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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狩猎中的意外

  见欧阳慕华起身,如故跟着起身,拿过纱帽戴好,朝欧阳俊贤一礼,也跟着出了主帐。

  出了主帐,左后方一排简单的白色帐篷,比主帐小上几分。欧阳慕华已经不见了,不知进了哪个帐篷。

  如故朝那些帐篷走过去,揣度这欧阳慕华可能在的帐篷,只是有人沉不住气,突然一只手从帐篷里伸出,抓住如故用力一拽,把她拉了进去,如故反应迅速的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反手就刺。

  “是我!”欧阳慕华接过刺来的匕首,之间那泛着冷光的匕首居然熟练的一转一勾一个借力继续过来,于是赶紧出声,之间那匕首生生停住,刀尖贴着衣物停下,欧阳慕华在胸口处同样的位置,感觉到刺痛,衣服上轻轻晕出暗红的血迹,似一朵初绽的梅。

  “冒犯王爷了,请王爷恕罪。”如故看着那一点血迹,立刻收手,对欧阳慕华一拱手道歉。

  “倒是看不出来如故的身手如此敏捷。”欧阳慕华看着如故瞥都不瞥那暗红的血色,只有他心里清楚,本来也是玩笑,只是未曾料到这女子竟会武,居然还能用上剑气,方才那一刻算是惊心的,若是再进一寸,他今儿就不用打猎,直接被抬回建业了。

  欧阳慕华在心里叹息,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在体验过那种惊讶和惊异,多少年未曾有一丝乍见之欢的感受了?自从那人离去,他就如古井里深重的水,泛不起涟漪。而如故就像是一颗石头,不知能动荡多久,他很期待。

  “王爷谬赞,防身而已。”如故眼睛稍抬正对上那点暗红,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却也不存多少,说句不好听的,这叫自找。王爷就该端着点王爷自己的架子,这样突然偷袭,就是找打,想到这里如故缓慢的输出一口气。

  “不知王爷,拉住如故所为何事?”如故卸掉纱帽,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也没什么事。”欧阳慕华紧随其后,挨着如故坐下,顺手的拿过如故倒的那杯水开始喝。

  “既然王爷没事,那么如故要休息。”如故也不恼,再取来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顺便下了逐客令。

  “这分明是本王先定下的帐子,如故怎可如此?还是说如故准备和本王同帐休息?”欧阳慕华一脸坏笑,顺便还朝如故的方向凑了几分。

  “王爷说错了,如故这是全了王爷的美意。”如故早知道这人脸皮厚如城墙,烟花柳巷去多了就算不是风流之人也必定嘴皮子泼滑,所以对于他调戏的话很是无所谓的就返了回去,一边还十分淡定的推了推那张靠近的脸,本来就一脸欠揍如今考得进了,会让人更有揍人的冲动。

  “哦?如故这明明就是鸠占鹊巢,怎么就成了成全本王?”欧阳慕华好笑,他也确实笑了,这姑娘的伶牙俐齿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似乎把她逼得连脸皮都厚了。

  “您看,您拉如故进来又没别的事,那定是觉得此帐会合了如故的心意,故拉如故进来一观,如今如故觉得甚是合意,多谢王爷美意。”如故放下杯子,笑眯眯的看向欧阳慕华。

  “额,如此合如故的心意,本王也觉欣慰,只是本王是否也如本王所选的屋子一般讨得如故姑娘的欢心?”欧阳慕华不反驳,以退为进,把刚才在主帐的话题又拉出来哽她。

  “王爷乃人中龙凤,自然是姑娘们趋之若鹜的存在,只是王爷之心就像那深山秘宝一般,非能人异士不能探幽,如故驽钝懒怠难入深山密林,合不了王爷心意。”如故起身,走到榻边,已然是送客的意思。

  “本王人在这里,心也自是在这里的,哪须得如故到深山野林里找。”欧阳慕华低垂着眉眼,看自己杯中清透的茶水,似不懂如故送客的暗示。

  “王爷,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如故即使是井底之蛙也必定能耳闻一二,又岂容如故胡思乱想,山间多雾障,但如故也不会把萝卜错辨成人参,一会儿还要入林,王爷也请早些歇息,如故恭送王爷。”如故转头,看着欧阳慕华,一声声掷地有声,既然哈哈打不下去,那么不如挑明了,即使身在花街也不代表就要做谁养在外室的猫,人生本已辛苦,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平添不快,如若得不到心意相通倒不如孤身一人。

  “如故,最终你依旧会入我崇阳王府,我等着你,来求我。”帐帘挑起,一阵冷风起,带进欧阳慕华如宣告一般的话,和那份势在必得的气势。

  “”如故睁大眼睛看摆荡的帐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笃定自己必定会入他的局。

  下午时分,暖阳为疏朗的林子披上朦胧的纱,画面太美如入仙境。

  “如故可愿随我们入林?”欧阳慕华牵着马,询问如故的意见,同时也在想,要不要换匹马。

  “来了猎场,却不进林子岂不是浪费?”如故对着山林,深呼吸,有一种源自内里的喜悦,如灵魂深处抹不去的牵绊。

  欧阳慕华放开黑雾的缰绳,转头打量被牵出来的另外几匹马,虽然并非真心,却是真的做不到不管。

  “太子殿下,不知这里可有温驯点的母马?”如故转身看着欧阳俊贤。

  “原是有的,只是”欧阳俊贤看起来有点为难的看着如故。

  “你会骑马?”同时欧阳慕华又拉回了黑雾的缰绳,诧异的看向如故,据他所知,李涵楚不善骑射,而如故自入怡春楼未曾出过建业,而建业之内纵马他又如何能不知?只是他查不到如故在入怡春楼之前的任何信息,好像是凭空就出现,脑海中某些猜测慢慢浮出水面。

  “虽不算精通,但好歹是会的。身为天佑子民又岂可不会骑术?”如故在纱帽的遮挡下朝欧阳慕华做了个鬼脸,欺负欧阳慕华看不见,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将如同振翅的蝴蝶,为她的以后带来怎样的风暴。

  “”欧阳慕华直觉那纱帽之后必定有着恶作剧一般的表情,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深深看了一眼,隔着纱帘想探究那女子皮囊之下的真实。

  “真不巧,这里的几匹母马都有了,所以”此时欧阳俊贤为难的看着如故,对此也很是无奈,往年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母马同时怀孕的情况的

  “”如故很想朝天翻个白眼,怀孕而且还是几匹一起?!她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早知道就说自己不善骑射,在帐篷里呆着了

  看如故讪讪的脸色,欧阳慕华突然心情大好,虽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但那一脸春风得意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下去。

  “不如”欧阳俊贤看着坏笑的欧阳慕华,虽然他不知道欧阳慕华究竟为何一直让如故做他正妃,但其中必定是另有缘由,也想着配合。

  “那匹马我也尚可一试。”如故见欧阳俊贤看向欧阳慕华,便立刻劫住欧阳俊贤未出口的话,看那眼神便知他二人打了什么算盘,指向一匹体形稍显娇小的马。

  欧阳俊贤看着那批被她指着的比较瘦弱的马,虽然被劫了话,却并未不快,示意马夫将缰绳给如故。

  “这匹马虽稍显小,却也不是如母马温顺,若是在不行,本王倒是愿意带姑娘进一回林子。”欧阳慕华笑着看向如故,虽然隔着一道纱,但他却能很明显感觉到如故嗔怒的目光。

  如故愤愤然走过去,拉过缰绳,拍了拍那匹马的头,说了一句“好马儿”然后踩着马镫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身子稳稳的坐着,随即还挑衅似的朝着欧阳慕华一挑眉,却遗憾的发现隔着纱帘对方看不见,一道轻纱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欧阳慕华看着如故潇洒的动作,以及朝向自己方向偏过来的头,他知道这丫头是在挑衅,却并未在意,心中的疑虑越深,似乎离真相又进一步,就等一把开锁的钥匙。

  “”欧阳俊贤看着那个稳稳坐在马上的人,觉得如果这两人凑在一起,生活也许真的会好玩很多,至少比那个冰雪美人让人期待。

  一切就绪,三人准备入林。恰在此时,两匹马朝着这边奔驰而来。

  “太子殿下?”来人在几步开外停下来,翻身下马,朝欧阳俊贤拱手行礼。

  看到那马上下来的人,如故瞬间觉得头有点疼,而欧阳慕华下意识的瞥了如故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

  “倾禄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来者正是苏倾禄,而他身后是从头黑到脚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黑衣人。

  如故看着那黑衣人,确定他就是上次随苏倾禄硬闯入房间的那个人。

  “倾禄不知太子殿下和王爷在此狩猎,贸然进入,还请殿下恕罪。”苏倾禄低着头,眼角的余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带着白纱帽的白衣女子。

  “无妨,既然来了便一起就是,人多也热闹些。”欧阳俊贤温和的笑笑,一副不怪罪的样子,但是心里面比谁都清楚,所谓的不知c贸然进入,当外面的守卫是假的?!只不过仗着苏家势大!

  如故看着欧阳俊贤未到眼底的笑和欧阳慕华轻扯着的嘴角,知道皇家与世族的嫌隙怕是已经到了难以遮掩的地步,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酣睡?此一招注定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任人鱼肉。所以才说皇族和世族都是多事的地方,去不得。

  “倾禄谢太子殿下!”苏倾禄也不等欧阳俊贤叫起身,自己站直了身子。

  “不知这位是?”苏倾禄转头,明目张胆的就开始盯着人家姑娘看,越看越觉得这身姿像极了如故,心下对于那黑衣蒙面人的话有多信了几分。

  “这是我的贴身侍婢伊儿,是个哑女。”欧阳慕华坐在马上,一指如故慵懒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暧昧。

  “哦?贴身侍婢?难道不是王爷金屋藏娇的美人?”苏倾禄笑,眼睛依旧打量着这个带着纱帽的女子。

  “金屋藏娇?我倒是想,只是伊儿随我母亲之时不慎烧伤,若是当初,也的确是个美人儿!”欧阳慕华抬头望天,一脸惋惜。

  苏倾禄看着欧阳慕华这等反应倒有一点不明真假。

  “你若是怀疑,不妨看上一看。”黑衣人靠近苏倾禄,在他耳边低语。

  “哦?如何看。”苏倾禄眼睛依旧没离开那个带着纱帽的女子,太子都没让她脱帽,他还没傻到直接去掀她的帽子,从明面上得罪太子和崇阳王。

  “这树林之中,树木繁茂,枝桠颇多。”黑衣人将眼光专项一边的树林,也借此掩饰了自己满含讽刺的眼神。

  “嗯,有理有理。”苏倾禄也看向林子,嘴角勾出一抹算计的笑。

  “”如故看着那两人一脸诡异的看着林子就觉得必定不怀好意,正想下马找个理由留下。正在此时欧阳慕华却打马朝自己靠了几分,于是停了下马的动作,想看欧阳慕华将如何应对,怎知接下来她的马不知怎的就如疯了一般开始挣扎,前蹄一个猛抬差一点就把她甩了出去,就让在她下意识的握紧缰绳的时候,旁边一个大力将她拉过去,如故松了缰绳,随着那力道,被带到欧阳慕华身前,而欧阳慕华此时十分一只手自然的从她背后伸出来握住缰绳,另一只手则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腰侧。

  这么亲密的姿势,如故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用五分的力道朝后掣肘,“唔”耳边响起一声压抑的痛呼,手上的力道确是一点都没松。

  “没事没事,可是吓着了?”稍微缓了缓之后,就听见欧阳慕华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他脸上必定也粉饰着忧心,游戏花丛的男人一向会做戏。只是她,却不知该不该跟着他做这一场戏,正在两难之时,他握着她的手上多出一颗药丸,悄悄塞进她掌心,待她要看时,手又被他握住。

  “呆会儿入林之后把这个捏碎了摸脸上。”欧阳慕华靠近了如故耳边小声叮嘱,而说话之间呼吸透过层纱喷在如故耳朵上,姿态亲昵而旖旎,虽然身在烟花,如故却未曾和谁这般亲昵,让她不自在的把头偏离了一点,觉得耳根子都烫了起来。

  “怎样?没事吧?可是受了惊?”欧阳俊贤也打马过来,关切的问。

  如故只是摇了摇头,却像一只收了惊吓的小兔子,安静乖巧的坐在欧阳慕华前面,由着欧阳慕华松了手,两手绕过她牵着马缰,放松了背依靠过去,给人一种依赖的感觉,做戏,她也会,不用自己费力还能兼赚个人肉垫子,何乐而不为?

  “咱们入林吧,否则就该晚了。”欧阳慕华脸上装作担忧的样子,心里却是有一种被依赖的窃喜,对于男人总是有些奇怪的嗜好,比如说对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的欣赏?

  “伊儿要不要留在这里?”欧阳俊贤皱着眉看着如故,他知道如故的身份不能暴露,尤其是不能让苏倾禄知道。

  “无事,我带着伊儿便是,黑雾多带个人也照样跑得快。”欧阳慕华笑,却在片刻后眼神一深,想起来这是黑雾,而黑雾居然没有因为如故而暴躁,让他颇为惊讶。

  “那好,我们走吧。”欧阳俊贤心头也是一惊,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一声令下,率先打马进了林子。

  这边苏倾禄和那个黑衣人早已上了马,看着这边的互动,看着那女子依恋的动作,心下更不信那会是如故,凭如故哪般出尘的心性,是断然不会对崇阳王青眼相看,更不用说做出那样依赖一般的举动。但是先生的话,他也信,所以就在欧阳慕华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林子越往里树木越见茂密,而横生出来的枝桠也越见多了,但因为常年都有贵族子弟来此狩猎,因此枝桠也会经常修剪,因此行人走马都不是问题。正在如故边发呆边享受人肉垫子的时候,前面一直獐子就那么大咧咧的窜了过去,直接从路边上就那么一跳一跃之间,然后如故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被一个大力按倒,再抬起来的时候瞬间就天光目明看东西都不用隔层纱了!因为纱帽被高高的挂在了某个突然伸出来的枝桠之上,白纱还在风中招展飘摇。

  “”如故转头,迅速的用袖子掩了脸。当然没忘记自己现在扮的是个哑女。

  “可有伤着哪里?”欧阳慕华拉下如故挡住脸的袖子,慌张的扭过如故的脸似要检查是否刮伤。

  “刚才伊儿姑娘可有伤着?在下这里有带着伤药。”苏倾禄趁机近前,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子,递了过去,在看到对方脸的瞬间愣了一下。

  “无事,伊儿应只是受了点惊吓。”欧阳慕华对苏倾禄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就从怀中抽出一方纱绢给如故小心系上。

  如故等欧阳慕华给她系上纱绢之后,转头,朝苏倾禄颔首,算是道谢。

  “无事便好。”苏倾禄收回手中瓷瓶,在对上如故的眼睛时失神了,那眼睛如明珠一般清亮而暗含秋水,就那么淡淡的看过来便已让人失了魂。这一眼让他几乎怀疑如故是否能如这双眼一样含千般言语。

  苏倾禄回神之时,欧阳慕华已经带着人走远,而他立于马上,摇了摇头,想着那女子的那双眼,叹一句,若不是那样一张几乎全毁的脸,那必定也是个倾城绝色

  “刚才暗卫传来消息说,如故姑娘不在怡春楼。”此时黑衣人从树林间钻了出来,到苏倾禄旁边停下来,看着欧阳慕华离开的方向,声音平淡的说。

  “想必是去了别的地方,刚才那姑娘的脸,我看见了,必定不是如故。”苏倾禄皱了下眉,紧抿着唇,觉得自己对于如故也不甚了解,在这种时候甚至不知道她可能去哪。

  “若是易容呢?”黑衣人声音依旧平整,听不出语气。

  “不会,我刚才近距离看了,而且,必定不是。”苏倾禄转头看向欧阳慕华离开的方向,想起那双眼睛,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树林里动手脚?”待两人走远之后,如故回头看了眼身后确定没人跟着才小声问欧阳慕华。

  “我不知道,以防万一而已。”欧阳慕华声音带笑,听着似乎很是畅快。

  “别人都说你是胭脂堆里的烟花王爷,未曾想也是这般心思缜密。”听着欧阳慕华略得意的声音,不知是夸还是贬的说了一句。

  “哦?面对这般心思缜密的本王,有没有一点心动,有没有想以身相许?”欧阳慕华不理会如故话语中的讽刺,反客为主的继续调戏。

  “王爷心思缜密,做您的王妃必定是心性出尘之人,如故太愚笨怎么配的上王爷!”被这笑脸王爷是不是调戏两句,如故已经习惯了,从见他那天开始就没一句话是正经的,也没一句话不想讨点便宜的。

  “如故莫岂非过于自谦,这愚笨只怕怎样也落不到你头上。”欧阳慕华笑,胸膛一震一震的,听进如故耳里低沉而迷蒙。

  “太阳都快下山了,王爷若是再不猎点什么,怕是要被太子殿下笑话了。”如故抬头无言的看了眼天色,默默转移话题。

  “原来这么晚了。”欧阳慕华看看天色,“有没有那只傻兔子呆獐子要出来给本王打打的?”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

  如故见他一脸的闲事,心里默默滴汗,腹诽“你还真以为这满树林的动物都疯了,跟之前那獐子一样一个个往你跟前凑?”。

  行了没一会儿,如故瞠目结舌的看着路边,那里一只肥兔子优哉游哉的在啃着草,感觉后面欧阳慕华松了缰绳提了弓箭,如故感觉欧阳慕华凑近了,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闭上眼睛。”耳边还能依稀感觉到那人的呼吸,不自觉的就闭上了眼睛,只听得一箭破空,马朝前走了几步。

  “睁开吧。”欧阳慕华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而如故依言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没了兔子,只剩下草叶上黯淡的颜色。如故却恍然觉得,如果真是悬崖之上,这棵危树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原来还有疯掉的兔子”如故觉得刚才那只兔子必定是刚被放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傻到窝路边吃草,要知道深林的草才更肥美不是!

  结果如故刚觉得那只兔子疯了,就又看见一只獐子,虽然这次不在路边,但是也只是离了几排树,那傻了的獐子就那么大喇喇的在浅草丛里吃草,还把屁股对着他们很自觉的自己闭上了眼睛等欧阳慕华告诉她可以睁开的时候,獐子也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

  “你确定这林子是猎场,而不是放养场?!”如故皱着眉,看着路边时不时窜过去的小动物,皱了眉头,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会真以为这满林子的动物都疯了,或者欧阳慕华有什么神力可以让这些动物闻之而来还奋不顾身

  “唔,咱们往深处去看看。”欧阳慕华沉吟一阵,调转马头往林子里去。

  “这林子里有猛兽吗?”如故习惯性拉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轻轻揉捻。

  欧阳慕华略一沉吟,“据我所知,自从围了这林子做猎场以来便从未有猛兽出现。”

  其实所谓的深林也并不是很深,只是树木更茂密一点,在那里甚至还有一条清澈的溪,越过溪水,另一边的草更鲜嫩更茂密。

  “吼!”低沉的吼声自更深一点的林地里传出。

  “”如故转头抬眼看向欧阳慕华。

  “似乎是老虎,而且还应该是只成了年的老虎,坐稳,我们去看看。”欧阳慕华说着,一夹马腹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待他们俩循着声源过去的时候变看见欧阳俊贤举着重弓和一只体形健硕的老虎对峙着,而他们的到来无疑已被老虎发现,朝着另一边退了退。此时,欧阳慕华也抄起马后重弓从箭筒中迅速抽出三只铁箭,对准老虎。

  “吼!”只听得那老虎一声怒吼,朝着欧阳俊贤就扑了上去,欧阳俊贤一件射出,直中老虎右眼,而老虎不但没有因此而停止攻击,反而前爪腾空一个跳跃向着欧阳俊贤扑了过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凶狠。而此时欧阳慕华的三箭齐发,破空而出,正中虎头,一箭入眼,一箭似碎了老虎的头骨扎入头颅,而另一箭则因为老虎方向的偏移而朝着欧阳俊贤而去,欧阳俊贤在马上一个扑倒却还是晚了,剪从他手臂旁侧擦过,带起血珠飞扬,直入后面树干,呲啦一声,穿破树干带的整个树干砰然炸裂。

  “俊贤?!”欧阳慕华声音急切,拍马就奔了过去。而如故只愣愣看了眼那破碎的树干,心里百味归空,皮肤上一层颤栗的疙瘩。

  到了近前,欧阳俊贤的右臂上赫然是一条血红的口子,而伤口周围的衣服已经被当时飞速的剑隔开开口整齐,可以想见那一箭速度有多块

  “无事。”欧阳俊贤起身,在自己中衣下摆上扯下一块布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再说。”欧阳俊贤看了一眼欧阳慕华,阻了他的话,然后转头看着倒地的黄皮老虎,深锁了眉,吩咐一声就转马朝回走。

  欧阳慕华没多说什么,紧跟着打马跟着欧阳俊贤往回走,一路上三人各自沉默。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近旁的一颗合抱之树树皮动了动,掉下来,显出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走过去看了眼那颗被撕裂的树,转身朝相反的方向消失。

  ------题外话------

  默默的发文,各位看官们,要是看见这个题外话就给檬檬点动力撒,木有人,木有人让檬檬有一种这本书要扑街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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