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回到末世前
不管在什么时候，世人对女性的目光都是带着偏见的。圣人也不外如此，更何况是像彭斌这种人品低劣的凡人。
“呵，说的好听，”彭斌呸地一口唾沫吐地上，“还不是一路货色。”他用嫌弃打量的目光看了李未南一眼，故意做出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摇摇头嘲笑道，“我说错了，你怎么比得上她呢？坐过牢的丑女人！”
李未南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怒，毕竟她丑又坐过牢是事实，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认为女人的价值是以她的外貌来作为评价标准的。
而且，他的嘴实在太脏了。李未南只是皱皱眉头，毫不犹豫地在扇了他一巴掌之后熟练地卸掉了他的下颌关节。
没想到还会被打甚至卸掉下巴的彭斌，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便忍着疼痛挣扎着反抗，嘴里发出愤怒的咒骂，却因为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听到“啊啊”的怪叫。
所以的举动都是徒劳，他依旧牢牢地被李未南钳制住按在地上。
“如果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我就让你永远闭嘴。”在欣赏够他犹如困兽绝望的挣扎之后，李未南非常遗憾地把他的下巴复位。
“你以为你这样做，梁丁燕就会感激你吗？”能够开口说话的彭斌虽然愤怒，却是不敢像方才那样无所顾忌的咒骂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李未南，仿佛要用眼神来把她撕碎，“连她都不介意，你这个外人多管什么闲事？”
李未南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自以为抓到她软肋的彭斌得意洋洋，脸上的笑容越发得得寸进尺，优哉游哉地说，“放开我吧，不然等会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和燕子解释呢。”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就在彭斌以为自己即将解脱的时候，李未南突然开口说道，她弯下腰，踩在他手背上的脚也渐渐用力，似笑非笑地欣赏他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才会耐着性子好好和你说话。”李未南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脸上的表情莫测。
燕子心细，又是考写故事吃饭的，之前总是不肯让她见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验证了李未南的猜测。她什么都清楚。
燕子什么都知道。知道这个男人和他的父母贪图她的房子，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混蛋。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装作不知道。
李未南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留念，可这是燕子的选择，是她为自己选择的人生。
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资格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李未南，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被燕子选择的男人知道，他老婆也是有娘家的，并不是他以为的势弱好欺负的女人。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安分点。”李未南从兜里随意地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水果刀，拉出锋利的刀子，随意地在他脸上划了一下。力道控制得很好，只留下一道划痕，却并没见血。
刀尖冰凉的触感仿佛毒蛇滑过，彭斌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个丑陋又粗暴的女人，终于开始害怕起来。他所有能依仗的不过是李未南不想让梁丁燕伤心而已，可李未南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我c”他艰难地咽了口水，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被李未南斩钉截铁地打断，“闭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她嫌恶地皱眉，握着刀柄的手仿佛不自觉下力，疼得彭斌脖子缩了一下。
他惊恐地求饶，“你不要冲动！都是我的错！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在此时前，他对李未南其实没什么了解，只是被梁丁燕再三嘱咐过，“不要去招惹南老大。”
那时他还对这个女人对李未南的称呼感到可笑和不屑一顾，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有如果不是梁丁燕和他结婚了的话，她会杀了他的预感。
一股子腥臭传来，李未南嫌恶地看着白色瓷砖上一滩深黄色的液体，嗤笑一声，“胆子还真小。”她把水果刀收起来，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避开蔓延开来的肮脏腥臭的黄色液体。
她走到洗手台，一边仔细洗手，一边从面前偌大的镜子里看着瘫软在地c眼神空白的彭斌，漫不经心地说，“知道改就好。如果再有下次”
关了水龙头，李未南扯了张纸巾，擦手的同时，目光渐渐往下，最终放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淡淡道，“我就让你花钱都女票不了。”
彭斌畏畏缩缩地连忙摇头，口不择言地保证，“再有下次，我就天打雷劈！”她的表情冰凉，语气随意，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一样。彭斌是真的怕了。
“行了。”李未南把纸巾扔到垃圾桶，“收拾一下你自己，”上上下下地打量地上的男人，“我可不想等会儿燕子见了你，后悔和你去领了证儿。”
彭斌闻言一愣，低下头，脸色顿时涨得又红又紫，恨恨地瞪着推门离开的李未南。
李未南从洗手间回去大厅没多久，就听到司仪说仪式延迟十五分钟。她心里装着事情，也就没注意身旁的两个孩子。
延州和招弟都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延州还好，之前给他吃了半块儿巧克力，依旧乐呵呵地用新奇的目光四处张望。
坐在他旁边的招弟就不行了。她跟着李未南昨晚半夜才到家，在第一次出远门的她有点晕车路上吐了好几次，晚上又没休息好，早饭时食欲不佳就没吃多少。
方才延州分给她半块巧克力，她又因吃不惯苦涩的巧克力，能量消耗完，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所以听到司仪的话后她失望溢于言表，但她向来不是个多事的姑娘，只闷闷不乐地埋头扯着几根彩色的细绳编手链。
镇上的女孩子之间很流行这种花钱少又有意思的手工活儿，招弟的手巧，编得又快又好。因为李未南偶然夸过她一句，她便越发地热衷于这项带着点儿艺术性的活动了。
“给！”
招弟惊愕地抬头，延州手上抓着几个小面包，笑嘻嘻地对她说，“咕咕叫，饿，招弟吃！”他夸张的语气，和不连贯的词语显得十分滑稽。但招弟却不觉得好笑。
她垂下编手链的双手，带着点儿少女特有的矜持，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小声说，“谢谢。”尽管她和李小姐的弟弟是昨晚才认识的，可他还是愿意分享自己的零食给她。
招弟拆开小面包袋子，小小地咬了一口，看着笑得傻兮兮的延州想，李小姐的弟弟和她一样，都是很好很善良的人。
仪式延迟，等新郎再次出现在宾客面前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他身上的白色西装明显换了一套，头发整齐，除了眼神有些飘忽，倒看不出半小时前曾经挨过打了。
李未南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大概是为了遮掩脸上的巴掌印，彭斌脸上打了腮红，看起来气色竟然比之前还好一些。
仪式匆匆结束之后，新人一桌一桌地敬酒。燕子酒量向来不错，李未南也不是伴娘，自然没有去帮她挡酒的说法。因为他们这桌位置在边上，等转了一圈过来的时候，招弟已经带着吃好的延州去外面大堂里看观赏鱼去了。
喜结良缘c百年好合c早生贵子，同桌的宾客纷纷举杯祝贺这对新婚夫妇。轮到李未南的时候，她只淡淡说了句“新婚快乐”，看向彭斌的眼神也有些冷冽，后者有些狼狈地避开她的视线。好在气氛热络，倒没人注意到这略显怪异的场景。
身为新娘的燕子似乎也没有发现一般，站在李未南座位的旁边，脸色微红地朝宾客们道谢。李未南离她近，在她附身敬酒时，酒杯从李未南面前经过的时候，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婚礼总是热闹开场匆促结束的。宾客渐渐离席，李未南带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延州和招弟去向新人道谢告辞。
燕子和彭斌并身而立，彭斌的父母也在一旁笑呵呵地和自家亲戚说话，看到李未南和她身后的延州时，喜气洋洋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燕子，希望你幸福。”李未南真心地祝福她。
燕子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精致的妆容带着几分明媚，她凑过来给了李未南一个拥抱，在她耳边小声道，“谢谢你，未南。”这是她第一次喊李未南的名字。
李未南不太习惯和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她有些僵硬地站在那儿，沉默片刻才说，“我和延州随时欢迎你”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之后补又充道，“和你的孩子。”
抱住她的燕子身形一僵，慢慢放开手，她看着李未南，脸上的表情是惊讶的。李未南没有解释，只是不落痕迹地看了一眼她反腐婚纱下的微凸小腹，重复了那句话，“我和延州随时欢迎你们。”
燕子酒量好，向来豪爽大方，今天又是她的婚宴，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理由的话，她是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偷偷用白开水代替酒的。尽管这是现在很多新娘都爱用的小把戏。
李未南方才闻到了，她的酒杯没有丝毫酒味儿。
“南老大，”燕子的眼眶微红，声音有点哽咽，“谢谢你。”
李未南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很清楚，燕子决不会知道她今天许下的承诺有多么承重，她此刻的感动和眼泪都是因为无处宣泄的委屈。
然而在即将到来的，人性的底线一再受到挑战的末世，李未南只想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善良留给在偏见和歧视中艰难度日的，和她一样曾经遭受不公和痛苦的人们——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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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的好听，”彭斌呸地一口唾沫吐地上，“还不是一路货色。”他用嫌弃打量的目光看了李未南一眼，故意做出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摇摇头嘲笑道，“我说错了，你怎么比得上她呢？坐过牢的丑女人！”
李未南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怒，毕竟她丑又坐过牢是事实，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认为女人的价值是以她的外貌来作为评价标准的。
而且，他的嘴实在太脏了。李未南只是皱皱眉头，毫不犹豫地在扇了他一巴掌之后熟练地卸掉了他的下颌关节。
没想到还会被打甚至卸掉下巴的彭斌，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便忍着疼痛挣扎着反抗，嘴里发出愤怒的咒骂，却因为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听到“啊啊”的怪叫。
所以的举动都是徒劳，他依旧牢牢地被李未南钳制住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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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这样做，梁丁燕就会感激你吗？”能够开口说话的彭斌虽然愤怒，却是不敢像方才那样无所顾忌的咒骂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李未南，仿佛要用眼神来把她撕碎，“连她都不介意，你这个外人多管什么闲事？”
李未南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自以为抓到她软肋的彭斌得意洋洋，脸上的笑容越发得得寸进尺，优哉游哉地说，“放开我吧，不然等会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和燕子解释呢。”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就在彭斌以为自己即将解脱的时候，李未南突然开口说道，她弯下腰，踩在他手背上的脚也渐渐用力，似笑非笑地欣赏他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才会耐着性子好好和你说话。”李未南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脸上的表情莫测。
燕子心细，又是考写故事吃饭的，之前总是不肯让她见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验证了李未南的猜测。她什么都清楚。
燕子什么都知道。知道这个男人和他的父母贪图她的房子，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混蛋。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装作不知道。
李未南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留念，可这是燕子的选择，是她为自己选择的人生。
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资格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李未南，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被燕子选择的男人知道，他老婆也是有娘家的，并不是他以为的势弱好欺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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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南方才闻到了，她的酒杯没有丝毫酒味儿。
“南老大，”燕子的眼眶微红，声音有点哽咽，“谢谢你。”
李未南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很清楚，燕子决不会知道她今天许下的承诺有多么承重，她此刻的感动和眼泪都是因为无处宣泄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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