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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那这个意思是,他能治好,还是不能治好?”

  廖弈听得简直是难以理解,这话说出来不就是在忽悠人吗?按那大夫的说法,岂不是早能治早就得治好了?还等到这时候?

  “我也不知。”

  “哎哟诶,我的娘诶,咱们几个找了这么久,难不成就是在找个庸医!专门骗人的那种?”廖弈这气势磅礴的话,捶着桌子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重物击打了自己的头部。

  “那个宵小之辈竟敢暗伤本小爷!”

  “我是你爷爷!”

  廖弈顺着这中气十足,却又的确是老者的浑厚沙哑音色看去。只见一位老者杵着大木棍站在门口,衣衫凌乱褴褛,破烂不堪,一旁的店小二正做让其出店的举动。

  而听到这声音的梁介,立即站起身,惊喜道:“韦大夫!”

  “韦大夫?”廖弈一脸吃惊的看向老人,老人却只是哼声下颚一扬,神采奕奕的双眸之中,竟是轻蔑神色。

  韦大夫跺跺手中的木棍:“走。”

  ***

  一行人随着韦大夫前行,一路上用廖弈的话说,就是跋山涉水,他都不记着他爬了几座山,过了几条小溪了。他只知道最后到达了地方,他身上的衣裳早已刮得成一团布条似的,一缕一缕的晃悠着。

  “爷爷,你这小破屋能不能遮雨啊?”

  廖弈晃着手中的树枝,一边踮起脚尖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屋内走去,那举动好似碰哪儿哪儿会碎,脏乱都没地儿下脚了一般。

  “谁是你爷爷,乱认什么亲戚。”

  韦大夫对着廖弈的举动,连着眼神都不屑于给他。自顾自的走到小板凳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叼起嘴中的狗尾巴草。

  廖弈瘪瘪嘴,委屈道:“这不是刚才您说的吗?”

  廖弈这话,使得韦大夫这嘴里的狗尾巴草,一个没叼住掉落了下来。嫌弃道:“说啥你听啥啊,是不是傻啊,这孩子。诶,你,对就是你,穿的最花的。”

  廖弈看了看三人的衣裳,只见一人白衣、一人黑衣,还真就自己穿的花衣。扯了扯衣裳上前,不情不愿道:“爷爷有事呢?”

  “是了,乖孙。快去给爷爷去山的那头摘根狗尾巴草来。”

  “山的那头?为什么要那头的,这边的不行吗?”廖弈目瞪口呆道,他这衣裳可经不起第二次回爬山了,再爬他可就衣不蔽体了。

  “那你看看,这边可是有狗尾巴草给你摘了?”

  廖弈环顾四周一看,竟然还真没有。可廖弈还是不信,连忙将小破屋围着的一圈跑了个遍,还真一根都没让他见着。

  “爷爷你要狗尾巴草做什么,这不是有一根吗?”

  “这一根不是被你弄掉了吗?”韦大夫见廖弈还有想再争辩之意,又道:“你还想不想让我给你兄弟治眼睛了?我这人有个毛病,得咬根狗尾巴草才能看病。”

  只见廖弈舌头顶着嘴里一周,深一口气道:“行,我这就给你去摘。”话音刚落,廖弈转身便跑了出去。

  韦大夫一见廖弈身影立马就不见了,捡起地上那根狗尾巴草又叼起:“你这兄弟不错啊。”

  “这是自然。”

  这可不是就说,他的兄弟当然是不错的。

  这话听得韦大夫嘴角一抽,这么多年这死孩子还是这样子,他得快些治好这人,要是让他们在他这儿待久了,他不得天天吃颗静心丸。

  “倒是没想到,你竟会这么晚才来找我。不过嘛,晚些也好。”

  梁介秀眉微瞥:“晚?”难道这晚了?

  “当初我还以为你会隔日就来找我,没想到这都多少年了,你才来。看来,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啊。”

  这话听得梁介一顿,难不成听韦大夫这意思是,若是他早些找他,他也能治好自己?

  那他这些年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这些日子以来小天使们的支持!

  爱你们每个人!么么么么么哒!

  有没有小天使们的留言啊!

  QWQ蠢葫芦需要小天使们的抱抱、么么!

  第58章 狠心

  “想什么呢, 也想得太好了些。”

  梁介回过神,只见韦大夫叼着狗尾巴草,连瞟都不瞟他一眼的朝外走去。略一思忖, 想的太好?难道并非他所想那般?

  思及此处,梁介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 至少不是真让他虚耗了这么些年。虽说也不至于虚耗的地步,可到底让他不禁要怀疑自己的脑子了。

  “啧, 放心, 不是你太蠢。这要是当年我一把就能治好你,人害你还有什么意义。”

  韦大夫这话虽说的不中听,却的确是有道理的。梁介拱手示意,望韦大夫多做解惑。他虽知晓多事,可这病理却是不通的。

  “你这病,当年的确我能给你治。但是那时你太过年幼, 这不管是yào量, 还是yàoxìng都不好说。况且, 这下yào之人怕是也没下了狠心。”说到这,韦大夫扯过竹架子上的一簸箕草yào, 边说边颠了颠, 让晒着的草yào翻个身。

  “此话怎讲?”

  没下狠心?难不成让一名幼童失明不算狠心?

  梁介想不通其中之理, 皱眉无解。这事,当年他也确实太过年幼,连一句话都说不清的年纪,具体自己是如何失明, 到底是谁下的手,这如何能知晓。

  韦大夫一脸嫌弃的摇摇头,这种官家的肮脏事他最不喜了。放下手中的簸箕,取出一个耙子,拨弄着另一个架子上的草yào。

  “给你下的yào,并非全幅yào剂。少了量不说,里头还少了一味yào。”说着回过头看了眼梁介,只见梁介一脸困惑,似是在思索其中道理。

  梁介犹豫道:“若是全了,可是要了命?”

  轻笑出声,努努嘴继续道:“要是要了命还算好的了,倒也是死得痛快。偏偏这yào若是全了量,全了yào。那你便不是失明,而是痴儿脑瘫了。”

  梁介还没从最后半句中反应过来时,韦大夫又道:“倒时你就如同傻子一样样,当年你什么年纪,如今你就什么年纪。而且,还不长个子,一辈子也就那模样了。哦,对了,还有外貌还是会随着年纪变化的。”说罢,韦大夫手中的活也做的差不多,将耙子放回原来的地儿。

  嘴里啧啧出声:“你说要是真这样,这到底算是人善留你一条命,还是人恶留你一条烂命。”

  不得不说韦大夫的话,对梁介来说冲击十足。他是想过要的不过就是一条命,却没想到结果比要一条命还要可怕。

  如今自己双目失明,对外只是因病,暂且并未称是由他人所为。以他同母妃的处境,当时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反态的。

  若是自己真变得像韦大夫所说一般,那这可不仅仅害了他。最重要的更是母妃了,既能让自己失了权,也能让母妃失了势。

  既有意做此事,定是知晓她们母子二人的处境,且明晓下一步作何办法。自己真那般,那对外便是只能称他因病或是天生如此,那么这样母妃势必是受重击了。

  一个孩子,出了这样的问题。并非他人陷害,那么便是母体有异了。说的难听些,他们母子两怕是要被人当做妖物的。

  即便是今后母妃再有身孕,那怕是也会被人作一把柄,都是留不得的。这倒是真是,比要了命还狠心了。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别动。”

  韦大夫上前,打量了一番,再将梁介检查了一遍,点点头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话中得意之色尽显。

  许是身有奇才的老人,多是古灵精怪的顽童罢。梁介浅笑道:“还请大夫多多指教。”

  韦大夫一挑眉,他就喜欢跟这种好打jiāo道的人说话。聪明人总是便宜些说话还中听,不像有些人事多人还蠢,也不知那脑子长在头上作甚的,这就算是摆看他还嫌丑呢。

  “你的眼睛,随着年数的增长,有所好转。”

  这种事还能好转的?他并非因病,为何会如此?

  许是梁介的怀疑之色太过明显,韦大夫不满道:“竟敢怀疑我?!”

  梁介赶忙赔罪道:“不敢不敢。”

  “这就是我说的为何你年幼也不好治。你这年纪大了,身体好些了,病治起来自然方便些。这yào量本就是减轻了的,你当年年幼自然是大yào量,可年长之后,这身子会缓冲yàoxìng,自然而然就好些了。再说了,当年你那么点点大,我才不要留在宫里给你看病,什么时候你yào里又被人下了yào,可就怪我了。”

  “不过,看来你这些年在宫里挺费心思啊。”病情并未加重,定是小心翼翼有所调养的。

  梁介略一思忖道:“不知,如今医治需多久?”这要是太久了,他家小娘子也不知会如何。

  “怎么,家里有媳fù等你啊。这么急。”

  “是的。”

  “你竟然娶媳fù了!”

  “是的。”

  “啧,看样子不错啊。”

  “是的。”

  韦大夫刚翘起的二郎腿,一个不稳就搭了下去。低头不舍得看了眼,因为没咬住而掉落的狗尾巴草。这次不能捡起来了,都快被他咬没了。

  韦大夫转头对梁介怒目而视,娶了媳fù的人了不起嘛?一脸春意作甚。他才不是孤家寡人,他活的潇洒自在。

  若是廖弈此时也在,想必定会同韦大夫同仇敌忾,两人这会儿定是知音了。

  韦大夫转过头去,他眼不见为净:“时间长短,就看你了。配合的好,日子就短。不好...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梁介颔首道:“晚辈定好生配合您。”

  “别把话说的这么满,这眼睛可不好治,你这都堆在眼睛上。这若是想又快又好,可不一般。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再好好想想吧。”

  韦大夫说罢,便继续低头掰着自个儿的yào。这嘴上说的好的人,他可是见得多,听的也多了。不过这一般都是还没一个疗程,就嚷嚷着不行了。费时又费yào的,最后还都是枉费。

  韦大夫手中一株yào还没清完,只听一旁的梁介已然开口:“全听您吩咐。”

  见梁介都未思索一番,韦大夫撇撇嘴道:“年轻人就是好啊。”

  话音刚落,便只听从远处传来一阵叫喊:“爷爷!爷爷!”

  韦大夫头也不抬的高声回道:“爷爷什么爷爷!说!”

  只见廖弈从远处高举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跑来,在韦大夫前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我,我摘回来了。能,治了,吗?”

  韦大夫一抬头,只见眼前的视线,全被绿色占据。手一拂,看见廖弈的模样,人一抖:“见过送一束花的,没见过送一束草的。你弄这么一大把做什么?”

  只见廖弈一手,满满的抓住一大把狗尾巴草,狗尾巴草那么细的枝干,都能在廖弈的大手中占据的丝毫不留空隙。顶端的毛绒尾巴一大簇的,在微风中随风摇曳。

  而廖弈脸上的汗水,也顺着脸庞的轮廓滑下,低落在狗尾巴草上。也不怪韦大夫吓一跳,这一大把毛茸茸的草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脸。这脸吧,好看是好看,可惜就是有些狼狈了。

  “至少这一月里,一日一根,够您老叼了吧!”

  “不,我要新鲜的。我这又不是吃草,还带着晒干了当粮食屯呢。”

  廖弈好不容易平了气息,应声道:“行。明儿我再给你摘去。什么时候能治?”

  许是没想到廖弈答应的如此迅速,突然觉着一下没了意思。韦大夫站起身朝屋内走去:“明儿带个人来就行了。天一亮我就得见着人,不然我可就不管了。”

  “爷爷谢了!”廖弈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笑道。

  只见韦大夫头也不回的用脚将门踹上,便回了屋子。

  薛巍上前递上汗巾,看到薛巍从衣里掏出的汗巾,汗巾洁白的廖弈都不敢接过。赶忙后退两步,用手中的狗尾巴草挡住脸的大半,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眸。

  颤颤巍巍道:“干...干什么,这是什么...”

  “擦擦。”

  “啊...哦...”廖弈迟疑的接过汗巾,小心翼翼的摊开。那模样好似一块布里,会藏着甚暗器一般。

  “多谢。”

  薄唇吐出的两个字,让廖弈擦汗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看了眼薛巍,嘴角微勾道:“要是谢我,不如背我回去吧!老薛,我已经走不动了。诶,老薛,别走啊,老薛。”

  三人刚转身要回,只见屋门突然打开,韦大夫伸出一个头叫道:“明儿记得给我带吃的!要ròu!口味重些!要辣!”

  话音刚落,韦大夫头便已缩回,门被重重关上。几人面面相觑间,屋内又传来一句。

  “要热的!”

  第59章 答应

  “陛下。”手拿拂尘的太监杵在门口道。

  只见被唤之人并未被扰, 依然做着手中的事。头也不抬,手中笔触不停道:“说。”

  “无大人求见。”

  “传。”

  “是。”

  言罢太监出门传唤,一着一般大臣服饰男子进屋。可男子并未像大臣一般行礼, 反而直直行至宣烨帝身旁,在其身旁轻声道。

  “人已找到。”

  短短四字, 却令宣烨帝停下了手中的笔,神色一顿。只见宣烨帝眉眼之间, 好似浮着一丝轻松之色。沉吟片刻, 再开口的声音,早已不是方才的生硬冷漠。

  “可行?”

  “可行。”

  “退下吧。”

  “是。”

  应声后男子便出了门,来去之间时间短暂。在外人看来,好似只是一臣子普通的谏言。

  太监上前换掉已然冷却,甚至能微微发现水面上浮着的灰尘的茶水。轻声笑道:“陛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端过新茶,拂过茶面漂浮的茶叶, 宣烨帝轻抿一口茶, 没有言语。可伺候主子多年的太监却知晓, 宣烨帝面上虽不显,还略有面无表情的冷然之意。

  然而, 就凭着那抿的一口比平时多的茶水, 太监都能知晓主子这心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