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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写了几封信,叫他分别jiāo予朝中几位重臣。自己挑选了四名侍卫,连夜赶往昊越山。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出五日便已赶到。他顺着严哲所说的路线弃马登山,一名侍卫在山下看守马匹,其余都跟着他。

  海边的山实在不算高,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那片屋舍,青砖墨瓦,竹林绿柳,此处看来甚为宜居。苏懿等人至院门前打听,都说不认识什么叫封凌的。那大院子匾额上写着“广和门”三个鎏金大字,有两位习武的青年站在门两侧,抱剑而立,没有帖子,或是说不出门下弟子人名的都不让进。

  这是人家的地盘,苏懿觉得硬闯肯定不合适。想起严哲曾说那姑娘自称叫孔雀,便让人进去通报一声。孰料过了好一会,去通报的青年走出来回绝道:“孔雀姑娘说了,她不认识什么姓苏的,公子请回罢。”

  满怀希望而来,苏懿不见到这孔雀姑娘,怎肯空手而归。他吩咐几名侍卫先下山等候,自己准备在夜间再偷偷溜进去打探。天色尚早,他沿着院墙边四处溜达,观察哪处人少,便于夜里翻墙。

  这时山路上远远下来五六个姑娘,有说有笑的,佩着剑,穿着一色的广和门服饰。苏懿心中一动,赶紧迎上去行礼:“几位姑娘请稍稍留步,在下想跟你们打听个人。”

  那些姑娘见是个俊俏公子,都捂着嘴害羞地笑。一位泼辣点的姑娘却直爽得很:“公子,你是看上了咱们当中的哪一位呀,找这借口来搭讪。”

  姑娘们脸都红了,苏懿面皮也涨得通红:“哪里,在下当真是要打听一位叫封凌的姑娘,各位可认识?”

  几位姑娘纷纷摇头,苏懿又问:“那叫孔雀的呢?”

  泼辣姑娘脸色立时黯了,转头对另几位姑娘说:“又是来找孔雀的,她有什么好,文不行,武不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除了会唱个小曲,跳几支舞,什么都不会。哼!你们这些男子真是肤浅之极。”

  听了这话,姑娘们不约而同地点头。只有其中一位面善心软的姑娘说:“公子,孔雀的确是我们的同门。不过她xìng子傲,有些目中无人。上回天裕山庄的俞大公子想来求娶她,都被她给拒了。俞大公子可是有名的风流俊逸,丰采出众,那孔雀还看不上。公子你这孑然一身,落魄潦倒的模样,只怕她都不会正眼瞧你。你又何苦白白去受辱。”

  长这么大,苏懿还真没受过这话。他低头一瞧,自己这身衣衫确是有些脏,灰扑扑的,但料子是极好的呀,可惜山里姑娘眼拙,没瞧出来。骑马赶路匆忙,头发凌乱了些,但应该不影响他倜傥伟岸,英俊潇洒的光辉形象吧,怎么就变成落魄潦倒了呢?唉,这姑娘真是实诚得伤人啊:“呃,那个,其实孔雀是我家亲戚,我特地从北方赶过来找她,想与她见上一面,还望姑娘们成全。”说完一躬到底:“在下先谢过几位好心的姑娘。”

  姑娘们见他这恭敬的样,又嘻嘻哈哈笑了一阵,方说:“好啦,跟我们走吧。”

  顺利跨进广和门的大门,门内一条极平整的大路,两旁种着成排的树,正前方一座高高在上的大殿。姑娘们领着苏懿从大殿旁的侧门进了内院,连着穿过几进房屋,最后才到达她们的住处。

  一路上,苏懿心中忐忑不已,究竟孔雀是不是封凌?如果是,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试着打听:“这位孔雀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广和门的?”

  泼辣姑娘抢着答道:“几个月前,师父领我们出去游历,在一座山崖下遇上的。当时她身上有血,昏迷不醒。师父心善教我们将她抬到山下医治,身上的伤治好了,却说不记得往事,只知自己叫孔雀。师父看她无家可归收了她做徒弟,因此跟着我们回来。”

  看这情形,必是封凌无疑了,她定是不敢吐露真实身份,故此改名换姓。苏懿想到这,脚步轻快起来,恨不能即刻飞到她面前。

  待走到一处银杏合围的小院,姑娘们推门而入,大声嚷嚷道:“孔雀!有位公子找你。”

  一位同样身着白底黑色镶边门服的女子正坐在院中荫凉处,一手捧着本曲谱,一手拨着条案上的瑶琴。信手而弹,曲调铮铮如清流,驱尽暑热。听到姑娘们的话,她连头都没抬。

  苏懿趋前几步,盯着她仔细端详,艳如桃李的面庞,眼若秋水横,眉似远山黛。淡然雅致的气质与妩媚的容颜极不相称,却透出别样的风情。

  “封凌!”他颤声喊道,情不自禁握住了眼前这姑娘的纤纤玉手。姑娘惊得站起来连连后退:“公子这是作甚?你我素不相识,岂可动手动脚轻薄无礼,快放手!”

  “封凌,自从三个月前你与玉荷离开都城,我便派人四处找你。前几日严哲来访,说起在昊越山遇见你,我片刻不敢耽误,星夜赶来。你这般生气,是恼我来迟了,害你受苦了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日与你争吵。现在收拾好东西,咱们马上回家!”苏懿不管不顾说了一堆,那姑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当真认识从前的我?”

  “当真!”苏懿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有何证据?”

  “嗯,”他本想说她右rǔ上有颗红痣,但转念又打住。这么私密的事情怎可乱说,说了封凌定会生气的。

  “你看,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呀!”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既天真又无辜。

  “你手腕上总戴着一只九凤衔珠的镯子,那九颗珠子世间少有。”

  姑娘举起双手,露出如雪皓腕道:“看来公子的确弄错人了,我手腕上什么都没有,真的。”

  怎么会?难道是谁取下了?苏懿真急眼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却对面相逢不相识:“可是封凌……”

  “你还是叫我孔雀吧,这样比较顺耳。”她粲然一笑悠悠坐下,拨弄着琴弦,发出断断续续的乐音:“公子请回,不必在此浪费时间,赶紧去找你要找的人。”

  第35章 孔雀姑娘

  正值盛夏,日头偏西,dú辣依旧,斑斑点点的阳光从枝叶间洒落。孔雀弹了几小段,抬头望望固执地站在面前不肯离去的苏懿,不禁莞尔:“公子,你往那边站站好吗?”

  “好!”苏懿依言往西挪了挪脚步。

  “你也不问问为什么?”她调皮地翘起嘴角问他。

  “为什么?”苏懿仿佛中了降头,只会顺着她的话行动。她可爱娇俏的模样让他想起在归云书院的时光,无忧无虑,不知悲伤为何物。后来的日子是怎么了?她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再不复往日快乐。也许她失去记忆是件好事,可是连我也忘了,可就不大妙了。苏懿环抱双臂,伸手摸摸胡渣,若有所思。

  “真是呆子!”坐在廊下嗑瓜子的几位姑娘都笑了:“孔雀是叫你过去替她挡着日头呢,你没觉着晒得慌?”

  苏懿很认真地看着孔雀说:“我不晒,真的。哪怕为你挡一辈子日头也愿意。”

  那位泼辣姑娘不屑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得了吧,就会花言巧语。想哄骗姑娘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到手了可就是另一副嘴脸了。哎!孔雀你可别上当啊!”

  “你,我是真心的,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苏懿被她惹急了,想与她理论一番。那心软些的姑娘却将泼辣姑娘拉进了屋:“好了,蒋月师姐,不要乱说了,咱们进屋歇凉去。”“别拉我,萧瑾,我得跟他…….”屋门嘭地关上了。

  孔雀迎着日光眯起眼看看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公子,不论你我从前是否相识,如今我已忘了过去,在这山上过得很开心。师父说她们在山崖下捡到我,我不知自己为何会跌落山崖,想来不会有什么令人愉快的原因。可我也不愿再去追究是谁的错,只想将往事揭过,从此平静地生活下去。”

  “封凌,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你?”苏懿黯然神伤垂下眼眸,藏起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你可知自你失踪后,我有多难过。这么多年了,你依然不信我么?我怎舍得害你,便是我自己的命轻如草芥,你的命亦重若山峦。你是怪我一时疏忽害你遇险么?的确是我的错,我以为宫……”

  他迟疑了一会,继续说道:“我以为你身边侍卫众多,不会有任何差池,谁知竟还是出了事。那日侍卫们找到了玉荷的尸首,我急得发疯,想死的心都有了。幸而其后并未发现你的……得知你下落的那一刻,我恨不能chā翅飞来。”

  阳光炽热炙烤得他满头汗水,语无lún次。他拿袖子擦了擦汗水,仍旧止不住。孔雀见状顿生怜悯,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递过来。苏懿心中一暖,接过帕子苦涩地笑了笑:“我在途中作了最坏的打算,只没有想到,你会不认识我,忘了我。但无论你认不认我,我都要接你回去的。”

  他将帕子攥得紧紧的,如同攥住了他们的未来:“跟我回去好吗?我再不会让你担惊受怕,出半点差错。”

  这份执着只感动了他自己,孔雀耐心听他说完,将案上的曲谱和琴都收了,向他微微一福道:“公子,我真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什么玉荷,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抱歉!”转身进屋掩上了门。

  大丽花上一只黑蝶热得恹恹yù睡,苏懿的心却凉飕飕。他不明白,多年深情为何轻易化作虚无。执念不悔,只换来不屑一顾。封凌,离开我,你真的更快乐?那日梦中所见,是不祥的预兆吧。相识相知又相悦,不过镜花水月一场,他与她竟成陌路。不,他不甘心更不会轻言放弃。

  蝉鸣风燥,夏日午后,姑娘们都闭门不出,没有人留意到他何时离去。

  苏懿独自下了山,在山脚处遇上那四名侍卫。他们又骑马赶到当地县衙,拿出印信后,县官唬得连忙下跪,不曾想到摄政王竟亲自来到这海角偏僻之地。

  沐浴更衣后,平易近人的王爷与县官把酒言欢,相谈甚得,很快便安排好了明日上昊越山接人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县衙里倾巢而出,衙役们扛着回避的牌子,喝道开路,好不威风。苏懿与县官骑马在后,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出得城去,直奔东南方。

  广和门前有些乱,好多弟子来来往往,似乎忙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县官叫一名衙役前去通报,不一会,掌门人亲自出来迎接。这是个精神矍铄的六十多岁老头,着白色长袍,后背有一个大大的太极yīn阳八卦图。

  一众人至大厅依序落了座,苏懿虽不是主人,因地位尊贵倒坐了上首,县官坐了他右首,掌门人自在左下首相陪。喝了几口茶,寒暄了一番,掌门人大胆问起摄政王来意。苏懿瞟了瞟县官,县官心领神会,即说:“王爷有一亲眷前几月走失了,闻听现在你这广和门里落了脚,特特带人过来接她回去。你快吩咐人请她收拾好东西出来!”

  掌门人一头雾水,堆起笑脸问:“不知王爷的亲眷是哪一位?我这里上下也有百来号人,还请您明示。”

  县官心想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啊,还得王爷您自个说清楚嘛,他偷偷回瞟了一眼王爷。苏懿眼角扫见,咳嗽一声说道:“你门下可有个叫孔雀的姑娘?”

  “孔雀?有有有,我马上叫人去请!”掌门人立刻唤来名白衣弟子吩咐下去,那弟子得令后匆匆走了。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大家场面话都说尽,装作喝茶无数次,尽量小口地抿,也劳烦一旁弟子添了八回水。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那传话的弟子脚步匆匆独自回转来。他附在掌门人耳边不知说了啥,苏懿心里猫挠一样难受,恨不能大叫一声:“有话直说,别嘀嘀咕咕的行不行!”

  掌门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鼓足勇气如实汇报:“这个,那个,孔雀姑娘所住的院子,昨夜突遭一群刺客袭击,有几位弟子受了伤,她…….”话没说完,只见摄政王旋风般出了门,一叠声地嚷嚷:“快带我去看看!”

  县官和掌门人慌忙撵了上去,磕磕绊绊在前面带路,直进了三层跨院,在一小院门前停下说:“这里是女子们的住处,咱们不方便进去,叫她们出来迎接罢。”苏懿无法,只得依礼在门口等候。很快有位中年女子走了出来,自称是孔雀的师父,姓江。她说孔雀昨夜并未受伤,只是受了惊吓,躲在房里不肯见人。

  大家都明显松了口气,尤其是县官,在自己辖内出了这等事,搞不好就会落个治县不力,为官无能的罪名,最后丢了乌纱帽。

  江师父领着苏懿进了院子,正屋左手第一间便是孔雀的卧房,房内静悄悄的,与她同住的三位弟子早已回避。

  屋子里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垂着纱帐。江师父走过去掀起帐帘,柔声柔气哄着里面一姑娘:“别怕,师父在这,没人敢伤你,你先出来行不?”那人影摇了摇头,始终没出声。

  苏懿也走了过去,看见孔雀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浑身还在发抖。听见动静,她满面惊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埋首将枕头抱得更紧。

  她这副模样与昨日判若两人,苏懿的心疼地揪起来。他坐在床沿,斟酌了一番方开口说道:“孔雀,我真是你的亲人,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护你周全,你信我好吗?”

  没反应,无论苏懿好说歹说,孔雀就是不做声。江师父在旁急了,发狠话说:“孔雀,昨夜为了你,同门师姐妹伤了好几个。你再留在这,今夜万一那些人又来了,可如何是好?你还是快与王爷离开此地吧,也免得连累大伙。”

  江师父本是个好心肠,说这番话无非是为了激她。果然奏了效,孔雀眼泪汪汪道:“师父,是我不好,我这就走,你不要生我气。”说着便下床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哭。

  苏懿心内有些埋怨江师父害孔雀伤心,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管是叫封凌还是叫孔雀,她的xìng子一直没变,但凡累及他人便愧疚不已。

  姑娘家收拾东西,苏懿不便在旁观看,退至院外等候。顺带将昨夜刺客的情形详询了一遍,几位女弟子七嘴八舌说了。原来夜里大约四更时,突然院子里跳进几个黑衣人,直奔孔雀和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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