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峰回路转
文工团食堂，永晟一见到盛菜的李大爷就说“大爷，昨晚的事情谢谢您”，李大爷依旧是给永晟狠狠的盛了一大碗豆腐脑，外加一张糖油饼，文工团食堂伙食不错，演员们又爱又恨，每次多吃就怕称，少吃又馋。李大爷点头示意了一下说“今天老实点，团长心情不错，刚走“。永晟又说“对了，昨天物理陈老师夸你家小宁，说她学的最好，准备的很充分，今年高考肯定没问题”，小宁是李大爷的闺女，别看李大爷是食堂里的大师傅兼作烧炉工，大字不识几个，为了儿女上学，全家窝在北京这巴掌大的简易房好多年，闺女可是远近出了名的学霸，今年19岁，准备参加高考。1977年的中国发生的最大新闻就是全国恢复高考，整整压了十年的考生，高考是当时中国人改变命运的一次难得机会，据统计，报考的考生和上大学录取比例是30:1。即便这样，文工团家属和周围学校的人都知道，李大爷的闺女肯定能考上，找小宁问问题的人特多，好多题老师答不上来的，小宁都能答上，小宁可是李大爷的骄傲，邻居都说“你看文工团那烧炉工李大爷家孩子是怎么教出来的”“听说李大爷的闺女特用功”。说到小宁，李大爷就开心，永晟爸认识人多，托人找的老师不错，业务骨干，永晟小学没毕业就被招到文工团，虽然团里安排文化课补习，但每天有大量训练，大部分学员心思不在学习上，基础差问题多。所以老师教的也不上心，教的内容浅显易懂。永晟爸拖了朋友找了校长的关系，物理老师碍于情面也就收了永晟这个学生。李大爷最早得知永晟的妈妈是在大学教语文的，偶尔让永晟帮忙找妈妈看一下小宁作文，一来二去，永晟跟小宁就熟了。后来永晟把小宁介绍给物理陈老师的时候，陈老师没想收的，测试一下，没想到小宁学习程度非常好。永晟跟李大爷说“我如果有小宁姐一半好，我爸就乐死了，听说小宁姐想学医，报医科大，我也喜欢医科，但那个对于我而言，太遥远了”，李大爷说“她就是爱读书，我觉得你这孩子也不错，挺上进，你们班没见其他孩子用功，对了，上次你妈帮小宁批改的作文，小宁还说永晟的妈太好了，全是密密麻麻的红字，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有什么事就跟大爷我说”。
“李淳，你小子不吃饭瞎溜达啥呢？”，歌队队长和舞蹈队队长并肩走进食堂，李淳苦着脸道“昨晚吃的有点多，今早被查出体重超标，绝食一天”，歌队队长说“你小子是被处罚了吧？你再不节制可以调乐队去，他们是饱吹，我们是饿唱”，说完哈哈哈的大笑，浑厚男中音的声音传的很远，李淳急的抓耳挠腮做各种求饶噤声动作，歌队队长更得瑟了，舞蹈队长也打趣的说“你小子昨晚演国宝去了吧？瞧这黑眼圈”，李淳心虚道“我这是遗传，您没看我叔呢，每次开会都是阴沉脸不会笑，还黑眼圈，把新提拔上来的干部吓得，不知道自己犯啥错了”，队长说“你叔可是市里老领导干部，一辈子廉洁奉公，心肠也好，是我们学习榜样”，两位队长拿李淳贫逗了一会儿，李淳此时趁着两位领导心情好，忙问“队长，团里打算怎么处理李国旗和永晟？”，舞蹈队队长轻咳一声正色道“经团领导开会研究决定，永晟跟李国旗性质不太一样，永晟昨天请假自己去剧场，也没迟到，又是李国旗招他，也算被动犯错，团里打算区别对待！永晟今天上课c排练都照常，但检查还是要写，要深刻，以观后效，至于李国旗嘛！要严肃处理了”，歌队队长说“你们队最近老出幺蛾子事情，真够出风头的”，舞蹈队队长嫌弃的看了一眼他说“去去去，你们歌队好，上周你们队，那个女一的爷们上门抓破鞋，撕拉头发要个说法，你忘了？还有那个打老婆的，都打到派出所去了，关了几天？听说咆哮公堂，在号子里让犯人给改造了”说完也呵呵的干笑，文工团好事不出门，坏事往往传的满城风雨。舞蹈队队长笑完拿起饭盒离开餐厅，歌队队长拍了一下李淳肩膀说了句“你小子”也一起离开。李淳听到处理结果愣在当场。
永晟看队长走后，走到发呆的李淳面前问“情况怎么样？”，李淳叹口气道“你没事，李国旗危了，严打”，永晟也愣了，两人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食堂走到上，李国旗从食堂一角鬼鬼祟祟的走过来，忐忑不安的问情况，得知结果只说了一个字“操，我再找他丫去”，就要转身去找李副团长，被永晟一把抱住说“你昨天不是说搞定了吗？还去呀？找不痛快呢！”，李国旗骂道“他丫够阴的，也不怕我把破事说出去”，永晟忙捂住李国旗的嘴往外拖，一边拖一边说“你丫安静点，这大白天人来人往上班的，你找开除呢？晚上再找机会去求情”。李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两离开食堂，也快步跑去练功房支会曹老师去了，曹老师也是很不痛快这事，昨晚的演出，在台侧郁闷的一声不发，这群孩子是他带大的，无论谁，都跟自己孩子差不多。
上午，舞蹈队队长把拟好的书面处分书拿到团长办公室签字和盖章，团长办公室门开着，李副团长春风满面的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看来昨晚睡的不错。舞蹈队长把处分书放在团长面前细声细语道“李团，根据您昨晚指示，拟定书面处分，也区别对待，您看是否有修改部分？没问题就通知各部门了”，李团长拿起处分看了看说“我又考虑了一下，昨晚决定的结果有点重，会打击过重走偏，影响孩子们一生，还是改一下吧！严重警告，工作和学习照旧！”，“虾米？神马？”舞蹈队队长心里暗骂，一晚上来回烙馅饼，变得真快，但忙满脸堆笑道“他两一样？还是区别对待？”，李团长头都未抬回复“一样”，舞蹈队长心里千匹奔腾而过，脸不改色忙点头应承说“李团英明，还是从保护团里苗子考虑，高见，我去修改处分”。说完快速退出团长办公室，和进来的书记撞了个满怀，书记已经得知处理意见，拍拍舞蹈队长的肩头什么都没说，文工团的书记基本是摆设，大局都是由业务一把手主持，书记没有参与意见的份。
上午排练厅里，永晟和李国旗很早就到了，蔫头搭脑的站在一边，曹老师没接到任何书面通知前，决定正常排练，“集合，新组合站队”，曹老师拍着手招呼学员们，一队和二队分列两侧，每边四行五列各20人，第一列是男演员，第二列是他们的搭档女演员，第三列还是男演员，第四列是女演员，队列很快站好，男生班长李淳身边是女生班长朱茵，芭蕾王子林凡身边是芭蕾公主琳琳，体操王子李国旗身边是足智多谋的王思竹，阳光男孩儿永晟身边是有着混血长相一笑很灿烂的何芳，曹老师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放音乐后喊道“第一套，拉抻训练”，学员们迅速散开，围着一圈落地镜子站好，每人间隔一米，右手扶着把杆，双脚成一字站立，全身绷直，抬头挺胸，看自己体态和动作是否标准，随着音乐节拍开始律动，先是原地数个小跳，训练小腿肌肉，再是各种“擦地”训练大腿肌肉和协调度c“晾衣服”动作展示优雅，然后是向后下腰动作c最后是用头着地的拉跨动作c下横叉c竖叉等高难度动作，男的挺拔俊朗，女的优雅从容。一套韵律操做下来，学员们已经是大汗淋漓，深色练功服后背上一条汗渍印记，永晟还是不爱出汗。
朱茵和琳琳在上午训练前归队，今早得知几个男生体重超标被罚，李淳和林凡他们几个都被抓住，被停食一天和交书面检查，两人因自己躲过一劫暗自庆幸，但朱茵和琳琳都是要强的女孩儿，今天训练格外卖力。昨晚的夜生活也稍许改变了两人三观，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尤其跟张公子一起去的另一个公子哥，出手大方，一下子就开了瓶路易十三，拿瓶酒是她两小半年的收入，张公子也不含糊，出入夜店挥手就是一张金卡消费，周围还都是熟人，一看就是圈里常混的。朱茵和琳琳深知自己最值钱的就是漂亮脸蛋和身材，其余一无所有，拉筋时就更加卖力，两人在拉筋操训练完又跟着“曹加班”加训了一套踢腿动作，女孩儿都不爱做踢腿运动，担心大腿肌肉发达影响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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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你小子不吃饭瞎溜达啥呢？”，歌队队长和舞蹈队队长并肩走进食堂，李淳苦着脸道“昨晚吃的有点多，今早被查出体重超标，绝食一天”，歌队队长说“你小子是被处罚了吧？你再不节制可以调乐队去，他们是饱吹，我们是饿唱”，说完哈哈哈的大笑，浑厚男中音的声音传的很远，李淳急的抓耳挠腮做各种求饶噤声动作，歌队队长更得瑟了，舞蹈队长也打趣的说“你小子昨晚演国宝去了吧？瞧这黑眼圈”，李淳心虚道“我这是遗传，您没看我叔呢，每次开会都是阴沉脸不会笑，还黑眼圈，把新提拔上来的干部吓得，不知道自己犯啥错了”，队长说“你叔可是市里老领导干部，一辈子廉洁奉公，心肠也好，是我们学习榜样”，两位队长拿李淳贫逗了一会儿，李淳此时趁着两位领导心情好，忙问“队长，团里打算怎么处理李国旗和永晟？”，舞蹈队队长轻咳一声正色道“经团领导开会研究决定，永晟跟李国旗性质不太一样，永晟昨天请假自己去剧场，也没迟到，又是李国旗招他，也算被动犯错，团里打算区别对待！永晟今天上课c排练都照常，但检查还是要写，要深刻，以观后效，至于李国旗嘛！要严肃处理了”，歌队队长说“你们队最近老出幺蛾子事情，真够出风头的”，舞蹈队队长嫌弃的看了一眼他说“去去去，你们歌队好，上周你们队，那个女一的爷们上门抓破鞋，撕拉头发要个说法，你忘了？还有那个打老婆的，都打到派出所去了，关了几天？听说咆哮公堂，在号子里让犯人给改造了”说完也呵呵的干笑，文工团好事不出门，坏事往往传的满城风雨。舞蹈队队长笑完拿起饭盒离开餐厅，歌队队长拍了一下李淳肩膀说了句“你小子”也一起离开。李淳听到处理结果愣在当场。
永晟看队长走后，走到发呆的李淳面前问“情况怎么样？”，李淳叹口气道“你没事，李国旗危了，严打”，永晟也愣了，两人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食堂走到上，李国旗从食堂一角鬼鬼祟祟的走过来，忐忑不安的问情况，得知结果只说了一个字“操，我再找他丫去”，就要转身去找李副团长，被永晟一把抱住说“你昨天不是说搞定了吗？还去呀？找不痛快呢！”，李国旗骂道“他丫够阴的，也不怕我把破事说出去”，永晟忙捂住李国旗的嘴往外拖，一边拖一边说“你丫安静点，这大白天人来人往上班的，你找开除呢？晚上再找机会去求情”。李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两离开食堂，也快步跑去练功房支会曹老师去了，曹老师也是很不痛快这事，昨晚的演出，在台侧郁闷的一声不发，这群孩子是他带大的，无论谁，都跟自己孩子差不多。
上午，舞蹈队队长把拟好的书面处分书拿到团长办公室签字和盖章，团长办公室门开着，李副团长春风满面的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看来昨晚睡的不错。舞蹈队长把处分书放在团长面前细声细语道“李团，根据您昨晚指示，拟定书面处分，也区别对待，您看是否有修改部分？没问题就通知各部门了”，李团长拿起处分看了看说“我又考虑了一下，昨晚决定的结果有点重，会打击过重走偏，影响孩子们一生，还是改一下吧！严重警告，工作和学习照旧！”，“虾米？神马？”舞蹈队队长心里暗骂，一晚上来回烙馅饼，变得真快，但忙满脸堆笑道“他两一样？还是区别对待？”，李团长头都未抬回复“一样”，舞蹈队长心里千匹奔腾而过，脸不改色忙点头应承说“李团英明，还是从保护团里苗子考虑，高见，我去修改处分”。说完快速退出团长办公室，和进来的书记撞了个满怀，书记已经得知处理意见，拍拍舞蹈队长的肩头什么都没说，文工团的书记基本是摆设，大局都是由业务一把手主持，书记没有参与意见的份。
上午排练厅里，永晟和李国旗很早就到了，蔫头搭脑的站在一边，曹老师没接到任何书面通知前，决定正常排练，“集合，新组合站队”，曹老师拍着手招呼学员们，一队和二队分列两侧，每边四行五列各20人，第一列是男演员，第二列是他们的搭档女演员，第三列还是男演员，第四列是女演员，队列很快站好，男生班长李淳身边是女生班长朱茵，芭蕾王子林凡身边是芭蕾公主琳琳，体操王子李国旗身边是足智多谋的王思竹，阳光男孩儿永晟身边是有着混血长相一笑很灿烂的何芳，曹老师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放音乐后喊道“第一套，拉抻训练”，学员们迅速散开，围着一圈落地镜子站好，每人间隔一米，右手扶着把杆，双脚成一字站立，全身绷直，抬头挺胸，看自己体态和动作是否标准，随着音乐节拍开始律动，先是原地数个小跳，训练小腿肌肉，再是各种“擦地”训练大腿肌肉和协调度c“晾衣服”动作展示优雅，然后是向后下腰动作c最后是用头着地的拉跨动作c下横叉c竖叉等高难度动作，男的挺拔俊朗，女的优雅从容。一套韵律操做下来，学员们已经是大汗淋漓，深色练功服后背上一条汗渍印记，永晟还是不爱出汗。
朱茵和琳琳在上午训练前归队，今早得知几个男生体重超标被罚，李淳和林凡他们几个都被抓住，被停食一天和交书面检查，两人因自己躲过一劫暗自庆幸，但朱茵和琳琳都是要强的女孩儿，今天训练格外卖力。昨晚的夜生活也稍许改变了两人三观，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尤其跟张公子一起去的另一个公子哥，出手大方，一下子就开了瓶路易十三，拿瓶酒是她两小半年的收入，张公子也不含糊，出入夜店挥手就是一张金卡消费，周围还都是熟人，一看就是圈里常混的。朱茵和琳琳深知自己最值钱的就是漂亮脸蛋和身材，其余一无所有，拉筋时就更加卖力，两人在拉筋操训练完又跟着“曹加班”加训了一套踢腿动作，女孩儿都不爱做踢腿运动，担心大腿肌肉发达影响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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