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后来把赌约条件改了。因为有一次我听到你和许蕾说你喜欢他。”
“左言，你拿我当什么了。案板上任人切割的鱼ròu还是你想扔就扔想捡就捡的破烂？”
“王默，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莫里进去哪天我去送他了。他哭了，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死对头从没见他哭过。莫里他跟我说他爱你，等他出来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你。小默，虽然我也很爱你，但那时……”
“那时你就想出一个办法毫不费力的把我赶到莫里身边是么？”
风扬起了我的发丝，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这一刻耳边的喧嚣，城市的繁华一切的一切都与我完全绝缘。
怪不得他昨晚会对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怪不得他一直都对我若即若离。原来他一直以为我不爱他。原来我早就进了他设好的圈套。
心死。
“左言，你爱过我么？”
“爱过，并且会一直爱下去。”
“我是觉得对不起莫里，因为他是我兄弟，最好的。我承认，一开始对他是有些好感。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一个人始终无法取代他，你知道是谁么？”
“小默，我……”
你知道么？你就像我心里的烙印，清晰完好，刻骨铭心。这个烙印带给我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小默，你去哪儿。”
我厌恶的甩开了左言的手，皱着眉道：“别叫我名字，恶心。”
“小默，对不起跟我回去吧。我不该胡思乱想的。”
“放开。”
“王默，我那时并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喜欢莫里的。我不想看你待在我身边痛苦下去。”
“你耳朵聋了吗？放开！”
“你去哪儿？”
“我去找我爸！”
“可是你爸已经死了，醒醒吧。”
下一秒，我还没来得及扇他。就被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冰凉的吻从额头蔓延到脸颊再到嘴角。
“对不起，我爱你。”
我爱你，但我只能冷若冰霜。因为我怕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恨你，但我只能饮鸩止渴，因为我中的dú已深入骨髓。
所以，时光荏苒。
我不言，你不语。
“对不起，我也爱你。”
冰凉的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进嘴里，我终于尝到了心里的那份苦涩。
爱是什么？爱就是不论你说了什么，你对我做的有多过分，我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你。爱就是明知道你在骗我，但我还是愿意无条件的包容你。爱就是不管你或老或丑，我都愿一心一意只陪你。
爱，就是等一人灯火阑珊。历经世事变迁，白首不离。
《风起.时》END
第14章 回忆篇.左言 十二岁
“叮铃铃。”
我翻了个身将闹钟关掉，起身换好了校服。
窗外是刺眼的阳光和汽车的鸣笛声。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早上睁开眼后感觉无所适从，呆呆的盯着空dàngdàng的的房间看了好久才能想起来自己该干什么。我将桌上上个周父母刚办的签证塞进了抽屉像个往常一样洗漱吃饭然后去王默家叫她。
可是，他家的大门紧锁着，我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她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一句话没有只有低沉的抽泣声。
我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眼看看就快上课了，她还是没出现。
或许是有事提前去学校了吧。
站了片刻后，我一个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一路上我一直不经意的回头看了很多次，后座一直是空。没有她的重量和爽朗的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
“王默呢？”
教室里乱哄哄的。我在楼下放好车后就急匆匆的跑回了教室，可回到教室后看见的只是她空着的座位。
我一边心不在蔫的收着作业一边询问周围的同学。
“王默不知道去哪儿了。早晨来放好书包就和莫里走了。”
和莫里？
王默这么老实内向的女孩什么时候和莫里走到一块了，我只记得开学得罪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我从来没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孩。
一天的课我没怎么听进去，初中的老师一点不比小学的老师，眼尖着呢，只要你一走神，她们就立刻发现。这一天我都被点了好几次名了。同桌总是在桌子底下拿笔捅我小声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晚上放了学后，我连书包都没那急匆匆的车棚取了车打算去找他。
“左言。”
我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徐应妍一瘸一拐的走向我，冷声问道：“有事么？”
“我的脚今天跑cāo时扭了，我爸又来不了，你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你让刘明送你吧，我没空。”
“可是刘明已经走了。我都受伤了，你就送送我十分钟功夫就到了。”
“我拒绝。”
“左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亏我还叫你一声班长，你这种人配当一班之长吗？”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对我有意见找马脸去。”
马脸是我们的班主任，特别古板，笑里藏刀口头禅就是“学什么不好学搞基”。他一向都是教初三毕业生的，今年又申请来教我们初二的了，原因是那群学长学姐搞基的太多思想太前卫他jiāo不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你送我回去。”
“我的车只载王默。”
我看着她一脸委屈，淡漠的开口。
正好好，潘胖子刚从大厅过来取车，我喊了他一声让他帮忙送徐应妍回家。他本来就喜欢徐应妍，正好送他个人情。
我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徐应妍，器骑车走了。
王默家还是锁的门，我下了车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如果今晚等不到她我就睡这儿了。
入了夜的夏还是很冷。我穿着短袖的校服，被风一吹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桥对面的霓虹灯将水面映照得色彩斑斓。
十一点整，远方的霓虹灯也依次熄灭。温度降的更低，我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但我还是不死心，依旧在哪儿坐着等。
“王默，我就不信你不回来。”
我盯着地面怔忡了良久突然听到了几声踢锡罐的声音。我赶忙站了起来，看着来着从黑暗中走到昏黄的路灯下。
“王默，你回来啦。”
她没理我，径直走到门口拿出了钥匙。“王默，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你回去吧。”
她的声音冷涩沙哑，好像刚哭过一样。我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门前的背影，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你今天和莫里在一块了？”
门把打开了，但她没进去，在门口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
“你和他去哪儿了？”
“我很累了，你先回去吧。”
“王默，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离婚了。”她这次回答的很干脆，语调突然提升了一倍。我站在原地有一些不知所措。怪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过身冲我笑了笑，可是我分明在她满含笑意的眼里看着了泪。
“这样也好，以后我再也不用挨打挨骂，不用听着她们每天摔锅碗瓢盆声音了。我爸过几天就回来了，已后我就再也见不到我哥和我妈了，真好。”
王默捂着嘴笑了笑，一蹦一跳的进了院子。
“左言。”她顿了顿，我看着她的背影等着她说下文“已后不要再来叫我上学了，我总是会拖累你，你可是大班长啊，迟到了马脸会骂你的。还有你和莫里那么好的兄弟就别总是吵架，跟个女人似得。”
我点了点头，又听她接着说道：“我以后就是个坏姑娘了，你离我远点儿。”最后半句话，她的声音陡然一落。我看着她，到嘴边的反驳也只化成了一句话“王默，我明天就要和我父母去加拿大了。”
她的身体明显一怔，我没说话觉得嘴里苦的要命。
“谢谢你能把我当朋友，从小照顾我到现在，和你在一块玩挺好。你总是能在我难过的时候放下高冷的身段逗我开心。没关系，你去那边好好的，泡到洋妞别忘了给我发照片啊。”
“王默，莫里他人不错，你可以和他做朋友，但别被他带坏了。潘胖子人也很好，别看他脑子装不进事儿去，但他对朋友可上心了。哦还有刘明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跟个娘们儿似得。”
“只是以后你只能步行回家了。”
“嗯，我知道。”
“只是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没有人给你讲笑话逗你开心了。”
“嗯，我知道。”
“只是……”
“左言，有你这个朋友我不后悔。我困了，先睡了，拜。”
客厅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我站在大门外，一直盯着许久没开灯的屋子。视线渐渐模糊，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只是不能和你一起等到毕业季。
只是不能和你上同一所高中。
只是不能守护你到底。
只是不能听你说一句“我等你”
王默，这些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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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莫里进去哪天我去送他了。他哭了，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死对头从没见他哭过。莫里他跟我说他爱你，等他出来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你。小默，虽然我也很爱你，但那时……”
“那时你就想出一个办法毫不费力的把我赶到莫里身边是么？”
风扬起了我的发丝，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这一刻耳边的喧嚣，城市的繁华一切的一切都与我完全绝缘。
怪不得他昨晚会对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怪不得他一直都对我若即若离。原来他一直以为我不爱他。原来我早就进了他设好的圈套。
心死。
“左言，你爱过我么？”
“爱过，并且会一直爱下去。”
“我是觉得对不起莫里，因为他是我兄弟，最好的。我承认，一开始对他是有些好感。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一个人始终无法取代他，你知道是谁么？”
“小默，我……”
你知道么？你就像我心里的烙印，清晰完好，刻骨铭心。这个烙印带给我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小默，你去哪儿。”
我厌恶的甩开了左言的手，皱着眉道：“别叫我名字，恶心。”
“小默，对不起跟我回去吧。我不该胡思乱想的。”
“放开。”
“王默，我那时并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喜欢莫里的。我不想看你待在我身边痛苦下去。”
“你耳朵聋了吗？放开！”
“你去哪儿？”
“我去找我爸！”
“可是你爸已经死了，醒醒吧。”
下一秒，我还没来得及扇他。就被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冰凉的吻从额头蔓延到脸颊再到嘴角。
“对不起，我爱你。”
我爱你，但我只能冷若冰霜。因为我怕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恨你，但我只能饮鸩止渴，因为我中的dú已深入骨髓。
所以，时光荏苒。
我不言，你不语。
“对不起，我也爱你。”
冰凉的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进嘴里，我终于尝到了心里的那份苦涩。
爱是什么？爱就是不论你说了什么，你对我做的有多过分，我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你。爱就是明知道你在骗我，但我还是愿意无条件的包容你。爱就是不管你或老或丑，我都愿一心一意只陪你。
爱，就是等一人灯火阑珊。历经世事变迁，白首不离。
《风起.时》END
第14章 回忆篇.左言 十二岁
“叮铃铃。”
我翻了个身将闹钟关掉，起身换好了校服。
窗外是刺眼的阳光和汽车的鸣笛声。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早上睁开眼后感觉无所适从，呆呆的盯着空dàngdàng的的房间看了好久才能想起来自己该干什么。我将桌上上个周父母刚办的签证塞进了抽屉像个往常一样洗漱吃饭然后去王默家叫她。
可是，他家的大门紧锁着，我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她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一句话没有只有低沉的抽泣声。
我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眼看看就快上课了，她还是没出现。
或许是有事提前去学校了吧。
站了片刻后，我一个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一路上我一直不经意的回头看了很多次，后座一直是空。没有她的重量和爽朗的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
“王默呢？”
教室里乱哄哄的。我在楼下放好车后就急匆匆的跑回了教室，可回到教室后看见的只是她空着的座位。
我一边心不在蔫的收着作业一边询问周围的同学。
“王默不知道去哪儿了。早晨来放好书包就和莫里走了。”
和莫里？
王默这么老实内向的女孩什么时候和莫里走到一块了，我只记得开学得罪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我从来没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孩。
一天的课我没怎么听进去，初中的老师一点不比小学的老师，眼尖着呢，只要你一走神，她们就立刻发现。这一天我都被点了好几次名了。同桌总是在桌子底下拿笔捅我小声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晚上放了学后，我连书包都没那急匆匆的车棚取了车打算去找他。
“左言。”
我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徐应妍一瘸一拐的走向我，冷声问道：“有事么？”
“我的脚今天跑cāo时扭了，我爸又来不了，你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你让刘明送你吧，我没空。”
“可是刘明已经走了。我都受伤了，你就送送我十分钟功夫就到了。”
“我拒绝。”
“左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亏我还叫你一声班长，你这种人配当一班之长吗？”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对我有意见找马脸去。”
马脸是我们的班主任，特别古板，笑里藏刀口头禅就是“学什么不好学搞基”。他一向都是教初三毕业生的，今年又申请来教我们初二的了，原因是那群学长学姐搞基的太多思想太前卫他jiāo不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你送我回去。”
“我的车只载王默。”
我看着她一脸委屈，淡漠的开口。
正好好，潘胖子刚从大厅过来取车，我喊了他一声让他帮忙送徐应妍回家。他本来就喜欢徐应妍，正好送他个人情。
我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徐应妍，器骑车走了。
王默家还是锁的门，我下了车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如果今晚等不到她我就睡这儿了。
入了夜的夏还是很冷。我穿着短袖的校服，被风一吹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桥对面的霓虹灯将水面映照得色彩斑斓。
十一点整，远方的霓虹灯也依次熄灭。温度降的更低，我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但我还是不死心，依旧在哪儿坐着等。
“王默，我就不信你不回来。”
我盯着地面怔忡了良久突然听到了几声踢锡罐的声音。我赶忙站了起来，看着来着从黑暗中走到昏黄的路灯下。
“王默，你回来啦。”
她没理我，径直走到门口拿出了钥匙。“王默，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你回去吧。”
她的声音冷涩沙哑，好像刚哭过一样。我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门前的背影，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你今天和莫里在一块了？”
门把打开了，但她没进去，在门口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
“你和他去哪儿了？”
“我很累了，你先回去吧。”
“王默，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离婚了。”她这次回答的很干脆，语调突然提升了一倍。我站在原地有一些不知所措。怪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过身冲我笑了笑，可是我分明在她满含笑意的眼里看着了泪。
“这样也好，以后我再也不用挨打挨骂，不用听着她们每天摔锅碗瓢盆声音了。我爸过几天就回来了，已后我就再也见不到我哥和我妈了，真好。”
王默捂着嘴笑了笑，一蹦一跳的进了院子。
“左言。”她顿了顿，我看着她的背影等着她说下文“已后不要再来叫我上学了，我总是会拖累你，你可是大班长啊，迟到了马脸会骂你的。还有你和莫里那么好的兄弟就别总是吵架，跟个女人似得。”
我点了点头，又听她接着说道：“我以后就是个坏姑娘了，你离我远点儿。”最后半句话，她的声音陡然一落。我看着她，到嘴边的反驳也只化成了一句话“王默，我明天就要和我父母去加拿大了。”
她的身体明显一怔，我没说话觉得嘴里苦的要命。
“谢谢你能把我当朋友，从小照顾我到现在，和你在一块玩挺好。你总是能在我难过的时候放下高冷的身段逗我开心。没关系，你去那边好好的，泡到洋妞别忘了给我发照片啊。”
“王默，莫里他人不错，你可以和他做朋友，但别被他带坏了。潘胖子人也很好，别看他脑子装不进事儿去，但他对朋友可上心了。哦还有刘明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跟个娘们儿似得。”
“只是以后你只能步行回家了。”
“嗯，我知道。”
“只是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没有人给你讲笑话逗你开心了。”
“嗯，我知道。”
“只是……”
“左言，有你这个朋友我不后悔。我困了，先睡了，拜。”
客厅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我站在大门外，一直盯着许久没开灯的屋子。视线渐渐模糊，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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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能和你上同一所高中。
只是不能守护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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