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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软,反说了自己不愿奔波,是因为……因为她有徐伍辉,更因为那个未知的预言,前辈子的自己确实是死了,不是吗?

  他还是想娶她,但动机已经不一样。

  过去他想在死后,把自己的身家留给她,保她不受别人迫害,现在想娶,是因为喜欢她、爱她,既是喜欢就没道理让她受伤的对不?如果他的死亡是无法避免的结局,他怎么舍她为自己守寡一辈子。

  钟凌心里想的和他不同,她缓缓摇头,拧紧的眉头间添上忧郁。

  「怎么了?」他问。

  叹口气,她道:「他们有主场优势,又有精良武器,你们有多少人?」

  「一万人。」他回答,即便不理解何谓主场优势。

  「一万对三万,又是在别人的地界上,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行,这场仗不能明着打,只能暗着打。」她扣着两手顶在颔下,细细推敲。

  她后面两句话,让上官肇澧扬起眉心。

  她真是个聪慧丫头,没错,他们就是打算暗着打,前头领着cāo演大旗,经过港县便化整为零,一万军队分成数百股,从各地往山下集结后,再将庄进成一举成擒。

  「你们想要山上那些铸造好的武器吗?」钟凌又问。

  他不知道她的思绪怎么会跳到这里,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如果打赢,那些武器自然归朝廷,如果打输,啥也不必谈。

  不过,他回答,「要。」

  「如果你们想要,自然不能一把火把山给烧掉,如果你们不要,法子就简单得多。」

  她郑重的态度,让他觉得好笑,好像她真懂得战争似的。「你们那里,每个人也都学习战事吗?」

  「除非念军校,没事谁会学习战事,何况我们那边的战争没这么麻烦,两颗原子弹就能让敌军俯首称臣。不过我看过不少小说,我胡乱说说,你就胡乱听听,若可以派得上用场就好,如果不行就当听了一场说书,好不?」

  这话充分发挥她的痞子精神,意思是:我有才,不过呢这才用不用得上,您自个儿斟酌着办,本姑娘不承担责任的。

  她说得精彩,他听得乐,弯起眉笑着回答,「行,我就当听说书,你说吧,我洗耳恭德。

  「打仗的目的只有一个赢,至于过程没那么重要,如果可以攻心,不一定非得歼人xìng命。眼下朝廷是个怎样的状况,人人心里有数,虽称不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皇朝,却也是个太平时代,所以傻瓜才会想要造反,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不造反就活不下去。

  「因此庄进成招募的三万士兵,大约都是图一份薪饷,混个好吃穿的平头百姓,挑不出几个胸怀大志、想当乱世枭雄的人物。既然如此,向心力约莫就不高。」她沉吟须臾,脸上浮起一抹笑,问道:「有没有可能围山?」

  「围山?山上有没有存粮不好说,但那里的山产丰富,有树有林有动物,光吃那些野味也能撑上一段日子。」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大的一场战争在等待他们。

  「围山的重点不是将他们困在里面,而是要他们与外面断了讯息。你想想,如果他们误以为庄党已经被朝廷给铲除了呢?如果他们相信自己依附的势力已经dàng然无存,是否还会誓死效命?」

  上官肇澧闻言觉得有趣,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埋内jiān、传递假消息,但庄进成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上那么稳,皇帝不可能也不敢对庄家动手,因此听到谣言,定会派亲信下山返京,确定消息是否属实。

  「围山要抓的就是这些人,抓住他们,在他们面前演戏,最后再不小心被他们潜逃回营,藉由他们的嘴巴去散布谣言『皇帝派大军埋伏,企图将庄党最后势力一网成擒。』想想,多可怕啊!好端端的,自己就变成『最后』势力,逃都来不及了,谁还有心打仗?」

  他大笑,如果钟凌的世界里人人都这么聪明,多穿越几个过来,恐怕就能改朝换代了。

  这件事他们早就在做,在庄进成招募新兵的时候,肇阳便已经往里面埋进数百人,那些人负责的就是钟凌嘴里的任务散布谣言。

  「众口铄金,只要庄进成心生动摇、潜逃下山,不管是抓他威胁庄德文,还是杀鸡儆猴,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逃离的人只会更多不会少,那么那座山就不难攻破。

  「但是不管怎样,终是要短兵相接,打起丛林战你们不需要战马、长剑,需要的是更多的匕首、蛇yào、吹箭、陷阱,你们要将敌暗我明的局势扭转过来,方能以少胜多。」

  「吹箭?那是什么?」

  钟凌连忙比手画脚地详细解说,「用一条细竹管,前端放进淬dú的短箭,趁其不备,朝敌人吹去,中箭同时也中dú……」

  「敌人怎么能让你近身却没发现?」

  「伪装喽,身着绿色、褐色……与森林颜色相近的衣服,上面chā点绿叶、树枝,伪装成树,当他们靠近到敌人能发现时,已经被dú箭所伤,何况以吹箭取人命的动作很小,更不易被发现。你们这里有能够吸引蛇虫的yào粉吗?」

  「有!」

  「太好了,有了内jiān,在战事开打前,将蛇yào洒于士兵住处,不管有没有真的引了蛇来被蛇咬,对军心都是一大打击,再传出一点『真龙天子自有上苍庇佑』之类的鬼话,弄点神,对方若还打得下去就真的有鬼了。」

  「神?」

  「比方用几面镜子,放在不同的角度,把山下的人像给投shè到山上去,再放一点狼烟,模模糊糊的,虽然杀不了人,吓人倒是挺好用。」看着上官肇澧越睁越大的眼睛,钟凌笑着挥挥手,满脸痞笑道:「不要太佩服我。」

  他摇头,不是佩服,是觉得有趣,她的想法虽然稍嫌幼稚,但一个没经历过战事的女子能想到这么多,不容易了。

  他不介意给她一点信心,于是揉揉她的头发,说:「你说得很好。」

  「开玩笑,穿越女呢!只有赢的分儿,没有输的理。」可像她这样,不当王、不成后、不进权贵后院勾心斗角,还能混到这么衰的烂咖,大概也不多见。

  「你打算停留多久?」

  「三天吧,你什么时候进京?」

  「尽快,和四哥哥谈过后,我就带着小春、小夏进京。」

  「带她们?不带你堂哥?」上官肇澧以为她不过有做甜食的好手艺,生意这块还得仰仗钟子文。

  「四哥哥能够独当一面,我想让他留在这里坐镇,如果我在京里搞砸了,至少根还在,随时可以从头……」

  话没说完,唐轩已经到了,一阵吵嚷声从车外传来,夹杂着fù人的哭声。

  钟凌皱眉,拉开车帘,她从车窗往外一看。

  铺子前有一堆人围着,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忙跳下马车。

  车帘子方掀起,上官肇澧便一把握住她的手,她回头,看见他冲着她笑,温和低醇的嗓音从大胡子后头传出来

  「没事的,有我!」

  看见他弯弯的双眉,明明没多了不起的话,可自己的整个心情竟因为他一句,顿时心定、从容。

  是啊,还能有多严重的事?她答,「我知道。」

  进入唐轩,闹得正凶的张氏发现钟凌,她顿时排开众人,快步抢奔过来,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臂,哭天抢地起来,围观的客人见状指指点点,悄声说着话,看戏似的。

  小春、小夏已经领着众人挡在门口,却挡不住大家的好奇心,店铺不大,竟也挤进一、二十人。

  「大伯母,怎么了?」

  钟凌举目望向钟子文,他垂肩垮背,一颗头都快往地板栽进去,一脸的无可奈何,羞愧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氏不管儿子的态度,紧抓住钟凌像是抓到救命浮木似的,力量之大,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上官肇澧见状不满意了,两道浓眉横飞,一把架开张氏的手,把钟凌护在自己身后。

  「有话好好说。」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撒泼的张氏倏地停下哭声,粗粗的袖口一抹,抹掉满脸泪痕。

  她隔着上官肇澧,对钟凌说:「阿芳,求求你救大伯母一命,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大伯母这是走投无路了,不然绝对不会厚着脸皮找到这里。」

  「娘,你别这个样儿,铺子里有客人,你再闹,今天生意都甭做了。」

  钟子文心急火燎的冲上前,拽住张氏就要往外走,可张氏是个农fù,粗重活儿做得多了,很有一把力气,他哪能一下子把人给拉走。

  张氏见自己的儿子见死不救,收住的哭声再度响起。

  「你从小到大我把你拉拔长大,你竟然这样对你老娘,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当年一生下就该把你掐死,免得我浪费那么多米粮……」她嘴巴说着,手也没歇下,啪啪啪地几个清脆巴掌往儿子脸上、身上不断招呼。

  老娘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儿子可不能还手,否则光口水都能把钟子文给淹死,可她越闹越不像话,围观的人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钟凌看不下去,急急分开张氏母子,说道:「大伯母你先别急,我们到后面好好说话去,这里让四哥哥做生意。」

  「我不想好好说吗?我也是要脸子的啊,要不是儿子不孝……」

  眼看张氏又要唱大戏,钟凌连忙丢给钟子文一个眼色,和小春、小夏连拖带拉地把张氏拽到后头厅堂里。

  他们离开,眼见没好戏看了,围观的人纷纷散去,钟子文这才抹了眼角湿气,硬着头皮继续吆喝生意。

  来到厅堂,小春、小夏乖觉地退出去,张氏豁出去老脸皮,不管上官肇澧是不是在场,当着钟凌的面就要跪下

  见状,钟凌连忙拦住她,「大伯母,你别这样,先坐下来,有事好好讲。」

  她不知道张氏今儿个吃错什么yào,平日里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竟连面子都不要,当众哭闹,这事要是传回秀水村,她都甭出门了。

  张氏没坐,倒是上官肇澧像个没事人似的坐下来,替自己斟茶。他不满意张氏的态度,摆出那副大阵仗,那哪是求人帮忙,根本就是吃定钟凌。

  钟家大房、二房都不是省油的灯,旁的时候就算了,今儿个他在,谁能让钟凌吃亏?

  钟凌压着张氏坐下,再问一句,「大伯母,你说吧,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她不问,张氏也要说,这事儿紧急,她的屁股都快被火烧了。一把拉起侄女的手,张氏急道:「阿芳,你知道李大户和王氏那档子肮脏事的,当初二房怕银子被钟理赌光,托大房把银子存着,你大伯心善,宁可被钟理埋怨,也要替二房出头,大伯母心里不也这样想,都是亲戚嘛,再难都得帮衬……你记得的吧,那时我拿出两百多两,跑断了腿、说破了嘴,到处拜托人家,帮他们又买地、又盖屋,还把吃食全给备上……」

  眼看她要长篇大论讲述自己对二房的恩德,钟凌赶紧岔开话,「大伯母,这件事阿芳知道,不是说好等两位堂姐成亲,各给她们一百五十两当嫁妆,再将剩余的四百多两jiāo给未来的五堂嫂吗?」

  「可不就是这样,只是我盘算着,钱存在箱底,不如拿出去生点银子,就拿二百五十两去买地,本想转手卖给周大人,赚点蝇头小利,可你里正舅舅为了田地的事儿,连里正都丢了,我哪敢赚啊?到最后只能照原价转给周大人,白忙一场。

  「尽管如此,子兰才定下亲事,我立刻把一百五十两给二房送过去,半天工夫也没耽误,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说到的话是一定要做到的。没想到钟理才死,王氏就急急忙忙上门讨钱,嗓门扯得比铜锣声还响,叫叫嚷嚷的,左右邻居还以为我黑心肝,贪了二房的银子……」

  张氏比手画脚的,再加上声音表情,比唱戏还精彩,要不是时间紧迫,钟凌倒不急着叫她闭嘴。

  可惜她忙得很,于是第二次截下张氏的话。「当初大伯父留下那笔银子,防的就是二伯父,如今二伯父不在,二伯母把银子拿回去也没错。」

  听见钟凌的话,张氏瞬间愁了脸,凌人的气势也弱了下来,呐呐说道:「我也知道没错,可我把剩下的五百两拿去放利钱了,钱在别人那里,也不是说抽就可以抽回来的,总得给点时间,可王氏铁了心,非要立刻看到银子,我都已经把剩下的一百两给她了,她还坚持把剩下的全讨要回去,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是突发状况,好好去同放利钱的人讲,难道要不回来吗?了不起咱们不要利钱。」

  白赚好几个月的利息,对方没有道理不允吧?

  「这话……我也说过了,可……可……」

  张氏一句话卡上老半天,钟凌等不及地问:「那人不还钱吗?」

  「当初说好那笔银子是送到京城借给贵人的,可那贵人眼下拿不出钱还,我再催再讨,中间人也没办法,只叫我再等一等。」

  「既是贵人,哪看得上咱们小老百姓这点钱,大伯母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不会、不会,阿芳信我,借银子的是魏老头的儿子魏康生,他可是太子的老师,有太子背书,怎么可能骗人?」

  「大伯母确定是魏康生,不是旁人扯着他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

  「再确定不过,不会弄错的。」

  「那现在怎么办?」

  「王氏警告我,要是今日再不把五百两银子还给她,就要进城告官,告大房侵占二房的财产,这件事要是让你大伯父知道还得了,闹个不好说不定会把我赶回娘家。

  「阿芳,你得救救大伯母,大伯母向来对三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