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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青年队群殴性质太恶劣

  开往西安的火车上,青年演出队在警察监管下,跟被打的农民工双方清点确认损失,这次打架,文工团青年队没有一个挂彩,反倒是农民工损失惨重,一个说晕,估计轻微脑震荡,两个人鼻子流血,还有脸上不知谁挠的,几个血道子,还有一个眼窝被打青了,剩下几个都抱着肚子,扶着胸说被踢伤了内脏,最惨的是那掉牙的,满嘴是血。农民工不干,要求文工团赔医药费。琳琳也不干,说朱茵被调戏,两边各说各的,警察准备到站移交当地派出所处理,文工团书记担心延误演出行程,最后协商,文工团赔了1000元医药费,跟警察好话说尽算是完事。中途,十几个农民工提前下车,书记悬着的心才算落地,火车到达西安火车站,青年队第一站之旅就这样在群殴中结束。坐了两天两夜火车,吃了一路方便面,脚都软了,青年队的小舞蹈演员也没了车上的神勇之气,书记更是紧锁眉头,这趟队伍不好带,越想越气,就在火车月台上!让李淳把大家组织好,李淳喊了“站队”,青年舞蹈学员立刻按照平时训练时站好队,只是身上和胳膊上挂着的大包有些不伦不类,书记先是训话,再是叮嘱,在月台上停了半小时才出站,出去后见到一个人扛着大牌子,写着“欢迎”,书记和舞台监督立刻走上前,一同握手寒暄,带着大家出站上车。

  青年队大车出了火车站就奔剧场和招待所方向驶去,沿途,看见古城墙和古建筑,小学员一阵激动,都扒在车窗上看,看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沿途看见很多有浓重西域色彩的建筑和远处的集市,很多都是舞剧《丝路花语》场景,小林洁说“舞美李工是跑这儿写生来了吧?看跟咱们的大幕场景多像?”,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评论着。大车前边,几位领导正在开临时会议,书记措辞严厉的对李淳说“你们舞蹈学员平时都是这么散漫吗?你看女孩子比男孩子还凶,这次打架性质很恶劣”,舞台监督也说“这次是打的不重,如果给打残废了,怎么收场?”,李淳一路点头承认错误,几位领导又商量了一下对策,为了不打击演员演出心情,首场之后要一起批评与自我批评。大车穿过一个集市,进入一个很开阔的地方!停靠在招待所门口,招待所距离剧场很近,几乎就是比邻相望,可能是因为午休时刻,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刚才通过的集市也没什么人,青年队的演员们一个一个鱼贯下车,傻傻的看着这个到处黄土古老的c陌生的城市。有的团员心里嘀咕,西安也算古都,怎么人这么少,城市这么破旧,这时舞台监督说了句“大家先办入住,女学员在房间休息,下午四点到剧场排练,男学员一会儿放下行李,十分钟后吧!先到剧场帮助舞美队卸车装台”,众人答应着进了招待所,火车上的群架给小文工团演员影响还是很大的,明明自己占理,怎么就被罚款那么多,为啥书记息事宁人就不再争取?部分的小学员进了宿舍还在嘀咕此事。

  李淳拉着林凡第一个站在招待所门口,因为打群架,李淳在车上被书记狠批了一顿,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索性扔下东西直接下楼,乐队队长大杨也下楼看见二人称赞道“两个男主角还不错,先到了,细皮嫩肉的,一会儿搬箱子别蹭破手”,李淳笑笑提不起精神,大杨拍拍他肩膀说“这是成长的经历,我们第一次巡演打架,比你们这个厉害多了,我们那次是被别人揍了,那叫一个惨烈窝火,以后岁数大了,火气不那么大,也就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李国旗这时也从楼上走下来,脖子上挂着照相机,李淳问“你丫帮卸车去?还是玩去?”,李国旗道“一会儿把你伟岸身姿照下来”,李淳翻着白眼没说话,他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心没肺的李国旗,捅事篓子李国旗,李淳心里默念越想越气。一会儿陆续下来好几个男学员,大杨摇摇头道“你们呀!一会儿就知道干什么了,有手套吗?有就都带着”,几个男学员又返回招待所房间拿手套,李国旗把衣服袖子拉下来,手伸到袖口里说“这就当手套了”。

  众人穿过招待所门前巨大广场,广场中间就是剧场,绕到剧场后台,所有剧场后台装卸区基本差不多,团里大车已经屁股朝后停在装卸台前,舞美队大李和几位师傅正在门口另一处抽烟,看见众人过来,灯光大李用力撵灭烟头重新架在耳朵上,拍拍手说道“来几个壮小伙帮抬黑色音响箱子,音箱最沉,一会儿抬的时候小心,灯光易碎,来几个细致的,一会儿还帮我往架子上按灯”,众人听着大李副队长的指挥分组开始干活,李淳跟了音响师傅,把李国旗也拽了过去,让林凡跟着灯光师傅并贴心的说了句“明天你主演,悠着点干活”,李国旗看了看地上一个折叠小车问“大杨哥,就这一个小推车?禁得住吗?”,大杨笑道“大家接力赛,沉的用小车拉进剧场,不沉的两人一组往里抬吧!”,众人听后,都开始卸货,李淳和李国旗几人合力把一个音箱从车上抬下来,再挪到后台地上后,李淳甩着手腕问李国旗道“永晟每次演出前后就是这么帮助装卸台?”,李国旗说“这牲口的胳膊特有劲,每天练,他说2个大音箱还要一上一下摞在一起”,说着就指着地上的大家伙说道,几人都面面相觑惊到了,演员练功很苦,但这样的重体力农民工的活是真没干过。李淳招呼了一下大家说“抓紧吧!四点还排练呢”。

  “李国旗,你小子干嘛去”李淳看着李国旗正往外溜的背影叫道”,李国旗捂着屁股一颠一颠的跳着跑说“班长,闹肚子,一会儿回来”,说话已没了踪影,李淳骂了句“这丫丢人,早不闹肚子,玩不闹肚子,这会儿丢人现眼,哥几个加把力抬上去”,说着指挥众伙伴。灯光大李走过来说“音箱沉,你两靠后,咱们几个抬上去”,说着指着两个小学员撤出,又喊了两个舞美队粗壮师傅上来,几人合力把音箱摞了上去。另一边,林凡和另一人小演员蹲在地上往竿上装灯,林凡戴着大李给他的线手套,皮肤白皙深情阴郁,单腿跪地,上身挺直,用不伦不类的舞蹈架势干活。大李往回走噗嗤笑着拍拍林凡肩膀道“跟王子落难了似的,放松,不是跳舞,你这架势按装灯,这一溜拧完,你也就残了”,说着,大李盘腿席地而坐,拿起地上的线,再用力拧了拧灯上螺丝开始穿线。

  下午四点,青年队的女演员陆续进来,在舞台上做着各种伸展动作,舞台监督招呼了一下台下的男演员道“准备彩排了”,舞美队大李说“你们上去吧!剩下的活你们也干不了了”,众人陆续上舞台,到底还是孩子,各种姿势从台下蹿到舞台上。舞台监督看着男生的手说了句,“今晚把爪子都泡干净了,都成黑驴蹄子了”,女生们小声轻笑!舞蹈编导说“西安是我们全阵容的《丝路花语》演出,大家要重视,尤其前边兄弟单位甘肃歌舞团驻扎了一个月演出,更是一场业务大比拼,我们可是要拿出百分百的努力”,书记也把演出纪律重申了一边,为了确保演出顺利,男女主角的b角色也需要扮装候场,也就是说李国旗和琳琳需要当正式演出那样,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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