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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谈情说爱

  “韩警官,我也是一个读书人,工作以来受党培养教育这么多年,觉悟还是有的。不过,今天受到的启发还是最大的。无论从哪儿边论,我都应该把这件事当作是自己的责任来看待。今后,有需要我李卓颜做的,尽管吩咐,我都必须做到!到时候,你看我的行动好了。”

  “卓颜,听到你的表态,我也十分激动。虽然我们不能和曲威一道出国,亲临第一线去战斗,但我们的心是永远连接在一起的。工作的成败,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而且还要靠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我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历史和后人一定会记住我们的。来,干杯!”

  “干杯!预祝曲威能够马到成功!”

  平日不胜酒力的李卓颜,在个人勇气和他人大无畏精神的作用下,愣是干下了满满一大杯啤酒。她的脸顿时在酒精的作用下,白里透着红,女人的润味儿十足,而且杏眼圆睁,颇有几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英雄气概!

  晚饭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留给两个人的更是无限美好的回忆。李卓颜真的有些醉了,走路的姿态有点像贵妃醉酒。为了安全起见,韩若丹亲自将她护送到百花小区。直到她爱人薛冰下楼迎接,才算是正式交接完毕。

  韩若丹没有马上打车离去,而是一个人沿着街路行走。走着走着,一种过后的惆怅涌上她的心头。

  人在平静的时候,都是理性动物。何倚溪现在面临的选择,正是她的惆怅所在。虽然爱情是自私的,但爱与被爱,谁都没有错。她甚至更想自己心爱的男人沉浸在那个被爱的环境之中,给予即将出征者以足够的动力。

  爱需要付出,但更需要包容。以曲威目前的处境和状态,即便是让韩若丹暂时放弃对何倚溪的约束,她也一样心甘情愿。男人嘛,尤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爱的疯狂一些,才会显露出真正男人的本色。他的行为虽然为旧时代条条框框的伦理道德观念所不耻,但唯有深爱她的人,才会更加理解和支持。

  韩若丹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中走了许久,以至于她无意中拿起了电话时,才发现何倚溪已经给她打过了n次。她慌忙拨通了何倚溪的号码。

  “倚溪,是我,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接听你的电话,让你久等了。”

  “若丹,没关系,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因此心里很担心。还好,听到你平安的声音,我就放心了。你不会有事儿吧?”

  “倚溪,你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卓颜她刚才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而已。”

  “若丹,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开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你到我家等我好了,我们在家里研究。还有,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吃的。我很早就出来了,一直没有等到你的电话,给你去电话,你又不接,时间关系我就自己简单吃点儿面,算是对付过去了。不过,你如果想吃,我全程陪同。”

  “不必客气,我刚刚吃过,我们最好还是在家里会齐。”

  挂断电话,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自己虽然不算是一个特别贤惠的女人,但是有一个时常关爱自己的男人陪伴在身边,自己也算是幸福了,不过,在婚姻方面,她也没有太多的奢求,至少在目前,她更愿意和别人一道分享这种快乐。

  在家门前下车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何倚溪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楼下痴心地等待她的归来,即便外面很冷,他也不愿意将自己蜷缩在车中取暖,因为她对于他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不仅仅是有曲威的存在。

  在出租车刚刚离开的那一刹那,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飞快地跑到他的面前,紧紧地搂住了他,在他冰冷的嘴唇上,重重地献上了自己那颗温暖的“心意”。

  直到感觉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发冷,二人才相互依偎着上楼。

  “倚溪,威威现在还在别墅吗?”

  “不在。下午出来时,我提前将她送回到她父母那里。临别时,她告诉我,今晚她就在那里住,让我好好陪伴你。她还让我转告你,把我占用了这么多天,特向你表示歉意。”

  “谁说我在乎这件事了?真搞笑!我只在乎你的心,只要你心里的那部天平知道孰轻孰重就行了。这些日子,没事儿的时候,多陪一陪威威。无论在感情上,还是未来的工作配合上,她都需要有人作指导。不过,你最好偏重后者,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啊,你也不想她有什么意外吧?”

  “知道了,一切悉听尊便。”

  两人说话的同时,开门进屋。

  也许是双方各自的谈话都达到了理想的效果,只需找时间把当事人相互引荐一下就可以了。所以,当二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四目相对,反倒是是无语了。

  沉默了片刻,还是何倚溪话多,率先开了口,“若丹,今晚咱俩不谈公事了,两个人的空间,谈别人的事儿扫兴,我还是想和你商量在哪儿过节的事。”

  “倚溪,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我也是一个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小时候过节,父亲就不在家,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没有亲人团聚的气氛,不是也都过来了吗。这并不是说我心里有什么疾病,只是这种日子我习惯了。”

  “此一时彼一时了,怎么能一样呢。若丹,不要总把上一辈留下的遗憾,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延续,我们现在还是有这个条件的。实在不行,我出一个主意,不知道你是否采纳?”

  “又有什么好主意?你可不要告诉我,要和你的家人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时把我强行弄到你家里去。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千万不能义气用事,那样做才耽误事儿呢。”

  “若丹,实在不让我用这种办法,也罢。我只是在想,莫不如让你的父母也到奉市来过年,到那时你们全家人不就在一起团聚了吗。另外,我们还可以有时间联系见面,多好啊。如果再有机会,我还可以和未来的岳父大人见面,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啊。若丹,告诉你,这个主意可是我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酝酿出来的,你可不要轻易就否定啊。”

  “倚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他们能来,早就来了。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若丹,你说了我不就明白了吗。除非你不便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你肯定有自己难言的苦衷,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好在今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儿,晚上你睡觉了,我接着想,争取在明天早上给你拿出一个满意的方案。”

  “倚溪,看你这么有情有义的,我就给你吃一个定心丸,‘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是不会再移情别恋的。我想,将来我若是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若丹,将来幸福与否,是我们俩共同努力的事儿。至于你能否愿意嫁给我,那时老天爷说的算!”

  “呦?没看出来,你还是满脑子的迷信思想呢,这可与你的信仰相距太远了。”

  “其实,也不是,这不是关起门来,在家里说话吗,别人又听不见。我指的是缘分,听老人说,缘分都是上天注定的。”

  “真的?”

  何倚溪立即伸手去摸摸韩若丹的鼻子,笑嘻嘻地说,“别取笑我了,你这么聪明的人,还跟我装糊涂啊。”

  “倚溪,你相信缘分吗?”

  “如果说不相信吧,你说当初我们俩一见面时,就相互感觉到有缘。如果说信吧,我看都是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我们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还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倚溪,那些不都是上天的安排吗?”

  “也不全是,人为因素还是占有主要成分的。当初是鲁组长去学校选的我,后来又是他和封科长把我安排到二组,把我们俩撮合成搭档,再经过我们俩的暗自结合,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说呢?”

  “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若丹,不是道理,是事实。上天是有意给我们创造了一次接触相识的机会,但它在为人类创造机会的同时,又无形之中给人们增添了许多麻烦。比方说我们俩的事儿,中间就制造出许多障碍和隔阂,像秦皇卫,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倚溪,那不叫隔阂,叫好事多磨,是上天在有意考验我们的耐性,看我们是否真的相亲相爱。结婚的家庭不是还有离婚的吗,缘分的长短肯定会因人而定。”

  “若丹,都说女人心细,你分析一下,看我们的缘分到底有多长?”

  “傻瓜,这么幼稚的问题你都能问出来,如果若是说出去,显得你的智商有多低啊。”

  “为什么?我又不是大仙,上天安排的事儿,我怎么能知道。”

  “我如果告诉你有多长,那么我不就成为大仙了吗。”

  “若丹,你和大仙不一样,你是仙女,名副其实的仙人呢。”

  “那好吧,我就权且当一次仙人,告诉你答案之后,我再恢复凡夫俗子的状态,好吗?”

  “若丹,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再和我打哑谜了,如果你再不说,答案我都快想出来了。”

  “其实很简单的,就是你心里想多长,缘分就会有多长。”

  “嗯,原来如此。若丹,将来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最好能像你,聪明!千万别像我,木头人一个!”

  话刚说出来,就把韩若丹逗笑了。

  “倚溪,以后我们俩总是能这样开开心心的该有多好,但愿每一个人都会把他人当作自己的影子来对待,像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样来照顾别人,那样世界将充满爱。”

  “若丹,太理想化了。想想看,现实该有多残酷啊。有时,真想生活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想的时候,才不会有麻烦的存在。”

  “倚溪,我不是在谈理想化的东西,我是在讲一个目标,更恰当点儿说是一种追求。现实之所以残酷,是因为有人不想按照既定的游戏规则去做。上天赋予了我们每个人遐想的权利,却不告诉你哪些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对错全凭你自己的选择,结果当然是五花八门,扰乱人类了。因此,人无完人的说法,也许就是从这里面来的。”

  “若丹,听了你这席话,说句心里话,还真有些‘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看你,不但具有仙女的美丽,而且还有先知的悟性,真是不同凡响。我怀疑,你一定是出自将门虎子,你的家庭一定很不简单。不过,别害怕,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何倚溪说话时,韩若丹的心里先是一惊,但很快又转化成暗自佩服何倚溪的聪明才智和敏锐的判断力了。

  “倚溪,不怕,说说看,即便是不准确,我也喜欢听到你的分析。”

  “其实也没有什么,俗语讲‘郎才女貌’,从这个角度看,人都是具有遗传因子的,你的美丽说明你的妈妈一定很漂亮;你的先知先觉,是建立在你较高悟性的基础之上,这说明你的父亲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弄不好还是一个大人物。不过,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倚溪,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韩若丹相当好奇的问。

  “如果属实的话,我还是需要离你远一点儿,默默地恋着你好了。否则,人家会以为我为了钻深爬高,不择手段地靠近你,骗取你的芳心,然后达到自己极其险恶的目的呢。这种傻事,我不干!”

  何倚溪侃侃而谈的时候,韩若丹心里却在想,那些古代世俗的偏见,还真不知要持续多久,凭空害死了许多天下的有情人,真是可恶!

  “倚溪,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没想到你也无法超凡脱俗。更何况,这一切本来就都是假的吗。我遗传父母的美貌不假,但如果我是出自高干家庭,你想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受苦受累吗?我不是也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了。”

  “若丹,说的也是。你虽然人美丽,也那么有才气,但是在你身上还真的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等级之分,否则,秦皇卫也不敢对你肆意妄为!我要向你承认错误,险些由于我的胡乱猜忌,把我们之间最纯洁的爱情给毁掉了,以后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好了。”

  在何倚溪表述时,韩若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的心里在想,以后凡是涉及到她家庭的话题,最好要坚决回避,以免影响二人的感情发展。

  想到这里,她微笑地对何倚溪说,“倚溪,关于家庭出身的话题,我们先放一放,还是说我们俩之间的事儿,我们未来的幸福又不是非要和各自家庭背景‘捆绑作业’,何必自寻烦恼呢?”

  “若丹,既然这样,你说,我还和你爸爸见面吗?”

  “为什么不见?只要有机会,见还是一定要见的,他又不是‘大老虎’,你还担心他把你‘吃掉’吗?再说,不是有句话叫‘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将来我也要和你的父母见面吗?这都是对等的,人之常情。你不要总是挂在心上,免得成为影响彼此双方感情的心里阴影。”

  “若丹,那你想什么时候见我的父母呢?”

  “倚溪,眼前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威威在境外生存和如何更有利于工作开展的事,其他事情都可以先放放,一定要做到‘小家服从大家,小局服从大局’吗。”

  “若丹,工作和感情交织在一起,这一切不谈又怎么可能呢。如果春节期间,我父母让我把威威带到咱们家里,双方父母再一见面,这不就等于是既成事实了吗?到那个时候,恐怕还真的不好收场呢。我不想把这种事情拖的太久!”

  “倚溪,如果真的要是那样,还是相信缘分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他们一再坚持,又不能挑明,我看我还是玩失踪好了。”

  “倚溪,不要小孩子脾气,这些事实不是回避的东西,有些情况我们必须要正确地面对。只要我们心里互相拥有就足够了,又何必在乎一种形式呢。我还是那句话‘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只要有利于工作,我宁愿做出点儿牺牲,又怎么不行呢?”

  何倚溪望着韩若丹一脸坚定与执着,他真不敢相信,在这个世上还会有这么一个伟大的女性。即便是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有多么的神圣,但这种付出实在是太巨大了。此刻,一种突如其来的认识更是有感而发,她的确是出自一个不寻常的家庭!

  这种意识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更加醒目,更加真实,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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