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说今天老板会来，都努力表现，唯恐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这个公司不好进、待遇又高。
别墅里，双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顾笑音去了哪儿，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屋子里静悄悄地，双双翻身起来，想着她把自己单独留在这里，那么这里应该没什么秘密吧，自己去翻一翻也没什么。
打开书房，里面放了一张暗红木桌，光洁的表面亮得反光，双双坐在桌上，观察三面巨大的书柜上海量的藏书。就算要找什么也很困难吧，不过也说明里面可能有东西。双双挽起袖口，搬了梯子，随意地翻看高处的书。不一会儿双双就放弃了，她打开桌上的电脑，需要输入密码，但她对破解密码一窍不通。
要是秦天在就好了。双双趴在桌上想。放弃电脑，双双把桌子所有的柜子都打开，她想秘密不会那么简单地放在柜子里。于是她仔细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机关，兴奋地折腾了半天，从暗匣里取出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标注，封口被撕开，双双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上面的字迹清楚明了地进入眼里。
致双双：
双双，爸爸这一辈子对不起很多人，无论是心中挚爱还是结发妻子，情人还是孩子，爸爸都有所亏欠。我最对不起的是你的母亲，当年我借口迫于你nǎinǎi的要求娶了柳歆，其实当时的我确实想要一个能帮助我事业的女人，因为你的母亲太过漂亮妩媚了。我每每回想起她的脸都愧疚不已，而你偏偏和她长得那么像，我难以面对，所以对你一直很疏远。
你一定觉得可笑，人临到死才知道忏悔。爸爸没什么能教你的，虽然我自己的人生过的糟糕，但我希望你能幸福。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吧，爸爸留下的罪过会有人处理，你只需要无忧无虑地生活。但有一点我想提醒你，不要去接近顾笑音，我知道她长得像你的母亲，但是她不是个有爱心的人。爸爸的病是自己不健□□活造成的，谁也挽救不了，顾笑音曾说服我买yào，但那yào并没有效果，她的目的你不用知道，不过是些利益上的事。我说这个就是为了告诉你，她这个人不简单，你不要因为好奇去接近她。
双双，你是个可爱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爸爸祝福你健康、快乐。
泪水滴在单薄的纸上，笔墨晕染开，双双赶紧擦掉眼泪，移开纸。可以说这是第二次陈功对双双吐露真情，第一次是她母亲去世的时候，陈功哭得很伤心，一直抱着双双说对不起。之后的生活两人jiāo流很少，陈功也经常不在家，双双在孤独中成长，一直渴望关爱，尽管她不表现出来。陈功判断的没错，双双被顾笑音吸引，毫无防备地接近她。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看到这封信会怎么样？双双想，也许自己真的就远离她了吧。
晚上十点，顾笑音回到家，她打开灯，发现双双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把水果刀。双双见她回来抓起刀，拿着信走过去。两人离了一定距离，顾笑音看了眼刀，嘲笑地说：“你要是下得去手，我还真对你刮目相看。”
“我不敢伤你，但我敢伤害我自己。”双双将手上的信扔给她，刀抵在自己的胳膊上，血渗了一点出来。顾笑音接过信，打开扫过一眼，抬头看着双双蹙眉说：“你伤害自己算什么意思，难道在威胁我？”
“我只是想看你心不心疼。”
“心不心疼又怎样？”
“心疼就是为国家奉献的英雄，不心疼就是谋害我爸的间谍。”双双握着刀缓慢地往下滑。
“你的判断标准也太主观了。”顾笑音说着转身打开门，自然地向前走近一步。寒冷的风吹进门，双双只穿了单薄的卫衣，血顺着发抖的手臂滴在地板上，火辣辣的疼痛被凉风麻痹。
“笑音，你心疼吗？”双双问。
“心疼。”顾笑音回答道。双双不信任地看着她，她补充道：“你都到了自残的地步了，我再不心疼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傻事。”
顾笑音其实很惊讶，双双看到了信也不离开，既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害他父亲，又没有说原谅，天真的认为如果她对她的感情真实就能抛开真相，选择相信她。真是纯粹得可爱。双双知道自己看不清楚复杂的事实，却知道用何种方式去选择立场，不论结果如何，傻就傻到底，至少不会在摇摆中痛苦。看她如此坚定，不惜伤害自己，顾笑音不忍再拒绝，毕竟本意还是想让她安稳幸福地生活。既然她想跟，就随她吧。
正当双双有些慌神时，顾笑音很快到她面前，抓住双双的手腕，向外一扭刀就掉下来。顾笑音踢开刀，拉着她的手到沙发坐着，她取来医yào箱给双双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消dú水喷在手臂，双双皱紧眉头，可怜兮兮地说：“好疼。”顾笑音看了她一眼，动作轻缓了些，问：“冷静了吗？”
双双点点头，看着手臂上的伤被棉花覆盖，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白纱布一圈圈地缠绕，顾笑音低垂的眉眼没了平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平和了许多。双双隐约感觉到笑音态度的变化，也许她不会推开自己了，不过不能问，答案还是模糊的好，说得太明白就很难改变。
包扎好后，顾笑音打了个电话，叫医生来处理伤。不一会儿，一位打扮干练的女人卫止柔带着医生进屋。那医生大概五十岁的年纪，面相和蔼，拆开纱布看了伤口，笑着对双双说：“放心，这点伤我是不会让你留下伤疤的，保证缝得漂漂亮亮的。”双双回了一笑，苍白的小脸上没有血色，显得格外可怜。
“顾总，屋里的暖气在哪儿开？你看双双只穿了件薄卫衣。”卫止柔关心道。双双听到声音疑惑地抬头看着她，这声音似曾相识。
顾笑音指了指电视柜，然后说：“我先去换衣服，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暖气开了后双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看着那位漂亮姐姐麻利地收拾好地面，端着三杯水放在茶几上。卫止柔递给双双一杯红糖姜水，笑着说：“双双，你好，我是顾总的秘书，叫卫止柔。”
双双接过水，说：“谢谢。我每次见的秘书都不一样，你好像特殊一些，感觉能干很多。”
“顾总的秘书是有点多，我算她们的老大吧。”
“止柔姐，你跟着笑音多久了啊？”
卫止柔被双双甜软的声音萌到，挨着她坐下，温柔地回答道：“都有十二年了。”
“哇，真的好久了。”双双点点头，小脸埋在热气中喝了一口水，掩饰着她的惊讶，这个秘书就是录音中的声音，不会有错的。
热气下双双的小脸恢复了血色，卫止柔观察着她精致的五官，的确有些像笑音姐，不过更柔和可爱，带着青春稚气，惹人喜爱。怪不得一向冷心冷情的笑音姐对双双格外关心，这孩子的眼睛太澄澈了，卫止柔感叹着想。
医生很快缝好伤口，包扎好后嘱咐了几句不碰辛辣等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顾笑音换了睡衣下楼，对卫止柔说：“煮点东西。”
三人坐在餐桌上，双双喝着牛nǎi，手里抓着三明治大口地吃着，小脸鼓鼓的，眼睛还渴望地看着顾笑音盘里的牛排意面。看着双双饿极了的样子，卫止柔心疼地说：“顾总，今天你都没给双双吃饭吗？”
顾笑音白了卫止柔一眼，终于喂给双双一块她盯了很久的牛ròu。双双满足地咀嚼牛ròu，又看着意面一脸想要的样子。顾笑音受不了双双炽热的视线，故意卷了一大块意面塞进她的嘴里。
“好有爱。”卫止柔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她们的照片，感叹地说。
“止柔姐，发给我吧。”双双努力嚼完口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了。”顾笑音不悦地对卫止柔说。
“好的，小双双，我的联系方式顾总那里有，拜拜。”卫止柔偷笑着离开了。
双双摆摆手，见顾笑音放下刀叉不打算吃了，还不等她开口，顾笑音就把盘子推到她面前，说：“早点睡，明天早上八点在楼下等我。”
“笑音，坏人不会把我当孩子看的，对不对？”双双问。
顾笑音沉默了一下，最后说：“我怎么知道。”
听到回答后双双安心地继续吃，下定决心再不动摇，真相总会大白，她相信她。
第二天，双双的左手臂裹着白纱布，右手拿着一杯豆浆，坐在车上惬意地望着外面的闪过的绿植。秘书在给顾笑音做报告，早上有个合作商来签合同，提到了秦天的名字，双双竖着耳朵听。
“笑音，是不是秦天啊？” 双双chā嘴问。
顾笑音点头，并示意秘书继续。双双表情纠结，回想起她坚持要找笑音的那天。
那天年哲见完笑音回到了秦天家，他的脸色不好，对秦天说：“那个人提到了飞鼠，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本来我更倾向于是顾笑音故意把证据给双双，毕竟我叔叔曾经明确告诉我要帮她。但是现在感觉线索有点冲突啊，那个人会不会说谎？”秦天说。
“不像在说谎。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像在默认。”年哲显得有些烦躁。
“猜来猜去太慢了，不如我到笑音身边待着。”双双说。
“不行，太危险了。”秦天马上反驳说。
“可你明明就觉得她是好人。”双双嘟囔着说。
“我也想啊。”年哲出声缓和气氛，半感叹地说。
“我比较弱，笑音也不会太在意我。年叔叔你就不行了，她在你面前太累。”双双认真地说。
“为什么你觉得她在我面前太累？”年哲感兴趣地问，这个孩子的直觉敏锐，感情还是别人看得清楚。
“因为她要伪装啊。”双双理所当然地说。
伪装？年哲认真想双双的话，之前他一直觉得笑音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很正常，但是如果变成了耗费心力的伪装，那么说明真实的她与表象的她反差很大。
“双双，是你提醒了我，我先回去处理公事，早点安排和她下次见面。你们两个别吵架，爱情不容易，要珍惜。”年哲随后就快步离开了。
等年哲走后，双双一下扑到秦天的怀里，撒娇地说：“相信我吧，我会好好的。”
“你是不是喜欢她多过我？”秦天吃醋地说。
“这能一样吗？而且你得感谢她，如果不是她劝我，现在我们还不清不楚的呢。”
秦天笑了，轻捏双双的脸蛋说：“什么叫不清不楚，我们清楚着呢。每天早中晚都要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就跑去抓你。”
“好。”双双大声答应道。她真的很庆幸遇到秦天，不管她有多傻多疯狂，他都在支持自己，也会原谅她的任xìng。
车到了公司，双双就被顾笑音抛在后面，她在公司到处乱逛，新奇地看着大家有条不紊地办公。
“小姑娘，你是来应聘的还是？”一位主管模样的女人过来问双双。
双双摆手说，“我是跟我妈妈一起来的，她在忙，我就到处参观一下。”
“请问你母亲是谁？”
“顾笑音。”
主管听后皱了皱眉，说：“我们顾总没有女儿，至少没你这么大的。如果不是客户，请你离开。”
“好吧。”双双不好解释，走到电梯门口，打算到高层玩。叮一声，电梯缓缓打开，双双来不及躲就撞到秦天的视线。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秦天黑着脸不好发作，盯着她缠满纱布的手臂。
“林秘书，我和这位姑娘有点话说，等我五分钟。”秦天开口道。他拉着双双去了楼梯道，“跟我回去。” 秦天语气强硬地说。
“不行，笑音好不容易没把我赶走。”
“这就是代价吗？”秦天抓起双双受伤的手臂，动作太大，双双痛得叫了一声。秦天又气又心疼，看得双双心虚地低下头。
“你根本没想到我会怎么想，对吗？也许真的是太仓促了，你还没想清楚就答应我。没关系，你还小，我可以等，我们先暂时分开。以后你不用考虑我，我相信我叔叔的判断。注意安全，有任何问题都要找我。双双，记住了。”秦天摸摸她的脑袋，微微叹息一声就离开。
双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没想到秦天会跟她分手，而且分得那么温柔。
“笑音。”双双坐在顾笑音的办公桌对面，手托腮，忧郁地喊她。
“干什么？”
“秦天和我分手了。”
“嗯。”
“我惹他伤心了，但是他叫我不用管他，还说要等我。”
“所以呢？”顾笑音终于抬头，笔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我是不是特别坏，什么都想要，一点都没想到他会不会为我担心，会不会觉得我不在乎他。”
“只能说明你的心思被分散了。你还小，对感情还处于懵懂期，心里有其他事装着，很难顾得上他。”
“我很喜欢他，但是我没有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我害怕他退远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秦天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他肯定有点后悔太早和你确定关系。你还没走出童年yīn影，太多的关系会让你心理更不稳定，问题解决得也更慢。还不如等你走出来，将来的感情也会顺一点。”
“童年yīn影是什么？”双双疑惑地问。
“没有母爱，没有父爱，孤独，没安全感……”
“好了，我知道了。”双双红着脸打断她，趴在桌上发呆。秘书在门外望了几次，顾笑音终于走出来。“顾总，他们等得有些久了。”秘书小声地说。
“没事，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合同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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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看你心不心疼。”
“心不心疼又怎样？”
“心疼就是为国家奉献的英雄，不心疼就是谋害我爸的间谍。”双双握着刀缓慢地往下滑。
“你的判断标准也太主观了。”顾笑音说着转身打开门，自然地向前走近一步。寒冷的风吹进门，双双只穿了单薄的卫衣，血顺着发抖的手臂滴在地板上，火辣辣的疼痛被凉风麻痹。
“笑音，你心疼吗？”双双问。
“心疼。”顾笑音回答道。双双不信任地看着她，她补充道：“你都到了自残的地步了，我再不心疼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傻事。”
顾笑音其实很惊讶，双双看到了信也不离开，既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害他父亲，又没有说原谅，天真的认为如果她对她的感情真实就能抛开真相，选择相信她。真是纯粹得可爱。双双知道自己看不清楚复杂的事实，却知道用何种方式去选择立场，不论结果如何，傻就傻到底，至少不会在摇摆中痛苦。看她如此坚定，不惜伤害自己，顾笑音不忍再拒绝，毕竟本意还是想让她安稳幸福地生活。既然她想跟，就随她吧。
正当双双有些慌神时，顾笑音很快到她面前，抓住双双的手腕，向外一扭刀就掉下来。顾笑音踢开刀，拉着她的手到沙发坐着，她取来医yào箱给双双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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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屋里的暖气在哪儿开？你看双双只穿了件薄卫衣。”卫止柔关心道。双双听到声音疑惑地抬头看着她，这声音似曾相识。
顾笑音指了指电视柜，然后说：“我先去换衣服，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暖气开了后双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看着那位漂亮姐姐麻利地收拾好地面，端着三杯水放在茶几上。卫止柔递给双双一杯红糖姜水，笑着说：“双双，你好，我是顾总的秘书，叫卫止柔。”
双双接过水，说：“谢谢。我每次见的秘书都不一样，你好像特殊一些，感觉能干很多。”
“顾总的秘书是有点多，我算她们的老大吧。”
“止柔姐，你跟着笑音多久了啊？”
卫止柔被双双甜软的声音萌到，挨着她坐下，温柔地回答道：“都有十二年了。”
“哇，真的好久了。”双双点点头，小脸埋在热气中喝了一口水，掩饰着她的惊讶，这个秘书就是录音中的声音，不会有错的。
热气下双双的小脸恢复了血色，卫止柔观察着她精致的五官，的确有些像笑音姐，不过更柔和可爱，带着青春稚气，惹人喜爱。怪不得一向冷心冷情的笑音姐对双双格外关心，这孩子的眼睛太澄澈了，卫止柔感叹着想。
医生很快缝好伤口，包扎好后嘱咐了几句不碰辛辣等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顾笑音换了睡衣下楼，对卫止柔说：“煮点东西。”
三人坐在餐桌上，双双喝着牛nǎi，手里抓着三明治大口地吃着，小脸鼓鼓的，眼睛还渴望地看着顾笑音盘里的牛排意面。看着双双饿极了的样子，卫止柔心疼地说：“顾总，今天你都没给双双吃饭吗？”
顾笑音白了卫止柔一眼，终于喂给双双一块她盯了很久的牛ròu。双双满足地咀嚼牛ròu，又看着意面一脸想要的样子。顾笑音受不了双双炽热的视线，故意卷了一大块意面塞进她的嘴里。
“好有爱。”卫止柔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她们的照片，感叹地说。
“止柔姐，发给我吧。”双双努力嚼完口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了。”顾笑音不悦地对卫止柔说。
“好的，小双双，我的联系方式顾总那里有，拜拜。”卫止柔偷笑着离开了。
双双摆摆手，见顾笑音放下刀叉不打算吃了，还不等她开口，顾笑音就把盘子推到她面前，说：“早点睡，明天早上八点在楼下等我。”
“笑音，坏人不会把我当孩子看的，对不对？”双双问。
顾笑音沉默了一下，最后说：“我怎么知道。”
听到回答后双双安心地继续吃，下定决心再不动摇，真相总会大白，她相信她。
第二天，双双的左手臂裹着白纱布，右手拿着一杯豆浆，坐在车上惬意地望着外面的闪过的绿植。秘书在给顾笑音做报告，早上有个合作商来签合同，提到了秦天的名字，双双竖着耳朵听。
“笑音，是不是秦天啊？” 双双chā嘴问。
顾笑音点头，并示意秘书继续。双双表情纠结，回想起她坚持要找笑音的那天。
那天年哲见完笑音回到了秦天家，他的脸色不好，对秦天说：“那个人提到了飞鼠，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本来我更倾向于是顾笑音故意把证据给双双，毕竟我叔叔曾经明确告诉我要帮她。但是现在感觉线索有点冲突啊，那个人会不会说谎？”秦天说。
“不像在说谎。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像在默认。”年哲显得有些烦躁。
“猜来猜去太慢了，不如我到笑音身边待着。”双双说。
“不行，太危险了。”秦天马上反驳说。
“可你明明就觉得她是好人。”双双嘟囔着说。
“我也想啊。”年哲出声缓和气氛，半感叹地说。
“我比较弱，笑音也不会太在意我。年叔叔你就不行了，她在你面前太累。”双双认真地说。
“为什么你觉得她在我面前太累？”年哲感兴趣地问，这个孩子的直觉敏锐，感情还是别人看得清楚。
“因为她要伪装啊。”双双理所当然地说。
伪装？年哲认真想双双的话，之前他一直觉得笑音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很正常，但是如果变成了耗费心力的伪装，那么说明真实的她与表象的她反差很大。
“双双，是你提醒了我，我先回去处理公事，早点安排和她下次见面。你们两个别吵架，爱情不容易，要珍惜。”年哲随后就快步离开了。
等年哲走后，双双一下扑到秦天的怀里，撒娇地说：“相信我吧，我会好好的。”
“你是不是喜欢她多过我？”秦天吃醋地说。
“这能一样吗？而且你得感谢她，如果不是她劝我，现在我们还不清不楚的呢。”
秦天笑了，轻捏双双的脸蛋说：“什么叫不清不楚，我们清楚着呢。每天早中晚都要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就跑去抓你。”
“好。”双双大声答应道。她真的很庆幸遇到秦天，不管她有多傻多疯狂，他都在支持自己，也会原谅她的任xìng。
车到了公司，双双就被顾笑音抛在后面，她在公司到处乱逛，新奇地看着大家有条不紊地办公。
“小姑娘，你是来应聘的还是？”一位主管模样的女人过来问双双。
双双摆手说，“我是跟我妈妈一起来的，她在忙，我就到处参观一下。”
“请问你母亲是谁？”
“顾笑音。”
主管听后皱了皱眉，说：“我们顾总没有女儿，至少没你这么大的。如果不是客户，请你离开。”
“好吧。”双双不好解释，走到电梯门口，打算到高层玩。叮一声，电梯缓缓打开，双双来不及躲就撞到秦天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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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我和这位姑娘有点话说，等我五分钟。”秦天开口道。他拉着双双去了楼梯道，“跟我回去。” 秦天语气强硬地说。
“不行，笑音好不容易没把我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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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没想到秦天会跟她分手，而且分得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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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和我分手了。”
“嗯。”
“我惹他伤心了，但是他叫我不用管他，还说要等我。”
“所以呢？”顾笑音终于抬头，笔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我是不是特别坏，什么都想要，一点都没想到他会不会为我担心，会不会觉得我不在乎他。”
“只能说明你的心思被分散了。你还小，对感情还处于懵懂期，心里有其他事装着，很难顾得上他。”
“我很喜欢他，但是我没有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我害怕他退远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秦天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他肯定有点后悔太早和你确定关系。你还没走出童年yīn影，太多的关系会让你心理更不稳定，问题解决得也更慢。还不如等你走出来，将来的感情也会顺一点。”
“童年yīn影是什么？”双双疑惑地问。
“没有母爱，没有父爱，孤独，没安全感……”
“好了，我知道了。”双双红着脸打断她，趴在桌上发呆。秘书在门外望了几次，顾笑音终于走出来。“顾总，他们等得有些久了。”秘书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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