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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山庄的房间内奔出,不顾石先生在后的恳求和挽留,坚持要上车离去。」

  「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因为从那日开始,她不再涉足观涛山庄,不再和石先生见面,即使三年后他们又相见了,也是在有彼此的丈夫、妻子一起陪同出席的场合,绝少见到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聚的画面。」

  我沉默地聆听维钧的叙述,惊异主宰了我此刻的感觉,使我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维钧说:「案发后警方调查了父母生前的jiāo游情况,而石先生和母亲过去的那一段关免不了又被提起,当警方向石先生询问时,虽然石先生对过去的事曾提出一番解释,可是对他当晚的行踪却无法提出具体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不免引起警方的特别重视。」

  「当警方想追究下去时,却引起石先生的岳父,也就是当时的市议会议长的关注和施压,最后警方在实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和犯案动机下才停止对石先生的调查。」

  沉默许久我终于开口:「既然如此,还不能证明乾爹的清白?」

  「不…当时在侦办还没有结果前,市议长就介入警方的侦查,他的举动曾引起小组成员反弹,曾有人认为还应该特别加以调查呢。」

  「是吗?」我在床前踱步,彷这样能帮助我的脑子运转似的;「乾爹曾说;当年侦破不了,现在更不用说…他是真的相信案子不可能再有突破。」

  「的确;若是没有那个包裹,杨宅血案早就在很多人的记忆中被抹去,他也不必担心有人再度发掘血案的真相。」

  我怔怔望着他,不管说什麽,他还是认定乾爹有嫌疑。

  「你怎麽会晓得当年警方提讯乾爹的事呢?是你学长调查出来的?」我问。

  「不是…学长虽然决心要参与这件案子,然而最清楚侦办过程的,还是当年侦讯这件案子的刑警,于是在昨天晚上,在学长安排下我和他见了面…」

  我讶异地想起维钧的学长提过的退休警官;「是那个他在联谊会上认识的警官?」

  「是的;他对杨宅血案未能侦破一直深感遗憾。」

  这时我总算明白维钧为何会在今天的场合中向乾爹问到和我父母相识的经过,只是我仍想不透他真正的用意何在。

  在我们讨论中下午已过去了大半,而我几乎忘记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乾妈说订婚是令人终身难忘的,但却没有维钧告诉我的事情令我难忘,它使我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蒙上了一层yīn翳。

  ☆、提防

  一整夜,思想犹如翻涌的浪潮,不断冲激着我无眠的脑子。

  --我该为乾爹辩解的,他待我如子,对我是那麽慈爱、宽容,岂会是个毫无人xìng的凶手?

  --当年警方只是对乾爹无法提出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存疑,并非将他列为杀人嫌犯,因此维钧的怀疑是很没道理的。

  --警方并未查出凶手的杀人动机,若只是以乾爹和我母亲昔日的感情做臆测,未免是个很牵强的理由。

  翻来覆去,整个长夜我都在为乾爹设想无罪的证明,一直到我说服了我自己,我才在清晨的熹光中睡去。

  模模煳煳,当我在睡眠中捕捉到乾爹和妈谈话的音浪时,我的听觉突然变得锐利。

  「政哲…你怎麽这早过来?」妈问。

  「唉…我忘了给小琦订婚礼物。」乾爹说。

  「唉…何必急?又不是没时间。」

  「反正睡不着…」

  「你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这…我只是有些累。」

  「你还好吧?」

  「没什麽好不好的,还不是老样子。」

  「但我却感觉你最近很浮躁,是有什麽事情困扰你吗?」

  「太敏感了…对了;最近小琦有跟提到观涛山庄吗?」

  「观涛山庄?没有…怎麽?」

  「没事;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还不放弃追踪她父母的案子?」乾爹问。

  「你难道不了解小琦吗?她不是那麽容易改变心意的孩子。」

  「都不试图阻止她吗?若是有危险…」

  「她会小心的,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莽撞,而且还有维钧会给她意见…」

  「维钧…我倒没想到…不知道他干麽淌这趟浑水…」乾爹的声音隐约有着怒气。

  谈话很快地结束了,不久我听见门外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乾爹一走,我倒真的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后,我在饭厅找到坐在桌前发呆的老妈。

  「妈…」我喊。

  妈回过神,有点讶异地说:「啊,难得会这麽早起。」

  「当然…我刚刚听到乾爹的声音,他有来过吧。」

  「有啊…」妈说:「乾爹最疼了,特地跑一趟带礼物给呢。」

  我忽视那个方型的小盒子,反而对妈刚才和乾爹的谈话很好奇。

  「乾爹还是很不希望我追查那件案子?」

  「不用说,他是不放心。」妈并不特别意外。

  「妈…」我咬着唇,有点犹豫地问:「认为乾爹不希望我追查那件案子的原因是怕我会有危险?」

  妈并未深究我的意思,很快回答我说:「有时候他顾虑得比较多,但也是为好…」

  我想我都说服我相信乾爹的清白了,实在没有理由再对妈说些无聊的暗示,于是我只能问:「曾说过乾爹是见过最好的人,是因为他给予我们家的帮助吗?」

  「不只是这样的。」妈的眼光很柔和,这是她谈起乾爹才有的神情;「还有他对的爱,我没见过哪个男人对没血缘的孩子那麽疼爱的。」

  「噢…」

  「第一次看见他,他抱在膝上,很有耐心地教弹着孟德尔颂的曲子,那个画面好像一个父亲在教导自己的女儿,后来会弹那首曲子了,不晓得他脸上的神情是那麽骄傲、纵容,只看那一眼,我就毫不怀疑他是真心疼爱。」

  我吸了口气,对乾爹所存的那一点怀疑几乎雾散云消。这不是很好的证明吗?乾爹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有哪个凶手会对在他刀口下存的孩子有那麽仁慈胸襟的?

  下班后和维钧见面,我戴上了乾爹送我的手镯,(虽然我绝没有戴那些首饰出来亮相的习惯),颇有意味地向他宣示:「你瞧,乾爹给我的订婚礼物,我妈说东西不在它的价值,而在于一份真心。」

  维钧睃了镯子一眼,澹澹地说:「很漂亮的玉镯。」

  或许他解我的意思,整晚他都刻意不再提起乾爹的话题。

  晚上我参加了他在台北的医学院同学的聚会,第一次见到这群医生或准医生,也见到他们严肃的外表下的另一面。

  「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一个被众人称『小胖』的维钧好友挤到我的身边。

  我以为他想和我握手,没想到他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惹得在一旁的维钧瞪眼。

  「够了,放开她。」维钧叫着。

  小胖放开我,对维钧裂裂嘴;「抱一下也大呼小叫的,她还是你的呀,我又抢不走。」

  「才不是…」维钧在众人哄笑下辩解:「我怕你抱得她太用力了,会把她挤扁。」

  小胖吁了一声;「那怎麽可能?要不要试试,我的胸膛好比ròu垫一样舒适呢。」

  他说着,作势要抱维钧,惹得维钧一阵恼与闪躲,在场的人不禁发出响亮的笑声。

  众人的笑声无形中化解了我这陌生人的尴尬,让我逐渐放了拘束和矜持,享受这一晚轻的气氛。

  「维钧!」这时候,一位姗姗来迟的同学一进门就找维钧。

  「建州;我正在想你怎会还没到。」维钧很热络地攀着他的手向我介绍;「陈建州,这是我的未婚妻;余雪琦。」

  陈建州看了看我,他是一个瘦高身型,方型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

  「嗨;我早就想见见让我们这位大情圣死心塌地的小姐,好啊,余小姐。」他很热切地说。

  「很高兴认识你。」

  维钧特别说:「建州和我们不一样,他父亲是精神专科的权威,他上医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继承他父亲的医院,再过不久,我们可要改口称他陈院长了。」

  「你说的我好像是为我父亲而活似的,但其实我是为我自己着想,我想成为比他更好的医生。」

  「这我绝对相信。」维钧说。

  陈建州很知遇地拍了拍维钧的背,两人的友谊尽在不言中。

  寒暄结束,陈建州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和维钧谈,在他拉着维钧离开座位前,我听见他提起:「维钧,你不是希望我帮你找一位病人吗?你不会相信事情那麽巧…」

  维钧抬起头,我注意到他微怔了一下,然后他们两人在柱子后jiāo头接耳一番,维钧抱着胳臂,拳头顶着下巴,当他偶然侧过脸来朝我的方向投来一眼,那一眼似乎包含着某种特殊的涵义。

  「有什麽问题吗?」维钧回到位子时,我忍不住好奇想问;「你们在谈什麽?」

  「唔…」他望着我,一瞬间我以为他有话要说,但结果他只是眯了眯眼睛,莫测高深地回覆我:「以后再告诉吧。」

  「干嘛那麽神秘?」我瘪着嘴问。

  他以一个微笑搪塞我:「这个问题嘛;何不保留到我能给答覆的时候呢?」

  「为什麽?」

  「因为…」他用额头轻碰了一下我的额:「还不是让知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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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不透维钧yù言又止的是什麽事情,但我肯定并非工作上的事。

  这一日下班,我到诊所找他,出乎意料的是他不在诊所内,代他的班的是另一位医师。

  「是程医师的未婚妻?维钧常提到,不过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这位以前在诊所驻诊,这次应维钧要求又回到诊所来支援的许医师说:「维钧最近似乎很忙,这几天他都没法上晚间的班,他没告诉?」

  我掩不住我的讶异;「我不知道。」

  「也许他不知道要来找他,所以他才没告诉吧。」

  「大概吧。」我乾涩地应道,心中已经觉得怪异。

  离开诊所,我打了维钧的行动电话,可是令我懊恼的是只听到转接到语音信箱的讯息。

  到处都找不到维钧,晚上也没有其他的计画,只有回家一途了。

  「难得回来得这麽早,程维钧没陪?」没料到老哥在家,也没料到他竟然开口就提维钧,我忍不住有些脾气。

  「你也是嘛!最近你好像都很早回来。」

  老哥听出我不悦的语气,视线便从电视上转过来睨视着我;「怎麽了?」

  「没-什-麽。」我投身到他对面的沙发,不大想搭理他。

  他皱皱眉,关掉电视,丢开选台器。

  「吃饱了没有?」他客客气气地问。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还没有…你要请我?」

  他一句也没哼,站起身,走进饭厅去。

  他从面拿出一盒披萨来。

  「刚好我还没吃,要不要陪我?」他问。

  我望向他,即使想和他过不去,也不会想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二话不说,我从他手抢过披萨,对他说:「谢了。」

  吃着晚餐,我的沮丧消失了,谈话的兴倒是恢愎了。

  我问老哥;「你的新女朋友呢?我以为今晚你要和女朋友约会。」

  「我哪来的女朋友?」

  「我听说你们单位有个对你很着迷的实习生,前几天你不是还请她吃晚饭?」

  老哥说:「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我请她吃饭是为了答谢她在工作上给我的支援,这不是人情义理上该做的吗?」

  「你什麽时候会说人情义理了?」我咂着嘴说;脑子又想到一个女人;「那麽节目部的邵玉琳呢?你帮她过了一个热闹的生日啊。」

  「过个生日又如何?大家是同事,而且她的男朋友在美国呢。」

  我吃一惊;「真的?」马上我又想起另一个人;「那麽那个广告模特儿呢?上次我不是看到她缠着你,要你送她回家?」

  「我是送她回去了…不过送到门口后我就离开了。」他看我不信的模样,便问;「以为我们会干嘛?」

  「我怎麽知道?不过你会这麽君子倒令我蛮意外的。」

  「意外?我真是像想的那种花花公子吗?」他问道。

  「起码你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啊。」

  「那麽就是太不了解我了…」他耸耸肩说:「大概就只有程维钧是心目中最正直的男人吧。」

  我皱皱鼻子,每次他提到维钧,我总觉得他有种不平衡的心态。

  「维钧有什麽不好的?」我问。

  他瞥我一眼,无意与我在这个问题上再做辩论。

  他转开话题说:「订婚那天,乾爹的反应不是很奇怪吗?」

  我愣了一下,「你注意到了?」

  他点头说;「他似乎很惊讶,后来晚一点他和石太太要回去时,他们夫妻好像闹得不太愉快…不…至少石太太还带着笑,而石先生却是铁青着面孔,对着他太太生气似的。」

  「真的?」我大感讶异;「为什麽…乾妈又没做错什麽。」

  老哥问:「那时候程维钧和他们夫fù谈些什麽?」

  我迟疑着,考虑一下才说:「维钧问起乾爹和我亲生父母认识的经过。」

  「那又怎样?」

  「他是特意问的…因为他想解乾爹和我父母真正的关。」

  「哦?」哥扬起眉,纳闷写在脸上。

  这时我想有人分担我的疑问总比独自闷在心头舒服,我犹豫一下,把最近发生过的;从我们去了海滨的屋子以及和乾爹碰面说起,说到维钧的学长查出那排房子是曾经是闻名一时的「观涛山庄」,也提到乾爹在十几年前曾是那的常客。

  老哥聆听我的述说,就如同当初我得知这消息时一样诧异;「但是乾爹没告诉你们他去过那?」

  「没有…我和维钧订婚前一天,他的学长刚好安排了当年侦办案子的警官和他见面,维钧探听到了当年记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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