雅点!不知道丫头要小心轻放啊?”

  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子超级不爽的叫道:“我说老爸,老巴着老妈也该松一会儿了,不然要捂出痱子了!”

  另一个不理会祈的咆哮,挤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我说:“老妈,我认识你好久了!我觉得你真的是太帅了,以后我们一起欺负老爸,他太自恋了我们看不顺眼!”

  一醒来就有这么大的孩子叫我老妈,还保留自己只有28岁的记忆的情况下,多少让我受惊了一下。

  然而不等我反应过来,另一个也挤上来指着自己高挺的鼻子说:“老妈,我叫朱麓,是哥哥,他是朱影,比我小了5秒,我们的区别就是我比他有内涵!”

  “滚吧你!整个学校的女孩子都被你惹哭了,你丢了老爸好男人形象的脸还好意思讲内涵!”

  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孩子吵吵嚷嚷的画面,让我有些哑然失笑,不管是相貌还是xìng格,他们和祈都很像,他们对我这个二十年没看他们一眼的母亲能做到这样亲密,是有一定原因的。

  导演以我和祈的原型拍摄的《风筝》他们肯定是看过的,所以就算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也已经十分的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陌生感。

  我也知道,他们的名字是有意义的。

  朱麓,朱影,“麓”和“影”分别是“路”和“引”的谐音,他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

  祈手腕的铃铛已经不在了,现在响彻在我耳边的,是这对活路引的嘈杂,他们让我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份强烈的幸福感。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任何担忧都是多余的,虽然从未相见,甚至没有感受过他们在我腹中慢慢成长,但与生俱来的母xìng让我从第一眼就深深的喜欢他们,能听到他们喊我老妈,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张开双臂伸向他们,笑道:“儿子,过来让妈抱抱!”

  回应我的就是他们争先恐后的狠扑,很用力的撞在我的心口,我扭头去看身边的祈,他难得笑得如此内敛,到底是五十岁的老男人了,有时候能把醇香的酒味体现到九分。

  我笑着说:“妖孽,我要这两小子给我们当伴郎!”

  祈点头说:“非他们不可。”

  这次醒来,我看开了很多东西,在和祈婚礼之前,我们一起去了我的老家。

  哥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爷爷,他一个人住在当年的破房子里,泥墙脱落感觉马上就要塌掉一样吓人,看到我的时候,他佝偻着腰颤巍巍的,显得很紧张,嚅嗫说:“没、没有了,早就、早就花完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财产的事,当年我还没有宣布死亡,他们就争先恐后过来分遗产,那个时候王义是我的丈夫,按理说他和我的父母包括我腹中的孩子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哥哥能得到不菲的财产原因很简单。

  Anemos总司意义不同,是祈夺来给我们的孩子的,而王义不稀罕我的财产,全部给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心疼儿子,所得的大部分都给了哥哥。

  那是一笔几亿的巨额资产,滋养的他十分的意气风发,但是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曾经是父母眼中骄傲的三好学生,备受父母宠溺养坏了他的脾气,大学毕业之后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空有高学历但没有一颗满足的心,这个工作不好那个也不行,混到三十几的模样还是没一点儿成就,只能娶一个普普通通的同村姑娘,还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不甘心这样的时候,我那从天而降的遗产让他彻底的腐烂了。

  他一生都没有工作,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不管不教,两代人都依仗这些钱过得像个神仙,他甚至借着这笔巨款先后娶过四个女人,最后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骗走了他剩下的所有资产,他一夜间成了个穷光蛋。

  儿女不能从他这儿再捞好处,马上就把他给扫地出门了,但是抛弃了这个负担也不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多好,肆意浪费的青春已经回不来,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没有了钱,什么都不是,他们每天都要为了孩子的学费痛苦不堪。

  这一切可说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我不会怜悯他一丝一毫,但是我也不会去计较那些财产。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他本身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是他自己没能活出自己的价值,一味的依附那堆死物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我找人修了那个破房子,祈给他留了十七万,说长兄如父,这是给我的聘礼,十七万,买我在这里生活的十七年。

  王义曾经给过我的父母聘礼,我认为他多此一举了,但是祈的行为却让我觉得很合理。

  我立在父母的坟前,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一切其实都很简单,不爱我的父母亲人给我留下的伤害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家虽是个牢笼,但这个牢笼却不是只有痛苦。

  我知道他们不爱我,但是我相信,他们是真的爱着哥哥和姐姐的,他们的爱虽然毁了哥哥,但是姐姐却依然过得很好。

  祈用相同的话递给姐姐十七万的时候,姐姐笑着拒绝了,她说:“如果你一定要给,我就用这十七万,还沐风十七年的委屈。”

  未来是个什么模样,取决你是什么模样。

  从小姐姐就是个乖孩子,我们的关系不好,其实是因为我嫉妒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她却被爱着但我没有,其实我一直知道,她本xìng不坏。

  可是本xìng再不坏,一旦有了讨厌的人也是不会给好脸色的,我小时候偏偏总会招她厌。

  但是随着我们渐渐长大,她早已平息了对我的厌恶,她用她的善良让自己找到了适合她的男人,温和的创建了一个家,享受晚辈的孝敬和老闺蜜的下午茶。

  她过得很平凡,不富有不贫穷,所以她才会活得很安心。

  “家”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你理解错了头上的那一点,它就会变成“冢”,所以哥哥和姐姐的结局,是因为他们所理解的位置产生了偏差。

  我当年让那一点错了位,是祈一直坚定不移的守护,让我开始渐渐步上正轨。

  我感谢祈的坚持,才能让我坦然的站在这儿,向我曾经深爱的父母做最后的道别。

  风过之时,简陋的土坟头上那一簇簇的狗尾巴草轻轻地摇摆,我弯腰将它们一一除尽,这将是我为儿女最后的孝意。

  “虽然都是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就算痛苦还是把我生到这个世上。”

  如果没有被生下来,我就不会遇到身边的祈,如果没有遇到,我会感到十分的惋惜。

  所以能活着,总是件好事。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个真正正常的人类女xìng,虽然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调整过来,但我相信,我能把这些发挥到极致,去回应祈的上半生,并滋润他的下半生。

  第63章 番外之祈沐

  这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世界万物都被这份暖意烘焙的软酥酥的,清水湖里的鲤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河边有一个满头华发的老爷爷围着火架在烤鱼,闻着飘起来的香味儿把眼角的鱼尾纹笑得更深了。

  宁静的花园里,他满面红光跳起来,动作利索的像个二十几的小青年,拎着烤鱼贼溜溜的递到嘴边想偷吃。

  美味即将入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老爸!老妈回来啦!”

  老爷爷条件发shè,直接将烤鱼甩手扔进河里,边掉头逃跑便叫道:“朱麓朱影!给老爸稳住她,让我先跑两公里再说!”

  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就是那个老而不乖的朱妖孽,因为沐风一直严格管理他的膳食均衡和健康,所以从不准他吃一些有害的东西,烧烤自然被她踢出去了。

  看到朱祈逃命似那股子猛劲,朱麓朱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那两个儿子的死德xìng跟他一模一样,还被他们骗到,证明沐风的杀伤力真的很大。

  朱祈回头看见他们两人笑得前仰后合,顿时气歪歪的冲过来干架:“你们两个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靠谱?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一点儿大人的样子都没有!”

  朱祈明显是找人鄙视的,屁股挨了一脚的朱麓笑道:“老爸,你都七十岁了还这副样子,还是省省力气教育我们吧!老妈都说了我们都是你带坏的!”

  揉着大腿的朱影也笑说:“就是,都怪老妈把你养得太好了,人家七十岁牙齿都没了,站着还哆嗦,哪像您老踹人还这么有劲!”

  朱祈不爽,抬脚还要踹:“你小子巴不得我坐轮椅,随便被你们欺负是吧?”

  朱影哈哈笑着跳脚就躲,朱祈一脚踹空,一个不稳往后就摔。

  朱影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慌忙扑过去扯他手臂,朱麓也是个手脚麻利的,直接一个前扑就垫到地上把他拖了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给他仔细检查有没有伤着哪儿,这七十岁的老骨头虽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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