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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事情,另外,出发之前就听说要建立基地的事情,估计其他区的人,也就这几天要到了。

  一切准备就绪,何故带着双刀出门了。

  走在路上,何故看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很多人要么手里抱着东西,要么用推车推着东西,还有用板车拉着砖石。何故心下了然,扩建基地的事情看来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

  今天开始的三天内,要做的事情是将阵亡通知单发下去,抚恤物资则从五号开始领取。

  “小何,你来啦!快快快,这一叠名单上的,就jiāo给你了,三天内发完。”负责分配名单,监督物资调度的军官将一份名单和一叠通知单jiāo给她,然后就火急火燎地去抓另一个士兵。

  何故看着手里的一堆东西,本就不高的情绪更加低沉。

  军队里大部分士兵都不是本地人,他们的阵亡通知书,现在根本没办法发到他们亲人手中。何故手里拿的,是行动中阵亡民众的通知书,政府开出的抚恤条件是每月可领取固定数量的物资,拥有一个强化训练免试名额。

  接下来的三天,何故按照名单下发阵亡通知书,直面每个亡者亲友的悲痛和愤怒,她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被人赶出去过,甚至有一家人险些对她挥拳相向。何故面对这一切,只能沉默。

  残阳血云,壮丽如旧,只是这景象,难免令人心酸。

  何故看着手里的阵亡通知书,上面写着一个普通的名字,华爱国。在这张通知书下面还有三份通知书,可是其亲友皆无,何故准备明天再去查一下。

  按照名单上的地址,何故在一个用办公室隔断而成的小房间里,找到了他的亲人一名年老的fù人和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对于何故的到来,两人似乎都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太激动的情绪,但仍旧伤心。

  “他媳fù儿逃难路上就没了,就为了救我这把老骨头......”老人家抹着眼泪,叨叨絮絮地说,“现在剩下这半大孩子,我这老不死的又要拖累他了......”

  “nǎinǎi,您别这样,我一定能养活你。”少年青涩的脸上满是坚定,一双眼睛因为疲惫和营养不良而略显空洞,“姐姐说我可以参加强化训练,到时候还能优先分配到新材料做的武器。我会变得很强大,把怪物都杀死,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家了。姐姐,你说对不对!”少年回头,寻求何故的肯定。

  何故看着眼前几乎跟她一样高的男孩,拍拍他的肩膀,坚定地点头,肯定道:“是的,你会变得很强大。我们总有一天能够回家的。”

  何故带着剩下的三份阵亡通知书回到住处,洗了个冷水澡,就坐在厅里,看着面前的三份通知书发呆。

  莫染尘开门进来了,有些惊讶于在此时此地遇到何故。他们已经好几天没碰面了,有时候他回来洗澡换衣服,离开的时候何故都还没回来。

  看出何故情绪相当低落,莫染尘坐到她身边。他心知何故从行动第一天开始,情绪一直不对,可是他手头事情实在太多,好在今天终于告一段落。

  何故像是不知道身边坐了人,不言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莫染尘将她揽过来,把她的头按进自己胸膛。何故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过了好久,才听见细微的呜咽,渐渐变响,最终变成嚎啕大哭。何故如迷路幼儿,埋在莫染尘胸口无助大哭。

  死了好多人,到处都是血,耳边充斥的全部都是哀嚎和悲鸣。血色和声音甚至侵入了她的梦里,那些痛苦扭曲的脸,那些消失的生命,那些破碎的尸体......她救不了他们,她很想,可是她没有能力。

  “嗝,我救不了他们,呜呜呜.....除了自己,嗝,我谁都救不了......嗝,呜呜呜呜......”何故呜呜咽咽地说,边说边打嗝。

  莫染尘熬了好几夜,双目通红,此时眼里也有些水光。他抱着何故,顺着她短短的发,语气严肃:“这不是你的错,小故,你不能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你不是超人!在这之前,没有僵尸没有末日,每天也有许许多多人丧命,你照样救不了,如今他们死在你眼前,也不是因为你没有救他们。”他强迫何故直视他,红红的眼睛有些骇人,“你要做你能做的事情,你想救人,只能看你能够做到哪一步。”

  何故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不说话。

  莫染尘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心底暗叹,又将人一把搂在怀里,心想,好歹哭出来了,不用憋在心里。

  第13章 测试

  5月5日上午,S市J区避难区。

  何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莫染尘怀里,顿时倒吸一口气。再看看,这是自己的房间啊,没错。

  莫染尘被弄醒了,有点尴尬地坐起身,精壮的胸膛从被子里露出来。他解释说:“昨晚你哭累了,我把你送到房间后去洗澡,准备再看看你睡得是否安稳......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抱歉。”

  何故看他眼里还有血丝,估计这几天确实累得够呛。两人盖着一床被子,也许是因为晚上冷了,他自己拽过去的。

  何故劝道:“要不你回自己床上再睡会儿,看你眼睛还充血呢!我等会儿自己去看看哪里要帮忙。”说着就要起来。

  莫染尘忙按住她肩膀,说:“你这两天就休息一下吧,难不成少你一个人就翻了天了?”

  这动作在床上做略暧昧,两人沉默了一下,莫染尘收回手,起床穿上上衣。

  出房门之前,他回头对何故说:“这两天你先别去帮忙了,我确实有事情跟你说。”

  何故点头答应。莫染尘关上门离开。

  中午,两人去找陈柯吃饭。

  饭桌上,陈柯又化身大妈:“Y区人这两天就到了,市长和副市长都在那个区。另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啧啧,”他摇头晃脑地说,“估计要乱一段时间。”

  何故脸色很难看。受家庭影响,何故对政方人员的反感几乎是天生的,讨厌他们的官腔和不作为。

  市政府的班子过来了,基地就相当于正式成立,到时候肯定会有新的政令法规出台,而且,物资这一块,肯定会由政方主管。考虑到华国各政府机构的办事效率,何故对基地的前途很难看好。

  “阿故,你和阿尘可是立了功的,你们发现的僵尸骨头可以做武器,我到时候一定报给上面。”陈柯伸手想摸何故的头,被莫染尘一把拍开,于是嘀咕,“真小气。”

  何故今天不太敢直视陈柯,由于她不小心“把莫染尘睡了”,因而对陈柯产生了微妙的愧疚感。陈柯在她对面说话,她始终盯着碗里。

  “哎哎哎,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陈柯到底还是用手指戳了一下何故的脑袋,收获莫染尘的眼刀一枚,“是我脸上长疮了,还是你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到现在就没正眼瞧过我。你敢看我一眼不,敢看不,敢看不?”

  何故抬眼看了陈柯一眼,又忍不住瞟了莫染尘一眼,赶紧垂下视线。

  “嗨,你这......”陈柯就差瞪眼拍桌子了。

  “行了,你赶快吃完,咱们不是还要去cāo练场。”莫染尘打断陈柯对何故的“调戏”,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cāo练场?”何故疑道,“新建的吧?”

  莫染尘微笑点头。陈柯看着莫染尘的温柔表情惊呆了!

  “嗨嗨嗨,阿尘我说为啥你就从来没有对我温柔相待啊好歹我俩也是一个被窝里睡过来的你......”

  “闭嘴!”莫染尘糊他一脸。

  何故已经被陈柯句子里的超大信息冲击波袭击了。

  三人来到了cāo练场。

  场地里已经很多人,一队一队的,好像在参加什么运动会似的,因为看到有人在跑五十米。

  “你们出去这段时间,避难区里被特殊僵尸袭击过。”陈柯看着cāo练场突然说,“我们牺牲了四十八个战士,才将它击杀。”

  莫染尘和何故都微微变了脸色,这事回来了这么几天一直都没听人提到过。

  “什么样的特殊僵尸?”莫染尘问。

  陈柯摇摇头,回答说:“我没在现场,具体的不清楚,听人说,速度特别快,关键是特别灵活,能够攀爬楼层,弹跳力惊人。”

  何故不知怎么想起了行动第一天突围时,她听到警示的那只奇行种,当时好像并没有与它发生什么冲突,难道是那只?

  “军队减员太快,我们急需新鲜血液,而且,普通民众也应该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研究院加急做出方案,各方面配合,才组织起这样一次集体测试。”陈柯带着他们走进cāo练场,这才看清楚,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表格,进行测验前将表格jiāo给登记员,“参加完所有的测验,会有研究员替他们分析数据,告诉他们最适合的发展方向。”

  “各项测试都达到优秀的人,我们会对其进行针对xìng的强化训练,但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何故问。

  “参军,或者参加强制任务。”

  何故了然地点点头。

  莫染尘观察了一下各项测试项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陈柯见了,笑道:“你想去试试?”

  莫染尘无所谓地说:“随便。”

  陈柯暗骂其“做作”,还是带着他们向一群人走去,那里在测试力量。

  力量的测试分为三部分,臂力测试,腿力测试和身体强度测试。

  臂力测试和腿力测试很普通,身体强度测试的机器倒是很吸引人,是一个虚拟重力模拟器。看上去就是个头盔,通过刺激脑神经来令人产生处于各种重力状态的幻觉。其实现在已经有改变局部重力的仪器了,但是现在进行测试的人身体素质参差不齐,发生什么万一就糟糕了。

  排队的人很多,陈柯刷了脸,让何故和莫染尘chā了队,即使后面有人不满,也没有办法,而且说起来臂力测试和腿力测试也挺快的。

  何故先测试臂力,莫染尘测试腿力。

  何故先出右直拳(测试要求出直拳),430千克,左直拳,418千克。这样的数据放在末世前绝对会引起世界人民的关注,但现在是全民体能进化的末世,这样的数据虽然也惊人,却并不是最高之前有人击出过500千克的拳头,是个自由搏击教练。

  莫染尘腿力惊人,最高达到432千克,比何故出拳的力量还重。

  两人jiāo换了一下,何故腿力测出来381千克,算中上水平。莫染尘又bào发了一次,右直拳533千克,左直拳597千克。何故恍然大悟,原来莫染尘是左撇子。(你好像抓错重点了=_=)

  陈柯严肃地看着两人,认真地说:“我没想到你们比军人的强化程度还要高,另外给你们安排全程测试吧!”然后看向小矮子何故,“阿尘那家伙厉害我是知道的,你又是怎么回事?”

  何故眨眨眼,想了一下陈柯问话的意图,无辜地回答:“我完成了特种兵全套训练。”看见陈柯惊吓到呆滞的脸,忙补充一句,“我从五岁开始就接受训练了。”结果陈柯转身就走。

  何故还没弄清楚情况,莫染尘拉着她回住处,安慰何故道:“没事,他受打击了,让他一个人静静。”语气里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莫染尘,你考虑过参军吗?”何故问身边的男人。

  莫染尘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不会参军的。”

  “为什么?”何故又问。

  莫染尘仔细看了一下何故的脸色,发现女孩确实没有因为自己不想参军而心生不快,于是坦然回答:“我不喜欢受拘束,也不想因为一个命令就牺牲自己的xìng命。”

  何故想到那些兵器一般的匕首队战士,也心有戚戚。她想,说不定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军人很强大,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而是因为他们的信念坚定不移。”莫染尘语带钦佩地说。

  何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莫染尘,我想回B市。”

  莫染尘讶然看向何故,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我担心我的家人,这么久了,我就开始那几天给他们发过短信。他们一定急坏了。”何故说,“也不知道现在B

  市什么情况了。”

  莫染尘想了想,说:“虽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是现在手机还是能用的,不过有些地区的信号不好,也有地区信号完全断了。B市是政治中心,现在想必是能够联系上的。我们明天去找陈柯问问,要么借个手机。”

  何故点头同意。她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掉哪里了,最近好像也没看到身边的人用手机。

  两人回到住处洗漱,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第14章 基地

  5月7日下午,S市J区避难区。

  各种车辆缓缓开进大门,人们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军队狼狈回到避难区的情景。

  基地建设仍在继续,各处大门已经改建。沉重的大门闪耀着金属色泽,但何故敢拿脑袋打赌,那材料绝对不是纯粹的金属。她怀疑里面掺了僵尸的骨质。大门六米高,八米宽,近一米厚,要三十个大汉一起推才推得动,当然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怎么会用人力开门,但是就算不用人力,也要花半分钟时间才能完全打开。大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两个侧门。小门高两米五,宽三米五,可容普通车辆进出;侧门高两米,宽一米五,供人们日常进出用。这样的大门一共有五个,分别分布在基地东北、西北、西南、正南和东南方向。

  Y区队伍是从西南门进来的。警用装甲车开道,然后是几辆装载士兵的军卡,紧跟着是政府人员乘坐的车辆......后面还有民众自己开的车,甚至有人是徒步。车辆有限,自然不可能人人都能坐上车,更何况这一路艰险,舍弃车辆逃命的也不是没有。

  木何年坐在车里打量着路边人群的脸色,推测着基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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