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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说话时面前又出现一筷子夹的土豆块,看着自个喜欢的吃食都到了嘴边,不由自主的伸头张嘴吃了进去。

  笑看着妹妹吃下去的许玮月雅声道:“无妨,有我给妹妹喂着不是?”

  祝氏摇摇头:“你们一个个的呀…”

  一旁静观全程的许瀚修低眉浅笑,伸手也夹了一块ròu放在祝氏碗中。

  “夫人莫要担心,为父给你夹便是。”

  “诶…你…”yù言又止的祝氏,抿着嘴抬脚放下。

  闷哼出声的许瀚修状似从容道:“夫人近来想必身子比起从前好了不少。”

  祝氏道:“自然。”抬脚收回。

  许瀚修颔首,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脚。

  许可婧保证自己没有看出爹爹的强颜欢笑。

  饭后一家子都没有散去,而是同坐一堂。

  老太太用了口白水漱了漱口,拿过帕子轻拭嘴。

  清嗓后道:“筵席备的如何了?”

  刚接过许瀚修用过的帕子的祝氏回道:“已将要上门递帖子邀的客人单子列好了,待老爷过目后便能拟贴了。”

  “都请了哪些人?”

  许瀚修接过话:“无非就是同僚与大人们,还有极少的商贾之户。”

  “商贾之户?”原不过随口一问的邵氏,听到这倒是来了兴趣。

  虽说她们许家并非那歧商之人,可碍于许瀚修的官职身份,许瀚修对于商人接触较少,毕竟官商不可勾结。

  并且许家本就门户简单,亲戚少不说,也并无近亲是为商之人。故而,这相熟的商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回许瀚修难得办一宴席庆生,即使实为相看亲家,可只有曾上门说媒求亲的才能被挑选。所以这列的单子里有商贾之户,也就意味着曾有商贾之户上门求亲。

  邵氏自是知晓自家大孙女是个好的,只是一般这家中有人在朝为官,文官家中的女子往往都是被商贾之户避之不及的。

  敢上门说媒实属不易已然难得,而这厢能被许瀚修过第一道选的更是难得了。

  许瀚修道:“是。虽是商贾之户,却也有良莠之分。”

  邵氏颔首:“这是自然。”

  许瀚修目有赞赏道:“这其中倒是有一人令我在意。”

  邵氏虽不做声,可眼有询问之意。能让儿子在意并有好感的人可不多,这儿竟出了个年轻人。

  许瀚修自然是通母亲之意,也不故作玄虚。

  直言道:“江南郑家独子,郑铭。”

  “啪嚓”什么东西落地碎裂的声音。

  “二小姐!”

  众人齐向声源寻去,只见许可婧面色惨白的盯着摔落在地碎裂的茶杯。

  “还不快收拾了,呆站着做什么!”邻座的许玮月在杯子落地之时就紧张得看着妹妹。

  从上到下的将许可婧扫过,见妹妹并未受伤大声呵道。怡宁几人立马上前。

  “妹妹?妹妹?”

  “婧姐儿?婧姐儿?”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不适?”

  “怕是吓着了。”

  座上几人齐声唤着。

  见许可婧还是双目无神,毫无动静。

  许玮月上前蹲在许可婧腿旁,用双手抱住许可婧的手轻抚道:“妹妹?妹妹没事啊,姐姐在呢。不怕,不怕。”

  许可婧猛的惊声道:“姐姐?!”

  许玮月站起身搂过许可婧,丝毫无力的轻轻拍了拍许可婧的头顶。

  柔声道:“嗯,姐姐在呢,姐姐在呢。”

  许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许玮月温暖的怀抱,许可婧闭眼暗道,幸亏…幸亏…

  其实早在祝氏提到商贾之户时,这边的许可婧看似毫不在意,实际早已暗暗留神。

  随着邵氏同许瀚修的对话,许可婧也在一同回忆上一世之事。却发现她对于这次寿宴有何人前来,全无印象。

  只能心中苦笑,这又能怪了谁,上一世她连亲人都不近,别说陌生人了。就这爹爹的生辰,从前她也不过就是一句祝寿之词了事了。

  越往下听,许可婧越是好奇。难不成,郑铭曾前来爹爹的寿宴?

  若是,那当时她连这寿宴都不以为意,更别说这宴实际为何了。毕竟直到圣旨下来,她才注意到郑铭。

  纵是已隐隐猜出,许瀚修嘴中那人是郑铭。且到江南郑家便是确定了,可郑铭二字却还是让她慌了神。

  她以为,她早已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不说她对姐姐何意,便是为着上世她也不想再同郑铭有何牵扯。

  她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恐惧。哪些她后悔莫及并不想回忆的日子,还是哪个连她自己都无比厌恶的过去。

  然而,郑铭二字如同千斤顶一般落在她的心上。一时之间陷入过去难以自拔,失魂落魄而不自知。因手无力而掉落了茶杯,她也毫无感觉。

  许玮月临近的声音让深陷回忆的许可婧还误以为是错觉,让她以为她是梦到了姐姐。

  直到她在许玮月的怀里感受到了的温度,才回过神。

  幸亏她的确是回来了…

  幸亏她的确不在过去…

  “妹妹,可是要休息了?”

  “姐姐…”

  “嗯?你说。”

  “今日同我一块儿睡好不好…”

  “行。”

  许可婧将头埋在许玮月的怀里,紧紧的环着许玮月的腰闷闷的说道。听见了许玮月答应的回复,这才放开许玮月。

  见许可婧并无大碍的老太太及夫妻二人,这都才松口气安下心来。

  听闻姐妹二人的对话,祝氏朝邵氏道:“娘,您瞧瞧。这小孙女真真是越长一岁越小了,明明都满了十二了。这下好,倒是愈发像个两岁的小娃娃了。从前不要与姐姐同睡,如今倒好粘着姐姐不放了。”

  “本也就是个孩子罢了。”邵氏这话倒也没错,对于邵氏的年纪来说,许可婧这可是完全不够看的了。

  经了这么些日子,邵氏对许可婧的态度祝氏自然是知晓的。这老太太只不过不爱多言,即使只言片语的,可这么些年的相处祝氏也是清楚邵氏为人的。

  邵氏对两个孙女都是喜爱的,这偏颇着许可婧的话祝氏倒不觉着意外。就连许瀚修都道,平日里许可婧撒娇逗趣的,倒是令xìng子冷清的许玮月都同邵氏亲近不少。

  试问,谁会不喜一家人欢聚一堂,共享天lún之乐之景?不过,都只是看有无机缘罢了。

  邵氏话一出,许可婧得意道:“就是就是,我还是个孩子罢了。再说了,我喜欢姐姐还不行嘛!”

  “行,怎样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今天的日更!

  就是有点点小小的!小小的晚而已!

  啊啊啊…蠢葫芦下次再也不这么晚了!

  爱你们哟~看在蠢葫芦这么乖更文的份上!

  小天使们多多评论好不好QAQ

  喜欢不喜欢都行哟~有建议可以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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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么么哒!

  第20章 寿宴

  许府从未如此热闹过。

  “谢大人?李大人!”许瀚修迎上前。

  “瀚修兄。”

  “许老弟。”

  两位身着朱色曲领大袖、腰间束带常服的中年男子并肩而来。

  “诶?谢大人,今日怎得来的这般及时!平日里酒宴若是约大人小聚一道,可是得等那酒坛全空了才来啊!”

  谢大人挺着大肚腩大笑道:“哈哈哈,还不是看在许老弟的面子上。”

  一旁的李大人更是笑道:“我这回可是沾了瀚修兄的光了。”

  许瀚修双手一拱,推辞道:“怕是谢大人这回是看在那莲花白酒的面子上了。”

  “哈哈哈…老弟可不能戳穿我啊!”

  许府不远处墙角后。

  一年轻男子稍稍侧身探头,不过看了眼许府门口,便将头缩了回去,背靠着墙面低眸喘息。

  微躬着身子在年轻男子身旁,着一身灰色短褐的小厮悄声道。

  “少爷?为何要站在这儿啊?”

  被称作少爷的年轻男子皱眉回头,用手指放在唇上:“嘘!阿远,你给我小声点!”

  阿远见自家少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量:“少爷,您不是接到许大人的帖子了嘛?”怎么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不过后头这句话,阿远也只敢在心底念叨念叨了。

  年轻男子心下暗道,阿远说的对,自己的确是收到了帖子的。对,我是受许大人邀请而来,怎得这般紧张。自己应无需这样…可,说的倒是容易。

  深呼口气,男子虽头也不回,可只有二人,故而定是对小厮说道。

  “阿远,在许府定要谨言慎行。”

  “是,少爷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阿远说着边还拍拍自个儿单薄的身子,信誓旦旦道。

  年轻男子身着靛青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同袖口处都用银线绣有暗纹。头发束起戴着顶嵌玉冠,身形欣长,背脊挺得笔直。长裤扎进锦靴,长腿跨步大步流星。

  身后的阿远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竟也不由自主的的打直腰板,抬头挺胸。

  刚要随着主子的步子跨出去,虽腿不够主子长,可他能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啊!

  “哎哟!少爷,少爷!您无事吧,都是奴才的不是。”

  揉揉撞上少爷背红了的鼻子,阿远仓促道。少爷怎么走两步就停下来了呢?

  年轻男子对阿远冒犯失误并无反应,转过身面对阿远,踌躇道。

  “你看看我这身打扮可有不妥?”

  啊?!

  阿远心下一抖,少爷这是怎么了?

  从前些日子一收到许府递的帖子,就这一直这幅焦虑不安、方寸大乱的模样。要不是他打小就跟在少爷边儿上伺候,他可绝对不信这是自家温文尔雅的少爷。

  见阿远半晌没有回复,年轻男子语气中竟有了些灰心丧气之意:“是不是…很不好…”

  自家少爷失落的神情实在是吓着了他,惊惶的他急道:“没有啊!没有啊!少爷!真没有!”

  不想年轻男子听后更失魂落魄起来,用虚无缥缈般毫无灵魂的声音道:“原来比不好…还不好…”

  天哪,少爷这不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嘛!

  阿远挠挠头:“少爷,您这身好的不能再好了!这可是您昨日刚制好的衣裳里,最好的一套了!”

  年轻男子低声长叹一声,心道,阿远自然是不会懂他为何这般惴惴不安、惊慌失措的,罢了,罢了。总归是要面对的,这回能不能带一个夫人回去,可就看今日了。

  转身大步一跨,一转便折出转角。

  在年轻男子想来只觉着,这到许府门口的小路怎么这么短,竟然不过几步就到了。

  到门口递过了贴子,年轻男子刚跨过门槛便听见一唤他名字的声音。

  “可是郑铭郑公子?”

  虽是疑问语气句式,可郑铭抬头直视对面之人,那眼中分明是知他是谁,并一见便是是刻意上前寻他。

  郑铭自抬头瞧清唤他之人相貌时,早已毕恭毕敬。

  作揖:“许大人!”

  许瀚修摆摆手:“即是私宴,同我就不必这般见外了。唤我许老爷便是。”

  郑铭温润道:“此次进京,能受许老爷之邀,实属鄙人之幸。前些日子,着实是鄙人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许老爷莫要见怪。”

  许瀚修只是知晓郑铭所说何意,笑着拍了拍郑铭的肩头,再又吩咐了声福祉定要好生招呼着郑少爷。歉声告辞,便向刚至家中的同僚打了声招呼。

  前些日子帖子还未下之时,郑铭便着人往许府送了一车又一车的东西。

  起初在许府大门外头瞧见的人们,本来还喧闹了一阵议论纷纷。

  “哇!看看这一箱又一箱的!许家厉害了啊!”

  “指不定是升官发财了!”

  “哪儿啊!说不准,是谁送的了。”

  可到后来开始往里头搬动的时候,隐隐约约瞧见被绸子盖着的底下,不过就是些坛子。模样估摸这是酒坛了,况且还散着一股子酒香味。

  众人不禁咂舌道,香倒是香的好。可不过就是些酒罢了,没啥看头。

  人群不一会儿也就散了。

  郑铭这送的礼看似简单,可实际也是想当耗费功夫的。

  这一车又一车的酒可不是轻易就能寻到的,郑铭废了多少气力就是为了这酒罢了。

  不仅如此,最合适的便是郑铭投其所好,送得对了。

  这许瀚修平日里xìng子平和,对任何人事物并没有那么太值得瞩目的兴趣。

  只有这酒,可是许瀚修唯一好的事儿了。万幸的是,许瀚修有一身好酒量,从醉倒不省人事过。

  故而,郑铭这个礼。送的不禁及时,还合适。

  正午时分,筵席已开。

  看似基本全是男子,并除开许瀚修相熟之人多为不惑之年,剩余的倒是都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青年。

  可,东边一屋屏风后,几名女子的身影被挡显得隐隐绰绰。筵席开于院中,四方由房屋围绕。

  因未婚的姑娘是定不能同男子同席的,故而为了能让许玮月看看是否有中意之人,便悄悄安排了东边房屋的空间,再将筵席布置在了这一处。

  “姐姐!姐姐!可有看上中意的?”

  自郑铭来后,许可婧一眼就认出了还年轻的郑铭。

  不是那个后来记忆里,对自己冷漠平淡的郑铭。

  而是年轻的,为了姐姐上门提亲的郑铭。

  那日许玮月陪了许可婧一晚,许玮月早以为哄睡了许可婧便也休息了。可听到许玮月轻微平稳绵长呼吸声的许可婧,就睁开了眼。

  整整一夜,许可婧就这么骨碌碌直勾勾的,盯着许玮月一晚。

  许可婧在这一夜,其实想的很简单。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她的姐姐终于要嫁人了,她欠的终于能还了。为了等这个时候,她等了多久…只要一切顺利便好。

  许玮月耳尖微红:“你问这个作甚…”

  许可婧挑挑拣拣的捻了一块茶酥,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脸颊道。

  “自然是要在这里头给我找个姐夫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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