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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大堂见韦平时,她还有些奇怪他来找自己做什么?听到韦平是来向玉环求婚的,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定会好好待玉环的。」韦平跪在杜李氏面前道。

  照理说,求亲不该是他自己过来,可考量到杜李氏不一定肯答应,为了不让玉环产生更多供人闲话的传言,他还是决定低调行事。

  「别傻了。」杜李氏一口回绝。即使韦平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也从未把他当成女婿人选。

  杜李氏对韦平没什么大成见,韦平虽然家贫,但打鱼是把好手。书没念多久,字倒是认得不少,xìng子也较别的孩子沉稳,是个很不错的男孩。会反对纯粹只是不想让女儿受苦。

  杜家娇养女儿,这么多年来别说让玉环挑水‘劈柴,就连衣服也没洗过一件。玉环若嫁到韦平家,能不吃苦吗?

  其实杜李氏也不是非要女儿嫁进官宦人家或富户,但好歹也别委屈得像粗使丫鬟一样,什么脏活儿、粗活儿都得自己来。

  李嫂见杜李氏果然不答应,玉环又躲在屏风后对她直招手,只好跟着上前相劝,「佩儿,我说……」

  杜李氏任韦平求着、李嫂劝着,硬是不肯点头。最后还是玉环心急了,跑出屏风往母亲膝前一跪,这才让杜李氏心软,点头同意他们的婚事。

  李嫂被玉环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要知道,父母与人谈论儿女婚事时,做闺女的一般都得回避,哪有像她这样偷听不算还冲出来说想嫁谁的?事后没少私下笑话她两句。

  李嫂笑话归笑话,对玉环的婚事还是相当上心。

  因着杜李氏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李嫂身代母职给玉环准备婚事。在合过两人八字后选了个六月份的日子,因着再下一个月就是鬼月,不能举行婚礼。

  韦家的那一点家底,因为之前韦田氏吃了一阵子yào,早已被掏空,韦平给自己攒的那点聘金实在少得可怜;玉环是赶在父亲百日内成的亲,还在就是喜事也得低调,这么一来二去,就决定简化婚礼,事事过个礼便成。

  虽然是个在外人眼中看来极为简陋的婚礼,随着婚期一日日接近,玉环胸口却是涨满既酸涩又甜蜜的期待。

  至此,玉环终于有了待嫁女儿应有的幸福感。

  婚礼那日,玉环出嫁穿的是一件剪裁简单,没有半点绣饰的嫁衣,就连布料也并不好。全身上下唯一象样点的,还是李嫂把自己压箱底的红盖头硬是掏了出来,让杜李氏亲自给玉环盖上。

  李嫂白事红事接连着办,镇上的人又不是没眼睛没耳朵,稍一打听就知道玉环再许给了韦平。

  婚礼那天倒是来了不少人围观,与李家相熟的、不相熟的都有。众人见婚礼寒碜,有人笑话玉环,也有人感叹玉环竟沦落至此。

  因着当初上杜家求亲的人极多,其中还有几个嘴巴不干净的瘪三说,早知道韦平这样穷都能娶到玉环,自己当初早先一步求亲就好了,被李家父子用扫把打了出去。

  玉环的婚礼中,最不象样的是花轿。

  红花渡没落太久,没什么人会去。去年唯一一条小路被大水冲坏之后,镇上的人就开会决议不再修路。

  现在红花渡与锦湖镇之间只余一条残破不堪的小径,人走勉强还行,花轿是绝对过不去的。于是韦平就把一张藤椅的椅子、上面缠上花轿用的红布条,再用绳子紧紧绑在背上,让玉环坐在上面,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背起玉环,将人背回家去。

  众人见玉环嫁人竟连个小轿也无,都不禁为她难过,就连几个向来杂嘴的拨fù见状,也都自动噤了声。

  在场中只有玉环想法与别人不一样,心中充满了幸福的雀跃,更不怕他一不小心摔了自己,只觉被韦平背在背后既安全又舒适,别说二十里外的红花渡,就是天涯海角,她也能随着他去。

  【第五章】

  韦平与玉环的婚礼只有酒席比较象话,地点设在李家。男方这边请了韦平一位族叔与田大壮一家,女方这边则只有李氏一家,此外还请了镇长与几个亲近的邻居一起过来吃酒。

  因着玉环正在流言的浪尖儿上,不想让心怀恶意的人混进来看戏,是以请的不是近亲就是关系好的邻居。宴席虽只摆了两桌,菜色倒是相当不错。

  酒席钱是李氏父子出的,说是给甥女的贺礼。

  玉环嫁得突然,李家虽然过得也并不差,毫无准备之下要掏出钱来办两桌菜色丰富的酒席也是不轻松,更何况女子出嫁本就没有叫舅舅家出钱的道理。

  杜李氏为此非常感激父亲与兄长,直叹娘家果然是女子最后的倚仗。

  只可惜一场婚礼办下来,就是事事从简也快到黄昏,往红花渡的路又难行,韦平与玉环还没能吃到就得上路。

  韦平背上背着媳fù、手上拎着食盒,路上残破难行他却不觉沉重,反而无比踏实、无比幸福。

  走到一半时天色暗了下来,韦平点起灯笼。玉环想不到红花渡如此远、山路如此难行,走了一个时辰都还没到,便问他,「要不我下来走吧?」反正这路上没人,也不怕被人看去。

  「不用,我行的。」韦平笑道,「我每隔几天就要担一次鱼到镇上卖,你可比鱼轻多了。」

  韦平不是不想多赚点钱,只是他的船小又破,每隔几日就得整修一番,渔网也老旧,三不五时就得打理,并不是每天都能出门打鱼。

  「真不累人?」玉环听他说话都有些不顺了。

  「不累。」韦平摇头道,「要不你给我唱首歌。」

  「好,我想想。」玉环低头想了想,低低吟唱

  天上白云霭

  门前花正开

  不见蝶来采

  不见蝶来采

  花信有期怎能待

  天上白云霭

  门前花正开

  不见君来摘

  不见君来摘

  倚门引颈盼郎来……

  这是首女子思念心上人的情歌,一般女子是不敢在大街上唱的。因着歌词内容直白大胆,玉环一唱完就红了脸,羞得说不出话来。

  韦平听了这歌也不说话,一径往前走。

  玉环心里忐忑,却不敢问他觉得如何,只能坐在椅上干焦心。过了许久才听得韦平声音低哑地道……

  「以后我一定来。」

  之前他们明明都思念着对方,却因着身分、礼教不敢往来,平白两地相思。韦平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人到了韦平家时天色已暗。

  韦平的家只是一间盖着茅草的木屋,又小又旧,幸好整理得还算整洁干净。旁边竹杆子撑起的架子上晒着一张渔网。

  韦平早在前两天就照着李嫂教导,把婚礼需要的事物都准备好,待玉环嫁过来后,两人简单地将古礼行了一遍,完事后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终于,他们是夫妻了。

  之后两人各自冲了澡,韦平让玉环将食盒中的食物摆上桌,自己到厨房去抱回一口小坛,小坛上的封泥都还没拆,一拍开立即跑出一股清香酒气。

  「这个……」玉环一眼就觉得那口小坛有些熟悉,立即就想到前些年的事。

  「是啊。」韦平在桌上放了两个竹削的茶杯,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就是那年我们酿的梅酒。」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玉环,两人一起喝了一杯。

  这坛子酒已经摆了三四年,此时玉环喝起来只觉清香扑鼻、甘甜顺口,尽是时间沉淀后的芬芳。

  他们来不及吃酒席,食物是李嫂另外准备的,尽是zhà藕片、炒腊ròu这类不易腐坏的食物,虽然菜色寻常倒也算丰富。

  两人忙了一天又没什么时间吃东西,都已是饥肠辘辘,此时也不再多说,一起吃喝起来。

  当年制作梅酒时韦平冰糖加得多,此时喝起来特别香甜顺口,玉环很喜欢。韦平自然也不会舍不得她喝,每次玉环才喝两口就不断给她添酒,一顿饭下来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稳。

  韦平觉得玉环喝醉酒迷迷糊糊的模样特别可爱,小心翼翼将她扶上了床,替她脱去鞋袜,这才跟着翻身上床。

  韦平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梅酒他只喝了一杯,人虽然有些微醺,倒也还算清醒,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事。

  因着韦平父母双亡,洞房花烛夜的事是族叔在婚前教他的。一想到要与玉环圆房,韦平的脸就红得不象话,颤着手给玉环解衣。

  玉环早就醉得忘了母亲出阁前的jiāo代,只知道给自己解衣的是韦平,就放心地没有阻止。

  韦平尽可能轻柔地把玉环身上的衣物一一卸下,剥得光luǒ,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孩。微弱烛光下玉环美得惊人,韦平脑中一片恍惚,赶紧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

  动作焦躁地扯下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韦平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也变得如同初生,接着照族叔说的分开玉环双腿,趴覆在她白晰娇柔的身上。

  他万分珍惜地抚摸身下柔躯,只觉玉环身上又香又滑,没多久就忍耐不住,贴在玉环耳边轻声道,「我开始了,好吗?」

  「唔……好……」玉环这时已经醉蒙了,只是韦平的话她向来不反对,就顺口就说了那个好字,没想到这个回答刺激了他。

  韦平摸索着进入,虽然已经尽可能轻柔,生涩的动作还是伤了玉环,玉环痛呼一声五官全皱在一块儿,惊得韦平手足无措,不敢再动。

  韦平心里不舍,口中「玉环玉环」的喊着,轻轻吻过她的额头与脸颊。

  玉环吃痛反而清醒了些,想起母亲的jiāo代,情愿忍痛也不要韦平等待,便伸手揽住他的肩,脸颊贴在他肩窝上,无声地鼓励他。

  韦平见她主动回应自己,立即隐忍不住,动作起来,口中又是玉环又是媳fù地乱喊一通。

  玉环害羞,紧咬着唇不敢说话,不一会儿疼痛略微渐轻些后,才在韦平耳边用着啜泣的声音轻轻喊了声「阿韦哥哥」。

  韦平心里又爱又怜,却佯装不满地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喊我哥哥吗?」

  玉环被他这么一说立即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了半天也喊不出相公二字,最后才在韦平的催促下,颤抖而甜蜜地喊了声「韦郎」。

  韦平心中大喜,大胆吻住她的唇,身下重新动作起来,两人互动充满情投意合的幸福。

  宁静山间的小屋窗口反常地到了半夜还透着微光,月亮隐入薄云中,似是不敢偷看情人的新婚之夜。

  这夜里,月半昏、灯半明,情意正浓……

  出嫁那天韦平路走到一半天色就黑了,玉环没法看清红花渡附近究竟如何,直到隔日出了门才晓得四周风景优美,竟不下她见过的任何地方。

  红花渡正中是一座湖,面积极广,四周群山高矮远近错落。玉环嫁来时正是夏天,四周群山青翠油绿,散发着一股草木繁盛时特有的气味;湖面映着天空,水天一色的碧蓝。

  韦家的茅屋就盖在一座小山的山脚边地势稍高的位置,看上去虽然旧了些,但木料不差结构稳固,屋顶上的草是不久前才新换上去的,又新又扎实。

  屋里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如今大的被布置成新房,小的还空着。屋子右边搭着一个雨棚,棚下就是厨房,灶台旁放着一口大水缸,薪柴、木盆什么的杂物就搭在转角另一边,屋子后面的墙上。

  韦家没有围篱,前面有一小片空地,一边种了葱蒜、一边种了蕹菜油菜韭菜。数量不多卖不了钱,但足够他们吃。

  成婚第二天,韦平带着玉环在四周绕了绕,让她熟悉四周地形,之后指着湖的另一边告诉她,「那边有一片树林,每到了秋季叶落后就长红花,可壮观了。因为数量太多,我在湖上打鱼时不时可以看到花瓣飘过。」

  「所以这边才叫红花渡吗?」玉环好奇地问。

  「我爹是这么说的,所以应该是吧。」韦平道,之后又牵了玉环的手,用自家小渔船载着玉环到湖面上转了一圈。

  玉环好奇地探出手摸了一把湖水,惊奇道,「怎么这般冰冷?」红花渡大湖的水,竟是与井水差不多冷。

  韦平好笑地指着一座高山对她说,「山上化下来的雪水当然冰冷。」

  红花渡这湖的水源好,托这雪水的福,湖里的鱼ròu质清甜没什么土腥味儿,镇上最好的酒楼都肯收韦平送来的鱼。

  之后两人简单吃过午饭,菜色主要是昨晚没吃完的菜,再炒上一盘蕹菜。

  玉环出阁前从未吃过隔夜饭,此时与心上人一起吃倒也不觉委屈。饭后韦平抢着要帮她洗衣洗碗,玉环就笑话他,「你都做完了还要娶我做什么?」

  韦平也难得耍了一回流氓道,「我就高兴宠着我媳fù儿。」反而把玉环闹了个大红脸。

  下午天热,两人躲在屋里睡了个午觉。玉环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昨天着实累了一天,如今还没恢复过来,就也陪着韦平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

  晚上吃过晚饭,韦平就说等一下要出门打鱼。

  韦平这些年攒的钱全用在婚礼上,现在家中虽然还有几斤白米白面,瓮里也还有咸鱼腊ròu,地里有菜,要支撑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可他不怕自己穷,就怕委屈了媳fù,也顾不上才新婚第二天就急着想出门打鱼。

  「晚上打鱼?」玉环错愕道,「大半夜的多危险,为什么不白天去呢?」

  「这你就不懂了。」韦平知道玉环对打鱼的事一点也不了解,只好一一说给她听。

  原来,韦平打鱼少则要在湖上一个时辰,若是运气不好则要两个时辰,打到足够的鱼之后立即用扁担挑到锦湖镇卖。红花渡到锦湖镇有二十里地,韦平担着少则数十斤、多则百来斤的鱼走,大约也要一两个时辰。

  之后韦平会担着鱼在锦湖镇上几间酒楼间绕,先将一部分价格好的大鱼卖出去。到这个部分为止,都是得在太阳出来前完成。

  接着韦平会再担着剩下的鱼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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