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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瞪大眼,贺郁庭置之不理拿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起,菊花的清香疏散烦恼。

  钟尚左看右看的身体前倾隔着张桌子直直盯着他:“我说你这不会是着了哪个女人的道,走火入魔了吧。”

  挚友的话不好听,贺郁庭倒也接纳挑眉看他:“怎么,羡慕?!”

  钟尚互瞥眼看去:“得,你就自己个儿沦陷吧”起身离开走到门前转身:“今天晚上出去喝一杯,别又给我推了。”

  看着这个健硕的背影,走路却又还带着军人的那种气息,做起事来洒脱张扬又不失分,正经中带着邪恶,邪恶中掺杂正经,贺郁庭对好友颇感无奈。

  舞池里的杂乱,凸显贺郁庭这边的清净。钟尚呼呼的倒酒:“你小子不会真定了心吧。”

  贺郁庭端起酒杯一口肚:“遇到适合的也不会放弃。”

  “瞧,吧台那个妞。”

  贺郁庭无心去看,只是位置相对也顺眼看过去。

  沈之愿双腿重叠坐在高脚椅上看场内。过肩的浓密黑发随意的散开,妖野的深蓝色及膝裙穿在她身上也不夸浮,带着令人沉迷的xìng感。

  “美女怎么喝水啊,来请你喝酒。”穿着流里流气的一个青年向酒保要了两杯烈酒坐到她边上,顺势把手搭在她肩上。沈之愿只把男人的手拿下去正想走,却被他拦住:“小姐这是要去哪?我陪你去?”

  沈之愿转头对来人莞尔一笑,拿起水杯从他头顶浇下去,直站的头发在水的滋润下马上垂坠脸上,好不狼狈。

  “妈的,臭娘们,给脸不要脸!”青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手就想打去。

  贺郁庭看清人脸后正yù起身,沈之愿抓起男子的手,抬脚踢过去。男子没想到女人的彪悍,被这一击连退几步。

  “这女人,够狂野够妖娆!”钟尚一脸趣味没有顾及到好友的异常。

  男子起身又想抬手,沈之愿左手抓住其手腕,右手按住其肩膀巧劲一用。“啊”男子痛苦大叫一声,沈之愿微微笑,拿起包抽出两张红票子摔到他脸上转身下了高脚椅走了。

  16岁开始学习散打,十多年的磨练不能说炉火纯青,至少保证在这样的情况不被欺负。

  周边看戏的人惊讶中此起彼伏的夸赞女人的美貌及手腕四散开归于原始。只留着男子捂着手臂灰溜溜的跑走。

  “呵呵”贺郁庭不禁笑出声。

  “你丫不会鬼附身吧。”看着好友的一系列反常,钟尚叹言:“不过这女人还真让人想试试。”

  贺郁庭脸色一沉:“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钟尚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桌子上正色道:“怎么,你也感兴趣,兄弟,这种女人不好掌控的”

  是啊,不好掌控,几次会面贺郁庭竟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每次话题都被她避开,总有法子对他疏离又不失礼,想到此,大口酒灌下去。

  ☆、闭门羹

  接连两个星期的出差,贺郁庭回来后迫不及待的去了走近咖啡馆。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员送上菜单。

  “一杯蓝山。”贺郁庭停顿了一下:“沈小姐最近有来吗?”

  “沈小姐前几天来过。”显然对于贺郁庭的问题服务员经历多次了,回答起来也不迟疑。“先生,如果您是她的朋友不妨亲自联系,如果不是,我想您也没必要再追问了。沈小姐会让您吃闭门羹。”

  闭门羹,他已经吃了多次了,但服务员的话也让他不再追问。多么重要的联系方式啊!找了多少关系也没有查到她最基本的电话号码,住宅区到是知道,只是唐突去肯定不好。

  转战到一家茶馆,有一次经验这次贺郁庭就直接多了:“沈小姐最近来了吗?”

  “沈小姐这几天没有来过。”服务员歉意的笑笑,她还记得这位帅先生受到沈小姐的亲自接待。

  “嗯,她一般会什么时候过来?我最近联系不上她。”贺郁庭本着没说假话的心态,事实上他确实联系不上本人。

  “沈小姐的事我们不是很清楚,不好意思先生。”服务员余光睥到楼梯上有人下来:“店长,这位先生要找沈小姐。”

  贺郁庭看到穿着灰色休闲套装的男人走过来。

  “您好,我是李论,这里的店长。”带着眼镜透着文艺青年感觉的李论友好的伸手。

  贺郁庭客气的伸手与之jiāo握,但心里有些对他不满,猜测着他和沈之愿的关系。但面上不显露是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练就出来的:“你好,贺郁庭。”

  “久仰贺先生,您是上次沈小姐亲自招待的那位吧。不过不好意思,她最近不在本市。”

  “不在本市?她去了哪里?”

  “作为下属哪里会掌控老板的行踪。”

  即使李论年轻但也看得出贺郁庭的强势以及占有yù的强烈,趁早撇清关系。只是他不知他的话是个重磅zhà弹。

  “店长,沈小姐是我们老板?”服务员的惊讶也让贺郁庭惊诧不已。

  沈之愿自成年后独自居住,拿着从前省下来顾老和姑姑给的零用钱做投资做生意。眼光不错,开了几家店,生意还不错。茶馆和咖啡店都是她的产业,以及后来会提到的书店和餐馆。

  李论大笑:“哈哈哈,你们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是老板吧!!!”

  几个服务员都呆掉了,每次沈之愿到店里消费都是掏腰包的,谁会想起这层。贺郁庭自是吃惊不少,但他想到沈之愿淡如水的xìng格,却也不会表现出来:“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这个还真没有。”李论扶了眼镜挠挠头:“沈小姐会不定时过来,这边一直由我全权打理。”

  贺郁庭有些失落了,看来真要回去求求老爷子了。

  “你可以到“没有书”看看。”李论的话似是给贺郁庭擦了根火柴:“没有书是街角那家书店”

  没有书书店很奇怪的店名,想想就知道是沈之愿取得名字啦。

  几处碰壁,书店的火柴还没碰到蜡烛芯就灭了。

  只有回家讨好老爷子。

  “沈小姐,有位贺先生来找过你。”第三次在书店听到这句话,沈之愿也是吃惊,这人还真的yīn魂不散。

  沈之愿也并不在意般的点头带过,拿起需要的笔纸速写板走了。

  钟尚的心情不错,开着骚包的蓝色跑车一路吹着口哨,像极了纨绔富二代。

  车速减慢,钟尚盯着前面路边有个女人坐在suv车顶拿着相机对着马路对面的酒吧拍照,天蓝色运动装,马尾在风中肆意飞扬,放下相机在速写纸上图画,认真的神情让钟尚在路经她时都忘记自己在开车。

  沈之愿容貌不是一等的美丽,只是她本身淡如水,素如菊的气质慢慢渗透人的五脏。

  急刹车,倒车回到沈之愿车前。钟尚下车后又把副驾驶放的大捧蓝色妖姬抱在手上。

  眼前突然出现大捧的蓝色玫瑰,沈之愿愣了一下回神迷茫的看向拿花的人。

  “美丽的姑娘,请收下这和你一样美丽的花。”钟尚的花言巧语的本事可是不小的。

  沈之愿看着那个抱着花穿着与他的车同样骚包的蓝色衬衣,领口开着,痞气又很庄重的表情,歪头想了想笑着收好自己的东西跳下车把东西放好,转身接着花低头闻闻,浓郁的花香,沉醉。

  钟尚在自以为的得意中,看到沈之愿把花放进车内,同时拿出钱包从中取出红票jiāo到他手上,然后转身上车倒车离开。

  钟尚在风中凌乱了分钟后动作迅速的上车,掉头跟上。

  “哇,好漂亮的蓝玫瑰,沈小姐你行情真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沈之愿把花拿到吧台jiāo给服务员。

  钟尚追进咖啡馆巡视一圈后走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在沈之愿对面。

  沈之愿并不抬头,只是自顾自的拿出笔电开始她的忙碌。

  “先生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放下沈之愿要的白开水将托盘里的菜单给了钟尚。

  “一杯kopi luwak”

  沈之愿听到钟尚的话抬头看了看他,就在钟尚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又低下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种咖啡出售。”

  自然服务员的回答也让钟尚诧异,知道她抬头看自己的原因了,不过他不在意翻开菜单:“一杯蓝山。”

  服务员走开了,钟尚正yù开口时一个声音打断他。

  “沈姑娘,又是哪位帅哥翻了你的牌?”凯琳最近迷上了中国清宫剧。

  沈之愿抚额苦笑。

  “哦,一定是这位令人着迷的先生。”凯琳看向钟尚:“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咖啡厅的支持!祝您好运!”

  对于凯琳说的支持钟尚瞬间懂了,因为他看到服务员在给每张桌子更换摆台花……又一次凌乱了。

  “~凯琳,等我一下。”

  智能语音的声音把钟尚即要崩溃的神经拉紧,看着沈之愿走出咖啡馆他有些疑问愕然。

  “帅气的先生,沈不好追吧,我很喜欢玫瑰哦,特别是蓝玫瑰。”凯琳戏谑的看着钟尚。

  钟尚笑笑喝口咖啡:“美丽的女士,玫瑰送情人不送朋友。”

  “好吧,先生,有这么英俊多金的朋友也是一种荣幸。”凯琳故作惋惜。

  沈之愿走回来手里拿着相机坐下。看着旁边的凯琳:“~凯琳,我想你可以帮我做点事。”

  “请吩咐。”

  钟尚在人与机器的对话中似是明白了什么,这是一种令人沉醉的不完美中的完美,他想起了断臂女神维纳斯。

  “~先生。”“~先生”两次语音呼叫才叫回钟尚失散的灵魂。

  “怎么了?”钟尚放下拿着咖啡杯僵持的手,看着对面的人吐出温润如玉的嗓音。

  “~你的咖啡冷了,谢谢你的花,很美很实用。”自然是实用了只是没用到她的身上。这么委婉的拒绝钟尚不太想接受。

  “物尽其用,我父亲一直这样教导我。只是没有用到恰到好处。”

  沈之愿微笑收好东西起身离开。

  凯琳看到钟尚还是一个人坐在那个位子怔怔的看着那杯沈之愿喝过的水杯,知心大姐的角色她可是手到擒来:“先生,不要沮丧,沈不是你的那只玫瑰。”

  钟尚jiāo叠双腿,单手一下一下在膝盖处轻敲片刻,看着凯琳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可以告诉我有关她的一切吗,不会给她带来困扰,只是想了解她,包括……”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询问她,以往他们总是问沈小姐喜欢什么花,沈小姐喜欢吃什么,沈小姐经常去哪里……凯琳对钟尚赞赏的笑笑

  “先生,你很善良,很多人知道沈不会说话时会转身就离开。我来这里仅两年,上一任经理是我哥哥,他到中国时只是穷困潦倒的学生。沈帮助了他完成学业提供生活帮助,我哥哥给她打工。两年前我哥哥毕业回国,我接手了这里。我刚接触沈的时候,她和现在一样对生活很积极。我曾经为她不能说话我对中文不甚精通导致我们沟通烦恼暴躁过,但她一直只是微笑,也有很多人也会不在意她说不了话执意要追求她,你知道结果。她基本没有朋友,很孤单。你应该很惊讶,她对别人都很好,对所有人,那只是她的一种习惯,她不会跟任何人说关于她自己的事,包括陪她三年我的哥哥。沈经常来这里坐在这个位子自己做自己的事,我们不会打扰她。有企图了解她的人都会吃一种你们中国的闭门羹。我对她的了解也只是这些。”

  “谢谢你,凯琳,有你这么爱她的朋友,她不孤单,我曾经是名军人,中国军人的本xìng就是坚持。”钟尚非常认真。

  ☆、求助老爷子

  秋日的阳光没有夏天那么dú辣,凉凉的风吹的人很冷静。贺家却不平静。

  得知沈之愿回来了对他却避而不见,贺郁庭的心里很空虚。明知她拒绝之意,却还是放不下。

  “爷爷,您看这茶怎么样?”贺郁庭讨好的看着贺老。

  “还不错。”贺老品茶后说,“明前龙井,存了几个月比新茶口味不差,不错。”

  贺郁庭一阵窃喜:“爷爷您知道这是哪来吗?”

  “嗯?哪来的?”被他这么一说贺老有些好奇。

  “沈小姐的茶馆。”

  “沈小姐?哪个沈小姐?!”贺老装聋作哑。

  “爷爷!”贺郁庭急猴了,怒瞪贺老。

  “哈哈,你小子,是有话说吧。”

  跟爷爷坦白情况后,贺老挠挠头:“这还真叫爷爷为难了,我也只在疗养院碰到几次,真不知道怎么找她,这样吧,我和宜君说说。”

  “我不同意!”贺郁庭母亲郁静走下楼坐在客沙发一边。

  郁静从贺老提沈之愿和贺郁庭相亲时就不同意,贺郁庭之前一直不答应,郁静也没有说什么,如今儿子要找人家她就急了。

  “妈!结婚也是您催着,现在我要结婚了您又反对。”贺郁庭有点恼火。

  “结婚行,那也看跟谁结。改天跟妈一起到林家转转。”

  “妈,我早跟您说过我只把以琳当妹妹看,您怎么……”贺郁庭气的扭过头去。

  “郁静,孩子好不容易遇到自己中意的,你就随他吧。我看之愿那孩子挺不错的,贤惠达礼婉,柔貌并佳。”贺老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呢。

  “还不是个私生女,还是个哑巴!娶回家不是让人看笑话!”

  “妈,您怎么这么说话,私生女的名分也不是她愿意的,不能说话她已经很痛苦了。”贺郁庭站起身:“除非她不愿意,我娶她娶定了。”

  贺国良(贺郁庭父亲)了解了状况后坐在看着满脸不爽的太□□慰道:“郁静啊,人家姑娘现在都躲着郁庭呢,郁庭一厢情愿也说不好,到时候人家真不同意,郁庭碰一鼻子灰不也没办法。”

  丈夫的话让郁静稍有安慰:“是她配不上我们郁庭,论看不上还是我们郁庭看不上她呢。”

  “是是是。”贺国良敷衍道。

  “宜君。”贺郁庭陪着贺老走进疗养院看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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