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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着嘴,呆呆地看着飞流。

  梅长苏在一旁拿手肘用力拐萧景琰,希望他听到自己无声地呐喊快看!蔺晨居然脸红了啊!

  “不对?”飞流看蔺晨的表情古怪,不解地看向梅长苏求助。

  梅长苏却紧紧闭着嘴不敢开口,并非他不讲义气不愿解围,实在是怕一开口就狂笑出声。

  蔺晨僵硬了半晌,才抬手揉了揉脸,有气无力地道:“飞流啊,你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飞流掰着指头开始数,“花轿、新娘子、红盖头、好吃的……”眼睛瞥见望着自己苏哥哥笑的水牛,连忙补充,“还有亲亲!”

  蔺晨用痛切谴责的目光看了那两个没羞没臊在孩子面前也不知收敛的家伙一眼,叹道:“成亲可不止是这些啊。成亲是要和一个人一辈子相守,好事坏事都一块承担,好东西一起吃,刀剑也一起挨……”说着自嘲地笑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待你懂时自然就懂了。”

  “好东西一起吃?刀剑一起挨?”飞流似懂非懂地重复了一遍,忽然大声道,“那不行!”

  蔺晨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不行?”

  飞流道:“和你成亲,不行!刀剑可以一起挨!好东西、不给你吃!”

  蔺晨yù哭无泪:“飞流……”

  飞流却已转向了梅长苏:“刀剑飞流挨!好东西也给苏哥哥吃!”

  梅长苏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伸手摸摸他头发,微笑道:“飞流真乖。只不过蔺晨哥哥说得也不全对,成亲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之道,也不能一概而论。”说着忽然有些感慨,看了萧景琰一眼,又道:“如果有一天,你自知将死,却不觉得害怕,只是担心某个人在你死了之后孤零零一人很是可怜……那这个人,大概就是你该和他成亲的人了。”

  飞流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梅长苏却忽然伸臂将他揽入怀中,低声道:“飞流开开心心地就好,不需要明白这些。就算将来不成亲也没什么,苏哥哥和蔺晨哥哥总是陪着你。”说着略带歉意地看了蔺晨一眼,他知道自己这样甚是自私,可是比起让飞流撕心裂肺地痛过,生关死劫地走过才能明白心中真爱,他更宁愿他就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单纯安乐的过完一世。

  蔺晨却淡淡一笑,向他举了举杯:“英雄所见。”

  梅长苏这才释然,举杯与他虚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推了推飞流道:“雪停了,不是打雪仗吗?”

  飞流转头一看窗外,果然雪霁天晴,一轮红红的夕阳竟赶在落山前从厚厚的云层后面挣出一丝缝隙,余晖映得天上人间一片暖红,瑰丽无方。

  “打雪仗!打雪仗!”飞流欢呼着奔了出去,不多时院中就响起他和小文小墨小棠几个的笑闹之声。

  蔺晨站起身来整整衣襟,用要去赴诗会般优雅端严的语气说道:“长苏,打雪仗去?”

  “去就去,”梅长苏一笑起身,“我如今可不怕冷了,和飞流联手,保管打得你哭。”

  尾声

  梅长苏当日并不知自己会一语成谶。

  若干年后,飞流率领江左盟与人对战时,为了相救一个进山采yào而在山边无端被卷入战局的小姑娘,没能躲开敌方shè来的暗箭。

  重伤倒地后周围弟兄的惊呼、怒喝都似乎变得遥远,那个被他救下的小姑娘一边手忙脚乱嚼烂草yào按在他胸前的汩汩流血的洞上,一边口齿不清涕泗横流地哭叫:“少侠!公子!你别死……你别死啊!”

  飞流躺在地上,望着头顶高远的蓝天,心中迷迷糊糊地想:“死?我要死了吗?我死了,苏哥哥怎么办?”圭甲宫的画面零散地从他眼前掠过,他释然地松了口气:“水牛待苏哥哥很好,定好好好保护他的。”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又提了起来,一个白衣翩翩总是满脸满不在乎笑意的身影浮现眼前不知他的事办成没有?我死了,等他办完事回来,可就见不到我啦。他似乎也没什么朋友,从此后都没人天天陪他玩,似乎……很可怜……?

  飞流昏昏沉沉地想着,昏昏沉沉地陷入了黑暗。

  待他再张开眼睛时,已回到了江左盟总舵中自己的房间内,四下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飞流一时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死了没死,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门口一个人逆光而立,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影十分熟悉。

  “蔺晨。”飞流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蔺晨手中托着的yào碗应声落地。

  “飞流?!”飞流看着他踉跄扑到自己床边,身上的白衣皱巴巴地不知几天没换,下巴和两腮上青郁郁的胡茬,和自己印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有次水牛生病,苏哥哥似乎也是这样?

  飞流认真回想着自己昏过去之前脑中的念头,吃力地伸出手去,摸索着抓住了蔺晨扣在他床沿的手:“成亲吧。”

  蔺晨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什……么?”

  飞流觉得他这副模样好生滑稽,而且感觉变得很蠢,于是难得好脾气地重复了一次:“我们,成亲吧。”

  蔺晨保持着张大嘴的模样,好半天,才忽然低下头将脸埋进飞流身上的棉被中,从中传出的闷闷的声音抖得厉害:“好……”他说,“……好。”

  我不敢给这篇打上蔺流tag,就是因为其实不知道怎么写飞流的反应。

  一开始的脑洞只是他们两个一起练武功很开心而已。谈恋爱什么的,真的不知道再怎么不OOC到天际的情况下写出来,不知道怎么让飞流合理地忽然就懂了,然后开开心心的跟蔺晨你侬我侬……总觉得哪里不对……

  尾声是最后加的,原本的构想并不包括这部分。只是觉得嗦了八章,竟然没给大家一个准话,也太那啥……所以勉强给了他们一个多年后的结局。

  第69章 借尸还魂番外 南有乔木(一)

  为出本特典写的文,祝大家新年快乐。

  大概是一个琰帝以为自己暗恋然则宗主早已看穿了一切可是按照惯例他要傲娇纠结当然最后HE了的故事。

  三次元事情太忙拿现成的文混更这种事我怎么会承认呢?

  养居殿内传出“哗啷”一响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侍奉的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请罪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高湛心里一惊,赶忙进去看时,见到地上碎成片片的茶盏,不禁心中叫苦那是皇上心爱之物,从他登基没多久便一直用着,饮茶饮水非它不可,有时还会若有所思地把它拿在手中摩挲端详。他虽不知其中端倪,但也能猜到这茶盏必定不止是一只茶盏这么简单,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脸上惊怒jiāo加的神情,今日奉茶的孩子只怕xìng命不保。

  “皇上息怒。”高湛跟着跪下,自己动手收拾碎瓷片。

  小太监并不是第一天在养居殿伺候,很清楚自己今天闯了大祸,跪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哽咽着重复“皇上恕罪”,一边手忙脚乱地帮高湛收拾。

  高湛心中忐忑,也不敢斥责他,慢慢将碎瓷一片片捡在自己掌心中捧着,不知道下一步是弃是留。着胆子抬眼偷看,却见天子脸上已没了怒色,只怔怔地盯着碎掉的瓷片发呆。

  小太监忙乱中被碎瓷划破了手指,伤口不浅,鲜血瞬间染红了他手中的白瓷片。可他不敢叫痛,只把头埋得更低,生怕下一瞬就听到皇上喊“来人,拖出去杖毙”。

  然而皇上开口,声音低沉疲惫,说的却是:“罢了,你退下吧。”小太监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捏着瓷片呆呆跪在那不动,高湛低声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叫人重新给陛下斟茶来。”今上和先帝,到底是不同的。

  小太监这才回神,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隐隐听到皇上又说了一句:“高湛,将这些碎瓷……收好。”

  高湛办事很妥帖,不到一炷香时分便将碎瓷片收拾干净,擦干了水渍,用几层绸布细细包好装在一个精致的木匣里呈上来,放在萧景琰手边。然后看看他漠然的脸,确定他没有进一步的吩咐之后,才弓着腰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帘幔之后,萧景琰才缓缓挪过目光看向那个装着茶盏残骸的木匣,然后无声地笑了起来这下可好,那人留下的东西,又少了一样。

  那把在他壁上挂了十多年的朱弓物归原主,随梅长苏出征,自然没有再jiāo还给他的道理;那颗收了十多年的珍珠放在林殊牌位之前,他也不能再去取回来。

  如今连他自北境大捷归来,进宫觐见时用过的茶盏也碎了,仔细想想,他身边属于那人的东西,好像只剩几张手稿,和那三本他亲手所书的请见折子了。

  五年,三本。

  这五年来梅长苏一共进宫见过他三次,其中一次是来和他说要去琅琊山休养。他虽然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但也不能强留何况那天下第一奇dú虽说被冰续丹解了,可他多年病骨支离,早已元气大伤,是该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去好生休息的。

  当然并不是说这五年他们就只见过三次。梅长苏不肯入宫来见他,但只要他人在金陵,自己却总是忍不住要偷溜出宫去苏宅的。

  这大概也正是上一次梅长苏入京,只停留了三天的缘故吧?

  上一次至今已快两年,他们音书两绝,他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从蒙挚口中听来他身子大有起色,他回到了廊州,江左盟又做了一件什么大事,江湖第一大帮的威势更甚,而他们的宗主明明身无半分武艺,却已隐隐然成为中原武林领袖……

  可是这些豪情快意和热闹,都跟他萧景琰无关。

  正如他每日面对的前朝后宫的桩桩件件,也跟梅长苏无关。

  他们之间的关联已经少到可怜,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在江湖之远,而他心底那不知所起的荒唐情愫,就像此刻他手边这些裹在层层绸布中的茶盏残骸一般再怎么珍而重之的收藏,也不过是一堆见不得人的碎片罢了。

  萧景琰自嘲地笑着起身,捧起那木匣准备放到寝殿最里的多宝格上,刚刚退出去的高湛忽然脚步匆匆地进来了,双手奉上一封请见奏折,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启禀皇上,客卿苏哲苏先生,在宫门外求见。”

  手中的木匣险些落地,他都顾不得去探究梅长苏来了,高湛高兴个什么。将木匣朝旁边一放,一把抓过折子展开,熟悉俊逸的字迹跃入眼帘,刚才的所有的沉郁低落一扫而空,兴冲冲地反复看了几遍,才如获至宝般收入怀中,吩咐高湛:“快请,传肩撵去,好生将先生迎到……”说到这顿了一顿,想到以那人恪守礼节又诸多顾虑的做派,多半不愿意在皇帝的寝殿见驾,于是临时改口道:“迎到上书房。”随即整了整衣襟:“摆驾。”

  摆驾到哪里自不必说,高湛含笑应了出去吩咐,心道这真是上天垂怜陛下为了那个茶盏正不痛快,可巧天下第一个能让他龙心大悦的人就来了。

  萧景琰先到了书房,抬着梅长苏的肩撵才到。

  一个连臣子都算不上的客卿求见,君主却先到了候着,这份殊荣恩宠恐怕也是空前绝后了。

  萧景琰明知梅长苏对此定然又有话说,却克制不住心中那股雀跃之情两年了啊!两年没见,他如今是什么模样?他简直恨不得肋生双翼,哪里还能慢慢摆足皇帝架子前来?

  书房门口脚步嘈杂,然后是通传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客卿苏哲求见”

  萧景琰按捺着心头的热血激dàng,端方地坐在龙椅之上,沉声说了句“宣”。

  不过须臾之间,萧景琰却觉得过了很久,久到他一口气憋着都因为窒息而脑袋微微发昏了,才看到那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他小口小口地呼吸,心想他的气色比上次相见又好了许多,人也不那么单薄得像张纸片一样了,看来这两年确是在好好休养……这就好,这就好。

  沉住气看他跪下叩首行礼,然后才尽可能用与平时无异的语气说:“爱卿请起。”接着吩咐旁边伺候的人给先生上茶,要上好的武夷茶。

  待到多余的人都退下后,他才得卸了枷锁般松一口气,快步从御座走下,压抑着喜悦之情唤了声“小殊”。

  梅长苏微微叹息,低声道:“陛下,臣如今只是梅长苏,还请慎言……”

  萧景琰一怔,随即点头:“哦……我一时忘了。下次必不再犯。”

  梅长苏苦笑:“陛下怎么又跟臣你你我我起来了?”说罢转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无人才轻声道:“陛下国君之尊,在此等候一个客卿,传出去成何体统?望陛下今后三思而后行。”

  萧景琰微微一滞:“是我思虑不周。可是此处无人,你定要跟我这般客套吗?”

  梅长苏似乎很无奈:“陛下,君臣之礼不可废。”

  萧景琰心头一痛你我就只剩下君臣之分了么?可是这话却问不出口,因为问了,梅长苏又不知会多想些什么(也许并不是多想),下次再见,间隔怕就不止两年了。

  可是要他在梅长苏面前自称“朕”,却是他死都不愿的那人已经一口一个“臣”,他若再自称“朕”,那他们之间这条鸿沟,就永世无法逾越了。

  “你这次到金陵,怎地也不事先知会一声?”他生硬地转了话题。梅长苏从善如流地笑了笑:“陛下日理万机,怎能拿此等小事相扰?”

  [你来金陵,怎会是小事?]

  “这次准备待几天呢?”

  “江左事忙,怕是也只能待两三天。”梅长苏边说边觑着萧景琰的脸色,见他目中流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脸上却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禁不住有些心软,今天入宫的目的便说不出口了。

  两年不见,他还是这个样子,恐怕这皇帝也做的不是很开心吧?也难怪,别人做皇帝,极权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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