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雨桐和楚天也坐下来后，方宇已经恢复如初，虽然眼底有丝不易察觉的酸涩，但脸上已是阳光灿烂，“对呀，能做十二年同班同学的，确实找不出几个！”
几杯红酒下肚，楚天和方宇慢慢熟络起来，话也越来越多。
楚天一只手搭着雨桐的肩膀，一只手端着酒杯非常认真地对方宇说：“方宇，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我爸妈在唐山大地震中都死了。所以我一直都渴望有个家，有个温暖的家，认识雨桐以后，我那种渴望更加强烈，因为雨桐是一个会让人觉得温暖的女孩，她率xìng、真诚、善良，她身上有很多很多优点，能遇到她，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我想让雨桐成为我那个家的女主人，以后再生个孩子。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雨桐轻轻摇摇楚天的胳膊，好像示意楚天是不是喝多了，然后冲着方宇羞涩地一笑。
方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毫无疑问在楚天面前雨桐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她的眼神，她的笑容，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看得出，雨桐很喜欢楚天，和楚天在一起，她很幸福！
方宇端着酒杯和楚天碰了一下：“是啊，雨桐是个好女孩，能遇到她是福分，能娶到她更是福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福分。所以，好好珍惜！”说完，方宇仰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
从太阳岛出来，方宇有些微醉，其实这点酒平时对于方宇来说并不多，可是今天却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着雨桐和楚天离去的背影，方宇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空中悬挂的明月，一缕薄云悠悠飘了过来，遮住了月亮的脸，好似在抹去月亮的眼泪，可是月亮的眼泪却落入方宇的眼中，然后慢慢滑落下来。
那么多年，终究是和雨桐失之jiāo臂了，也许他永远只能做一个看雨桐幸福与否的旁观者，而不是一个参与者，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机会，以前是为了维护雨桐，他选择暂时放弃，现在是因为工作的四处奔波，他还没来得及参与到雨桐的生活中，雨桐就已经心有所属，等以后雨桐和楚天一结婚他就更没有资格。方宇深深地觉得时间在和他开着一个残忍的玩笑，他苦笑着，眼泪滑落到嘴角边，有股淡淡的咸味。心中五味杂陈，唯独缺少甜味。
寒假如期而至，楚天好不容易请了几天假和雨桐一起回家过年，这是楚天当兵以来那么多年第一次春节请假，也是第一次在地方上过年。以前每年春节都要值班，再加上他又是孤儿，无家可回，所以他都是主动把春节七天的长假腾给别人。而今年特别，从他和雨桐确立恋爱关系以来，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见雨桐的父母，所以今年过年无论如何都要去见见二老，这是对雨桐父母起码的尊重。
长途汽车到站后，雨桐和楚天背起包轻快地跳下车，一路高歌，虽然气温骤降，迎面吹来的都是让人簌簌发抖的寒风，可是雨桐心里无比温暖，她知道今天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雨桐甜蜜地笑着，她侧过脸看着楚天，楚天竟然没有刚才的轻松和愉快，而是一脸严肃，越往家走，表情越凝重。
“楚天，你怎么了？要到家了，你怎么这种表情？很少见你这么严肃！”雨桐皱着眉头，刚才的笑容凝固在嘴边。
“我有点紧张，我怕你爸妈不喜欢我？”楚天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哈哈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雨桐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那么紧张干啥？我爸妈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他们都是知书达理的人，他们向来都很尊重我，你那么优秀，他们肯定喜欢！”
雨桐的鼓励，让楚天心宽了不少，经历那么多次抢险救灾，面对那么多官兵，楚天从来没有紧张过，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紧张，因为要见的是雨桐的父母，他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他们的态度会直接影响雨桐的决定，他不想因为外在的一些因素干扰到他们俩的关系，确切地说是他不想失去雨桐。
走进雨桐家门的那一刻，看到雨桐父母脸上和蔼可亲、慈祥温暖的笑容，楚天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他们没有像查户口似地问东问西，他们就像对待雨桐的好朋友似的，一切都非常亲切自然。
在饭桌上，雨桐的妈妈不停地给楚天夹着菜，不一会儿的功夫，楚天的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楚天不好意思拒绝，只是不停地道谢：“谢谢阿姨，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吧！”
楚天一边道谢，一边夸奖雨桐妈妈：“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说着，咧着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猛地往自己嘴里划拉两大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看着楚天的吃相，再加上他的赞誉之词，雨桐妈妈更是心满意足，又往楚天的碗里夹了块红烧ròu：“来，好吃你就多吃点！”
此时楚天的嘴里正塞得满满的，还没来得及下咽，看见一块又大又肥的红烧ròu突然落到自己的碗里，吓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又说不了话，只是一个劲“呜呜”点着头。
看着楚天的狼狈样，雨桐笑得前俯后仰，差点被呛着。好一会儿，雨桐才平静下来，“妈，行了，别给楚天夹菜了，你这样热情，别把他给吓着了。你让他想吃什么自己夹吧。”
雨桐爸爸趁机附和道：“是啊，楚天想吃什么就让他自己夹，你这样他反而拘束。”然后端起酒杯，转向楚天：“楚天啊，别介意，你阿姨这个人呐就是个热心肠，她就生怕你在我家里吃不饱。来来来，喝酒！你能和雨桐一块儿回家过年，我和你阿姨都非常高兴！来，干杯！”
楚天赶快端起酒杯，和雨桐爸爸碰了一下，“谢谢叔叔！”
一口温酒下肚，楚天浑身暖洋洋的，这样的家庭聚餐已经多少年没有吃过了，这样的感觉真好，有家的感觉真好！
家里三个卧室，雨桐爸爸妈妈一个屋，雨桐睡自己原来的房间，楚天睡姐姐婉桐的房间。婉桐在北京找了个男朋友，去年刚领的结婚证，所以今年寒假要去男方家过年，不回来了。
晚上，雨桐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想着晚饭时楚天面前的“小山”，和他看见红烧ròu时的尴尬狼狈样，雨桐就忍不住想笑，有一点雨桐可以肯定爸爸妈妈是喜欢楚天的。
楚天在婉桐的房间里，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想着晚饭时自己面前的“小山”，和那块突如其来的红烧ròu，他都觉得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可笑，不然雨桐怎么会笑那么半天。想到开怀大笑的雨桐，楚天心里暖暖的。想着想着，楚天索xìng打开床头桌上的台灯，坐起身来，看着桌上玻璃板下压着的照片，很多都是雨桐和姐姐小时候的照片，有一张是雨桐小时候照的全家福，雨桐爸爸抱着胖呼呼的雨桐，姐姐扎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站在妈妈前面。那时候的雨桐大概只有一两岁，戴着一顶小碎花的毛线帽，小脸圆圆的，ròuròu的，一双大眼睛迷离地看着前方，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虽然那个笑意不深，可是看上去却一点也不矫揉做作，就像天使般纯真无邪。看着照片上的雨桐，楚天笑了，是啊，雨桐对于楚天来说不就是一个天使吗，一个让他感到幸福温暖的天使。
在雨桐爸爸妈妈的卧室里，两个老人也辗转难眠。妈妈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哎，老周，你觉得这个楚天怎么样？”
“不错啊，小伙子挺精神的，看着也实诚！”爸爸回答。
“是挺精神的，人也实诚，他对咱们雨桐也挺好的。”妈妈很赞同。
“那你还担心什么？”爸爸问。
“他对咱们雨桐是不错，可是之前听雨桐说过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
“那有什么不好吗？”
“我怕雨桐跟着他受苦啊，你想啊，以后雨桐要是跟他结婚有了孩子，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楚天又是个当兵的，当兵的有几个能顾得上家？你看看你那个表弟不就知道了，当时媳fù手里牵着一个，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他还不是上老山前线去了，等他回来，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出来了，孩子都几个月大了。什么都靠你表弟媳fù自己，她吃了多少苦啊，成天还提心吊胆的，生怕你表弟上前线回不来了。咱俩还没退休，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什么事都得靠雨桐自己，他们俩要是真结了婚，就是咱们自己女儿受苦！”
“我表弟？那是什么年代？现在是和平年代，又不需要打仗上前线。再说了，楚天是搞消防的，还轮不着他上前线。”
“你这话就错了，消防的才最辛苦，哪里有个什么抢险救灾不都是这些消防官兵上吗，他们也是高危职业啊！”
“照你这么说，因为他们从事的是高危职业，工作不稳定，他们这些消防官兵都不用找媳fù喽？我觉得当兵的挺好，男人嘛就应该在军营里磨练几年，没有那些坏习xìng，对个人的成长是件好事。”
“对男人来说是件好事，可是苦了女人、苦了我们孩子了！”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cāo那么多心干嘛？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我们，你不可能帮他们一辈子。再说了，没有父母有没有的好处，省去了婆媳相处的那些麻烦，你想楚天是北方人，咱们是南方人，南北双方文化差异多大啊，生活习惯又不相同，像现在这样也挺好，什么事都得往好处想。婚姻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只是参考，在大方向上帮孩子把握好就行。关键还是要看人，人品好、老实本分、靠得住，这才是最重要的。楚天这孩子，我看雨桐跟着他没错，你就放心吧，他会一辈子对咱们孩子好的！”爸爸说完，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好似安慰。
妈妈沉思了一会儿，“以前在省城的那些亲戚朋友都给雨桐张罗过对象的事，可是雨桐没一次上心的，这次雨桐是真动心了，看样子她挺喜欢楚天。雨桐这孩子心眼直，她认定的事情别人轻易改变不了，只是希望她以后少受点苦，孩子幸福，我们做父母的也高兴。”
第二天雨桐在厨房帮妈妈择菜，妈妈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雨桐，你想好了吗，是不是决定和楚天结婚了？”
雨桐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嗯，我是挺喜欢他。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楚天这孩子确实不错，正直、朴实、善良、待人挺实诚的，会关心人，我和你爸爸都挺喜欢他的。”
雨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哇，没想到楚天给你们的印象不错啊，评价那么高！”
妈妈故作严肃状：“我们是实事求是嘛！”
“哈哈哈，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雨桐故意逗妈妈。
“我可没说让他做我女婿啊！”
“啊？您不同意啊？”妈妈的一句话，反倒让雨桐有些紧张。
“你想过你和他结婚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吗？”
“想过呀，不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吗，只不过他陪我的时间可能会少一点。”
“以后有孩子了，谁来带孩子？他又顾不了家，你又要上班，怎么办？”妈妈说到了最现实的问题。
“可我不想要孩子，孩子生下来是累赘。我不要不就行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雨桐狡黠地笑笑。
“呵呵，想得简单！”妈妈无奈地摇摇头。
“妈，放心吧，我既然决定和他结婚，这些问题肯定都想过，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有困难、有问题，咱就去解决困难解决问题不就行了。”雨桐既是在给妈妈鼓气，也是在给自己鼓气。
“我们是心疼你，怕你吃苦！如果你自己考虑成熟了，不管以后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你都能从容面对的话，我们也不反对，只要你觉得自己幸福！”妈妈平静地说，停下了手上的切菜动作，温和地看着雨桐。
雨桐激动地丢下手中的菜，抱住妈妈，狠狠亲了一下妈妈的脸颊：“谢谢妈，我会幸福的！”
妈妈的脸像少女似的羞涩地泛起红晕，“好了，好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你可多少年没亲过妈妈了啊，为了个楚天，小时候的娇气劲又上来了！”
“妈，……”雨桐是好久都没跟妈妈这样撒过娇了，原来那么大的人了还能靠在妈妈怀里撒娇，也是一种幸福。
回到老家，免不了要和杨柳见上一面。
杨柳对楚天印象不错，上卫生间时，杨柳问雨桐：“你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
“找个当兵的，要跟他在一起生活可不容易！他还是个孤儿，家里无依无靠，有孩子之后怎么办？”杨柳非常中肯地说。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雨桐的第一反应。
“是啊，我跟你妈一样关心你！这些都是现实问题，我们都不想让你吃苦，都希望你过得幸福！”
雨桐很感动，心里暖暖的，她伸手搂楼杨柳的肩膀，“谢谢你，杨柳，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了，我有心理准备。楚天很优秀，我不想因为这些原因而错过他。”
“嗯……”杨柳停顿了一下，真诚地微笑着，“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祝福你！”
“谢谢！”雨桐一把搂住了杨柳，“什么时候轮到你呀？”
“快了，缘分这东西说来就来！”杨柳自我安慰道，其实雨桐和她自己都知道她心中的那个影子一直都在，因为遥不可及，所以无人可及。
☆、第三十二章 好事多磨
雨桐和楚天的婚礼因为一场举国上下的“灾难”给推迟了，那就是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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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端着酒杯和楚天碰了一下：“是啊，雨桐是个好女孩，能遇到她是福分，能娶到她更是福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福分。所以，好好珍惜！”说完，方宇仰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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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雨桐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想着晚饭时楚天面前的“小山”，和他看见红烧ròu时的尴尬狼狈样，雨桐就忍不住想笑，有一点雨桐可以肯定爸爸妈妈是喜欢楚天的。
楚天在婉桐的房间里，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想着晚饭时自己面前的“小山”，和那块突如其来的红烧ròu，他都觉得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可笑，不然雨桐怎么会笑那么半天。想到开怀大笑的雨桐，楚天心里暖暖的。想着想着，楚天索xìng打开床头桌上的台灯，坐起身来，看着桌上玻璃板下压着的照片，很多都是雨桐和姐姐小时候的照片，有一张是雨桐小时候照的全家福，雨桐爸爸抱着胖呼呼的雨桐，姐姐扎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站在妈妈前面。那时候的雨桐大概只有一两岁，戴着一顶小碎花的毛线帽，小脸圆圆的，ròuròu的，一双大眼睛迷离地看着前方，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虽然那个笑意不深，可是看上去却一点也不矫揉做作，就像天使般纯真无邪。看着照片上的雨桐，楚天笑了，是啊，雨桐对于楚天来说不就是一个天使吗，一个让他感到幸福温暖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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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小伙子挺精神的，看着也实诚！”爸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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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担心什么？”爸爸问。
“他对咱们雨桐是不错，可是之前听雨桐说过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
“那有什么不好吗？”
“我怕雨桐跟着他受苦啊，你想啊，以后雨桐要是跟他结婚有了孩子，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楚天又是个当兵的，当兵的有几个能顾得上家？你看看你那个表弟不就知道了，当时媳fù手里牵着一个，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他还不是上老山前线去了，等他回来，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出来了，孩子都几个月大了。什么都靠你表弟媳fù自己，她吃了多少苦啊，成天还提心吊胆的，生怕你表弟上前线回不来了。咱俩还没退休，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什么事都得靠雨桐自己，他们俩要是真结了婚，就是咱们自己女儿受苦！”
“我表弟？那是什么年代？现在是和平年代，又不需要打仗上前线。再说了，楚天是搞消防的，还轮不着他上前线。”
“你这话就错了，消防的才最辛苦，哪里有个什么抢险救灾不都是这些消防官兵上吗，他们也是高危职业啊！”
“照你这么说，因为他们从事的是高危职业，工作不稳定，他们这些消防官兵都不用找媳fù喽？我觉得当兵的挺好，男人嘛就应该在军营里磨练几年，没有那些坏习xìng，对个人的成长是件好事。”
“对男人来说是件好事，可是苦了女人、苦了我们孩子了！”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cāo那么多心干嘛？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我们，你不可能帮他们一辈子。再说了，没有父母有没有的好处，省去了婆媳相处的那些麻烦，你想楚天是北方人，咱们是南方人，南北双方文化差异多大啊，生活习惯又不相同，像现在这样也挺好，什么事都得往好处想。婚姻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只是参考，在大方向上帮孩子把握好就行。关键还是要看人，人品好、老实本分、靠得住，这才是最重要的。楚天这孩子，我看雨桐跟着他没错，你就放心吧，他会一辈子对咱们孩子好的！”爸爸说完，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好似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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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桐在厨房帮妈妈择菜，妈妈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雨桐，你想好了吗，是不是决定和楚天结婚了？”
雨桐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嗯，我是挺喜欢他。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楚天这孩子确实不错，正直、朴实、善良、待人挺实诚的，会关心人，我和你爸爸都挺喜欢他的。”
雨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哇，没想到楚天给你们的印象不错啊，评价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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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雨桐故意逗妈妈。
“我可没说让他做我女婿啊！”
“啊？您不同意啊？”妈妈的一句话，反倒让雨桐有些紧张。
“你想过你和他结婚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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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雨桐是好久都没跟妈妈这样撒过娇了，原来那么大的人了还能靠在妈妈怀里撒娇，也是一种幸福。
回到老家，免不了要和杨柳见上一面。
杨柳对楚天印象不错，上卫生间时，杨柳问雨桐：“你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
“找个当兵的，要跟他在一起生活可不容易！他还是个孤儿，家里无依无靠，有孩子之后怎么办？”杨柳非常中肯地说。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雨桐的第一反应。
“是啊，我跟你妈一样关心你！这些都是现实问题，我们都不想让你吃苦，都希望你过得幸福！”
雨桐很感动，心里暖暖的，她伸手搂楼杨柳的肩膀，“谢谢你，杨柳，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了，我有心理准备。楚天很优秀，我不想因为这些原因而错过他。”
“嗯……”杨柳停顿了一下，真诚地微笑着，“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祝福你！”
“谢谢！”雨桐一把搂住了杨柳，“什么时候轮到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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