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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想象,若是没有哥哥,他该怎么办……

  不可以的,他们还有无数的理想与抱负,他们要携手合作,兄长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不可以!

  染染望着手足无措的太子,咬牙道:「他是怎样熬着命为你谋划,为父母、为兄弟手足,他从未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他把责任当chéng rén生重大事件,他置生死于度外,他……他的一生就是场悲剧。」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无谓的发泄,她也明白错不在太子,他没道理承担自己的怒气,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染染走到床边,抓起云曜的手,yù为他号脉,宁朝天见状,一把拍掉她的手。

  她望了宁叔一眼,低头,再次抓起云曜的手,继续把脉。

  宁朝天再度拍掉她的手。

  她再号脉、他再拍,再号脉、再拍……宁朝天一下比一下打得重,可她一次比一次更坚持,她的手背红肿,依旧坚持。

  「宁叔,您以为还能瞒我多久?」说这话的时候,染染凝视着云曜,他苍白的脸庞、不见血色的嘴唇,正无声地撕裂她的心。

  她的话太沉重,所以这一次当她再度搭上云曜的手腕时,宁朝天不再阻止。

  尔东担忧地望着染染,这件事少主下过封口令,不得让她知道他的身子状况,可是他们真的再也瞒不了了。

  染染仔细为云曜把脉,渐渐明白了,他是认为自己活不久,所以答应与梁梓雅的婚事?

  肯定是的,她本以为还有三、五个月可以与他携手笑傲江湖呢,原来只剩下三、五天,原来他不确定自己能够熬到成亲日,原来早在她知道的时候,爱情已经划下句点。

  真可恨、真讨厌……

  染染心怀埋怨,面露苦笑,半句话都没说,但她潸然而下的泪水,已经让太子明白了现下的情况。

  「不会的,我马上进宫找陆叔,他是神医,一定有办法。」说完,太子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尔东急忙追了出去。

  染染抬起头看着宁叔,像是担心把云曜吵醒似的,轻声问道:「宁叔,准备引蛊需要多久时间?」

  宁朝天摇摇头,「少主不会同意的。」

  「我说过了,不需要他同意。」她紧紧握住宁叔的手,说得斩钉截铁。

  「染染,身中雪蛊会是什么模样,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你也亲眼见识过了……」他语重心长的道。

  「我知道,会痛不yù生,会宁愿死了干净,尤其像我这样怕痛,可是,用我的二十年换他的三、五日,很划算的,难道宁叔没有把握在未来的二十年找出解蛊的法子?」染染加重手力,极力劝说,见他仍犹豫不决,她又道:「云曜壮志未酬,太子尚且年轻,阅历不够,大梁还需要他们兄弟携手合作。」

  宁朝天眉头深锁,神色复杂的瞅着她好一会儿,还是摇头。

  「宁叔,你就当是帮帮我,好吗?他死了,我也活不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一起死吗?」

  她的坚定逼退了他眼底的坚持,他握紧了拳头,又放松,又再次握紧,青筋浮上额头。

  染染却松了口气,淡淡的笑意,从嘴角漫上眼帘。

  第十一章 一纸赐婚两样情

  深夜,云曜清醒的时候,发现染染窝在自己怀里,像只小猴儿一般,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际。

  他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得见她的头顶心,他想起她第一次爬上他床的情景

  他问:「你是谁?」

  她则夸张的回答,「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我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啊,想起来了吗?」

  是啊,她是他的九天仙女,有了她,做什么都觉得舒心,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亲了亲她的头顶心。

  染染睡得并不好,恶梦连连,梦里一顶大红花轿摇摇晃晃地来到云府门前。

  云曜下了马,迎进新嫁娘。

  可新娘子手上的苹果,不知怎地竟然变成一把剑,直直刺向他的心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说不出话来。

  鲜血夹杂在漫天飞雪中,喷溅在她脸上,她的鼻息充斥的全是那股教人心惊的血腥味儿……

  这时,染染感觉到周围有些微动静,立刻醒了过来,但一时间她仍有些迷蒙,不知身在何处,她抬起头,看着和梦中一样脸色惨白的云曜,豆大泪水瞬间滑落。

  「怎么哭了?」云曜温柔的拭去她的泪。

  「我有话想说,可是你晕了,听不见。」

  他想起来了,她喊他,他转过身看着她,然后……他突然明白绝望是什么滋味。

  「对不起,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我听着。」

  她想说,没关系,遗憾也是种美丽,也许他们的缘分会在来生进行,还想说……她摇摇头,算了,她不想说这些了,她改说起别的事儿,「你进宫后,我告诉太子,统一诸国用的是马背上的功夫,但治理诸国就得换个法子,光靠屠城杀戮、高压律法是行不通的,得靠文化洗礼、得靠教育、得靠统一的价值观、得靠……」

  看着她的小嘴张张阖阖,听着她说言不由衷的话,云曜用冰凉的掌心轻轻捂住她的唇,低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染染原本不想问的,却不愿意让他替自己担心,最终还是问了,而且她的声音不自觉带着哽咽。

  「皇后、柳信与前太子逼宫那日,我出头了,丽贵妃因此认出了我。」

  她轻轻拉下他的手,用小手包覆着,问道:「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的母妃出身江湖,京里的贵fù淑媛多不愿意与她相jiāo,她也鲜少出府应酬,认识她的人寥寥可数,偏偏丽贵妃未出阁前曾被歹徒挟持,我母妃救过她一命,她因而与母妃相熟。

  「瀚弟是丽贵妃抱养大的,在她发觉瀚弟年纪越长越像皇上时,就曾经怀疑过瀚弟的身分,那日她看见我的容貌,如此肖似我母妃,便猜出始末。

  「此次进宫,丽贵妃告诉我,她很清楚我母妃的足智多谋,佩服母妃在那样的状况下还能将我们兄弟安排妥当,也服气我们兄弟俩步步为营,十数年的谋划终于夺得太子之位,替父母平反冤屈。」

  「然后呢?」

  「梁梓杉之死,让皇上得知丽贵妃的背叛与野心,有意让她殉葬,丽贵妃让我进宫,目的是要我保梁梓雅一世平安。」

  「保梁梓雅平安的方法很多,不见得一定要娶她,何况她知道你是宁王的嫡子,你和梁梓雅的身分就是姑侄。」

  「这就是重点了,梁梓雅并非皇上的亲生女儿。」

  染染倒抽一口气,这丽贵妃未免也太猛了,在门禁森严的后宫还能偷人?

  见她惊讶得说不出话,云曜解释道:「后宫在七皇子出生后,将近十年未传出喜讯,大家都以为是皇后手段yīndú,却没想到丽贵妃进宫不久就怀上梁梓雅,再隔十多年又生下梁梓杉。」

  「如果不是皇后的手段yīndú,那么……是皇帝不行了?梁梓雅、梁梓杉都不是皇嗣?」

  「对,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质疑擅改遗诏这件事会传进皇后耳里,是谁与丽贵妃暗地琢磨?」

  「你的意思是,丽贵妃与……梁梓雅的亲生父亲?是谁?」

  一点就通,她真的很聪明。云曜不答反问道:「除了太监,谁可以自由进出后宫?」

  染染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道:「太医?」

  「嗯。」他继续引导,「余太医与皇后娘娘眉来眼去,传讯皇后,暗示皇上驾崩,可皇上既没有死,又非皇上示意他这么做,余太医为什么要传出假消息?」

  明知yào有dú,皇上还是乖乖服下,因为陆叔的解dú丹让那些汤yào伤不了皇上分毫,皇上装晕装睡,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将承德殿团团包围的隐卫,藉由这次机会,皇上不只在试探皇后,也在试探后宫众嫔妃及满朝文武,皇上要确定谁对自己忠心耿耿。

  可皇上不知道陆鸣是璇玑阁的人,不知道自己所有的计谋都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于是在柳信发难时,他第一个跳出来讲话,这份忠心,让他迅速升至一品大员。

  「余太医想帮丽贵妃整倒皇后?这是多危险的事啊,万一你没有策反京畿大营,万一靖王来得太慢,万一那些隐卫拿不住柳信众人,万一……没错,若不是两人关系密切,余太医怎么会为丽贵妃舍命……」

  「你觉得丽贵妃蠢吗,有这么多万一存在,她又没有足够的援手,怎敢引得皇后与太子动手。」

  「不然呢?她又不知道皇上的计划。」

  「她是不知道,但未必没有留后手,她和余太医在皇上的身上涂满dú粉,若是皇后、太子甚至柳信靠近、碰触,三日内必定死于非命,如果不是我即时挺身而出,下一刻,她就会让皇后等人进入承德殿,幸好陆叔抢先一步,发觉情况有异,让皇上服下解yào,否则皇上真得驾崩。」

  「这才是皇上让丽贵妃殉葬的主因?」

  「对,丽贵妃毕竟没有真正篡改遗诏,她大可以推说皇后居心叵测,散布谣言,反正皇后已死,死无对证,但往皇上身上抹dú这一桩,皇上是装晕,可不是真昏迷。」

  「丽贵妃到底想做什么?」

  「为她儿子报仇!造反、逼宫,皇后死、太子崩,柳氏自此退出朝堂,三日后皇上dú发身亡,有遗诏在,瀚弟理所当然登基为帝,丽贵妃成为皇太后,丽贵妃今年才三十出头,谁说她不能再为余太医生个儿子?后宫什么手段都有,她今日能够dú死皇上,明日就可能对瀚弟下手,到时身为皇太后的她,有权力另立新帝。」

  染染叹息,这个女人何其大胆,她当皇宫是育幼院吗,居然替隔壁老王生孩子,还一个接一个生。

  云曜又道:「她认出我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今日种种并非意外或命运,而是我们兄弟合力谋划,也确定瀚弟早已知道自己身世。当皇上喝下解yào清醒后,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绝无侥幸的可能。

  「在一片混乱中,我命人抓住余太医,那人yīn险狡猾,却是个孝子,奉母至上,我以他母亲做为要胁,他便把这些年与丽贵妃的首尾全招了,他自知逃不过一个死字,即便我放他回去,当晚他还是吞金自尽,未连累家人。」

  「丽贵妃与余太医私通,她的把柄落在你手上,你何须受她威胁,娶梁梓雅为妻?」

  「丽贵妃自愿殉葬,却恳求皇上为梁梓雅赐一门好亲事,她选中我,理由有二,其一,梁梓雅非我不嫁,其二,瀚弟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他的亲大哥,就算没有今日的从龙之功,也会让我封侯拜相,享尽一世光荣,梁梓雅跟着我,只有享福的分,没有受苦的理。

  「皇上不知道余太医与丽贵妃之间的肮脏事,认定梁梓雅是他的亲生女儿,再加上梁梓雅与瀚弟的手足关系,他当然希望梁梓雅能够嫁给我,好拴着我,倾全力扶持瀚弟。

  「丽贵妃知道我必会推托,便宣我进宫,她豁出去了,她说假使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要向皇上揭穿我的身分还有梁梓雅的出身,她甚至会把与余太医有染之事和盘托出。

  「当年抱瀚弟进宫之秘,知情者全死了,只要她一口咬定瀚弟是余太医的儿子,那么我们多年心血将付之一炬。」

  前世,他斗输皇后,丽贵妃也输得其惨无比,太子即位,瀚弟、梁梓杉、梁梓雅全都赐死,没有人知道这件混淆皇室血统的大事,今生他才会被这个天大的秘密打得措手不及。

  染染定定的凝视着云曜,明白了他的想法。

  多年心血,两个胸有丘壑、心系苍生的男子,怎能被这样的小事打败,不过是娶一个公主,应下便是,更何况他早已认定梁梓雅未上喜床便先守丧,在这种情况下,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还有啊,他快死了,却还没把她送走呢!

  她看着他,他也望着她,许久后,她再也忍不住咯咯笑开,而且越笑越大声,甚至捧腹大笑起来。

  她笑,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要这般谍对谍,明明他知她、她懂他,他们耍什么心机都瞒不了对方,他却还是要……她的笑容渐渐收敛,染上了几分苦涩。

  他真是傻得厉害,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人之间多有默契,他们是那种A说出上半句,B就能毫不迟疑接出下半句的jiāo情,就算他不说,她怎么猜不出来,他同意这门亲事,何尝不是想把她逼走?

  他不愿意她引蛊,更不愿意她看着他慢慢走入死亡,对吧?

  「染染,对不起……」云曜又道。

  染染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她将掌心贴上他的唇。「别说。」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她道:「如果你心悦于我,对不起三个字方才成立,说穿了,我和梁梓雅并无不同,她逼着你娶她,我却逼着你爱我,云曜,你真可怜,可是这怪不得我们,只能怪你太美好、太聪明、太优秀,这样的男人会令天下女子心动。」

  她也同他玩谍对谍,也想套出他的话,套出一句「你和梁梓雅是不同的」。

  但云曜只是静静望着她,打定主意不说,其实,我心悦于你。但眼底浓浓的歉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是个骄傲女子,无论原因如何,梁梓雅嫁进云府后,她肯定不会留下来,这样……很好,她不必亲眼目睹他的死亡,转过身,她可以海阔天空自在翱翔。

  她说的对,她不需要男人保护,她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幸福,既然他爱不起,就该放手。

  染染深吸口气,决定顺着他的心思,她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笑道:「你知道,我虽豁达,却有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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