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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生疑

  “怎么?有胆做还没胆承认?”红蕊嘴角一勾:“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辰禹,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秋歌皱着眉头问道。

  “你帮我解了身上的雪中鹰红,这就算是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红蕊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今后你可别在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也就算是扯平了。”

  秋歌却没想到这红蕊说的第一件事竟然会是这个,她只觉得好笑,不过又觉得眼前这个红蕊不简单。若她只是个坏心眼的女人,大不了不认她救了她性命这件事也就罢了。可她却还把秋歌救了她的这件事放在心上,说明她也定是个重情谊的女人。

  “好!这件事咱们算扯平,其他两件事呢?”秋歌瞬时对红蕊产生了兴趣。

  “阴阳乐香”红蕊收了脸上的笑意,竟变得严肃起来:“你若帮我制出来,这第二件事也就算是办完了。”

  “阴阳乐香?”秋歌皱起眉头,她虽是对医理和制毒有些研究,可是对制香却没有深究。不过因为有时会用到香料来治病,因此她也对制香有一些粗浅的涉阅。

  阴阳乐香,那可是一种禁用的香料。它的香味没什么特殊,和普通的檀香香气一样。不过闻过它的人,不论是克制力再强的人都会被燃气不可浇灭的。这团,必须与人交换之后才会退散。传说就算是丢了命根的监,只要闻了这个香之后也会恢复那方面的能力。因为它的功效实在大,因此才会成为禁香。

  秋歌望了红蕊一眼,一个红尘女若是求普通的香药比如合欢散这类还可以理解,毕竟在那样的地方偶尔拿来取悦男人也会用到。可是为什么偏偏想要阴阳乐香这种禁香?

  “这个红蕊姑娘,我不过是个医师却是不懂制香。恐怕还要请红蕊姑娘另请高人了”秋歌可不想制出来禁香,到头来还害人害己。

  “香药是一家,如果秋歌姑娘愿意定是难不倒你的。”红蕊像是吃定了秋歌一般,她当然也看出了秋歌顾虑。随后她便笑着说道:“你放心,这阴阳乐香对身体的伤害颇大,我是不会给辰禹使用的,这香只是为了对付一些难缠之人。”

  “可是”秋歌还是心生顾虑,这香在世间已消失了十几年。若是真要制出,恐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其实这都算不得什么,秋歌只是怕这香重出江湖之时,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这也是为了辰禹好,为了他的大业,就有一些不得不消灭的敌人。”红蕊一见秋歌依旧犹豫,她连忙又说道:“我为了辰禹的大业,什么都愿意做。身体名节都算不的什么,难道你连一个禁香都不愿意为辰禹做么?”

  秋歌低下头躲过了红蕊那炙热的眼神,她的眼中有嫉妒羡慕又有愤恨。秋歌又何常不知道,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薛王付出的比她多了不知多少倍。然而一个付出了这般多的女,却依旧得不到爱人的心。可明知道如此,她还在义无反顾的真心为他。

  “做是可以做的,只是需要花费很长时日。毕竟我从未制过香”

  “一月一个月之后我来取如何?”秋歌的答应像是在红蕊的意料之中,一听秋歌这话她立刻就给出了时限。

  “虽然有些赶,不过应该也能做的出来。”秋歌转眼又看着红蕊:“那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等以后再说吧。”红蕊艳丽一笑:“那匹黑马我就先帮你牵走吧,继续让它留在这王府若是被辰禹看见,定会对你起疑心。”

  “那就麻烦红蕊姑娘你了。”

  秋歌和红蕊辞别之后,又走进玉笙居看了看薛王,见他睡的香甜于是打算起程去找夜烛。腊日发生的事情,必须尽快通知他才好。还有喻王问她的那个问题,却还真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来到城北夜烛住的四合小院的时候,夜烛正煮好一壶香茶。坐在石桌前一边着茶一边看着手中的书卷,秋歌走近才看到那石桌上还放在另外一个空茶杯。

  “师傅今日有客吗?”秋歌有些惊讶的在夜烛对面坐下。

  “是有客,客人就是你。”夜烛放下手中的书卷,往空茶杯中斟满了茶。他又把那茶杯推到秋歌面前:“上好的花茶,你来尝尝。”

  秋歌端起茶杯,细细的了一口。花的香气瞬时沁透心脾,一股暖流也随之在她的身体里漫延。说不上为什么,但是秋歌心中的焦躁也渐渐消失了。

  “我知道你今日会来找我,所以特地准备的。”夜烛依旧一身白衣,和出山前没有什么区别:“怎么?难道又是喻王找你了?”

  “师傅腊日前一晚更时分,喻王的手下無面就把我请到了凤凰山上。”秋歌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他们以我母亲为要挟,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喻王找你去是什么目的?”夜烛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就问了我个问题。”关于喻王戏弄她的事情,秋歌自然是不会说的:“他问我你的姓名,是否是鬼谷神机,是否已经出山”

  “就这个问题?”夜烛倒也是惊讶,大费周章的把秋歌找去,竟然就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这也未免小题大做了:“你都如实回答他了吗?”

  “嗯”秋歌点了点头,随后又解释的说道:“当时情势紧急,我没有多想就如实回答了。”

  “恐怕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辅佐薛王了。”夜烛又为秋歌斟满了一杯花茶,他嘴角勾上一抹淡然的笑意:“红蕊想必你已经认识了,前几日从她那得到消息。朝廷有人密函上报给皇帝,说薛王与山匪勾结试图谋反。”

  怪不得薛王最近每日都忙到深夜,这件事若真被抓到证据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薛王的大业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

  “师傅你们一向行事谨慎,若是外人又怎么会知道你们密谋的大事?”

  秋歌却也觉着不对,她可不信那昏庸皇帝的眼线都已经布置到大洲来了。更何况薛王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京城,除了带兵征战的庆功宴之外,却从未与京城的达官显贵们有所来往也不可能竖敌,也不可能有人为了报复他上奏。

  报复?不知道为什么,秋歌立马就想到喻王,该不会是喻王派人密报皇帝。

  可是喻王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怀疑在我们之中有细作。”夜烛说话的时候无比淡定。

  “师傅可知道那细作是谁?”秋歌也觉得,除了有细作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可能。

  “现在我还没有眉目,还只是个猜测。等随后时机成熟试他一试,狐狸尾巴自然就显露出来。”夜烛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

  “那就好。”秋歌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也不知道师兄现在在哪里,几个月不见倒是很思念他。还有半月就到除夕了,今年除夕少了师兄就算不得团圆了。”

  “泓源在京城,拜入了湘王门下。”夜烛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来递到秋歌手里:“这是前几送来的信。”

  秋歌赶忙打开新来看,的确是泓源的笔记,原来他去辅佐湘王了

  湘王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可却因为生母不是皇后,因此与宝座失之交臂。大皇喜好墨,因此门庭之下聚集了许多人墨客。湘王在众多皇中是最没有皇傲气的一个,据说他温尔雅就算是跟市井小饭也能谈笑风生。秋歌虽然没有见过湘王,不过在虞国姓的心中他却是最得民心的王爷。湘王不爱招惹事端,凡事都礼让人分,因此在朝中上下也都对他赞许有佳。

  泓源能辅佐这样一位王爷,也算是找对了主公。秋歌看完信后又把那信仔细的放进了信封,又把信还给了夜烛。

  “我已经回信让泓源除夕回大洲来,与我们同过除夕。”夜烛笑着把杯中的花茶喝尽:“我们现在虽各奔东西,可都还是鬼谷一门的弟。”

  “师傅说的是。”秋歌一听泓源要除夕要回来和他们一起过,她就乐的合不拢嘴。

  “今年除夕是出山后的第一个除夕,需要回青灵山祭奠祖师。”夜烛也笑着说道:“那天你恐不能与薛王过,到时候你也要随我们一起回去。”

  秋歌脸一红,她可早就打算除夕在薛王府热热闹闹的过了。可没想到现在又说要回青灵山,可她也是鬼谷派的弟,一定是要回去祭拜的。薛王那边,应该可以理解她吧。

  秋歌点了点头,又和夜烛拉了会家常,这才告辞回了薛王府。

  刚踏进玉笙居,秋歌就看到站立在腊梅树边的薛王。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伸手摘了一朵火红的腊梅在手中仔细的看着。他看那多红腊梅花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那深深皱着的眉头,让人忍不住想要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秋歌以小跑的步来到薛王面前,她忍不住就从身后抱住了薛王。他的身已被寒风把身上的暖气给夺取,秋歌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块冰。寒冷渗透了彼此的身,他为何要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他可还身有风寒。

  薛王转过身来,将秋歌紧紧的搂在怀里。他伸手将秋歌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胸口,不让秋歌抬头去看他的脸。可是秋歌感受到了他那抽泣的心脏,和落在她颈脖上温热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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