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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薄薄的茧,如同逝去的岁月。

  许久之后桓冲才开口道:“回去吧。”

  姜汐回到殿中,心中想的还是今日之事。陆纪行事向来保留三分,不知有何谋划,他的话也不必尽信,只是新帝初立,朝中如今局势尚未明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似乎会成燎原之火,她与桓冲的关系,亦是如此,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见她怔怔出神,雍玉走到她身边道:“殿下在想什么?”

  姜汐笑了笑,叹道:“也无甚事,只是觉得,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倒是无奈得很。”

  雍玉望着她,笑了笑道:“的确如此。”

  姜汐闻听她言中之意,似是体悟颇深,醒悟道:“是我疏忽了,一心想将你留在我身边,却没有问过你,在这深深宫苑之中,是否过得舒心,若是你不愿……”

  雍玉打断她,笑道:“若不留在殿下身边,又有何处可去呢?”

  她望着姜汐淡淡道:“家中从父自然是容不下我,我也并不把那里当作是家,兄长常年在军中,能在宫中与殿下为伴,是莫大的幸事,我只愿意一辈子留在殿下身边。”

  姜汐笑道:“这便是傻话了,玉儿早晚是要嫁人

  雍玉闻言不语,只是又端出一盘新鲜的果子来,形状甚是奇异,却香味扑鼻。这冬日的鲜果十分珍贵,即便在温暖的吴地也是,想必是从更南的地方送过来的。姜汐未曾见过这样的果子,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一眼。

  雍玉望着她笑道:“这是陛下今日命人送来的,说是从jiāo州送来的,一入宫便到了咱们殿中。”

  自那日之后,她也与泓冷战了这些天,她知道自己入朝之事虽得了他的应允,但却实是惹他不快,但她不肯蜗居于深宫之中,行事也是男子做派,自然会与他起冲突,却没想到这冲突来的这样快。

  姜汐也知,泓命人送这果子来,便是便带着些言和的意思,她取过一枚鲜果,咬了一口,果然滋味清甜,大约是这几日中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

  然而第二日朝议之时,便出了一件大事。天武帝元毓派了送了封信来,信上说今治水军,愿与陛下会猎于吴。这话客气得很,然而其中含义,令人不寒而栗。

  这分明不是一道邀信,而是一道战书了。想必自那求亲使者被斩,这隐患就埋下了。或者说,以其为□□。这本就是元毓的目的。

  然而为何之前不战,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姜汐知道,这恐怕与越王海遁有着极大的关联。北方本不精于造船,更无精锐水军,有传言道越王叛乱之后乘船出海,转而北上,投降了北朝。想必是带去了精良的造船工匠,有了船,长江天堑似乎也不是问题,元毓等这一天,应该已经等了许久。

  姜泓从高高的御座上望下去,满目竟是一片惊惶之色,他淡淡开口道:“他愿战,朕便战。”

  此言一出,朝内一片哗然,姜汐望着御座上的天子,他的语气笃定,像是早有预料,上次斩那那求亲的使节,她便觉得泓并非如此莽撞之人,现在想来,却像是故意而为之了。

  长江两岸的两位帝王,怀着同样的心思,一个送来诱饵,另一个顺意而为,如此轻轻松松地达成了默契。

  姜汐一瞬间便明白这不可言说的默契,然而却不懂泓的心意,战争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其中牵涉的环节千万,更需要经年的筹划,南朝积弱已久,他又如何有这样的底气。

  果然,当姜泓望着下面群臣淡淡开口道:“诸卿何意?”

  下面便有一群老臣涕泗横流,痛陈不战之理,更有人言道,此事既已求亲为始,便应以借姻为终,陛下何不许以宗室女,派人议和。

  姜泓冷冷地望着群臣开口道:“朕意已决。”随后目光在下面转了一圈道:“却不知……哪位爱卿……”

  他的话语未尽,但言中之意下首却都明白,于是年轻的天子目光落下之处便都是一阵瑟缩,姜汐茫茫然有个想法,然而就如同要验证这想法一般,那个再熟悉不过沉悦声音道:“臣愿往。”

  她猛然抬头,却见桓冲已出列,他站得很直,身姿挺秀,见天子望着他不语,再次抬眸望着那御座,郑而重之,一字一句道:“臣请一战。”

  此言如同惊雷在姜汐耳畔zhà响,她怔怔望着桓冲,却见御座上的天子也望着他的身形,唇畔露出了微笑,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姜汐第一次在泓的脸上看到笑意。

  他们的目光jiāo汇,天子微笑道:“朕曾听闻将军在云梦泽指水军,卓有成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便是最佳的时机。”

  之后,御座上的天子高高在上地望着桓冲道:“朕,准奏。”他的语气充满了志在必得,似乎这些时日,等的便是这一天。

  散朝之后姜汐独自回了殿中,她在案前端坐了许久,命人取过一块腰牌来。她将那腰牌递给雍玉,望着她道:“去请陆大人来,去吧。”

  陆纪再次踏入昭阳殿中之时,只觉得恍若,这殿中一景一物他是再熟悉不过,姜汐想必因思念姐姐,竟是一点没有挪动过,他轻叹一声,随着那女宫走入内殿之中。

  两位宫人抬来的一面屏,陆纪于屏风之前端坐,他知道,姜汐便在屏后。

  果然,那个烛影下有些窈窕的身影端庄跪坐,开口道:“我只想问大公子一件事。”

  陆纪望着她长发委地的身形道:“殿下请讲。”

  于是姜汐便直言不讳道:“今日之事,便是公子与陛下早就计划好的。”

  陆纪知道她心思敏捷,有如此反应并不意外。

  见陆纪不语,姜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望着陆纪的身影道:“所以公子才会对我说那番话,为的便是要为他自请应战,再推波助澜一把。”

  陆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淡淡道:“我一直以为,他那样的人,注定是要浴血战场,而不是耽于情爱。”

  姜汐轻声道:“你们都不信他没有不臣之心,所以要逼他走。”

  陆纪望着她道:“信与不信又如何……”

  姜汐垂眸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陆纪望着她轻叹道:“是不是又如何?”

  姜汐望着他的身影淡淡道:“原来,这便是帝王心术,只可惜,我以前都未懂得。”

  陆纪也深深望着她,开口道:“我有一言,要说与殿下,就不知殿下肯不肯听。”

  姜汐道:“愿闻其详。”

  陆纪道:“陛下既为天子,便是这天下的主宰,而并非殿下一人的弟弟,这一点,万望殿下铭记。”

  陆纪走后她换了装出宫,此时夜深,已然宵禁,宫门守卫见是公主车驾也是一惊,但还是洞开了宫门,目送那马车一路出宫。

  她走得有些急,到了四时园中时桓冲已然入寝,只着单衣出来将她迎入屋内,见她呼吸间还带着喘息,取过一旁的披风将她裹了,握着她的肩柔声道:“怎么这么急。”

  姜汐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开口道:“为什么……要去。”

  桓冲望着她,却是笑了,轻声道:“你夜半来此,却是为了说这些。”

  第88章 12.02文学|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晚安么么哒

  姜汐兀自执地望着他道:“为什么你明知……明知陛下的心意, 却依旧……”

  桓冲抱着她,走过长长廊道两侧花枝缠绕的长明灯,他的声音淡淡落在她耳畔。

  “立命于世,忠君死国,分内之事而已。”

  姜汐紧紧抓住他有力的臂膀, 却说不出挽留的话来,她知道, 这不仅是他的理想,也是她的, 为此他们都准备了太久。

  桓冲将她放在宽大床榻上, 俯身望着她, 翘起唇角道:“殿下不想我走。”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姜汐侧过身去, 不愿他看见她的表情, 轻声道:“我只是担心……”

  她话音未落,桓冲却轻叹道:“我更担心。”

  姜汐转身望着他, 桓冲淡淡道:“我知道,那日你见了他。”

  他的表情有难以言喻的涩意, 姜汐一怔, 桓冲道:“那日在风榭, 我回来时早了些, 在廊下正见他与你一同走出来。”

  姜汐此时方知,他说的是陆纪。

  她张口yù言,桓冲却俯身压了下来, 他的眸子里带着山雨yù来的威势,捏着她的下颌道:“我不在意他与你说了什么,我只在意,你心里……”

  姜汐挣开他的手道:“你想的太多。”

  桓冲将她拥在怀里,下颌压着她的发顶道:“那日你姐姐说,他心里爱你爱得紧,我一直在想,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姜汐没想到他竟依然在意多日前的那句话,推开他笑道:“姐姐不经意的一句话,你居然记了这么久,我与他的jiāo集不过数月,如何有此一说。”

  桓冲望着她微微一笑,却叹道:“这种感觉,说来你也不会懂。他望着你的眼神……”

  随后又眸色深深道:“真想将你藏起来,这样便再没有人觊觎。”

  姜汐轻声道:“我要回去了。”

  桓冲却望着她翘起唇角道:“难道没有人告诉殿下,深夜到男子房中来,是何意味。”

  姜汐望着他,耳垂有些发红,她想起身,桓冲的身影却慢慢俯下来,俊美的面孔在她面前放大,缓缓将她压在榻上。

  身遭俱是他的气息,她心中有些惊,感觉到她的抗拒,桓冲握着她的腰,埋在她颈侧闷闷道:“就这么抱一会,好不好。”

  姜汐闻言放松了身体,望着飘渺的床顶。

  掌中不盈一握,不堪一折,桓冲用力箍紧那腰身,果然姜汐感到不适,挣扎着抬眸。

  桓冲深深望着她道:“等我回来。”

  那眼神中有难以言以的情感,姜汐不愿深究,然而被他压在胸膛之下,温度便透过薄薄的单衣传来,莫名有些灼热。

  桓冲在她耳畔轻叹道:“我实是不放心,想将你留在身边。”

  姜汐从他怀里挣开,期望道:“若是许我随军……”

  桓冲即刻道:“不许。”

  随后又望着她翘起唇角道:“我知道你向来不安分,在宫中待不住,然而战场却与你想的不同。”

  见她脸上微微失望的表情,桓冲淡淡道:“只要你少见他几次,我也能放下心来。”

  姜汐从兵荒马乱的梦境中醒来,桓冲的声音似乎还回dàng在她耳畔,然而身畔却空空dàngdàng,她猛然一惊,心有所感般推开窗,虽茫茫不见人,远处天边却飞过一群惊起的飞鸟,她知道,桓冲已领军而去。

  用兵者,贵在先机,桓冲自然深谙此道,然而当姜泓望着面前呈上的奏表,倒也没想到,他竟然去的那么迅疾,果然如他所知一般,这并不是一场无准备之仗,同时也松了口气,这些天那些压在他身上的责任与重担,直让人喘不过起来。

  然而之后有昭阳殿中的宫人来报长公主昨日夜半出宫,一夜未归,紫宸殿中的宦侍见低头批阅奏表的天子虽表情淡淡,但握笔的右手却是一沉,指节分明,即刻对那宫人使了眼色,她便住了口,一脸惊惶地退下了。

  过了许久,见天子情绪渐渐平静下来,那宦侍约莫着时间,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到了该去慈颐殿的时辰了。”

  姜泓淡淡起身,一路无话,御驾到了慈颐殿中,太后正端坐在帘后,似是正在等他。

  上次她端着架子闹了一番,见姜泓依旧态度坚决,不由有些伤心,又想到自己并非天子生母,虽有养育之情,但毕竟不比亲生,若真的因此生分了倒是不好,只是一直端着架子不知该如何放下。

  好在天子也是一般想法,不论她态度如何,晨昏定省,竟是一次都不肯少,这面子给的这样足,她自然也不能再端着,不再将人拦着外面,姜泓在她卧榻之前隔着帘子与她说了几回话,这母子之情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次她心中终有遗憾,她这儿子虽不是亲生,但千好万好,却不愿婚娶,在封地之时,身边也没有什么女子随侍,而此时望着姜泓与她说话之时神色柔和,便又有些忍不住旧事重提。

  然而此时她一开口,姜泓的态度却大大出乎意料。

  他望着郑氏期待的面孔,淡淡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郑太后听着这话,在下方绞紧了双手,心中既惊喜又欣慰,皇室血脉,终不至于无以为继。

  姜汐茫茫然离开了四时园,桓羽送她,除了初见她在冬园时一脸惊惶,之后一路倒是恭恭敬敬,再不像原来她做谢祈时一般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想必是看在她公主的身份上,却不知道之后又在心中如何揣测,想到此处,便有些好笑。

  她其实是想见一见桓月,然而到了夏园,却有侍女恭敬地出来回禀道,郡主身体不适,起不了身与殿下问安,万望见谅。

  她知道桓月是敷衍她,大约只对着谢祈,她才愿伏低下来,而对着别人,便是一般的冷淡,即便她是公主,也是一样。想到此处,不由苦笑。

  然而她心中还记挂着另一件事,薛简说鹤师叔将姐姐jiāo给了他,她心中万分忐忑,想去探上一探,虽薛简明确说了不许,但她偷偷去看上一眼,应该也无妨吧。

  既然出了宫,她便借着这个机会去了那熟悉仁心医馆,然而到了门口却发现,那原本高高的大门洞开,人去屋空。

  她抓住一个街坊问了才知,几天之前,这里便搬空了,人也不知去向。姜汐站在那空屋之前,却发现除了这医馆,她却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联系薛简,望着那空空dàngdàng的房间,不仅怅然,更担心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自桓冲北上,朝议之时再见不到那个挺秀的身影,散了朝之时,陆纪路过她身侧,淡淡道:“无须忧心,这一仗,他已准备了许久。”

  她猛然抬头望着陆纪,陆纪却轻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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