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新起
揉揉额角，桌上的设计稿堆了好几层，莫名的心烦。耳机的音乐声音变得有些大，戴墨拔掉耳机，力道大的刮痛了耳壁。
把桌面的纸张归类摆好，指尖沾上了铅笔的油灰，拿起一张纸，丢进垃圾桶。指尖上的油灰淡了一些，纸张的边缘印上黑色的油光。
已经十一点了。
办公室里越加安静，心里烦得很。长久放置的咖啡上覆盖了一层白沫，亦如他眼中的不明的白芒。
耳机里的声音很大，又没办法关掉。
“总监，睡了吗？”
他笑了笑：“我倒希望我睡着了，还在公司呢，设计稿赶不出来。想出公司，又不想回家。”
“那就出来吃点东西，或者散散步。再或者，我去接你和我们一起玩？”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很大，戴墨喝掉浮有白沫的咖啡。“你还挺潇洒……我这边忙完就回去了。第二天你记得帮我跟经理请假。”
秘书说了几句话，听得不清楚，混在一起的声音让空寂的房间变得诡异。大概明天就忘了吧，明天还得再说一遍。手机反出的光照在他脸上，又突然消失。
关机。
不多的白纸仍在减少，恼人的工作还是没头没尾。
边角被人洒上了啤酒，慕萱咬了咬嘴唇，舌头舔在唇上略微凸起的地方。有些咸，她松开自己的嘴唇，喝了一口桌上不知谁剩下的可乐。
旁边打完电话的人搂过她：“小妞怎么只喝可乐呀？也喝一点酒吧，你是新来的是不是？”
慕萱扭头看搂住她的人，对他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喝完杯子里的可乐，手里紧紧攥着空杯子。
男人松开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既然你是新来的，肯定还没和人出去过。我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干活，现在公司里在招保洁和打字员。”他突然贴近，唇抵在慕萱的耳尖处轻轻说：“如果你想，给我打电话。”
耳边的热气吹得她发痒，把他推开一点，眼睛定格在男人鼻梁上被彩灯迷乱的眼镜。五彩遮住他原本的神色，慕萱轻声说了句谢谢。
男人突然吻住她，吻的力道不大，她也没有拒绝。
等松开她的时候，慕萱才意识到，其实他一点酒也没有喝。
玩的很晚，两点多这拨客人才走。
回到包房，各种酒和弥乱的味道充斥这里。她原本的地方被人占了去，那个女人睡着了。
她坐到沙发的边缘处。拿出名片，上面正楷印的名字，让她有了新的打算。
包房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慕萱在光线暗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
走廊里不成调的歌让她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
渐渐变冷的秋天，渐渐离我远去的月亮。都走吧，都走吧。
红唇上有几处褐色的小点，她去咬唇上发干的皮。撕破了，略微咸腥的气味占尽舌尖。
风吹过，吹痛了嘴上的伤口。
身后的声响逐渐清晰，她有些害怕，攥紧兜里的剪刀。
声响突然停止，斜上空的云散开，露出月亮。两个人模糊的影子印在地上。
她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却看不清不远处的人。
远处的人走进月光里，转射他眼里的光彩。
大约十米的距离，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慕萱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此刻的表情，略微尴尬地抚平被风吹起的乱发。
从他身边走过，走过的路上有几片被踩扁的落叶。
走回她的包房，远处的风停止，吹散了什么，没听见戴墨口中呢喃的话。
萱萱。
把桌面的纸张归类摆好，指尖沾上了铅笔的油灰，拿起一张纸，丢进垃圾桶。指尖上的油灰淡了一些，纸张的边缘印上黑色的油光。
已经十一点了。
办公室里越加安静，心里烦得很。长久放置的咖啡上覆盖了一层白沫，亦如他眼中的不明的白芒。
耳机里的声音很大，又没办法关掉。
“总监，睡了吗？”
他笑了笑：“我倒希望我睡着了，还在公司呢，设计稿赶不出来。想出公司，又不想回家。”
“那就出来吃点东西，或者散散步。再或者，我去接你和我们一起玩？”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很大，戴墨喝掉浮有白沫的咖啡。“你还挺潇洒……我这边忙完就回去了。第二天你记得帮我跟经理请假。”
秘书说了几句话，听得不清楚，混在一起的声音让空寂的房间变得诡异。大概明天就忘了吧，明天还得再说一遍。手机反出的光照在他脸上，又突然消失。
关机。
不多的白纸仍在减少，恼人的工作还是没头没尾。
边角被人洒上了啤酒，慕萱咬了咬嘴唇，舌头舔在唇上略微凸起的地方。有些咸，她松开自己的嘴唇，喝了一口桌上不知谁剩下的可乐。
旁边打完电话的人搂过她：“小妞怎么只喝可乐呀？也喝一点酒吧，你是新来的是不是？”
慕萱扭头看搂住她的人，对他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喝完杯子里的可乐，手里紧紧攥着空杯子。
男人松开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既然你是新来的，肯定还没和人出去过。我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干活，现在公司里在招保洁和打字员。”他突然贴近，唇抵在慕萱的耳尖处轻轻说：“如果你想，给我打电话。”
耳边的热气吹得她发痒，把他推开一点，眼睛定格在男人鼻梁上被彩灯迷乱的眼镜。五彩遮住他原本的神色，慕萱轻声说了句谢谢。
男人突然吻住她，吻的力道不大，她也没有拒绝。
等松开她的时候，慕萱才意识到，其实他一点酒也没有喝。
玩的很晚，两点多这拨客人才走。
回到包房，各种酒和弥乱的味道充斥这里。她原本的地方被人占了去，那个女人睡着了。
她坐到沙发的边缘处。拿出名片，上面正楷印的名字，让她有了新的打算。
包房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慕萱在光线暗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
走廊里不成调的歌让她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
渐渐变冷的秋天，渐渐离我远去的月亮。都走吧，都走吧。
红唇上有几处褐色的小点，她去咬唇上发干的皮。撕破了，略微咸腥的气味占尽舌尖。
风吹过，吹痛了嘴上的伤口。
身后的声响逐渐清晰，她有些害怕，攥紧兜里的剪刀。
声响突然停止，斜上空的云散开，露出月亮。两个人模糊的影子印在地上。
她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却看不清不远处的人。
远处的人走进月光里，转射他眼里的光彩。
大约十米的距离，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慕萱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此刻的表情，略微尴尬地抚平被风吹起的乱发。
从他身边走过，走过的路上有几片被踩扁的落叶。
走回她的包房，远处的风停止，吹散了什么，没听见戴墨口中呢喃的话。
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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