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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和最好的情人闹心

  许俊岭没有一点防备,胶带正打在他鼻子上。许俊岭对她动手已经有点习惯,没有太强烈的反应了,可今天他本来还是想告诉她他同意这件事了呢,心里一委屈火气冲上来,骂道:“神经病!疯子!”

  她扑过来朝许俊岭身上乱打,嘴里说:“神经病就神经病,神经病打死人正好不犯法。”

  许俊岭一边让,抓住她两只手说:“你有劲是吧”一直推把她推到墙上。她挣扎着,用脚来踢他。他用膝盖顶住她的腿。她用力挣扎,许俊岭只是使劲按住她,也不做声。她喘着说:“好,我看你一辈子不松手。”不再用力挣扎。

  许俊岭说:“你太过分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动手,你打我真的打惯了,我妈妈生了我是给你打的吗她自己还舍不得打呢。”

  她说:“你这样的人不打还有办法没有,你自己说!谁有那么多空闲跟你罗嗦。你这样的人又是能够说得服的人不世界上还没有那样一张巧嘴。”

  僵了几分钟,许俊岭看她情绪平稳了一点,就放开了她,坐到椅子上去。她不声不响,操起一把钢丝发梳用反面照许俊岭腿上就是一下。许俊岭一跳说:“好啊,开始用东西打人了,明天还会备刀子吧!”

  她说:“有这种可能!”说着又是一下。许俊岭坐着不动,骂道:“混蛋,你自己说你有多混蛋,你自己说,跟个泼妇一样!”

  她听见“泼妇”两个字,把发梳转过来,用装有钢针的那一面打在许俊岭腿上。他疼得一弹,横了一条心嚷道:“你打,你打,你这个泼妇!”

  她又打许俊岭几下,嚷着:“你骂,你骂,你骂得我就打得!”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有人在问:“出什么事了?”

  又是一阵议论声,是楼上那一对小情人。范凌云把发梳丢在地上,两个人相视喘气。停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走了,许俊岭说:“你下毒手,你别怪我,分手!”

  她轻蔑地一笑说:“总算这句话你今天甩出来了,你憋了好久了。我怕分手,你这样的情人我还舍不得,是吧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宝贝疙瘩呢!”

  许俊岭说:“好,你别改口,改口你是猪!”那把扔在地毯上的发梳,他呆呆地望着半天,突然意识到那带钢针的橡皮翻出来是打他打的,眼盯了发梳“嘿嘿”笑几声,又笑几声,心里一酸,失声痛哭起来。

  许俊岭用衣袖去抹眼泪,抹了又涌出来。他还想克制,越克制越觉得委屈泪越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张了嘴大口喘气,他一生都没有这样失态地伤心痛哭过。哭了好久,声音渐小,变成了抽泣,可眼泪还是不断。

  范凌云吓呆了,痴痴地微张了嘴望着他,毫无表情。他哭得有些疲倦了也麻木了,头脑中像有许多大树支撑着,又像铺了几根笔直的轨道,就摸到床上去,倒下去昏昏欲睡。

  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许俊岭清醒过来时天色已晚,范凌云也不知哪里去了,她在他身上盖了毯子。房子里亮着灯,安静得出奇,小闹钟一声声的响听得真切。他支着身子坐起来,看着房子里的一切,都觉得很奇怪,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许俊岭隐隐约约记起了下午的事情,脑袋沉沉的,又倒下昏昏睡去。迷糊中有人推他几下,他勉强睁开眼看见范凌云站在床前。

  他说:“有什么事”

  她冷冷地说:“吃饭吧。”

  许俊岭说:“我肚子不饿。”

  她说:“不饿也吃一口。”

  许俊岭做梦似的爬起来,机械地摸到桌子边坐下,在神智不清中吃完一碗饭,又摸到水房撒了一泡尿,和衣倒在床上沉甸甸地睡去。

  天亮时许俊岭醒来了,他马上记起了昨天的事情,又呜呜地哭起来。泪眼蒙眈中看见范凌云和衣睡在身边。听见他的哭声,她坐了起来,靠了墙望着他,也不做声。许俊岭哭了一会儿,坐起来说:“范凌云,我们分手可以吗”

  她说:“随你,你想分我也没办法。只有结不成的婚,没有分不成的手,不是吗今天轮到我了。”

  许俊岭慢慢镇静下来,说:“这样下去,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办法挽救,还等什么呢要试什么都试过了。既然没有希望,早分手对两个人都好,特别是对你好。”

  她不做声,眼睁睁地望着许俊岭。他说:“你也不要怪我,我伤心是伤透了,昨天的事我很难忘记。”

  她说:“要分我也随你,我没有话说。不过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可以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许俊岭说:“保证也没有用,你保证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的保证。难道你自己还相信”

  她说:“我这次保证了就一定做得到,不过你不信也有你的道理,我没有办法。”

  许俊岭说:“现在保证是不是晚了点,回到昨天的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她说:“你已经这样说了我就没有可说的了。”

  许俊岭说:“分手了我想回国去算了,加拿大虽好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在这里是个窝囊废,你心里看小了我也是应该的,我不怪你。我这副嘴脸不被别人小看,那也是不合逻辑的。压力太大了你心里烦,没有耐心,这我也理解。只是我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这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不知是谁的错反正错是错定了。一件事弄坏了也不一定就是谁错了,就算是错事情它自己的错吧,错还是错了。我并不恨你,但我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会疯了的。我今天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对你没有那份心思了,被你打掉了。所以我对你就毫无意义了,毫无意义,毫无意义就是什么意义也没有。”

  许俊岭的声音非常平静,一点怒气也没有,甚至有点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味道。她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这个命我也只有认了。我实在想不起除了脾气克制不住还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真的心里坏,毒。我怪来怪去只怪自己命不好,我不信命,但不怪命又怪谁”

  她说着呜咽起来,捂了鼻子拼命想忍住哭,但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许俊岭说:“你也不要哭,我也不要哭,在这个天涯海角,没有父母亲人,哭也没有人听见,哭也是白哭了。”

  听了许俊岭的话她倒在床上痛哭失声。许俊岭看她肩一耸一耸抖动,心软下来,又想起昨天的事,硬了心坐在那里,咬紧了牙沉默不语。范凌云哭了一会儿,全身大动几下,直起身子,理一理头发,平静地说:“你说,把要说的话这一次说完了。”

  许俊岭说不出话,眼睛盯了墙角不开口。她说:“你有什么话趁现在都说了,现在不说,以后没有机会说了。”

  许俊岭一狠心说:“别说我狠心,人的心有时走投无路了也非得狠一狠。我不想在纽芬兰呆了,我要走。我本来想回国去,但想起到北美来一趟,目前还没有赚到几十万块钱,太不甘心了。钱这个东西真厉害真太厉害了,到了这里才有这样痛心的体会。”

  她说:“你就这样回去了,别人会笑你。”

  许俊岭说:“事到如今我还怕别人笑我让他们笑去,有时候想起来死都不怕了还怕笑笑话!”

  她说:“那你真要回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许俊岭说:“圣约翰斯赚不到钱,我想到纽约去找胡大鹏,打黑工就打黑工,拼出命来干半年,再回国去。”

  她说:“美国你去不了,你签不到证。”

  许俊岭说:“办旅游签证试一试。”一提到这些具体问题,他又灰了心,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将生死置之度外独自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

  许俊岭又说:“国回不了,美国去不了,纽芬兰又呆不下去,那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说:“你实在不愿在这里你回国去。”停一停她又说:“你回国去倒什么事也没有了,我留在这里,比你要苦得多,要工作,要写论文,还要准备生孩子,以后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去想。”

  天啊,说了这么多话,许俊岭倒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孩子!他垂了头,反复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让她一个人带了孩子在这里还是这样维持下去许俊岭面临的现实是多么残酷!他的心疼得都麻木了,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过一会儿缓过来他说:“孩子不能要,到医院去做了,他生下来没有父亲,那他太惨了,那等于是害了他。趁他现在还不是一个人,他还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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