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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的人都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只是如陌弹琴向来吝啬,生客不弹,熟客看心情,越是这种xìng情人们越喜欢,大把大把的银子往绿竹楼内砸。

  韩之信和薛锦自然属于后者,熟客,而且是令人心情好的熟客。

  沈放瞧着二郎腿,抛出一颗花生,张口接住边吃边说:“如陌花魁这双手真是仙手啊,听听这琴音,余音绕梁不过三日,这估计得几十日吧,薛锦明天午饭我让厨子给你加鸡腿啊。”

  “庸俗,直接让人进宫不就行了么,非得到这里来,脏。”白笙直接给了沈放一个白眼,手中的小金扇一直在扇啊扇的。

  “就你作,你又没娶媳fù你怕啥,是谁非要跟在我们后面的。”韩之信挑着眉头反问他。

  “你敢说我作?你个蠢货,连自己媳fù的边都没捞着,你有脸说?!”白笙跳起脚来狠狠瞪向韩之信,上个说他作的人如今坟头草早就几丈高了。

  “你看什么,想打架啊,再看当心老子揍扁你个童子鸡。”韩之信不甘示弱,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跨,不客气地回瞪了回去。

  薛锦:“……”

  沈放:“哈哈。”

  程辞:“哦哟。”

  沈放和薛锦任由他俩斗嘴去了,听曲听得摇头晃脑,用程辞的话来说简直就像是吃了迷yào。

  听完曲,众人又叫了些酒菜。

  沈放说:“韩将军,你也就这几日逍遥快乐,过些日子你得出使南夏,我估摸着这几日圣旨就要出来了。”

  听完沈放的话,薛锦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众人也是神色各异,唯有韩之信面不改色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半晌,他哑着声音道:“皇帝要臣去,臣就去,管他娘的,来,喝酒。”

  然而话刚出完口,他再去倒酒的手,却颤抖得不能自己。

  年纪轻轻的韩之信在大锦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敢截婚的人不少,敢截皇家婚的人。

  大抵天底下也就这么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新的故事啦

  这篇更像是一片回忆录 希望写得不一样吧

  想故事情节什么的好头疼

  看文愉快啦

  ☆、辰五(二)

  喝了酒的人比较容易睡着。

  韩之信这晚做了个很长的梦,未等他醒过来,宫中的旨意就到了,果然和沈放说的一模一样。

  他拿着圣旨回房,明晃晃的卷轴刺得他眼疼,他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梦中的姑娘,满脸笑容对他说,我要嫁给你 ,你做我驸马吧。

  一句话轻浅如风却又沉重千金,压得韩之信的心千疮百孔。

  出使的日子很快就到来,韩之信这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声戎装,飒爽英姿,惹得多少姑娘的春闺好梦。

  半个月的行程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他们在南夏最热的季节里到达。

  南夏的风带着崇山峻岭的气息,很硬,很凉,吹得人脸生疼。

  晚宴隆重又充满南夏的风情,歌一曲,酒一杯,逍遥到天明。

  文官们打着嘴pào,武将们开怀畅饮,两国之间明里暗里不知过了多少招。

  韩之信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醉酒,远远地看着坐在南夏帝身旁的倾城贵妃孟琳琅。

  该有十年了罢,他已经整整十年没见过她了。

  华坐上的貌美fù人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如今一颦一笑更添加风情,她时不时地低头浅笑,时不时和身边的宫人低声耳语,言笑晏晏,只是眼神没给过他半分。

  他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醇厚绵延,一路烧到了胸口。

  小小的少年郎年少得志,早早就封为将军,打马归来风流肆意的少年是姑娘家们的春闺梦里人。

  那年他去绿竹楼听曲,碰巧薛锦也在,身边多了个俊俏小生。

  年轻人不知道收敛,他一直盯着那个小生看,看得薛锦跑过来问他:”他丫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挑着眉,不耐烦地道:“薛锦,这大锦还有男的敢跟着你来绿竹楼么,你除了带姑娘来玩,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薛锦干笑着,低声和他说:“兄弟,这位可是平微公主,跟我说想出来开开眼界,我也是没办法推脱,这才带着来绿竹楼的,你懂得啊。”

  酒喝着喝着,两桌就拼成了一桌,到最后薛锦喝得趴到了地上。

  宫门落钥之前平微得回去,他没办法只能送她回去。

  好像世间的情动,不过是盛夏的一晚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叮当响。

  人说喜欢上就喜欢上了。

  渐渐地两人不再带着薛锦出来玩。

  其实回忆起来,两人之间都是规规矩矩,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里,不是逛夜市,就是逛绿竹楼,常常在绿竹楼内听着曲,看楼下人来人往。

  似乎小小的事情做起来也很开心。

  酒喝得多的时候,她会和他说宫里的事情,他会和她说年少调皮的过往。

  后来他要去边关,临走的时候,他们坐在小船里喝酒。

  他递给她一块玉佩,透过月光玉佩闪出翠绿的水头来,他说:“你生辰也快到了,提前送你块玉佩吧。”

  姑娘满心欢喜地收下,递给他一枚平安福。

  他伸手接过平安福,笑着放进怀中,说等他立功回来。

  姑娘问他立功做什么,只要他平安就好。

  他羞红了脸,好半天才低声说,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都是正常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不见半分。

  韩之信没说的是,那块玉佩是韩家的传家宝,是他娘准备给他将来媳fù的。

  “夜深露重,原来韩将军一个人在这快活呢。”一声戏谑的声息想起,韩之信在看清来人之后慢慢放下手中的剑,看尽她的眸中缓缓道:“贵妃不应该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里?”孟琳琅倚栏随意坐下,抬头含笑看向他。

  韩之信别过脸看向池中静静开放的莲花,他很想问她一句,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

  她锦衣玉食,成为南夏国的权倾六宫的倾城贵妃,所以她应该过得很好。

  可他又深深知道没有哪个宫里的女子是好过的,这像个愚蠢的问题,他嗫嚅着半晌,未曾言语。

  孟琳琅静静地瞧着他,笑着道:“本宫不过是来这里醒醒酒而已,不曾见过韩将军。”她知道他担心什么。

  韩之信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快步走出凉亭会到宴会中。

  他觉得这场重逢来得太快了,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还没想好应该和她说些什么,还没想好应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明明有千言万语,见到她那一刻统统都化作无言,他只好落荒而逃。

  孟琳琅看着渐渐远去的人,拿起桌上未喝完酒,细细品了起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

  她算了算他们应该有十年没见面了。

  彼此初见的那年,她不过是个天真好奇的丫头,央着薛锦带她出去看看,薛锦说带她去个好地方,保她欢喜。

  她在绿竹楼里第一次见到敢目不转睛看她的少年,于是她悄悄地问薛锦那是谁,薛锦说那是镇北将军家的小儿子韩之信。

  那日他们喝酒喝到很晚,不知道那日怎么的向来千杯不倒的薛锦喝趴了到地上。

  韩之信送她回宫的时候宫门已经落钥了,他笑着将她加在腋下,飞檐走壁一路飞回到了宫中。

  她心中害怕,不敢睁开眼看眼下的风景,只觉得鼻息间都是少年身上清冽的酒香。

  之后她就常常偷溜出宫找韩之信玩。

  其实回忆起来都是些细小的事情,夜市里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他会买给她,绿竹楼新出了曲子他带她来听,每每回想起来她都觉得挺欢喜的。

  后来他要去戍守边关,说他想要建功立业。

  离别的那夜,她给了他一个平安福,他给她一块玉佩。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满心欢喜地等着他归来,她决定在他回来时候就要嫁给他。

  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人生若只如初见。

  然而然而。

  春风容易别。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都来客串客串了

  看文愉快啊

  ☆、辰五(三)

  南夏人尚武。

  大锦的驿馆中多了个飒爽的身影,鹅黄的杏衫打短,乌亮的青丝利落地挽在脑后,明朗的少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韩之信,满脸期待:“这是我去普照寺求来的,很灵的,喏,给你。”

  “无功不受禄,郡主抬爱了。”韩之信退后一步,没有伸手接那枚平安福。

  少女僵在空中的手丝毫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又说:“韩将军不必如此,权当这些日子你指点我功夫的谢礼啦,韩将军总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他只好无奈地收下,正值两国非常时期,往小里说那是他的私人问题,往大里说那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

  少女看着他收下,表情瞬间变得轻松,朝他拜了拜向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她转过头来,目光灼灼:“明日我再来寻你罢。”

  韩之信无奈地叹气,这郡主找他找上瘾了。

  柔嘉郡主,人,未如其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郡主的眼神看向韩之信的眼神,灼灼而热烈,韩之信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在她练功的时候稍加提点。

  宁安宫。

  听完宫人的汇报后,孟琳琅撒了把鱼食投到湖中,一脸玩味:“柔嘉郡主竟然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玉姑姑,去查查吧。”

  碧绿的水面,泛着点点碎。

  红裳翠盖并蒂莲花开,暖风吹向好花开。

  她无声的笑了,这世上总有些事,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便去不做。

  湖风吹向孟琳琅,将她宽大的衣袖吹得鼓dàng,像是张开翅膀的鸳鹭。

  韩之信再次回到使臣驿馆的时候早已月上中天。

  他站在窗边看着满地惨白的月光,看着周围的一切渐渐静谧,良久,慢慢地握紧自己手中的平安福。

  在他的胸口亦有一枚平安福,平安福早已被摩挲地破旧,上面还有点点血迹,泛着陈旧的颜色,放在贴近胸口的地方,日日夜夜。

  那年他凯旋回京,等他接受完一系列的册封,他意气风发得跨出正殿的时候,薛锦拦住他,递给他一块玉佩,说是平微公主给他的。

  薛锦说了很多,他只听清楚一句,平微公主今日和亲,远嫁南夏。

  他自永安门而入,经朱雀大街,踏正殿。

  她踏正殿,经朱雀大街,从永安门而出。

  韩之信听完,二话不说,点了自己一支兵,就追着和亲队伍的方向而去,薛锦在身后拦都拦不住。

  他追上和亲的队伍,他想抢下她,带她走。

  他的人马与和亲的人马拔刀相向。

  直到她走下和亲的马车,她张开口看向韩之信,眼中含泪,一字一句,说,韩之信,我喜欢你。

  一身绯红的嫁衣,头戴凤冠,南夏的风吹着她鲜红的嫁衣,仿佛是双巨大的翅膀,三千青丝随风扬起。

  他瞬间呆滞,痛苦地闭上眼睛,那些相处的时光中,她从未向他表达过她的心意,只是今日,只是此刻,她对他说喜欢他,然后又决绝离开,抛下故国的一切,抛下了他。

  那一瞬他明白,即使孟琳琅的心里是她,她还是要去和亲,她还是不会要他。

  南夏的风很硬也很凉。

  梦里梦外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要写报告

  少更少更 见谅

  看文愉快

  ☆、辰五(四)

  宫中突然传出柔嘉郡主出嫁的消息,周围人打趣的目光又投向韩之信,他摩挲着手中平安福,不管众人的戏谑的眸光,只淡淡说,既来之则安之。

  索xìng他们在南夏又多留了些时日,这期间韩之信再也没有遇见过孟琳琅。

  韩之信素来不喜欢喜宴,满目的红色总觉得压得他心口疼。

  于是这场轰轰烈烈的皇家喜宴里又多了抹不一样的颜色,深沉静默的黑色。

  一群刺客瞬间打乱了大殿,瞬间喜宴变chéng rén间烈狱,哭喊声,厮杀声连成一片。

  好在南夏军的禁军很快赶到,控制住整个局面。

  那些刺客见形势不对,纷纷抹脖子自杀,血溅正殿。

  看着满地的鲜血,他觉得胸口更疼了。

  前一面还在说话的人,下一刻就没了声息。

  后来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南夏的天气已近开始转凉起来。

  南夏下雪的第一日,玉姑姑找到了韩之信,说倾城贵妃找他去宫中一叙。

  当夜,安宁宫突然走水,宫里一阵手忙脚乱。

  倾城贵妃的女儿,鸾儿在这场走水中,失去了xìng命,倾城贵妃醒来听到消息之后,当天人就疯了。

  南夏帝去看了扎了针才昏睡的孟琳琅,他坐在他身边,良久地看着她,低声道:“琳琅啊,朕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也向来聪明,知道朕要什么,会怎么做,可这次你怎么这么傻,你想死是么,朕偏不让你如愿,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准备好付出该有的代价,不过你放心,朕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次日,一场偷袭猝不及防。

  快到来不及让人反应,南夏的军队一路横冲直撞,掳走了戍守的魏将军,魏疏。

  南夏帝将魏疏赏给下面的人,看着她受辱,他开怀地笑。

  直到援军到来,他们才匆忙撤退。

  孟琳琅在宫中听着宫人汇报消息,她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在宫里毁了容,又没有了孩子的女子,是留不住什么的,就算权倾六宫又如何,不过是看着君恩如流水,红颜未老恩先断。

  安宁宫渐渐地变成一座冷宫。

  无人问津。

  那年南夏的初雪持续了整整三日,纷纷扬扬,待第三日,雪停了,韩之信站在地道内,身后是他的一队兵。

  她夹杂着一声寒气而来,绣着金色祥纹的红色长袍一如当年的她的嫁衣,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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