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 至少，他对艾歌还是温柔的（一更）
权东擎眸子一片冰霜，“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拿艾歌当饵，就不是一拳那么简单了！”
他打开车门，低吼，“滚！滚出我的视线！”
“我靠我是在帮你好吗！”苏立还想狡辩，把着车门，不甘心就此离开。
权东擎压根不听，就任由他双手扒着车门，直接踩下油门，眼看是打算不管他死活，就算把他一路拖着拖死他都不在乎了！
苏立这下才怕得把手松开，目瞪口呆望着他的法拉利狂嚣而去，暗暗啐了一口，道：“全世界就你丫最嚣张！”
问题是，他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留守在现场的警察很快过来报告，没有任何发现，恐怕只能传唤艾歌到警局走一趟。
苏立点点头，“不急，让她稍微缓缓神，通知明天下午过来警局就可以。”
正如他所料，黎重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他很快又回去别墅见莫姣，不出所料，艾歌已经被杨巍送回来了，此刻正在楼上房间休息。
莫姣气势汹汹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抄着手，一副准备严刑拷打的样子，“苏立苏警官！”
苏立赶紧抬头应了声，“到！”
莫姣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地板，“过来站着！”
苏立乖乖走过去。
“现在我问你的所有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是！”
莫姣满意地点点头，抛出第一个问题，“今天艾歌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苏立支吾道：“不太有关……”
莫姣冷哼，略微压低了声音，“林成和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阻止你做蠢事。”
苏立愕了一愕，很是不满，“这怎么是蠢事呢！艾歌去联谊，权东擎立刻赶来。秦阳目睹了一切，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黎重，说他们两人有死灰复燃的嫌疑，说权东擎不可靠！按黎重的性格，势必会起疑，对吧？”
莫姣淡淡道：“没错，继续……”
苏立续道：“黎重自然就会想办法试探权东擎对艾歌是不是还有情，是不是迎娶黎靖只是他的计划之一。再然后，他果然就出手了！咳咳，但我真没想到他会用绑架这么极端的手法，还把林成和、林启轩也拉入伙……”
莫姣微怒，“你是不是也没想到，万一艾歌出事，你该怎么向权东擎交代，怎么向我交代？！”
“向你？”苏立又是一顿，故作不解道：“这句话可就奇怪了。我明明记得，你背着艾歌做下的对她不利的事情，似乎不比我少啊……”
“我是为她好！”莫姣激动打断他。
苏立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艾歌不是回来了吗？不怕被她听到？”
莫姣安静下来，神色有些委屈，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对艾歌做出那样的事，可我已经后悔了……做完接下来的最后一件事，我会立刻罢手！”
苏立眼神一沉，并没有问她是为了哪个“他”。他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气氛瞬间静谧下来。
过了片刻，苏立心情沉重道：“你以后，少点跟林成和接触。他吩咐的事情，你也不是非要完成，才能帮到那个人。”
莫姣烦躁道：“你不懂就别说，我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
他根本不需要她帮。她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苏立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看看时间，想起要去医院，站起身望向楼上，问：“艾歌去看过程舒了吗？”
莫姣摇摇头，“杨巍送她回来时说，她在半路就晕过去两次，小腹的胎儿闹腾得厉害，他就骗她说接到了电话，程舒在进行放射性治疗，医生暂时不让亲友前往探视。”
苏立点点头，“那一会我自己过去看他吧，弄成这样，也是可怜……”他叹口气，“权东擎对自己人也太狠了。”
莫姣不赞同，皱眉道：“至少，他对艾歌还是温柔的。”
林成和亦然。
曾经的罗萧……亦然。
罗萧。这两个字在她唇边凝聚，越发苦涩。
苏立听着这句话，深深看她一眼，无奈地转过头，走出玄关。
外面夜色静谧，已是深夜十一点。
他要赶过去给程舒守夜，权东擎临走时千叮万嘱交代过，程舒如果过不了今晚，他也不用回警局复命了。
苏立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每次都是色厉内荏，烦不烦！权东擎你个王八蛋，放着深爱你的女人不好好珍惜，一心想着完成那该死的任务！哪像老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偏偏她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
总而言之，两个人都悲催！
……
艾歌第二天醒来后，再也不愿等了，非要去医院看望程舒。
这时候还很早，昨天去医院守夜的苏立还没回来。莫姣只好自己开车载她去。
医院里，走道上弥漫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艾歌本就妊娠反应严重，捂紧了口鼻，脚下走得飞快。
程舒在重症病房，是被困在火场中，吸入了太多的一氧化碳等有毒气体，造成大脑缺氧休克，内脏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
“幸好他当时反应快，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水龙头全部扭开至最大，外套扯下来弄湿捂住了口鼻……”
“赌场里七十多个人，除了他，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还好，没被烧着，容是抱住了，就是现在昏迷不醒，医生也莫不清楚情况。”
莫姣领着她一路走，一路解释。
程舒就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看不出伤痕，然而内伤反而是最恐怖的。
艾歌忍不住唉声叹气，“也不知道等他醒来，听到秦阳竟然已经……”
莫姣一愣，才想起艾歌还不知道，秦阳是黎家安排在警局的眼线，权东擎让程舒去接近他，就是为了搜集罪证。
她叹道：“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吧，苏立说警局勘测火灾现场，发现当时秦阳已经快要跑出门口了，是被掉下来的吊灯给砸晕才烧死的……而程舒躲的那个洗手间，发现有撬锁的痕迹。”
这么说已经很明显了，有人把程舒锁进洗手间，而秦阳跑得这么快，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火灾，还是说，根本是他放的火？！
艾歌只觉得触目惊心，但她实在没精力想，一去细想，头也疼，小腹也疼。
苏立从楼下买来早餐，三个人在病房里分着吃了。
程舒就像个安静的玩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他们在旁边吃吃喝喝说说。
“我该去上班了。”苏立朝两人点点头，叮嘱艾歌道：“下午你还得去一趟警局，录个口供。”
艾歌想了想，问：“权东擎呢？”
杨巍将她接走时，权东擎留在了现场，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警方过来，而警方会不会误以为他是绑架嫌疑犯？
见她此刻还在担心权东擎，苏立叹口气，摇头道：“放心吧，他有不在场证明，不构成绑架嫌疑。你还是先照顾自己吧，少操点心。”
苏立走后不久，杨巍也过来，还穿着一身制服，显然是请了假过来的。
艾歌有些感动，“其实我没什么事了，你不用专门过来一趟。”
杨巍手里还提着果篮，顺手拿了两个苹果，就要出门去洗，接口道：“没事，反正今天我不用出警，任务不重，一会儿回去加加班就好！倒是你们两个女人，守在医院里，要是出点急事，身边两个能当苦力的男人都没有！”
莫姣当即就回驳道：“嗯，你也知道我们缺的是苦力，不是话唠。”
杨巍顿时一愣。
艾歌忍不住笑起来，“她就是嘴巴毒，杨警官，其实没有恶意，你不要往心里去。”
杨巍旋即笑道：“艾歌，你身边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啊！”
艾歌知道他话语里指的人，还包括了权东擎，当即没有应他的话。
杨巍只好闷头去洗苹果，回来的时候，莫姣很知趣地下楼，声称要去打饭，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说实话，她倒是觉得艾歌如果能接受杨巍，那也是挺不错的，怎么说都比跟着权东擎受苦强！
艾歌有些不自在。
奇怪的是，一向坦然自若，风趣无比的杨巍，竟然也十分不自在。
两人坐在病房的同一侧，默默不出声。
半晌，杨巍笑笑，挠头道：“我们这样，好像在举行什么神秘仪式似的。”尤其面前还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程舒。
艾歌想笑，但是看了看程舒苍白的面容，又化成了苦笑。
她问：“昨天的火灾，你们警局有调查结果了吗？”
她原以为，又会得到一个含糊其辞的说法，没想到杨巍很坦诚道：“是秦阳故意纵火。但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耸耸肩，“也许是和程舒吵架了吧？”
艾歌不相信理由会这么简单，顿了顿，正想继续问，突然撇见门外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当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抢出门外！
“罗萧！”
随着她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一脸痞里痞气的漠然神色，“怎么？你找我有事？”
果然是罗萧！
艾歌觉得手心发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朋友，不行？”他淡淡扬眉，很是不屑地答道。
艾歌根本相信！他怎么会这么碰巧，程舒刚入院治疗，他就来到这里，还出现在同一个楼层！
她颤着声，恨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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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姣烦躁道：“你不懂就别说，我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
他根本不需要她帮。她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苏立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看看时间，想起要去医院，站起身望向楼上，问：“艾歌去看过程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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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和亦然。
曾经的罗萧……亦然。
罗萧。这两个字在她唇边凝聚，越发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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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就像个安静的玩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他们在旁边吃吃喝喝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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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姣当即就回驳道：“嗯，你也知道我们缺的是苦力，不是话唠。”
杨巍顿时一愣。
艾歌忍不住笑起来，“她就是嘴巴毒，杨警官，其实没有恶意，你不要往心里去。”
杨巍旋即笑道：“艾歌，你身边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啊！”
艾歌知道他话语里指的人，还包括了权东擎，当即没有应他的话。
杨巍只好闷头去洗苹果，回来的时候，莫姣很知趣地下楼，声称要去打饭，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说实话，她倒是觉得艾歌如果能接受杨巍，那也是挺不错的，怎么说都比跟着权东擎受苦强！
艾歌有些不自在。
奇怪的是，一向坦然自若，风趣无比的杨巍，竟然也十分不自在。
两人坐在病房的同一侧，默默不出声。
半晌，杨巍笑笑，挠头道：“我们这样，好像在举行什么神秘仪式似的。”尤其面前还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程舒。
艾歌想笑，但是看了看程舒苍白的面容，又化成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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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又会得到一个含糊其辞的说法，没想到杨巍很坦诚道：“是秦阳故意纵火。但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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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萧！”
随着她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一脸痞里痞气的漠然神色，“怎么？你找我有事？”
果然是罗萧！
艾歌觉得手心发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朋友，不行？”他淡淡扬眉，很是不屑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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