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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心声

  星期五查完房,我向老师请了两天假,我告诉老师,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回家乡一趟,老师很轻易的相信了我,说让我星期一赶回来上班就行。我谢过老师后,午饭也没顾得上好好吃就回到了外公家。外公看到我很高兴,我把欠的钱全部还给外公,对外公说:“外公,舅舅们借给我的钱是您出面借的,也由您出面还吧,我怕引起舅妈们不必要的误会。”

  外公很坦然地接受了,说那也好。我依旧在大舅妈家住宿,大舅妈对我比以往更热情了,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白天依旧在外婆后面收拾烂摊子,偶尔看着大山的青翠与苍劲,想着我今后的生活,我依旧茫然无知。星期日的时候,很不想回c市,却又不得不回,我慢吞吞地吃着早餐,外公看着我,宠溺地说:

  “放假就回来看看也好,放松放松心情,别太压抑自己了。你是我们家里唯一考出去的孩子,也是外公我的骄傲,你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知道吗?”

  “嗯!”我突然想着,难怪很多古人都喜欢做乡野隐士,如此般,虽然贫穷点,但至少可以和至亲至爱的人在一起啊。

  我背着我简单的背包,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父亲走进外公家的堂屋门,我很意外,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和他打声招呼。

  “小飞,你回来也不知道要回家?”父亲似乎很生气

  “我回去干吗?回去看你把我卖到什么价位了吗?”

  “你说的什么话?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那是因为你的遗传基因不好,也因为你十八年来的教养有方。”我毫无表情地反驳。

  “你——”父亲扬起手,似乎想给我一耳光,“你就这么怨恨我?”

  “是啊!我恨你,恨你对妈妈不好,恨你连她冤死也不告诉我,恨你从小到大漠视我的存在。”我对他的怒火无所畏惧。

  “你这个混账!哪有父母会漠视自己孩子的?等你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就会知道了。”父亲似乎透漏着无奈,可是,我却不想看见。

  “你敢说你没有吗?”

  “我都懒得和你解释!”

  我不再回话,我也懒得听他的狡辩。我不顾他的愤怒,快速地离开了外公家。外公怕我出事,追了出来,说要送我,我看着年迈的外公,有点想流泪。

  “小飞啊,你也别太埋怨你父亲,你妈妈确实是病死的,也不能全责怪他。至于为什么不肯告诉你,有一部分原因应该也是怕影响你的学习吧,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外公边走边说。

  “外公,我从小就努力做一个好孩子,可是,为什么三姐妹中,父亲唯独对我格外冷漠呢?妈妈死的时候,怕影响我学习不告诉我,那我回家了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只能说明他心虚,只能说明所谓的怕影响我学习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小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想,你父亲可能封建思想比较严重吧。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孕吐很严重,而且家里又特别穷,对你上面的双胞胎哥哥就相对照顾不周,导致你那双胞胎哥哥夭折了,这对于你父母都是很大打击,他们的感情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出问题了吧。”外公的声音透着辛酸与无奈。我如遭雷击,我的出生让妈妈受了多大的罪啊,我果然是不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啊。

  我觉得我很累,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我也没感觉到饿,只是觉得双下肢有千斤重,头也很晕,甚至连双眼都是朦胧的,我缓慢地爬上二楼,来到门口,正准备开门,“宁儿,你跑哪去了啊?”熟悉的声音透着急切,我知道是谢仁松,可是,我实在没力气回答他,任由他搂抱着我。

  “宁儿,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我都担心死了,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吓得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出现的地方。”

  “我就是回了趟外公家,把欠外公和舅舅们的钱给还了。”我看着他那急切的神情有点感动,也许因为虚软无力,我贪恋他的怀抱,“我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情啊?!”

  “哦,那就好!”他依然紧紧搂着我,我不想也无力挣扎,“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没有,仁松哥,我就是有点累而已。”

  “好,那我们进去休息一下。”他从我手里拿过钥匙,打开房门,接过我的背包,牵着我的手,“以后到哪里去要告诉我一声,知道吗?要不就让我陪你去。”

  “仁松哥,我不值得你如此担心。”我走进卧房,脱下外衣外裤,隔着卫衣把文胸解开,疲惫地缩进被子里,冲着给我倒水的谢仁松说。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仁松哥声音中透着威严。

  “仁松哥,我真的没有你想像中的单纯善良,更没有你看到的那样温柔甜美,我的心是肮脏的,我的身体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恶魔,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劳心费力。”我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接过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拉着仁松哥的一只手,让他坐到床沿上,想让他感觉舒服点。我的手握着他的,没有松开,因为我舍不得松开,

  “你胡说什么呢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仁松哥任由我握着,另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头发,焦急地问道。

  “我——”我该怎么说呢?我该如何说呢?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可是,我也很委屈啊,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有点涩,“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下。”我欲松开他,可他不肯。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话?”

  “仁松哥,你知道吗?因为我的存在,导致我的两个双胞胎哥哥夭折;因为我的存在,导致我父母的感情破裂;也因为我的存在,导致了我母亲的病亡。仁松哥,你知道吗?我那两个哥哥死的时候不足三岁,而我妈妈死的时候不足四十三岁,你说说,我是不是个恶魔?是不是个不祥的人?”我的心撕裂般疼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往外流,却也觉得心突然就轻松了许多,人也似乎不再那么疲惫,“仁松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就猜测我是不是个不该存在的人,原来我果然就是。而我呢,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吗?我怨天尤人,我怨恨我父亲,怨恨我姐妹,甚至无故怨恨你,我怨恨我认为对我自己不公平的一切事物和人物,却独独不知道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你说,我这样的人,要怎么接受你?有什么值得你在意和在乎的呢?”

  “宁儿,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加上这么严重的桎梏呢?你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啊!”他深切地望着我,擦拭着我的眼泪。我透过雨雾,看着他饱含深情的双眼,看见自己影印在他双瞳中的自己,无力承受,泪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仁松哥已停止一下又一下地为我擦拭,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我的泪流进我的嘴唇,酸酸的,涩涩的,有点咸,流进他的手心,湿湿的,热热的,有点黏,他缓缓地俯身,小心的靠近我,在我的额上印下轻轻地一吻,如春风拂过,直击我心。我以为他会离开,我不想让他离开,我害怕他会离开,可是,我却不能表达。我慢慢地闭上双眼,不敢看,也不敢想,我无力要求他给予我更多,然而,他那温润的唇轻缓地往下移动,吻着我的眉心,眼角,滑过我的鼻梁,印在了我的双唇上,轻轻的,软软的,一次又一次的轻触着。我想他应该也尝到了我眼泪的咸与涩。我沉浸在这种幸福中不能自拔,肆意地享受着他的温存。他的双唇微张,始终不曾离开我的双唇,他的舌尖似乎一下下地碰触我的唇缝,我不知道该如回应,我只知道我似乎忘记了呼吸,只知道我的心在“砰砰”地乱跳,只知道我的大脑严重缺氧,一片空白,而我的鼻子却似乎堵塞得严重,已然不能让我呼吸,我欲张口呼吸,仁松哥却快速地轻咬住了我的上唇,舌尖扫过我的齿缝,擦拭过我的口腔,纠缠着我的舌尖,封住了我唇角,让我无从也无力躲藏。我终于意识到,我们接吻了,我们做了只有那女朋友,只有情人,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宁儿,”仁松哥喃喃地低唤我,“我的小丫头!”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要回应他,我也没有机会回应他,我感受着他的亲吻,他的抚摸,我渐渐的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眼泪早已经忘记流淌,心也逐渐空虚,不再满足,我想靠近他,我想拥抱他,我想贴近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温度。我的双手爬上他的背脊,紧紧的想要抓住什么,仁松哥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亲近,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的拥紧我,急促地呼吸,细密的亲吻充斥着彼此,原本禁锢着我后脑勺的双手开始游移在我的脖颈,我的后背,我的胸前,我的双臀。

  “宁儿,我真的好想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似乎就在一瞬间,一切都停止了,只听见仁松哥的呢喃。我的侧脸被禁锢在他的胸前,听闻着他“咚嗒咚嗒”地心跳声,突然就有种满足的欢愉。

  “宁儿,我爱你,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以后会经历什么,我都会爱你!不管以后再遭遇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相信我会永远爱你,知道吗?”仁松哥重又捧起我的脸颊,我睁开迷蒙的双眼,对视着仁松哥,他浓黑的双眸里依然是我的影子,我无限欢欣,无限满足地微笑,却也发现,仁松哥已经躺在我的身侧,被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知道了,仁松哥,谢谢你!我也想你了!”

  “宁儿?!”他在我唇上,吧唧一下,声音很响,“真的吗?”

  “假的——”我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

  “呵呵,我当真的听。”他又在我唇上吧唧一下。

  “你干吗呢?”我轻拍他胸前,想离开他的怀抱。

  “亲亲你啊,难得你说出一句让我高兴的话,奖励一下。”

  “你——”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胆大妄为,羞得无地自容。

  “宁儿,”他用手托起我的下颌,让我直视着他,“以后不允许你用这么无知羞涩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啊?你说什么呢你!”

  “再加一条,以后也不允许你再用这种无辜茫然的眼神看别的男人,也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懵懂羞涩,知道吗?”

  “不理你了!”我欲离开他的胸膛,重新缩回被子里。

  “宁儿,我说的是真的!”仁松哥揽过我,把我的头重新放在他的胸膛上,掀起被子,盖住我们两个,“宁儿,你知道吗?我写信给你,你不回,我打电话给你,你要么不接,要么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你能感受那种心被一次又一次地抓紧,捏碎的疼痛吗?你能体会吗?我一直忍受着,前天晚上,我打你电话没人接,爸妈也说没看到你,打到你医院说你不上班,昨天和今天,我到处找你,甚至都去询问过你的奉学长,可是,我都找不到你,我才发现,突然间失去你的消息,那种疼痛已经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你听听,你摸摸,如果你再不接受它,它就会碎成一片片的,再也不能愈合了。”

  “仁松哥,对不起!”我鼻子酸酸的,眼泪似乎又要盈出眼眶。

  “傻瓜,”他翻过身,俯视着我,然后吻了吻我的双眼,轻声说,“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觉得对不起,你只需要站在这里不动,让我靠近你,让我爱你,就足够了!”

  “仁松哥,我想我前世肯定是个大大的善人,而且还很年轻就枉死了!”我破涕为笑。

  “为什么?”

  “因为我上辈子积德了,这辈子享福啊,否则我何德何能遇上你,还让你说这么多好听的话给我听呢?”

  “哦——那你是在责怪我只说好听的没做什么有意义的好事情吗?”

  “没有——我哪敢啊——”仁松哥眉眼都含笑,我也心情很好。我们笑着闹着,相拥而眠直到晚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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