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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和同志们打成一片。

  她也依然和白素云亲密无间,并肩战斗,并多次在躲避鬼子扫dàng转移途中,帮白素云脱离危险。最惊险的是一次在爬山坡时,鬼子飞机轰zhà,一颗pào弹落在附近,她急中生智一把抱住白素云一起滚下山涧,虽然皮ròu受了点伤,但她们生命无恙。

  她是白素云心中的亲姐姐,女英雄。此刻白素云看到她吉凶未卜,好歹难说,不由在心里呼喊道:“文姐啊,愿上帝保佑你!革命需要你,同志们需要你,你的好妹妹更离不开你呀!”

  同志们走后,小徐霞吹灭了蜡烛,由于疲劳,一头歪倒在文姐身旁呼呼地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看洞外仍是漆黑一片。她小心地点着蜡烛,把洞口的布帘拉严,俯身听听文姐呼吸,轻声叫道:“文姐,文姐……”

  文姐仿佛在熟睡中,没有反应。她有点心跳,边轻轻摇晃文姐,边又大一点声呼喊:“文姐,文姐……”

  文姐的嘴唇还是丝纹不动。是文姐继续昏迷,还是文姐发生了万一,她有点着急了,又用力摇晃着文姐,大声呼喊道:“文姐,文姐,您醒醒,我是小徐霞,小徐霞,我是您的亲妹妹呀……”

  可是,无论小徐霞怎样摇晃,怎样呼喊,文姐都如沉睡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

  “文姐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行了……”小徐霞一下子傻眼了。在这深更半夜,在这荒山悬崖,聂大哥下山还没有回来,自己孤身一人,这可怎么办呢?

  她走出洞外张望,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听山风呜呜地响,远处偶尔传来凄凉的狗叫,还有可怕的狼嚎,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她想下山去叫聂大哥,可是她辨不清方向,也找不着回路。怎么办,怎么办呢?小徐霞回到洞中,手足无措,看着文姐双手捂脸“呜呜”地哭起来……

  小徐霞和文姐的感情很深很深。刚刚半个月前鬼子进山扫dàng,一颗pào弹正落在小徐霞家的屋顶,房屋顿时腾空而飞。正在屋里吃饭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随之血ròu横飞,只有小徐霞先放下饭碗在外玩耍,幸免于难。突然的天塌地陷,小徐霞一下子懵了。她对着一片废墟的家,呼天喊地,痛不yù生。

  这时恰巧文姐率fù女联合会机关同志路过这里,发现此情此景,含泪收留了她。文姐象对待亲妹妹一样关心疼爱小徐霞,给她换上军服,给她剪发梳头,还教她识字、唱歌,教她训练shè击。鬼子扫dàng时,带她转移隐蔽,象母亲一样呵护她。

  一天,她患重伤寒,又恰和鬼子遭遇,文姐冒着qiāng林弹雨抢救她。当时她头疼发烧,四肢无力,无论怎样着急也挪不动步。鬼子嗷嗷叫地追赶鸣qiāng,她抱着一颗手榴弹,只等与鬼子同归于尽。

  可突然,文姐从身后跑了过来,从容不迫地挥动双匣子qiāng,点击了迫近的鬼子,然后不由分说,背起她就跑。小徐霞怕连累文姐,挣扎着喊叫不要文姐管她,可文姐毫不理会,双手使劲板着她的双腿,冒着呼啸的子弹,一口气翻过了山坡,甩掉了鬼子。

  小徐霞一头扑到文姐怀里流着泪说:“文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从此就是是我的亲姐姐……”

  如今眼看着文姐不省人事,小徐霞哭了半天,忽然想起聂大哥嘱咐有事找他,于是决定大着担子摸索着下山。

  她走出洞口,从树上折下一根手腕粗的干枝,作为武器预备和野狼搏斗,匆匆下山。可刚走出不远,忽然看到前方有两个黑影晃动,她以为真的碰上了野狼,立刻停住了脚步……

  黑影越来越近,小徐霞才辨清是两个人影。及至跟前,黑影突然喊道“小妹妹”,小徐霞判断声音才知是聂大哥来了,她惊喜地喊了声“聂大哥”扑了上去。

  原来聂诚自离开山洞,时刻牵挂着文姐。他将白素云等几位女战士送下山后,按照白素云的请求,即匆匆回到家中,连夜为文姐准备热汤热水。

  此时聂诚的“家”也只是山脚一个临时栖身的小山洞。鬼子扫dàng,他的家早已化为灰烬。他住的村庄叫大古村,几十户人家坐落在鹰嘴山下的山谷中。文姐曾带她的姊妹剧团常常来这里为群众演出。文姐负伤的那天几十户人家被鬼子一把火烧光,群众都躲进了深山,聂诚携妻抱子逃到了这里。

  妻子抱着吃nǎi的孩子还没有睡。她知道聂诚帮八路去了,qiāng声不断,她担心着聂诚的安危,见聂诚回来,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看聂诚疲惫不堪,催聂诚快点歇息,可聂诚却全然没有困意,心情沉重地对妻子说:“你还记得那个常来咱村唱歌的‘八路百灵’吗?”妻子说:“怎么不记得,苗条的身段,白净的脸膛,齐耳的短发,又精神又漂亮。她怎么了?”

  聂诚说:“她,受伤了……”妻子“啊”了一声睁大了眼睛,问聂诚:“伤重吗?”聂诚说:“很重,双腿都被子弹打穿了。”“啊,天那,万恶的鬼子!多好的姑娘,这可怎么得了……”妻子顿时掉下泪来,聂诚眼睛也湿润了。

  妻子又关切地问:“姑娘如今藏在哪里?”聂诚说:“在鹁鸽洞,就是我曾给你说过我去过的那个鹁鸽洞。”妻子担忧道:“那怎么照顾呀?”聂诚说:“有个小女兵守护。可现在急需热汤热水。那姑娘从傍晚负伤到现在,滴水没进,天气又冷,失血又多,很危险。”

  妻子着急道:“那怎么办呢,家里无米无面……”

  突然外边一阵风头,洞口外笼子里的母鸡“咕咕”乱动,妻子一下子恍然道:“咱不是还有两只老母鸡吗?”聂诚摇摇头:“孩子nǎi不足,那不是留给你下nǎi的吗?”

  “救命要紧,咱有口吃的就行!”妻子当机立断,把孩子放到铺上,说:“来,快动手,我杀鸡,你烧火!”没等聂诚松口,妻子就已走到笼子边,伸手摸出一只老母鸡,麻利地一刀宰了。

  聂诚接着点火,夫妻七手八脚,开始熬鸡汤。熬好鸡汤,又烧了热水,聂诚带妻子一起上山。聂诚一手提着装着鸡汤的瓦罐,一手提着装着开水的砂壶在前,妻子背着幼小的孩子,手提竹篮跟后。

  当聂诚夫妻走近小徐霞,小徐霞象见到了救星,抹着泪说:“大哥、大嫂,看文姐怎么了,我怎么喊她都不回声……”聂诚立刻擦着火柴点上蜡烛。昏黄的灯光下,只见文姐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嘴唇愈加干裂,胸口微微地起伏,呼吸十分微弱。

  眼下没有医生,怎么办?聂诚焦急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生病虚脱时,中医曾给他作过热敷,感觉很好。他想文姐是失血过多,又加天冷,肚子里没饭,是否也是虚脱,不妨做做热敷试试。

  他掏出随身的毛巾,倒了点沙壶的热水浸湿,然后拧干,捂在文姐的额头。妻子和小徐霞也分别从身上掏出自己的毛巾,学着他的办法,给文姐捂上双手双脚。

  半天,文姐有了知觉,干裂的嘴唇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小徐霞和聂诚夫妻都松了口气。

  聂诚正要揭开瓦罐盖动手给文姐喂鸡汤,聂大嫂连忙摆手制止说:“鸡汤文姐一时恐怕不能喝,还是先用nǎi水给他润润嘴。”聂大嫂解开怀,跪在文姐身边,弯腰对着文姐,先用双手挤捏左边的rǔ头,把洁白温暖的rǔ汁一滴一滴地滴向文姐的嘴唇。

  rǔ汁慢慢滋润了文姐的双唇,渐渐文姐的双唇开始把rǔ汁抿进嘴里。聂大嫂脸上露出了笑容,左边的rǔ汁挤尽了,又赶快去挤右边。突然背上幼小的孩子醒了,稍倾大概是寻不到rǔ头“哇”地一声哭了。聂大嫂全然不顾,只是全神贯注地对着文姐的嘴唇,双手用力地挤着rǔ头……

  一会聂诚呼唤文姐,文姐有了轻微的回声。这时,聂大嫂的右边的rǔ汁也尽了,聂诚赶快从竹蓝里拿出羹匙,盛起热乎乎的鸡汤,送到文姐嘴边。

  文姐的嘴唇微微张开,把鸡汤咽了下去。聂诚接着又盛了第二羹匙、第三羹匙,一直喂了有十几羹匙,又用筷子夹了些ròu丝放到文姐嘴里……

  给文姐喂完鸡汤,聂诚对小徐霞说:“小妹妹,趁天不亮我先下山。”说着从篮子里取出预先用毛巾包好的一包瓜干歉意道,“我明天要到傍晚天黑才敢上山。这些瓜干,还有砂壶的开水,你留着白天中午和文姐充饥吧。眼下叫鬼子赶的,实在没有办法。”

  聂大嫂接着道:“小妹妹,文姐伤得这样重,按说得需要好吃的补补身子,可是,家里空空的……”说着不由哽咽,忙用衣袖抹泪。

  小徐霞也不由心酸,眼里滚出泪珠。聂诚安慰小徐霞道:“小妹妹,先委屈点吧,我回去一定想办法给文姐弄点好吃的补身子。”

  临行,聂大嫂又为文姐掖了掖被子,整理了下军帽头发,然后和聂诚退出洞口。小徐霞依依不舍,在洞口伫立许久目送聂大哥大嫂下山。

  第二章 把鬼子吸引过来

  送走聂大哥大嫂,天依然不亮,小徐霞忽感困倦无力,歪倒在文姐身旁,瞬间发出了鼾声。

  文姐虽然慢慢苏醒了过来,但头脑依然昏沉恍惚,一闭上眼睛就感天旋地转。她看洞外依然漆黑一团,辩不清是什么时候,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翻身起来坐着,可是身子山一样沉重,动弹不得。她想叫小徐霞搀扶,可听到小徐霞鼾声,知道小徐霞毕竟是个孩子,太累了,不忍将她叫醒,于是疲惫地闭上眼睛,不觉进入梦境……

  忽然看到洞外有身影走来,她一骨碌爬起来。那身影亲切地呼唤道:“静怡,静怡!”听到是丈夫陈浩的声音,她惊讶他怎么来了,不顾不一切地迎上去,居然双腿不疼了。

  陈浩一把将她拥抱在怀里,许久许久,才轻轻将她松开,一手摘掉她的军帽,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望着她苍白的面庞,心疼地问:“静怡,伤势很重吗?”她坚强地摇摇头说:“不要紧的,只是两腿受了伤,已经不疼了。”

  陈浩又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问:“小宝宝怎么样,我真担心呀……”她说:“小宝宝象是受了惊,不住地踢我,我真心疼。”又宽慰陈浩道:“不过,不要紧的。白素云经常给我号脉,她出身中医世家,她说运动对胎儿发育会更好。”陈浩松了口气道:“但愿上帝保佑,小宝宝能平安出世。”

  她忽然想起小宝宝还没有名字,说:“陈浩,给小宝宝起个名字吧!”陈浩恍然道:“噢,打起仗来,我都忘了,是该小宝宝起个名字了。”想了想说,“静怡,如果小宝宝是女儿,就用你我两个的姓氏冠名怎么样?”

  她说:“叫陈文呀!”陈浩点点头:“对,rǔ名就叫她文文,长大文雅。我想女儿一般都随她妈妈,她一定会象你一样漂亮,文雅不好吗?”

  她不做可否,心里憧憬着未来,充满着甜蜜,又问陈浩:“小宝宝要是个儿子呢?”“儿子嘛……”陈浩想了想说:“男儿要阳刚,他是在抗日战争中出生的,为了纪念抗战,rǔ名就叫他抗抗。大名姓氏冠上你我的姓,就叫陈文抗怎么样?”

  “太好了,儿子叫抗抗!”她十分赞成,想了想又说:“陈浩,既然你说男儿要阳刚,我想女儿也不要脂粉气,也叫她‘抗抗’吧!”陈浩笑道:“对,无论女儿、儿子都要阳刚,都要坚强,都能象他的爸爸妈妈一样扛qiāng打仗!”

  她说:“等孩子长大,小日本早就完蛋了,还用扛qiāng打仗吗?”陈浩说:“不对,静怡,小日本完蛋了,我们的国家独立自由了,可还要扛qiāng保卫呀!”陈浩忽然激动地说:“静怡,我现在就是来告诉你,小日本投降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湖南老家了,我耕田你织布,我跳水你浇园,多好啊!”

  她摇摇头说:“不对呀,鬼子昨天还在扫dàng,怎么一夜就投降了?”陈浩哈哈大笑说:“你不知道,一群鬼子包围了我,我拉响了腰间的三颗手榴弹,鬼子全飞上了天,我也上了天堂!”

  陈浩拉着她要走,她痛苦地说:“我不能走了,我的双腿都断了呀!”陈浩身后忽然来了两个人,抬着担架,一个是他的秘书,一个是警卫员,不由分说,把她扶上担架抬起就走。

  突然,身后不远响起了激烈的qiāng声,她判断是鬼子扫dàng来了。情况危急,不能连累陈浩和同志们,她在担架上挣扎着喊道:“鬼子来了,快放下我,快放下我!陈浩,你带领同志们赶快突围!”

  陈浩决绝道:“不,要死我们死在一起!”陈浩掌扶着担架,飞也似地往山下奔跑。脚下乱石滚滚,突然,前面的警卫员被石头绊倒,三个人一下子摔在了一起,她伤口剧烈地疼痛,“哎呀”大叫一声醒来。

  小徐霞被惊醒了,一面揉着眼睛,一面连声喊道:“文姐你怎么了,文姐你怎么了?”她走出梦境,安慰小徐霞道:“没什么,小妹妹,我做了个噩梦。”小徐霞松了口气。

  她看到山洞有了亮光,叮嘱小徐霞道:“小妹妹,天快亮了,你到洞外看看动静。说不定聂大哥也快送饭来了。”小徐霞给梅姐掖了掖被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军帽军服,悄悄走出洞外。

  此刻她虽然走出梦境,心情依旧不能平静。她总觉得这个噩梦很奇怪,怎么陈浩说他引bào了腰间的3颗手榴弹,鬼子飞上了天,他也上了天堂?不由牵挂起陈浩,担忧起他的安危吉凶。

  就在静怡负伤的那天一大早,她在鹰嘴山大古村和陈浩偶然相遇。陈浩是省根据地党委副书记、抗日民主政府副主任兼抗日联军副司令。那时执政的guó mín dǎng掌握着省政权,共产党为了组织民众抗日,在云蒙山建立了根据地民主政权。

  35岁的陈浩瘦高个子,白净面皮,梳着分头,高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水晶近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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