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梦的结束
“这个黄菊，真是可厌，胡乱嚼舌根。”
苟小珠却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像在谈论一件很寻常的事情毫不脸红地说道：“当初傲云歌姑娘问我读没读过什么贵妃秘史之类的东西时，我就应该先想想旁边还有没有外人！我一句都看过她就给我传出斗大的影子来了！当时我只是评论了一下那些书看过一些，但是粗鄙下流，不是女孩家该看的，想不到她就给我传的满城风雨了。”
“黄菊？”
朱阴搓了搓手，黄菊可是傲云歌的贴身丫鬟，更确切说是她的传话筒和分身，但凡黄菊所作所为，必定是傲云歌授意过的。不然这个奴才不敢擅自主张。
“是呀，也不知她干嘛那么恨我。”
苟小珠说起黄菊来就一肚子气：“傲姑娘刚把我领回来的时候，她就误会我是被买来的新丫鬟，大清早天不亮就叫醒我起来去打水，但是我真的没做过这个，打不动她就骂我。多亏傲姑娘起床帮我解了围。可能是傲姑娘为我训斥了她几句吧，她就一直恨我，想不到她的嘴巴还真够毒的，捕风捉影就把我都编排成个跟人私奔未果的不守妇道了。哈！真是气死人了！”
“你不必理她就是。这丫头的确嘴很碎。”
朱阴啊了一声表示理解，心里有了底：看来，多半是傲云歌在背后捣鬼了。这个女人，心眼怎么那么小！
正说着，却突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的脚步声。
“看来是有生意上门来了，那么我就不打搅你了。告辞。”
朱阴怕有债主追来，所以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拿起放在门口的绿蓑笠，笑着对那苟小珠道别后就往外走，同时还不忘交代：“若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没见过我。”
“唉？”
苟小珠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神秘，但是朱阴却已经出了屋门，绕道后面，翻了墙头跑了。
他，他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喜欢翻墙？
苟小珠纳闷地摸摸脑袋，最后得出结论是：也许是自己到底名声不好，所以他怕被人误会带累了他吧？到底是个堂堂里君呢，大小是个官吏，要是名声不好也混不下去。那我以后也注意别让人误会了他才好。
这样想着，她赶紧做出一副没事人般的模样去前面迎接患者了。
只见来人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呀，是刘奶奶？”
苟小珠一下子认出来这位来客，正是她隔壁的房东，于是赶紧上前搀扶着这位老人问道：“奶奶下着雨怎么来的呢？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闺女呀，你真乖。奶奶哪里都舒服，没什么毛病。”
那刘奶奶很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挤在了一起，仿佛一朵鸡爪子花。
“呃，那您老这是”
苟小珠一愣。
“咳咳，奶奶这次来，只是一个人在家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来你这里坐坐。你不也是一个人嘛？一个人很无聊吧？”
刘奶奶说着，已经摘下头上遮雨的斗笠，乐呵呵地走进屋里来了。
“哦，还好，奶奶请坐。”
苟小珠赶紧上前接过她的斗笠，随手放在门后头，然后又端起桌子上那朱阴还没来得及喝的热茶走到门口倒掉了说：“我给你倒茶。”
“呵呵，不用了，我老婆子不喝水，只是来你这里坐坐。”
刘奶奶笑眯眯地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下来，问道：“怎么？莫非刚才有客人来过？”
“哦，这倒不是。”
苟小珠一面用水壶里的水洗干净了杯子，然后又提起桌上那个圆圆的灯笼一样的大暖壶倒了一杯热水给刘奶奶道：“是我自己刚才喝的。奶奶别嫌弃，我已经洗过了。”
“好孩子。”
刘奶奶接过那杯热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问道：“好闺女，你在这住着可还习惯？”
“习惯啊，挺好的。”
苟小珠坐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仰起头来点点头。
“那就好。闺女，你家是做什么的呀？怎么这么小就一个人出来了？”
刘奶奶仿佛是有备而来的，虽然看起来是在用聊天的口气闲谈，但是那一双细长而又深邃的眼睛却仿佛说明她是有目的而来的。
“呃，我家是个做生意的。”
苟小珠被她看得浑身莫名不自在，勉强一笑敷衍道：“我只是出来历练历练，想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想在家里做个无知的井底之蛙。”
“哟！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有这等男儿志向！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刘奶奶夸张地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然后又继续自顾自道：“只是孩子呀，别怪奶奶泼你冷水。一个女儿家，什么井底之蛙不井底之蛙的，谁不是从小跟在父母身边一直在家，等长大了就嫁人出门子去了，到时候自有那男人养活着，那里就需要你辛辛苦苦的出来靠什么本事吃饭？女人那，嫁人相夫教子，才是一辈子的正经营生！”
“啊哈哈是”
苟小珠隐隐感觉她的话不太对味儿，却又不好当面反驳让一个老人没脸，只好勉强干笑两声算作回答。
“对了，告诉奶奶，你在家有没有婆家？”
刘奶奶神神秘秘的伸长了脖子小声地靠近她问道。
“呃，这个”
苟小珠正要老实说没有，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个好答案，所以赶紧果断回答道：“有。”
“有？你是说你有了婆家了？”
刘奶奶听了又是惊奇又是失望：“真看不出闺女你一个有了婆家的人还能跑出来，你婆家要是知道了可怎么看你呢？对了，你婆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呃，也是做生意的。对方和我青梅竹马，他家伯母也知道我出来，并且支持。”
苟小珠只好用更多的谎言来圆她这个谎：“他家很开明。”
“哦，那就算了，真是可惜。”
刘奶奶不甘心地瞄了她一眼，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我看你这闺女人也不错，长得又俊，正可惜你这么大了还没个好婆家却要在外面流浪呢！现在既然你已经有了归宿，却也是极好了。想来也是，你这么一个人品，又天仙般的模样，当地哪有个小子能配的上呢？也好，也好，姑娘到底不是本地人，愣头小子们该死心了。”
“唉？”
苟小珠对她这番莫不着边际的话有些费解：难道刘奶奶是来给我说媒的？真是幸好我说了谎。如果在民间冒然与人相亲，只怕回去却是一场轩然大波了。
“没什么，我是说，可惜了后天晚上的篝火晚会你没法参加了。”
刘奶奶笑着向她解释道：“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每年的三月三晚上，单身的姑娘小伙们都会齐聚在村口的空地上点起篝火一起歌舞。有那互相喜欢的，就可以在那天晚上私定终身了。本来奶奶想你正好一个人，不妨也去看看的，现在看来就算了。”
“哎？篝火晚会？”
苟小珠不禁重复了一句。
“是呀！不过你要是有心去玩玩也可以的。”
刘奶奶热情地对她介绍道：“那天晚上很热闹呢！每个年轻人都会喜欢，你也可以去看看。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别和那些当地的坏小子们走近了。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这里，刘奶奶板着指头给她一一点明道：“比如村东头那杀猪张家的三小子，还有那铁匠李家的二小子，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偷鸡摸狗的。啊！对了，还有一个最坏的”
说到这里，刘奶奶神秘地抬头看看门外蒙蒙细雨，压低声音伸着脖子靠近苟小珠道：“就是咱们里君，朱家的那个朱阴!这小子，虽然也不算什么坏人，但是整天游手好闲，斗鸡耍狗的，不事产业也就罢了，还常常在外耍钱欠下一屁股烂债！谁要是挨上他呀，哼！那准会被一群讨债的黏住，是个十足的混蛋。”
“啊？”
苟小珠很是意外：想不到朱阴还有这等坏名声，而且，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她不仅担心地问道：“那他欠人的钱不还，那些债主们会不会为难他？”
“这谁知道？”
刘奶奶瘪瘪嘴，跺着脚道：“也许是他做人太成功了，所以虽然讨债的多，但是也没有人真的往死里逼过他。可能是他比较讲义气吧。这小子，精明又讲义气倒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做到里君这个位置。不过他常常仗着一副好皮囊去哄骗那些无知的姑娘们，骗的她们都拿他这个无赖当宝，实在是太过混账了。所以奶奶真怕像你这么乖的孩子被那种无赖给骗了。”
“哈哈，奶奶说哪里话呀！我都不认识这位里君，也没兴趣参加这个活动。他也找不上我的。”
苟小珠打着哈哈，心里却有些动心了：三月三晚上的篝火舞会？真想去看看那。只是偷偷看看就好。她也不想和当地人真的扯上什么关系。
一眨眼，三月三的晚会就到了。
这天晚上虽然月亮只是个细细的月牙，半死不活的完全照不亮大地，但是村头的开阔空地上，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点亮了一大堆篝火，红亮亮地照亮了周围的空地。
晚饭过后的姑娘小伙子们全都集聚在这里。
不止是本村，周围方圆百里的年轻人都来了。
这是绿水乡里的一个地方节日，春天不冷不热，原本就是求偶的季节，这一点万物都是有共性的，就连人类也不例外。
所以这个花朝节的夜晚特别的甜蜜温暖。
会吹拉弹唱的年轻人们奏响了乐器，歌喉好的扯开嗓子唱起了动人的情歌，美丽的姑娘翩翩起舞，所有人都围着那光明而又温暖的火堆欢聚一起，一时间欢歌笑语把原本漆黑寂静的夜晚衬托的热闹起来了。
这时候，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大地自己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吞没了全世界的人！
苟小珠一下子惊醒过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梦，她根本没穿越，还趴在自己书桌前，面前摆着她那写不完的作业。
一切都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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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小珠却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像在谈论一件很寻常的事情毫不脸红地说道：“当初傲云歌姑娘问我读没读过什么贵妃秘史之类的东西时，我就应该先想想旁边还有没有外人！我一句都看过她就给我传出斗大的影子来了！当时我只是评论了一下那些书看过一些，但是粗鄙下流，不是女孩家该看的，想不到她就给我传的满城风雨了。”
“黄菊？”
朱阴搓了搓手，黄菊可是傲云歌的贴身丫鬟，更确切说是她的传话筒和分身，但凡黄菊所作所为，必定是傲云歌授意过的。不然这个奴才不敢擅自主张。
“是呀，也不知她干嘛那么恨我。”
苟小珠说起黄菊来就一肚子气：“傲姑娘刚把我领回来的时候，她就误会我是被买来的新丫鬟，大清早天不亮就叫醒我起来去打水，但是我真的没做过这个，打不动她就骂我。多亏傲姑娘起床帮我解了围。可能是傲姑娘为我训斥了她几句吧，她就一直恨我，想不到她的嘴巴还真够毒的，捕风捉影就把我都编排成个跟人私奔未果的不守妇道了。哈！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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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苟小珠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神秘，但是朱阴却已经出了屋门，绕道后面，翻了墙头跑了。
他，他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喜欢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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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奶说着，已经摘下头上遮雨的斗笠，乐呵呵地走进屋里来了。
“哦，还好，奶奶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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