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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小都有着一种强烈的正义感,上课睡觉就是不对的,在学习阶段干其他的事情也是不对的,对和不对永远是一种抉择的标准。所以我们从小都没了自己追求的权利。

  一如自己所料一样,老班看到烟头之后在接下来的一节课中都在讲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然后不点名不道姓的说着一些警告是事情,南里似乎听着很认真的样子,而麦谷还是头也没有抬的睡觉。

  于是一切就这样的过去了,一天一天也就这样的过去了。

  南里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

  我似乎开始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慢慢的能够接受身边的一切,我以前一直觉得阜川一中会是都是在拼命学习的人,但是我遇到了一些不是很爱学习的人,但是她们真的很好。自从上了高中之后我开始改变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原来学习并不是代表一切。

  阜川的天气慢慢的降温了,再过三天就是十一了。漫长的假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我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了,以后的日子我该怎样选择?

  我很想我的妈妈。我想回去看看。

  2009.9.27

  晚上回到家之后姑父又一次喝醉了,似乎每一天都是在喝醉的状态,然后在客厅里耍酒疯,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南里知道是因为在自己没有把钱jiāo出来的结果,所以自己躺在房间里看着那本自己的杂志上的悬疑故事,想着这个名字叫做荔枝主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在看完之后沉沉的睡去。

  很多的时候我们会期待很多东西,然后会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气描绘出自己想象的东西,但是当一切出现的时候都会事与愿违,我们的想象在现实出现的时候都是会被颠覆,而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接受了。

  第二天早上南里和麦谷像往常一样冲出了家门,而姑姑也是会提醒吃早饭,但是没有人回答,只是在学校的时候会自动的走向食堂,在学校门口有遇见了关毅欣和周周,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听到周周在讲述着自己昨天的迟到,发生的趣事。她的班主任告诉她下次再迟到就为大家表演节目,所以周周昨天在课堂上为全班人唱了一首韩语歌,唱完之后全班人都惊呆了,因为完全没有听懂,用周周的话说全班懵逼状态让自己也很尴尬,然后她的班主任说,看来大家的品味还是要提高,然后大家才鼓掌让周周下去。

  哈哈,所以你以后不要唱韩语,关毅欣说到。

  难道我要唱大户向东流么?

  哈哈哈。

  其实这个可以有的,南里说到。

  哈哈哈。

  一片笑声传进校园,十一前的最后一天,基本没有人愿意上课,每个人的内心都是躁动的,像是即将要有什么巨大的便宜降落在每个人的头上一样。每当所有人都在说放假和家人怎样怎样的时候,南里的心里都极度难过的。

  这样的感觉像是所有人都拥有这个世界上的什么,但是自己没有。像是所有人的家长都在家长会上来了,而自己没有,自己的身边没有人。一样的感觉在南里的高中生涯之中每一次都是痛。

  天边巨大的云彩不知道为了什么停留,似乎因为太过的巨大而无法移动,最后停留在天边显得很无奈。像是所有巨大的悲伤和难过聚集在一起,任凭分吹不动,天移不走的悲伤。停留在哪里,然后化成了雨,落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十

  十

  十一放假的下午,麦谷带着一帮人帮别人打架去了,据说是在西湖的边上,走的时候气势很大的对着南里说到,回去告诉我妈我有事回去晚一点,而南里只说了一句“哦”,然后看着麦谷走了。

  然后自己走回了家。

  很多时候南里都是很羡慕关毅欣和周周这样关系的,彼此什么都说而且像是一个人一样。

  而在南里的记忆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朋友。

  再看到周萌的时候是在南里出来准备回老家的路上,她看到周萌一个人走在路上,而且显得那么的优雅而且独立的样子,真的羡慕这样的女生,天生带着一种优越感,而这里南里遇到的每一个女生似乎都是这样,在这个都出都是天鹅的地方,一个丑小鸭没有被嫌弃已经很开始,而南里知道丑小鸭怎么努力都不会变成天鹅的,因为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我们只需要知道丑小鸭不丑,而天鹅也不完美就好。

  南里呆呆的盯着周萌直到看到周萌对着她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盯了很久,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脸上的酒窝里装满了尴尬。

  然后令南里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做周萌的姑娘竟然向着自己走来,然后对着南里说到,你好,我叫周萌,我见过你,你是和麦谷一个班的那个姑娘。

  可能是身高上的压制或者是什么,一种东西在压制着南里,然后南里抬头看着周萌,很久之后对她说到,我叫南里。我也认识你,关毅欣对我说过。

  哦。对了,你关毅欣的同桌。

  南里点头,没有说话。

  走吧,我们去聊聊。

  周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要找我聊聊?

  为什么?南里说到。

  周萌似乎也惊愕了,然后笑道说,认识一下不好吗?

  在路边的一个小nǎi茶店里坐下,周萌似乎和店里的老板很熟,看着她很老板聊了一会之后就端着两杯nǎi茶向着南里走来,然后放在了南里的面前。

  谢谢,南里出于礼貌的说到。

  不客气,周萌的笑容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我失恋了其实,本来想找个人一起说说话,但是我不知道找谁,看到你面熟所以就找你了。周萌低头说到。

  失恋!这个词对于南里来说真的没有任何的概念,在南里的世界里恋爱是一片空白,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确实自己喜欢过一个男生,但是那基本都是内心戏,暗恋或许不能算是恋爱吧。

  那你一定很伤心!南里说到。

  其实还好。周萌说到。

  南里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这样的话题,然后思考了很久之后对着周萌说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似乎成功勾起了周萌的兴趣。

  我们是初中同学,一个班的所以就很自然的认识了,似乎这样的认识从来不需要理由,后来就恋爱了,家长老师都知道,其实也没什么,管不住的。

  周萌的最后一句话让南里很惊讶,不知道这里又包含着什么。

  这个姑娘说话真的让人没法琢磨,南里想着。

  很久之后周萌说,今天麦谷去打的就是我男朋友。

  不对,是前男友。

  啊! 南里听到这里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

  对啊,麦谷知道了我和我前男友的事之后就去约架了,我也没法管,我知道我前男友打不过麦谷,就让他们去吧,反正男生都这样。

  麦谷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总觉得他每天的很多事情让我很难理解,南里说到。

  你不知道?周萌似乎很惊讶。

  知道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麦谷就是这一片的老大,在阜川基本没有人能够敢惹麦谷,他初中的时候就拿着刀捅人,那个时候震惊了整个阜川,但是不知道后来什么原因,就不了了之了。

  周萌的话让南里感觉到十分的惊讶,原来麦谷是在这样的。

  你真不知道?周萌很惊讶的问道。

  南里点头,没有说话。

  周萌喝完了最后一口nǎi茶然后对着南里说到,谢谢你陪我。然后走的时候对着南里说到,告诉你一件事,我是麦谷的女朋友了。

  直到看着周萌离开的时候南里才知道,原来这个姑娘是在自己面前示威。

  天空慢慢的暗了下来,原本漂亮的天空慢慢的变得灰暗然后染上红色,像是一万只颜料在天空被打翻了一样,夕阳和黄昏都不应该被辜负,这样黑夜才会美。

  南里赶上了最后一把班车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下车之后有一段儿路要走,大约有一公里左右才能到自己的家里,南里十分的怀念这条路,以前初中的时候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那个时候大家骑着自行车一起在路上谈天说地,似乎那个时候的我们是没有烦恼的,而很多情况下自己在回忆的时候都是很少有烦恼的,一切似乎都会风清云淡,那么剩下的会是什么呢?大片大片的惆怅和大片大片回不去的时光。

  正当南里在想着那些记忆的时候,听到了背后有人叫她,她回头看到了是谢雪竹。

  雪竹!南里高兴坏了看着雪竹跳了起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以为不是你呢,没想到真的是你。雪竹也很激动的说到。然后跳下自行车抱住南里跳了起来。

  夜幕黄昏下,两个女孩的笑声连同天边的太阳一样,缓缓的消失在了天边。

  雪竹是南里的初中闺蜜,因为雪竹的爸妈都是老师,所以雪竹天生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虽然表面上看着是这样,但是玩起来雪竹是一个没有形象的女汉子,从小和南里玩在一起,而雪竹更是出了名的在学校欺负各种同学,但是奈何不了她有一张好看的脸蛋,今天的雪竹也是一样,晚夏的天气里雪竹穿着一件紧身的牛仔裤,和一件长款的外套,高挑的身材一下被凸显了出来,而干净的脸蛋配上高高的马尾,着实配得上亭亭玉立这四个字。

  雪竹是回来看自己nǎinǎi的,全家都搬到了城里只有nǎinǎi还在老家,老人家在城市里住不惯,所以雪竹会经常回来看。

  顺其自然雪竹和南里一起回到了nǎinǎi的家里。

  雪竹的nǎinǎi看到南里和雪竹之后开心不已,为她们做了很多好吃的,南里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肆无忌惮的吃着东西,一晚上都是开心的,对着雪竹说到,你以后回来的时候带着我还不好,我们一起回来看nǎinǎi,陪nǎinǎi。

  好呀,雪竹有一次蹦了起来。

  nǎinǎi也露出了笑容。

  幸福不过如此吧。

  那一晚雪竹和南里聊了很久,到了天亮的时候才睡去。

  ☆、十一

  十一

  第二天一早南里起床去看了自己被卖掉的房子,在门口转悠了很久之后还是离开了,她的心里觉得这里仍然属于她,自己所有的回忆都留在这里了,也把所有的伤心都留在这里了。

  中午在雪竹nǎinǎi家吃完饭之后南里就和雪竹准备回阜川,南里记得nǎinǎi对她说的话。

  南里是个苦命的孩子,以后要是想家了就回来到nǎinǎi这里,nǎinǎi给你做好吃的。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南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在会阜川的路上雪竹对着南里讲着自己在学校的经历,和男生打成一片,认识的很多有才的男生,谁谁会吉他,谁滑轮特别棒,还有一个特别帅的男生会唱歌,特别好听成为了雪竹的歌神,南里觉得雪竹上的是大学,不是高中,因为只有在大学的时候会有很多多才多艺的人,肆无忌惮的玩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而高中大家都是一样的,在拼命的学习。

  你有没有在学校发现特别喜欢的爱好啊?雪竹问道。

  我喜欢一个作家,他的悬疑小说特别好看。

  作家啊,那种酸溜溜的男生现在谁会喜欢啊,雪竹说到。

  不知道他是不是男的。南里说到。

  那你是希望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啊!雪竹坏笑道。

  南里犹豫了一会说到,我希望他是男的,因为只有男的是变态能想到那些。

  哈哈哈哈。

  南里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而到了市里的时候南里必须要和雪竹分开,雪竹在一所私立的高中上学,那所中学在郊区,所以南里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够再见到雪竹。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南里一个人走在路上,走向回家的方向,应该说是走向姑姑家的方向,很多时候南里在这里都没有归属感,她总觉得或许会有一个城市适合她在等着她吧,而每次这样走在路上的时候南里都会觉得周围的世界好大,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且这个城市甚至每一个地方都是没有温度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而自己始终只有自己,似乎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个季节的风似乎像是一个快要死亡的夏天在强行的使出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吹出热风一样,或许在这口气吹完了之后这个夏天就死了,而夏天死之前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死亡。

  起风了南里加快脚步的回去,在刚刚走进家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巨大的吵闹声。

  她那么多钱,你是她姑姑你问她要来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姑父似乎喝醉了一样的喊道。

  能不能有点儿良心,孩子孤苦伶仃的住在我们家,所有的钱都是孩子最后的财产,拿来了以后孩子还怎么生活。姑姑冲着喝醉的姑父说到。

  她在我们家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我们管她生活就行了,她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姑父继续吼到。

  那是我妹妹的命钱啊,我妹妹的命钱你都打主意,你不得好死。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姑姑的脸上。

  然后姑父走进了卫生间,然后回去卧室之后不久传来阵阵的呼噜声。留下姑姑一个人在客厅捂着脸哭。

  南里坐在楼道的台阶上两手抱着膝盖,自己在楼道呆了很久之后终于走进了家门,看着姑姑哭肿的眼睛和脸上的红印,走到姑姑身边对着姑姑说到。

  姑姑,我不住了,我搬出去,让你受委屈了。说完之后抱着姑姑哭了出来。

  姑姑抱着南里摸着她的头发说到,好孩子咱不出去,有姑姑在。说着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夏天终于死了,而在死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一场大雨的到来,在老家的时候南里听人们说这场雨之后天就凉了下来。也就证明着今年的夏天彻底死去了,秋天的入场从一场雨开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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