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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6章 时间总是短暂的

  12月的鬼天气,就算穿多么厚还是觉得寒冷,每当出去都要缩着脖子,也无法阻挡寒冷的入侵。

  当然,这种困扰对于九霄灰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

  暖融融的毛毯披在身上,手上把玩着两个明亮昂贵的珠子,犹如古代披着红色披风的英雄,运筹帷幄。室内的中央空调足足开到了二十九度,这样勉强让九霄灰感觉不到寒冷。他站在创一大厦的最高层,俯视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下雪了啊。”九霄灰伸出一只手,透明的玻璃阻止了他的动作,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

  外面晶莹的雪花络绎不绝的往下落着,有鹅毛般大小,犹如一个个光球,洗刷着被什么东西所污染的城市。站在大厦上,能够看到创一市的建筑都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

  “老板,你不出去转转吗?”小刹走进来,看到九霄灰没有处理公事,放心的说道。

  “还有一堆事要让我解决呢,哪有时间啊。”九霄灰转过头,无奈的说道。

  “可是今天”小刹欲言又止,但看到九霄灰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又接着说下去,“今天是圣诞节啊。”

  “圣诞节?”九霄灰扯掉了身上披着的毯子,叹气一声,“忙着忙着,差点忘记今天是圣诞节了。”

  “小刹,圣诞节快乐。”

  “老板,圣诞节快乐。”小刹受宠若惊的祝福了九霄灰,然后不忍的说道:“老板,真的不出去转转吗?”

  “不了。”九霄灰摇摇头,走到茶几上,拿起一个精心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了小刹,“虽然差点忘了圣诞节是今天,但礼物我可是提前买了。”

  “老板,这”小刹颤抖着接过九霄灰送给她的礼物,“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九霄灰微笑着说道。

  小刹小心翼翼的拆掉包装,一个精美的蓝色丝绒盒子露出一角,打开那盒子,一颗颗晶莹璀璨的珍珠结成了一条美丽的项链,洁白无瑕的珍珠就像一个个安静的天使,美丽而又宁静,照耀了小刹的心。

  “老板,你又淘气了。”九霄灰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无时无刻不让人觉得着迷,尤其是现在的他,更是让人为之倾心。

  “那天去视察下面的珠宝店,看见这条项链,我觉得很适合你,就拿下来了。”九霄灰拿过项链,为小刹戴上,“看,果然是合适的。”

  “老板喜欢就好。”小刹脸通红,甚至有点妩媚起来。

  “圣诞节,你也出去玩玩吧,不要一直围着我转了。”九霄灰说道。

  “不行老板,我不放心你。”小刹脸色一变,赶紧说道。

  “诶呀,又不是炒你鱿鱼了,只是想给你放一天假,你这一年来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今天就好好的轻松一下吧。”九霄灰对小刹说道。

  “好,那您也不要太累了。”小刹不放心地说道。

  “对了,替我准备几份礼物送到魄晨那里去吧,我不多要求什么了,你应该可以干好。”九霄灰嘱咐道。

  “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小刹转身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放到桌子上一样东西。

  门关上之后,九霄灰打开了小刹走之前留下的下盒子,里面是一个个色彩丰富包装的糖果。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呢。但九霄灰还是拨开了一块橙色的糖果,放到了口中。

  外面下着大雪,雪白的世界没有什么让人开心的颜色,在九霄灰的心里,一股暖流流过身体的每一处。

  “人类的节日,真是有趣啊。”

  博物街,一栋小洋楼矗立在这条人气极少的小街里。白雪掩盖了它隐藏着的狰狞的面孔,在这个圣诞节里变得和善起来。

  “纯白!纯白!”魄晨站在会议桌上,高兴地跳了起来。

  “下雪了魄晨干嘛这么兴奋。”久久叹气一声,真为自家局长的智商着急!她的手上抱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盒子上贴着慕小小c黎忘等人的名字,是魄晨大方的送给妖怪管理局成员的礼物。

  “纯白控就是这样。”颜娘捂着嘴笑道。在这个节日里,颜娘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粉色的樱花图案,煞是好看。

  会议室已经被打扮成另一幅场景,一颗高达房顶的圣诞树摆在会议室的正中央,树上挂着闪烁着的小七彩灯。会议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个比一般铜锅大许多的锅子,食物准备的是一应俱全。

  “我们为什么要在圣诞节吃火锅啊!”久久抱怨道。

  “魄晨提议的,他爱吃火锅。”颜娘说道。

  “九霄灰的礼物到了!”彦小天能拿东西的地方都用上了,脑袋上还定了一个大大的盒子,“好重啊,里面一定是好东西。”

  “辛苦你了!”久久连忙接过来彦小天拿的东西,每个盒子的重量都要比魄晨的礼物重的多,连她都感觉出来了,“我们的局长好小气啊。”

  “外外外,我可是听到你说我了,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不怕我扣你工资啊!”魄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啦,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休息日,就别拌嘴了。”彦小天笑着说道,“不过九霄灰的女秘书挺漂亮的。”

  “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楚。”久久冲着彦小天微笑着挥了挥拳头,一副我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我是说还是我们久久漂亮。”彦小天看到久久的威胁,犹如见到梦魇一般,赶紧改口。

  “哼,算你识相。”久久说道。

  彦小天做到椅子上,摆动着九霄灰送来的礼物,礼物盒上和魄晨一样,都署着妖怪管理局成员的名字。他拆开了自己的那一份,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禁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果然是财大气粗,新版的psp游戏机诶!”彦小天感叹道,“比我们局长不知好到多少倍了。”

  “你们能不能尊进一下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上司啊。”魄晨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拆开里面是一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白色大衣。

  “果然是暴发户的气质,九霄灰我看不起你,不过我蛮喜欢的。”魄晨毫不害臊的接着说道:“不要对我给你们的礼物抱有太多的幻想,一人一个苹果。”

  “小气鬼。”久久冲着魄晨翻了个白眼,“对了,小小和黎忘呢?”

  “他们啊,一起去超市了。”颜娘说道。

  就算是在没有假期的节日里,超市的客流量也十分恐怖,为了那些打折商品,老大妈们简直是像不要性命一样,疯狂的抢购,和不要钱一样。

  “大妈,你可以让一让吗!我要过去!”慕小小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早就出来的黎忘说道:“你不会帮我一把吗?”

  黎忘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对人类的任何行为都没有兴趣。”

  “你是没有人性!”慕小小抱怨道。

  “我本是就不是人啊,我是妖怪。”黎忘理所当然的说道,“自己太弱了就不要找别人的原因了,是你非要拉我来超市的。”

  “我还不是看你在局里呆着无聊,特意拉你出来转一转,真是好心没好报。”慕小小沮丧地说道,“我低估了大妈们的力量,真是太恐怖了!”

  “所以呢,我们来超市干什么?”黎忘问道。

  “买礼物啊,今天是圣诞节,对了,你是妖怪,不知道吧圣诞节也是正常的。”慕小小走到糖果区,拿起了一盒金箔纸包装的巧克力,感叹道:“圣诞节啊,连巧克力都变得贵了。”

  “我知道圣诞节,妖怪也会过圣诞节的。”黎忘抢过了慕小小拿着的巧克力,又从货架上多拿了好几盒,放到购物篮中,“你知道圣诞老人的来源吗?”

  “太贵了!放回去!”慕小小心疼的说道,“给魄晨他们的不用这么奢侈,估计他们也是一个苹果。”

  “知道啊,圣诞老人可是我儿时崇拜的偶像。”

  “圣诞老人其实也是妖怪,是带给人们幸福的笨妖怪。”黎忘淡定的说道,完全没有把购物篮拿会的意思。

  “如果圣诞老人是带给人们幸福的妖怪,那么你一定是不幸的妖怪。”慕小小见黎忘没有动作,她亲自把巧克力放回了货架上。

  “我想要。”

  “自己买。”

  “可我没有钱啊。”

  “那就下次有钱了再买!”

  “怪不得魄晨说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我现在觉得他说的这个话倒是没错。”

  “就算你黑我,也不会给你买的。”

  “”

  黎忘在超市门口等着慕小小结账出来,他的脸鼓鼓的,像是受了气的小孩子一样。

  “怎么了,像是谁欺负你的一样。”慕小小提着一兜子苹果出来,看黎忘不禁捂着嘴偷笑起来。

  “欺负妖怪是会遭报应的。”黎忘别过头去,不想和慕小小多说一句话。

  “哎,你看这是什么。”慕小小见黎忘不理自己了,无奈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盒黎忘想要的巧克力。

  “你”黎忘看到巧克力,有点不敢相信。

  “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圣诞节礼物了!”慕小小笑着说道。

  “谢谢。”黎忘一改之前高冷的样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慕小小听不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在之前,我还没过过圣诞节。”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好吵啊,就算堵住耳朵,也无法阻挡这声音传入耳朵。慕小小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对哦,墙上没有挂着的钟表,因为她没有在自己的出租屋内。打开昨天关闭的手机,显示着早上七点半。

  “才七点半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慕小小用被子盖住脑袋,外面的鞭炮声还是依旧响亮,“大早上的,为什么放鞭炮啊,你以为是过年啊!”

  过年慕小小睁大眼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起身,自言自语的说道:“对啊,今天过年啊!”

  “小小,醒了的话,赶紧起床,一会我们还要去姥姥家呢,中午就不在家吃了。”妈妈任雪寻听到了慕小小屋子里传出了动静,应该是慕小小醒了。

  “好!”慕小小起身照了照镜子,捋了捋杂乱的头发,但是怎么样整理,头发还是那样的乱,“算了,还是洗一洗吧。”

  临近过年的时候,妖怪管理局总是放了三天假给他们,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足够慕小小回家过年的了。想起魄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和黎忘的一脸无所谓,慕小小想想就觉得好笑。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过年啊。”慕小小刷着牙想道。

  “小小,我先过去了,你爸那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他说九点的时候应该也会过去吧。”任雪寻做好慕小小的早饭后,急忙穿上衣服,对慕小小说道:“记得吃完早饭再过去,别饿着肚子。”

  “好。”慕小小漱了漱嘴,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姥姥家离自己家不远,只有三栋楼的距离,因为姥爷走得早,老人一个人在家,又是过年这样重要的节日,所以慕小小的妈妈才这样着急过去。

  吃饭早饭后,慕小小取出了行李箱的衣服,看着不小心带来的妖怪管理局的制服,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把这件衣服带来了呢!将制服装回了行李箱,换好衣服之后,慕小小出门了。

  不知是冬天的第几场雪留下的积雪,但现在还没有融化,出来电梯之后,迎面而来是满满恶意的寒风,慕小小赶紧把脸蛋缩到大大的围巾里面去。

  “天气还真是冷啊。”慕小小感叹道。

  “是啊,天气还真是冷啊。”

  “恩”

  “恩?”

  什么时候,自己旁边多出来一个人啊!慕小小走到第二栋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跟着一个人,说是人分明是个妖怪好吗?

  人的外形,皮肤是透明的蓝色,仿佛可以看到里面的晶莹的血管,不仅不吓人,还觉得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他穿着白色的长袍,双手伸到袖子里,好像十分害怕寒冷似的。

  “诶呀,居然有人知道我是妖怪。”男性妖怪笑着说道,他的头发是雪白色的,慕小小怀疑他是魄晨的兄弟。

  任谁看见你,都知道你不是人类好不!

  “你不要动我哦,我可是认识很强大的妖怪兄弟的!”慕小小没有害怕,像这样长得好看的妖怪,一般都是没有攻击力的,妖怪管理局也不可能任有伤害人类趋向的妖怪存在的。

  “你想多了,有趣的人类,我一般不会出现在人类面前的,但是我见你身上有浓厚的妖怪的味道,所以比较感兴趣。”男性妖怪说道,“我是年雪,只有在新年下雪的时候出现的妖怪。”

  博物街妖怪管理局中大陆分局,因为是过年的原因,小洋楼的门口也挂上了一个倒着的福字,和门上的妖怪獠牙的标志显得十分不和谐。

  “为什么我们妖怪还要过年啊。”久久看着一直在忙的魄晨说道,“这不是人类的节日吗?”

  久久很讨厌过年,因为过年的原因,彦小天回自己的老家了,久久又不想跟去,所以导致了三天的时间不能见面。

  “过年其实叫做除夕,传说啊,上古有一只强大的妖怪叫做年,人们为了躲避这只妖怪,所以世代相传,就变成了现在的过年。”颜娘接过了魄晨递过来的铜锅,笑着说道。

  “作为我们妖怪管理局优秀的员工,不仅要能文能武,还要做到贴近人民群众,做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魄晨晃了晃手中的火锅调料,深奥的说道。

  “所以,我们就又要吃火锅了吗?”久久翻了个白眼,“我记得圣诞节吃的也是这个。”

  “火锅是万能的,什么节日都能吃哦。”魄晨笑着说道,“看你挺没精神的,是不是想彦小天了?”

  “才没有!”久久涨红了脸说道。

  “不要害羞嘛。”魄晨的表情仿佛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你和旁边这位的症状是一样的,真不明白,既然牵挂着,为什么不去见他啊。”

  魄晨所说的旁边的那一位,指的正是黎忘,从开始整火锅的时候,黎忘就没有来帮忙,魂不守舍的样子。

  黎忘听到魄晨说到了他,和久久一样冲他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没有说什么。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什么几天见不到就想了啊。”久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们啊。”魄晨摇摇头,这群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啊,久久还好,尤其是叫黎忘的那个家伙,是在是太不尊重自己的局长了!

  “不过还好,每年都有颜娘陪我!”

  “魄晨,你这样说影响不太好吧。”颜娘捂着嘴咯咯笑道。

  “外,你这家伙是在撒狗粮吗!”

  “黎忘,不要把你的荆棘召唤出来啊!快收回去!”

  妖怪管理局中大陆分局,今年也算是热闹吧

  “小小,小小?你想什么呢啊,快点吃啊。”任雪寻关切的看着慕小小,见她发呆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我在吃啊。”早上遇到的妖怪,他所说的话让慕小小陷入了沉思,到了晚上全家人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有缓过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任雪寻对慕小小说道。

  “没,我出去打个电话!”

  “诶,你这个孩子,和姥姥说一声啊。”

  坐在任雪寻旁边的慕小小的父亲一直没有说话,在慕小小离开的时候,拉住了任雪寻的手,“随她去吧,孩子长大了,应该有一些自己的私事了。”

  新年下雪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妖怪,年雪。他向慕小小讲述了他的感情。

  “人类渐渐望去了节日的快乐,就连在节日里下雪也没有人感到雀跃了。在新年下雪的时候,我才会出现,那时候的人们一见到雪,又是在即将跨过新一年的节日里。那时候的我,觉得是人们在欢迎我的到来,所以我总是期盼着,在新的节日里,能够下雪。”

  但是几百年过去了,人类好像忘记了节日对他们的重要性,更别说是下雪了。

  “我好像别人忘却了,虽然我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下雪的时候,人类不是在欢迎我,但是啊,还是会觉得孤单啊。”

  妖怪会感觉到孤独,在与人类产生一定联系的时候。

  慕小小走到阳台上,拿出了手机,不知道黎忘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啊,是不是在一起庆祝呢。话说,妖怪需要过年吗?

  年雪对她说的那一番话,让她在节日里也感觉不到了快乐的气氛,甚至在觉得在节日的气氛中有着一种落寞。在人们家人聚在一起过年的时候,还存在着一个妖怪,为被遗忘而感伤寂寞着,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不知道黎忘离开自己,是不是会感到寂寞呢?

  “就是单纯的新年问候,没什么问题的吧。”慕小小咬着牙,终于拨通了魄晨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妖怪管理局魄晨局长大人的电话。”

  “这样自报真的没有问题吗?”慕小小一脸黑线,如果是别人打进电话的话,还以为是个神经病呢,“大家还好吗,新年快乐。”

  “是小小啊,还记得给局长打个电话说新年快乐啊,我真是倍感欣慰啊。”魄晨吃着颜娘递过来的肉,幸福的说着,“我和颜娘在局里庆祝着节日,一点都不觉得孤单哦!”

  “黎忘和久久呢?”

  “久久去找彦小天了,黎忘嘛”魄晨在电话那头卖起了官司,“估计快到了吧!”

  “什么快到了!”慕小小问道。

  “不和你说了!不要打扰我和颜娘的二人世界!”

  嘟的一声,魄晨关掉了电话,慕小小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嘛!”

  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正想进屋的慕小小却听见了一个声音。砰砰,五彩的烟花照亮了夜空,像一朵朵美丽的花的花瓣。小孩的欢闹声,大人的欢呼声,他们的声音仿佛是迎接着某人的到来和离去,又像是告别新一年的呼唤。

  这样的话,年雪应该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映在慕小小眼睛里的,不是这些美丽的烟花,天空散落烟花之际,她看到一个人浮在半空中看着她。

  慕小小终于知道,魄晨挂掉电话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

  “小小,新年快乐。”

  “黎忘,新年快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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