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书屋
清闲了几日，伤也好利索了，凌辰实在闲不住了，想到有几日没去书屋了，近日也有很多问题困扰着他，左右无事索性就去看书，希望能在书上面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一大早他就往镇西边去了，书屋在乌木巷里，巷子冷清，一般没人在这儿久居，左右的屋子都是用来存放武者联盟的器材和给武者们临时休息用的。
书屋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上次看过的那本书依旧在书案上安静摆放着，他取下银杏树叶书签，接着上次没读完的地方看了起来。
《星空寻踪录》是大贤者星空的自传，简述了星空七星历年到年的生平，其中包括了其参与的各种战事，魔纹学机械学的研究过程等，但更多的还是一些风流韵事。
其中第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是这样的：
七星历年，吾领军援助参水，度期未至，军镇为魔兽所破，生灵涂炭，战而收失地。
参水霜女许氏年过三十风韵犹存，其家人皆卒于荒泽大逃亡中，年人族初定后归乡，独居多年，今又蒙此磨难甚为悲苦，吾怜惜其孤苦伶仃，遂收入房中。
夜，许氏胸襟半开丰乳半露为吾宽衣，许氏舌巧，不以手解衣，以一条粉舌解衣扣，舌触肌肤温软湿滑，煞是勾人。
许氏本为参水渔女，性热烈妩媚，竟口含吾之宝具，巧舌舐弄，含之只觉温热湿漉如入温泉，舐之只觉麻痒如电流过体。吾并非少不更事，床笫情趣亦知之甚多，然未曾感受此种滋味，一时半刻已缴械投降。
（之后内容省略）
七星历年，吾领携督建玄武城，构四方守御大阵以御魔兽，时玄武王女临洮氏随行，慕吾经纬欲以平妻侍我，吾应允之。
凌辰读完《星空寻踪录》后闭眼回忆了一下整本书的内容，内中疑窦丛丛。
年参水之战叙述简单至极，星空援参水为何失期也没有给出原因，此后就是长篇累牍的描写。后面记载的每一次事件都或多或少的与一名女子相关，随时间的推移描述女子的文字越来越少，到最后仅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而且那女子还是黑暗历前的四大王朝玄武王朝的遗留王女，又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会这般冷待她？
玄武城即是现在的天枢城，位在北海之滨，与东海天璇城，南疆天玑城，西极瑶光城并称四方城，以四象为图腾，坐镇人类边陲之地，都是星空督建的。
年星空岁，考虑到他是当时有数的几位神一境武者，应该正值壮年，取玄武王女也不稀奇，关键是平妻二字。凌辰未曾听闻星空取临洮氏前就有过妻子，星空红颜知己很多，当当这本书里记下的女子就有一百二十三人，但都未取她们中任何一人为妻，也未曾听闻其有子嗣遗留，更别提像其他功勋一样建立大家族，倒是临洮氏有一家一城的说法，雄踞天枢。
凌辰对这本书的疑虑还有很多，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书的真假，只是在天玑城各大书店里找到的关于星空的记载，无一不是些歌功颂德的句子，内容也都是些流传很广的故事，看的人索然无趣。这本书记事手法简略，又大多是些闺房情趣，但内容涵盖广而杂，也不像寻常史书那样有所避讳，里面就有很多星空出糗的事情。书的体系是自传，这样的情况反而增加了它的可信度。
——十年建法世家十去其六，知道前程往事的人大多死了，活下来的也讳莫如深，史不可考啊。
星空作为曾经的领袖，虽然自己没有建立家族，但却是推动家族势力产生的大手，家族弊病，人族内乱是其遗留的最大污点了。
《星空寻踪录》看完了，凌辰今日来这儿的目的还没达到，他开始在书堆里面寻找些有关剑气，杀意和北斗七宿的资料。
找有关剑气和杀意的资料，自然是因为独孤青鸾的剑舞和自身即将透体的杀气，至于北斗七宿，却是因为手上的七星纹的异样。
书屋里的书他大部分都看过，花了整整七年时间，从开始习武到如今，得空就来翻阅，关于自己孤阳的体质也是在书中发现的。
绝阴不生，孤阳不长，万事万物都可分阴阳，缺一则死！这是天道至理，违背不得。
人阳气盛则为阳体，阴气盛则为阴体，无论阴盛还是阳衰都会处在一个平衡之中，一般不会被打破。书中所记载的孤阳体质并不是绝对的无阴，而是阳气鼎盛到极点的一种说法，事实上孤阳体也处在阴阳相对平衡中。
相传火之始祖朱雀就是孤阳之体，所以又传孤阳者为朱雀血脉。人类孤阳血脉当然不可能像圣兽朱雀一样纯粹，但也是传说中的体质，孤阳者寒冬不着片缕不觉寒冷，火焰难伤，修炼火属性武绝可一日千里。
凌辰的孤阳体质略有不同，不能算是朱雀血脉，因为他体内的阳气在时刻吞噬着阴气，阴阳没有平衡。
过程虽然缓慢，但总有一日他会阴绝而死，据他估计，他的最长寿命也就岁，还比不得星空的零头。
照理说他这样的体质在娘胎里就会死掉，但既然凌辰出生了还长到这么大，那存在即是合理，他这些年读那么多书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理儿。
与剑气杀气相关的书屋子里不少，凌辰也都读过，是些前辈们的修炼心得，不过都不适合凌辰，那些前辈们多是沙场悍将，死在他们手里的生灵成千上万，一身杀气早就凝结成实质，可化兽型能当兵刃，凌辰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再看这些书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人在不同阶段读同一本书也会有不同的感悟，他就寄希望于这种感悟上。
书读过一遍了，要点精华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这次他浏览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把过去花了两个月才看完的书都过了一遍，冥思了一炷香时间后确认还是无所收获。
估摸着到了午时了，凌辰站起来走到书屋为数不多的空档处，提脚猛跺了三下。
刚完成这一动作地底就传来怒骂声震得整个书屋一颤：“臭小子，爷爷还没死！你是媳妇跟人跑了，还是那小丫头没了？这么闹腾爷爷我做甚呐！”
“诶嘿，鼠老头，这不到午时了么，估摸着你也饿了，我这会儿要去吃饭，给你带？”凌辰对着地板喊到。
“你这臭小子有这么好心？又想问爷爷什么？”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快起身，我去给你弄饭菜，顺带捎些酒来，咋们边吃边说。”
说完凌辰就准备出门，鼠老头听说有酒也不再呵斥了。
缘不在家凌辰自然不会回竹屋做饭，就请武者联盟的食堂的大师傅烧了几样可口小菜，配了壶烧刀子就准事了。
回来的时候书屋里已经多了个獐头鼠目的老头子，就坐在书案边的凳子上打着盹。
凌辰四处看了看，地板还是原来的地板，书架也没挪动过的痕迹，这老头子住在地底下他是知道，只是这通往下面的通道他却怎么也发现不了。
“啧啧，老头子，你和柳老太太关系很不一般嘛，这藏踪匿形的迷踪阵就这么给你了？”
“屁话！老头子要什么样的阵法搞不到？还要那小丫头片子送？”
鼠老头这话托大的很，把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称做小丫头片子！凌辰见多不怪，叠了一堆书当凳子坐到鼠老头对面，把酒菜摆好。
“知道您老本事大。”凌辰恭维道。
“哼。”鼠老头啄了口酒哼哼唧唧。
“这样，您老送我个四方守御大阵，也不要天玑城那么大的，能围了铁木镇就满意了。”凌辰吃着菜斜着眼看了鼠老头一眼说道。
鼠老头一口酒喷到凌辰脸上骂道：“你当四方守御大阵是萝卜白菜？天玑城那阵法光虚空石就用了颗，七级魔兽核用了颗，八级魔兽核颗！你给爷爷找去？”
“这不只要一个铁木镇那么点大的阵法么。”凌辰抹着脸陪着笑说道。
“铁木镇是大镇，方圆百里是有的，搞个四方守御镇没七级魔兽核做底子想都别想，还要”
说道魔纹阵，鼠老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凌辰耐心的听着偶尔插科打诨，好长时间才结束这个话题。
“说吧，你小子这次想问什么？”
来到正题上凌辰就认真起来，放下酒杯说道：“前些日子在天玑城看了舞绝独孤青鸾的剑舞，剑意煌煌，观者心惊而飞鸟不觉，反而随剑起舞，甚是奇怪。”
鼠老头看了眼凌辰道：“你是想学那手控制气机的本事，好收敛身上的杀气？”
“恩。”
“别想了，你学不来！”
“为什么？听闻那独孤青鸾不曾习武都能掌控气机，为何我不能？”听了鼠老头果断的否决凌辰奇怪了。
“不是只有你不能，是基本没人有可能，你观那剑舞能发现其中蹊跷已经不错了。”
凌辰不说话了，老头子自顾自的吃着菜喝着酒。
“小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么是神一么？”酒足饭饱后鼠老头神秘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那剑舞是神一的精髓？”
“神一哪有那么容易达到！不过也差不远，那是天一。”
“天一？”这个词凌辰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天人合一。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人本是合一，但由于人制定的各种典章制度，道德规范，使人丧失了原来的自然本性，变得与天地大道不协调。人类的行为目的便是绝圣弃智，而打碎这些加于人身的藩篱，解放人性，重归天道，达到万物与我唯一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
“这不可能！”凌辰惊骇。
人类群居而活，规则无处不在，不可能完全活在自由之中，况且打破规则解放自身只能得到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她又如何有那样的剑意？
“那些懵懂幼儿和蛮荒的野兽都不知规矩，也不受其束缚，那岂不是都是天人合一？”凌辰反驳道。
“我知道你小子想表达什么，我们不谈魔兽，来说说人。人之初生，浊气少而清气多，是为先天，随年岁增长，每日所纳五谷杂粮，空气，星辰气等等，都蕴含浊气，先天之体也就逐渐变为后天之体，精神也是如此，人也就逐渐背离了天道。至于如何重归天道，又如何能像那个独孤女娃一般有那份奇异，天道莫测，就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想象的。大概是那女娃儿在舞剑的时候是无所束缚的，精神的绝对自由被天地大道认可，天道明察，馈赠了那份奇异给她，得到的也不过是些感知上的东西罢了。”
凌辰想了很久，再次问道：“那神一又是什么。”
“世间武道分四种境界，外道，内罡，分神，神一。前三者不分高低贵贱，不过是武道的不同道路罢了，而神一就是这三条道路。”
“你的意思是外道，内罡，分神同修就是神一？”
鼠老头没有回他的话啄了口酒叹息道：“外道修体，内罡练气，分神养魂，体气魂构成人体，一体何故三分？岂不与天道渐行渐远？”
凌辰听明白了，这是要将三者糅为一体啊。
“体魄不灭，罡气不衰，神魂不陨，生生不息这才是神一啊。”
世间武人想在一条道路上有所建树都需要穷尽一生，穷尽一路的无不是人中龙凤，外道内罡分神三者同修到顶尖还只是摸到了神一境的门槛，神一何其困难。
武道多艰！武道多远！
凌辰想到自己不到三十年的寿命，再想到武道之路，只能无奈苦笑。
“小子不必妄自菲薄，路都是走出来的！”鼠老头把最后一滴酒滴到嘴里，砸吧砸吧嘴后神秘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控制杀气么？”
凌辰看着他那副快点来求我的模样就来气：“有屁快放。”
“哟，还来气了，那这次爷爷可不客气了。”
凌辰翻了个白眼道：“就算给你好态度也没见过你少要点好处，我犯得着那么贱么？”
鼠老头嘿嘿的奸笑着，一双老鼠眼眯成了缝，摇着手里的酒壶。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带酒，好酒！”那老头子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不是好酒就是好色，除此之外怕是连命都不惜。
“要是能有上次喝的十五年女儿红那滋味，啧啧，少女青涩味道自在酒中，嘿嘿嘿。”鼠老头一脸陶醉。
“想都不要再想！”凌辰怒了，因为那坛子女儿红是林书涵的嫁妆之一，其中故事日后再提。“猴儿酒，给你弄两壶猴儿酒！”
“可别想拿像什么春宏楼七星楼那些酒来糊弄爷爷我，那爷爷可就不保证告诉你的办法是不是对的。”鼠老头警告道，显然凌辰没少做过这些事儿。
凌辰咬牙切齿的说道：“保证是正中的狸酒猕猴酿的猴儿酒，行了吧！”
鼠老头呲呲傻笑，鼻翼不停抽动，好像已经闻到了酒的香味。
“快点告诉我，怎么控制杀气？”凌辰厌烦的说道，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鼠老头舔着酒杯，含混不清的道：“你有两把刀，一长一短，那把短刀才是你的杀手吧。以后出去办事，刀都带上，但是短刀不准出鞘。”
“就这样？”
“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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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历年，吾领携督建玄武城，构四方守御大阵以御魔兽，时玄武王女临洮氏随行，慕吾经纬欲以平妻侍我，吾应允之。
凌辰读完《星空寻踪录》后闭眼回忆了一下整本书的内容，内中疑窦丛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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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城即是现在的天枢城，位在北海之滨，与东海天璇城，南疆天玑城，西极瑶光城并称四方城，以四象为图腾，坐镇人类边陲之地，都是星空督建的。
年星空岁，考虑到他是当时有数的几位神一境武者，应该正值壮年，取玄武王女也不稀奇，关键是平妻二字。凌辰未曾听闻星空取临洮氏前就有过妻子，星空红颜知己很多，当当这本书里记下的女子就有一百二十三人，但都未取她们中任何一人为妻，也未曾听闻其有子嗣遗留，更别提像其他功勋一样建立大家族，倒是临洮氏有一家一城的说法，雄踞天枢。
凌辰对这本书的疑虑还有很多，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书的真假，只是在天玑城各大书店里找到的关于星空的记载，无一不是些歌功颂德的句子，内容也都是些流传很广的故事，看的人索然无趣。这本书记事手法简略，又大多是些闺房情趣，但内容涵盖广而杂，也不像寻常史书那样有所避讳，里面就有很多星空出糗的事情。书的体系是自传，这样的情况反而增加了它的可信度。
——十年建法世家十去其六，知道前程往事的人大多死了，活下来的也讳莫如深，史不可考啊。
星空作为曾经的领袖，虽然自己没有建立家族，但却是推动家族势力产生的大手，家族弊病，人族内乱是其遗留的最大污点了。
《星空寻踪录》看完了，凌辰今日来这儿的目的还没达到，他开始在书堆里面寻找些有关剑气，杀意和北斗七宿的资料。
找有关剑气和杀意的资料，自然是因为独孤青鸾的剑舞和自身即将透体的杀气，至于北斗七宿，却是因为手上的七星纹的异样。
书屋里的书他大部分都看过，花了整整七年时间，从开始习武到如今，得空就来翻阅，关于自己孤阳的体质也是在书中发现的。
绝阴不生，孤阳不长，万事万物都可分阴阳，缺一则死！这是天道至理，违背不得。
人阳气盛则为阳体，阴气盛则为阴体，无论阴盛还是阳衰都会处在一个平衡之中，一般不会被打破。书中所记载的孤阳体质并不是绝对的无阴，而是阳气鼎盛到极点的一种说法，事实上孤阳体也处在阴阳相对平衡中。
相传火之始祖朱雀就是孤阳之体，所以又传孤阳者为朱雀血脉。人类孤阳血脉当然不可能像圣兽朱雀一样纯粹，但也是传说中的体质，孤阳者寒冬不着片缕不觉寒冷，火焰难伤，修炼火属性武绝可一日千里。
凌辰的孤阳体质略有不同，不能算是朱雀血脉，因为他体内的阳气在时刻吞噬着阴气，阴阳没有平衡。
过程虽然缓慢，但总有一日他会阴绝而死，据他估计，他的最长寿命也就岁，还比不得星空的零头。
照理说他这样的体质在娘胎里就会死掉，但既然凌辰出生了还长到这么大，那存在即是合理，他这些年读那么多书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理儿。
与剑气杀气相关的书屋子里不少，凌辰也都读过，是些前辈们的修炼心得，不过都不适合凌辰，那些前辈们多是沙场悍将，死在他们手里的生灵成千上万，一身杀气早就凝结成实质，可化兽型能当兵刃，凌辰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再看这些书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人在不同阶段读同一本书也会有不同的感悟，他就寄希望于这种感悟上。
书读过一遍了，要点精华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这次他浏览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把过去花了两个月才看完的书都过了一遍，冥思了一炷香时间后确认还是无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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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鼠老头，这不到午时了么，估摸着你也饿了，我这会儿要去吃饭，给你带？”凌辰对着地板喊到。
“你这臭小子有这么好心？又想问爷爷什么？”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快起身，我去给你弄饭菜，顺带捎些酒来，咋们边吃边说。”
说完凌辰就准备出门，鼠老头听说有酒也不再呵斥了。
缘不在家凌辰自然不会回竹屋做饭，就请武者联盟的食堂的大师傅烧了几样可口小菜，配了壶烧刀子就准事了。
回来的时候书屋里已经多了个獐头鼠目的老头子，就坐在书案边的凳子上打着盹。
凌辰四处看了看，地板还是原来的地板，书架也没挪动过的痕迹，这老头子住在地底下他是知道，只是这通往下面的通道他却怎么也发现不了。
“啧啧，老头子，你和柳老太太关系很不一般嘛，这藏踪匿形的迷踪阵就这么给你了？”
“屁话！老头子要什么样的阵法搞不到？还要那小丫头片子送？”
鼠老头这话托大的很，把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称做小丫头片子！凌辰见多不怪，叠了一堆书当凳子坐到鼠老头对面，把酒菜摆好。
“知道您老本事大。”凌辰恭维道。
“哼。”鼠老头啄了口酒哼哼唧唧。
“这样，您老送我个四方守御大阵，也不要天玑城那么大的，能围了铁木镇就满意了。”凌辰吃着菜斜着眼看了鼠老头一眼说道。
鼠老头一口酒喷到凌辰脸上骂道：“你当四方守御大阵是萝卜白菜？天玑城那阵法光虚空石就用了颗，七级魔兽核用了颗，八级魔兽核颗！你给爷爷找去？”
“这不只要一个铁木镇那么点大的阵法么。”凌辰抹着脸陪着笑说道。
“铁木镇是大镇，方圆百里是有的，搞个四方守御镇没七级魔兽核做底子想都别想，还要”
说道魔纹阵，鼠老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凌辰耐心的听着偶尔插科打诨，好长时间才结束这个话题。
“说吧，你小子这次想问什么？”
来到正题上凌辰就认真起来，放下酒杯说道：“前些日子在天玑城看了舞绝独孤青鸾的剑舞，剑意煌煌，观者心惊而飞鸟不觉，反而随剑起舞，甚是奇怪。”
鼠老头看了眼凌辰道：“你是想学那手控制气机的本事，好收敛身上的杀气？”
“恩。”
“别想了，你学不来！”
“为什么？听闻那独孤青鸾不曾习武都能掌控气机，为何我不能？”听了鼠老头果断的否决凌辰奇怪了。
“不是只有你不能，是基本没人有可能，你观那剑舞能发现其中蹊跷已经不错了。”
凌辰不说话了，老头子自顾自的吃着菜喝着酒。
“小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么是神一么？”酒足饭饱后鼠老头神秘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那剑舞是神一的精髓？”
“神一哪有那么容易达到！不过也差不远，那是天一。”
“天一？”这个词凌辰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天人合一。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人本是合一，但由于人制定的各种典章制度，道德规范，使人丧失了原来的自然本性，变得与天地大道不协调。人类的行为目的便是绝圣弃智，而打碎这些加于人身的藩篱，解放人性，重归天道，达到万物与我唯一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
“这不可能！”凌辰惊骇。
人类群居而活，规则无处不在，不可能完全活在自由之中，况且打破规则解放自身只能得到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她又如何有那样的剑意？
“那些懵懂幼儿和蛮荒的野兽都不知规矩，也不受其束缚，那岂不是都是天人合一？”凌辰反驳道。
“我知道你小子想表达什么，我们不谈魔兽，来说说人。人之初生，浊气少而清气多，是为先天，随年岁增长，每日所纳五谷杂粮，空气，星辰气等等，都蕴含浊气，先天之体也就逐渐变为后天之体，精神也是如此，人也就逐渐背离了天道。至于如何重归天道，又如何能像那个独孤女娃一般有那份奇异，天道莫测，就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想象的。大概是那女娃儿在舞剑的时候是无所束缚的，精神的绝对自由被天地大道认可，天道明察，馈赠了那份奇异给她，得到的也不过是些感知上的东西罢了。”
凌辰想了很久，再次问道：“那神一又是什么。”
“世间武道分四种境界，外道，内罡，分神，神一。前三者不分高低贵贱，不过是武道的不同道路罢了，而神一就是这三条道路。”
“你的意思是外道，内罡，分神同修就是神一？”
鼠老头没有回他的话啄了口酒叹息道：“外道修体，内罡练气，分神养魂，体气魂构成人体，一体何故三分？岂不与天道渐行渐远？”
凌辰听明白了，这是要将三者糅为一体啊。
“体魄不灭，罡气不衰，神魂不陨，生生不息这才是神一啊。”
世间武人想在一条道路上有所建树都需要穷尽一生，穷尽一路的无不是人中龙凤，外道内罡分神三者同修到顶尖还只是摸到了神一境的门槛，神一何其困难。
武道多艰！武道多远！
凌辰想到自己不到三十年的寿命，再想到武道之路，只能无奈苦笑。
“小子不必妄自菲薄，路都是走出来的！”鼠老头把最后一滴酒滴到嘴里，砸吧砸吧嘴后神秘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控制杀气么？”
凌辰看着他那副快点来求我的模样就来气：“有屁快放。”
“哟，还来气了，那这次爷爷可不客气了。”
凌辰翻了个白眼道：“就算给你好态度也没见过你少要点好处，我犯得着那么贱么？”
鼠老头嘿嘿的奸笑着，一双老鼠眼眯成了缝，摇着手里的酒壶。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带酒，好酒！”那老头子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不是好酒就是好色，除此之外怕是连命都不惜。
“要是能有上次喝的十五年女儿红那滋味，啧啧，少女青涩味道自在酒中，嘿嘿嘿。”鼠老头一脸陶醉。
“想都不要再想！”凌辰怒了，因为那坛子女儿红是林书涵的嫁妆之一，其中故事日后再提。“猴儿酒，给你弄两壶猴儿酒！”
“可别想拿像什么春宏楼七星楼那些酒来糊弄爷爷我，那爷爷可就不保证告诉你的办法是不是对的。”鼠老头警告道，显然凌辰没少做过这些事儿。
凌辰咬牙切齿的说道：“保证是正中的狸酒猕猴酿的猴儿酒，行了吧！”
鼠老头呲呲傻笑，鼻翼不停抽动，好像已经闻到了酒的香味。
“快点告诉我，怎么控制杀气？”凌辰厌烦的说道，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鼠老头舔着酒杯，含混不清的道：“你有两把刀，一长一短，那把短刀才是你的杀手吧。以后出去办事，刀都带上，但是短刀不准出鞘。”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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