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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太子到访

  乐调就在这时戛然而止,没有结局,没有收尾,只是诤然一声,打破所有人的沉寂。所有人回神,摸摸脸上是泪,很多人想起了多少年前温香软玉的她,只是再回首,物是人非,不知是岁月还是人事让一切不再

  欧阳俊贤也回神,摸摸脸上已然湿溺一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琴声也可以勾人心魂。再看那帘子后面已经没有那抹白色的身影。

  “去跟李妈妈看看如故姑娘今夜是否有客。”欧阳俊贤在说这些的时候不自觉皱了皱眉,对于如故他由最初的怀疑已然变成一种欣赏,在他心里,她并不适合这里,但却似乎又最适合这里,这中矛盾让他不太喜欢。

  没多久,影卫们就把他领到了如故房门外,那里李涵楚等在门口。

  “参见太子殿下。”李涵楚福了福,眼中光芒闪烁,笑颜如花。

  “李妈妈起来吧,不知”欧阳俊贤虚扶一把,对于这个绝色的老鸨,很多人都评价她为狐狸,不仅媚人而且狡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居然叫妈妈,不知道现在流行姐姐啊,而且瞧着我也不比你大!李涵楚不满的在心里抱怨,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眼波流转,浑然不似在别的客人面前,这似乎是发自骨子里的媚态。

  “如故每月初三本是不见客的,但能见殿下倒是缘分。”李涵楚并不多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早就在自己名单上了,能来就是机缘,有些人即使在名单上可能一辈子都不一定会来,所以

  “殿下在此稍等,我进去跟如故说一声。”李涵楚进屋。

  屋内如故抱着琴,小心放置在琴案之上,准备用布锦盖好。

  “不忙收,太子来了,说是要见你。”李涵楚进门,看见如故正准备收琴,便出声阻止,走过去吧帘子细心的放下。

  “倒是奇怪了,最近尽碰上皇亲国戚了”如故甩了甩宽大的袍袖坐下。

  李涵楚走过去为她解下纱帽,顺便理了理如故的裙摆让它们铺散整齐。等一切都做好之后,又为如故把几缕漏下的发丝拢入耳后。

  “若是以后不乐意和皇亲国戚有交集,我推了便是,只是今日,人已上门,推不得。”李涵楚对于这些还是很纵容如故的,毕竟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如果真的被这些皇亲侯门招了去她是绝不会放心的。

  “李姐姐只管放心,我也就如此一说,皇亲国戚,在这百花街里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客。”如故看着李涵楚,知道她这是护着自己,却不愿意再因此给她惹麻烦,要护着她,让她能有现在这么宁静的日子已经不容易了,这些她懂

  “恩,这样就好。”李涵楚看了会儿如故,心里盘算着,自己在这里并不能留得长久,而她带不走如故,就寻思着给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怎样都不能让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妹妹手委屈。

  李涵楚出门,一人便迈了进来。如故隔着帘子,看见外间,依稀有人影对面而坐,袍角在进门一霎闪过明黄微光。“殿下,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梦,或者怎样的一曲琴?”如故询问。

  “琴曲就不用了,刚才在下面已经领略过如故姑娘琴曲的风采。”欧阳俊贤淡淡一笑,他今日前来本不是为了琴曲,只是不想最先领略最先惊叹的竟然是她的琴曲。在宫廷之中虽不敢说是世间音律七七八,但至少也是听了不少,却从未听过这样一曲,澄澈清明,像一个会说故事的说书人,却又似乎每一种都有经历一般的沧桑。

  “哦?那么殿下此次前来是为了?”如故大概猜到了七分,毕竟欧阳慕华前脚才走,欧阳俊贤就来了,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与欧阳慕华有关。

  “听慕华说姑娘棋艺十分精湛,所以特来,想要与姑娘小弈一局。”欧阳俊贤说明来意。

  “看来最近如故的琴艺退步了,不然怎会大家都喜欢找我下棋了。”如故摇摇头,表示对于这些皇亲国戚的心理不能理解,明明是烟花之地。

  “不是”欧阳个俊贤想说不是琴艺退步了,只是话未完,便被门外吵闹的声音打断。

  “李姐姐,你别再骗本少爷了!本少爷刚才明明看见你领人进了如故房间!”外面响起一个清亮中带着点沙哑的男声。

  如故瞬间觉得头大,这就是那个冷都冷不走的奇葩

  “哎哟,苏公子,您这话说的,李姐姐什么时候骗过您了,您还不知道如故的规矩么?这每月初三是不见客的,您看如故一晚上谈了三首曲子也是累了,您还不怜惜着点,非闹得她休息不了么?”门外李涵楚极力阻拦。

  门里面,欧阳俊贤也听出了外面是谁的声音,走到窗边看一眼,发现楼下人太多,如果此时从窗出去,必定引起骚动,但如果够快,就不是问题。欧阳俊贤以手拍窗正想跳出去,眼角树阴处却不自然的动了动,似人影闪过。

  “李姐姐你这是瞧不起我吧。”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夹带着怒气的沉重呼吸。

  “哪能啊,我瞧不起谁都不敢瞧不起苏家的小公子不是,谁不知道苏家那可是世家大族,怡春楼还要仰仗苏家帮衬不是。”李涵楚娇笑的声音传来已经在门边了。

  “殿下进帘子来吧。”如故见欧阳俊贤这般着急,直觉这个人并没有别人一般的恶意和邪念,也知道他不能被这人发现,急忙找了琴旁的面纱附上,让欧阳俊贤进帘子避一避。

  欧阳俊贤本不愿意因此而唐突佳人的,但是却也知道事急从权,道一声唐突就掀了帘子,却见如故面纱遮了半幅容颜,一双灵动清澈的眸子在烛光下熠熠生光,让人忍不住驻足。

  那及腰长发发偏一侧散散的束一个结就那么自然的流泻,虽然不是全幅的容颜却是自有一种闲散而澄澈的魅惑。

  “殿下,您先在这儿躲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如故急忙把欧阳俊贤推到后面的大柱子后面,也没发现欧阳俊贤的怔愣。

  “苏公子,诶!我们如故这里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您就先在这里候着,我进去跟如故说一声。”李妈妈把人拦在门口,如故听见声音立刻走到琴案前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衣袖,坐下,一甩手把袖子铺出一个平整的圆弧。

  “妈妈,让苏公子进来吧。”口吻淡淡,颇有一副被打扰好梦之后的懒散淡漠。

  “如故!”苏倾禄一听到如故说让进去,立马挡着门的李妈妈推门向里走。

  李妈妈被推得向旁边歪了歪,险些没摔着,但是还好腰好硬生生顶住了,看着苏小公子头都没回一下的直接进去了,李涵楚摸摸自己的脸,自语“难道姐姐我老了吗?怎的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以后一定不能再让如故那丫头扰我睡觉了!”李涵楚皱着眉头抚着脸忧伤的走开了,如故的事情,如故自己会解决,更何况苏倾禄并不敢真的怎样了如故,他虽纨绔,对如故的心,却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能真多久。

  苏倾禄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回真要是撞见如故房里有人破了规矩,他就把那该死的帘子给撤了,也好见佳人一见以缓相思之苦。如果没有人,那就和如故说说话也是很好的了。要知道见如故一面不容易,虽然不能算见着面,但是能看一看都是好的,每年能碰着那么一二次已经是运气了,他可是每月都来,几个月下来,对着李妈妈好说歹说也就单独听了如故两回琴,这又怎么能够?对于男人来说,私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些独占的欲念

  苏倾禄是在半年以前知道如故的,那时候如故刚被李妈妈带出来,第一次便是那月初三的当庭三曲,当时便是一鸣惊人,在场的人没一个不赞叹,第一场这苏小公子没看着,只听着别人夸着如何如何好的,却是没听过,听了一个月,连什么三月不知肉味都被那群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们翻出来了,但是苏小公子却踹之以鼻,他一直坚信自己已经见识过天佑国内顶尖的乐律了,也就是他那个人人称道的姐姐,不会再有人能超越了,即使是当年,欧阳慕华的那一曲谢知音,也是略逊一等。那时候开始如故就已经不随意见客,见客也是隔一帘子,这规矩在建业传了个沸沸扬扬,褒贬不一。苏小公子觉得这就是花楼里欲擒故纵的把戏,提高人兴趣了,自然觉得音律是极品了,博个稀罕心。只是,少年郎的好奇心终究还是更大,第二个月初三,跟着他那群朋友一起去了怡春楼,三曲下来,苏小公子便不知如何言语了,对于那些赞叹竟是不知如何反驳,甚至生出了赞同的心思。当天,安安静静的回了家,第二天没忍住,屁颠颠的跑李涵楚面前求着见如故,却被李涵楚用规矩挡了,起初也并不是每日都来,知道这姑娘规矩大,就是皇亲国戚都难得见着,见不着,忍不住了就躲在如故窗户底下听壁角,一个好好的世家大族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差点然人家当成了贼。

  如故也随着他去,怡春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挡不了想来的人,只要不闹事,壁角随便听。

  本来苏小公子也并不十分执着的,如此偶尔听个壁角,做个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命运总是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该执着的那个人,也不能一直都淡漠着。

  两个月后的那个初三,妖风穿堂走,如故的斗笠上的轻纱也跟着乱飞,那时候如故还没在脸上再隔一层面纱,于是就让苏小公子瞥见了小半边脸,自此后,苏小公子就害了相思病,每日每日的过来,听个壁角不够,硬是要想着法儿的再见一见。于是就这么执着到了今天,听人家说看见有人今儿进了如故的房,于是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在别人的提醒之下转了一回,就这么闹了进去。

  “苏公子请坐。”如故对着帘子福身请了安。

  苏倾禄在桌子边坐下,已经把不大的房间都打量过了一遍,当看到开着的窗的时候,笑一下,心想幸好那人让自己在下面藏了人。

  “苏公子这般怒气冲冲的可是如故做错什么,得罪了公子?”如故伸手轻轻将附在琴上的锦布掀开,抹了抹琴弦,声音里透出淡淡的不悦却没有半点的惊慌异样。

  欧阳俊贤在柱子后看着一派从容的如故,不由深深赞叹,大家闺秀估计都没有这么一派镇定从容的作风。

  “如故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只是”苏倾禄想说想你了,但是又不敢如此露骨,怕唐突了佳人,更怕以后来听琴被拒之门外,他敢在外面横,但是百花街,只能叹一口气。

  “我刚才恍惚听着有人说李妈妈今儿带了人来我房里,这我还真是不知道的。”如故继续低着头擦着自己的琴,偶尔轻轻一个声响,又随意的挑起一声轻微轻颤的琴音。

  “没有的事儿,哪儿能啊,这不是造谣吗!”苏倾禄赶紧接话,话里话外都是责备,但是声音里有着轻颤,也有讨好,拒不承认自己刚才说了这样的话。

  “恩,如故也觉得是呢,都知道李妈妈怜惜如故初三当庭三曲颇为劳心,所以推了所有初三的客人,再这么一说不是说李妈妈自己坏了规矩么?”如故若无其事的说着。

  苏倾禄虽然看着纨绔大大咧咧的但是对于如故的事和话都是唯恐心思不够细密。当听见如故说累的时候就立刻收了心思,虽然想再看看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女子。

  “如故今儿累了吧,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听琴,如何?”苏倾禄看着如故,眼神满满都是亮色,他其实想要的也是一个再见见如故的机会,这好几个月都不能和如故单独呆上一呆,让他觉得格外想念,有谁能说他此刻对如故的心不是真的,不够真诚?

  “欢迎之至。”如故抬头看着帘子外已经站起来的苏倾禄,知道今天大家都需要一个台阶。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苏倾禄颇为遗憾的出门,还不忘关上门。

  听着脚步渐渐远,欧阳俊贤从柱子后出来,走到窗户边小心的开了一条缝。

  苏倾禄下楼后看了看四周,绕到门口大树下,从树叶间荡下一人,一身黑衣短打,一张黑巾遮了所有的容貌留一双眼睛,清明锐利,仔细看来似有幽蓝色泽。

  “先生这次猜错了!如故房里哪有别人!”苏倾禄有点郁郁的,但是对这个曾救过自己的先生还是存了十分的敬意。

  “哦?你里里外外可曾都看过了?”黑衣人操着沙哑带着怪异的嗓音,让人听来十分不舒服。

  “自然是都看过了的。”苏倾禄回答的很快,显然对于今次对如故的打扰还是心有余悸的。

  “你怕是没能看完吧,老夫听闻如故姑娘都是隔着帘子见客的。”那声音虽然怪异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鄙夷。

  “不可能在帘子里!如故不会让任何男人进帘子的!”苏倾禄顾不及对这个先生的尊敬,他相信没有人能够在自己之前看到如故的容颜!

  “哈哈哈哈哈,你进不去,看不到不代表别人就进不去。”还是那个怪异的声音,显然黑衣人对于苏倾禄老母鸡一般的行为十分鄙夷。

  “不可能!”苏倾禄认准了如故不会让别人进帘子去,而且他准备着的,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家里老爷子消了气之后就讨好讨好祖奶奶把如故纳回家的!

  黑衣人也不理他,只是转头看着如故房间的那个窗户,窗户轻微的动了动,黑衣人看了一会儿,也不理会苏倾禄直接一个纵跃消失在房屋尽头。

  苏倾禄发现对方理都不理自己,十分气恼,但又没办法再把人拉回来,只能看着已经在自己身后集合的家丁们,十分气愤的一甩衣袖,“走”。

  “今日多谢姑娘。”欧阳慕华缓缓关了窗,转身隔着帘子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身影。

  “无事,说起来如果殿下被发现,倒是如故会更麻烦。”如故轻轻巧巧的驳了那句谢,皇家的情,并不是花街艺妓能承担的。

  “若姑娘日后遇着难事,本殿定当尽力助姑娘一助。”欧阳俊贤只是笑着。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如故不再拒绝。

  “今日这棋看来是下不成了,改日再弈姑娘意下如何?”欧阳俊贤并不像错过这个棋友,在宫里不跟他下棋的不是让着就是棋艺不精,而欧阳慕华又在自己宫中无法都坐,这让他也手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自是可以的,哪天殿下得空了白日里着人跟李妈妈说一声便是。”如故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站起身来。欧阳俊贤抬眼,只见得如故一袭宽袖襦裙,外罩轻纱薄衫,纤纤素手如玉轻拢袖中,指甲上不染丹蔻却光晕柔和,而一袭襦裙高腰而束收一段美妙曲线,锁骨深入浅出一抹,自是不紧缚曲线亦自称风流,进来时不曾注意,现在心下放松了,突然就觉得这女子是清泉让人不自觉的想接近。“现下外面热闹,殿下可混入人群离开,不会引人注意。”如故并没有注意欧阳俊贤打探的目光,而是绕到窗户边开了条缝往外看了看。“如此先行告辞。”欧阳俊贤也不多做停留。“殿下好走,如故不便远送。”如故为欧阳俊贤开了门,只在门边告了罪。待得欧阳俊贤走远之后,如故转头便见李涵楚自楼梯口过来,带了春花和几个客人,赶紧把门掩上。不过一会儿,敲门声起。“小故儿?”门外响起李涵楚娇媚的声音。“嗯,妈妈进来吧。”如故在里间坐着并不把帘子掀起,只是有一杯没一杯的给自己倒着茶。“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叫姐姐!”李涵楚听到那句‘妈妈’瞬间就不乐意了,她堪堪记得捡着如故那年,如故是个半大的孩子怕生的很,拖着自己的裙摆怯生生的叫着姐姐,想想那光景,再看看现在,怎么人是越长越挺立了,这嘴巴就越来越不讨喜了呢!“得了吧,外头谁不是叫你妈妈,你自己不乐意当个甩手头牌偏上赶着拦了妈妈的活计,不叫妈妈实在对不起您这一身的娇俏了都。”如故挑挑眉故意气李涵楚,但是真相是什么大家心里明镜似的,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她,李涵楚倒真乐意当个甩手头牌的,这一辈子李涵楚的情她大概是还不清楚了“呸呸呸,什么叫甩手头牌,没看见老娘每天被那个顾妈妈呼来喝去的,还甩手头牌,都快成跑腿小厮了!”李涵楚也顾自坐在了外间,外间一壶茶未动,拿了个杯子自己斟了一杯。“如今倒好,只有我使唤别人的份儿了,这才叫真潇洒。”说完兀自抬手一口闷了杯中茶水。“这是雨前龙井不是烧刀子,您能别喝的那么豪壮么?”如故忒嫌弃的看着帘子外仰头,露出柔美颈线的人,兀自斟了一杯灌了一口。“好茶,即使牛饮也自是一种清甜。我只是试试看这次的茶好不好而已。”李涵楚看着空了的杯子撇撇嘴。“你是真的准备跟着崇阳王去狩猎?”依旧低着头,右手慢慢晃动着杯子,左手闲闲的撑着头,李涵楚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这么多年了,也该出去瞧瞧了。”如故低着头,双手执壶清澈的液体自壶中倾泻,泛着淡淡柔光,却是澄澈清冽而非带着茶的颜色。“出去随时可以,跟谁也都是可以的,为何偏是崇阳王?我瞧着那个苏公子就不错,你实在不必”李涵楚抬头,隔着帘子看着这个自己捡回来又养了七八年的孩子,手中的杯子不自觉紧了紧,妖冶的眉眼不自觉深锁,她希望她的小故儿的日子能够更平凡一些。“姐姐,你护不了我一辈子,而我们这样的人,即使是在平常人家,也不一定能够举案齐眉,我这也是在为我自己挣一条后路罢了。”如故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是满目迷蒙。

  “再说那苏公子,那是世家大族,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求着家里疼人的长辈让他纳了我,哪日也是要有门当户对的当家主母进门的,若主母顺意还好,要是顺意,他哪日恩情凉薄之时,便是我身死之日吧。”如故挽起嘴角,淡淡的笑,别看她这些年不出门,但世事炎凉她在人家梦里看的又岂会少。人人只知她能导梦,其实她真正能做的是窥梦,这一点连李涵楚都是不知道的

  “这个,我不强求你,但是你确定欧阳慕华能给你那条退路?他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人,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打探不出半点消息了。”李涵楚眉头深深锁起。

  “我只能放手一搏,也许我可以和他做个交易。”如故清淡着语气。

  “你,如果是交易,我倒宁可你随便挑个别人至少我现在还能照看一二。”李涵楚无奈的摇了摇头,揉揉自己犯疼的眉心,她觉当初应该把这孩子往傻里教的

  “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的。”为什么要选欧阳慕华,其实这个问题如故也问过自己很多遍,或许是因为她看见他的方式特别,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吧,反正牵牵扯扯,她就觉得时机到了,等的人来了

  “唉,你只记得,对欧阳慕华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你啊,心太软太实”李涵楚觉得今儿是把前半辈子的气都一次性叹全了。

  “恩。”尽管隔着帘子,如故还是很郑重的点头。

  “放心,不会,而且他是有心上人的不是,我不会犯傻。”如故抬头看着帘子外艳红色的身影,语带坚定。

  “恩,那就本月初七晚上你就去徐师傅那儿歇吧。”说着,李涵楚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我更希望你平凡一辈子”在开门的瞬间李涵楚淡淡说了一句,说完之后也不等如故回答,她开了门再转身关门。

  “平凡啊,我也想啊”如故看着关上的门轻声呓语。恍惚间觉得,也只有小时候教她习舞的时候李涵楚才会如此认真。有些人她也知道招惹不得,但若是命运到了绝境,也许绝壁之上的危树那也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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