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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刚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老师见满地狼藉,也一愣,“你这是……练功呢?”

  她急忙摆着手,“不不,不是我干的!”

  老师示意她别慌,“行了行了,知道你没这破坏力,先去处理下你那脸。”

  “脸?”

  徐品羽下意识的伸手到脸上,触到一块皮肤,刺痛了下。

  收回手,指腹沾着血。

  幸好划破的伤口不大,像一条细线。

  在医务室贴了张创可贴,就去年级主任办公室。

  进去时,恰逢男老师喝斥着,“还狡辩,都有人目击……”

  他见到徐品羽,便说,“诶,你来的正好,看看是不是这两个家伙。”

  顺着他指的方向,徐品羽看到了靠墙站的两个男生。

  一个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另一个,倒不慌张,有点娃娃脸,歪着脑袋看她。

  男老师又嫌弃的摇摇头,“也不用问了,两个男生都是K班的……”

  徐品羽原本要说的话,张口改成了,“对不起老师,我刚刚被吓到了,没看清是谁。”

  没人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安静。

  年级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比男老师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神色。

  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她先瞧了瞧两个男生,“既然你们不承认。”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你又不知道。”

  最后说着,“那你们三个就一起把走廊打扫干净。”

  出了办公室,夏寻叫住她。

  他说,“谢谢。”

  顿了顿,看着她说,“还有,对不起。”

  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想说‘没关系’可以吗。”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夏寻怔了怔,才点头,“可以。”

  她又说,“那你们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吗。”

  “……可以。”

  徐品羽终于扬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见。”

  挥挥手,真的转身走人。

  肇事男生之一的韦昭明,突然笑说,“这学姐好可爱啊。”

  夏寻目光在她离开的方向,停顿几秒,转头对韦昭明说了句话。

  然后,朝着徐品羽下楼的背影,追了上去。

  “学姐。”

  徐品羽闻声,下意识的抬头看。

  少年半身撑在扶手上,脸上张扬笑容,眼睛透亮,略带稚气。

  他问,“你有男朋友吗?”

  徐品羽愣了愣,扬着下巴说,“学弟,没人告诉你校规禁止谈恋爱吗?”

  站在走廊发呆的韦昭明,耳边仿佛还回放着,夏寻的话。

  他说,“她是我的。”

  光中有尘埃。

  轻飘飘的浮沉。

  韦昭明回过神来,“诶,都跑了我一人扫啊?”

  妄想(1)

  徐品羽喜欢看滚烫的水,慢慢浸湿银杏干叶。

  它玻璃杯中渐渐蜷曲自己,最终绵软的浮起。

  味道有点苦涩,并不好喝。

  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读德治学院,需要参加入学考试。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没有收到入学通知,也不会感到太失落。

  然而,当徐品羽在普通学校就读一月有余时。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学院的通知。

  与其说是通知单,不如说是致歉信。

  信中称,由于学院系统出错,导致徐品羽的成绩被跳过排名,重新录入后,她是符合入学条件。

  如果她仍然有意转入德治学院,为表歉意,将减免她一个学期的学费。

  陈秋芽询问她的意愿。

  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当然去啊,免学费呢。”

  来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

  黄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将至的夜风吹凉。

  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紧张,再加上忙着办理入学手续。

  徐品羽只记得,她曾扶着一位同学去了医务室。

  具体是谁,长得什么样,模糊不清。

  她也没放在心上。

  陈子萱是个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女生。

  她比徐品羽对德治的了解,稍微多了那么点。

  例如,她知道目前校草,是3年纪A班的某某学长。

  这些无关学习的字眼,才是青藤般覆盖时间的记忆。

  徐品羽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装腔作势的说一句,“无聊,我才不感兴趣。”

  其实内心好奇的要命。

  徐品羽会凑近她,然后问,“是谁呀?”

  所以,她喜欢坦率的徐品羽。

  陈子萱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

  跨越两栋教学楼。

  虽然格局是一样的,但见到的面孔全都陌生,感觉很奇妙。

  千山万水而来,可据说是校草的学长,并没有让她们非常惊艳。

  徐品羽安慰她,“也许有人格魅力。”

  下楼时。

  她看陈子萱突然趴向楼梯扶手,往下瞅了眼,回头轻声说着,“学生会的。”

  徐品羽愣了愣,与几人迎面碰上。

  她主动侧过身,让出上楼的路。

  不知道谁把风车chā在楼道的窗沿,影子落在地上,呼呼的转着。

  走在最后的人,衬衣长裤,肤白唇红。

  他视线向下,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那么纤瘦,却不显病态,像杂志里的模特。

  很高,所以徐品羽目光扫过,是他的下颚。

  侧脸的线条太流畅,喉结在刚刚好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往后缩了下肩。

  大概因为这个动作,他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相对,只是一眼。

  窗外云层压低,暗了一瞬。云走,视线内又亮起来。

  他们离开后。

  陈子萱很兴奋,“靠呀,长得比校草好看。”

  徐品羽回过神,半响,才说着,“啊,还好吧。”

  但是陈子萱已经跑下楼了,她也匆匆跟去。

  那个人叫沈佑白。

  他莫名的,让徐品羽想到了,一种叫天堂鸟的花。

  听说,它原来是只鸟,但犯下不可原谅的罪,因此被上帝惩罚,永远禁锢在花中。

  她以为不会再与沈佑白有任何jiāo集,直到那日。

  搬道具箱的学姐下楼时,掉落了一段彩灯,徐品羽边喊住她,边蹲下去捡。

  谁知身后还有搬着箱子的人,未看见蹲下的她,就这么撞上了。

  混乱之中,徐品羽差点滚下楼梯,装饰品散落一地。

  学姐们着急的围上来,“你没事吧!”

  徐品羽头上挂着几串星星灯,愣了片刻,倒是笑了,“没事没事。”

  就是膝盖擦破了皮。

  她坚持自己去医务室,毕竟这一地的东西还要收拾。

  男校医让她坐在病床上,从柜子里拎出个医yào箱来,放在床边。

  然后捂着肚子边走,边对她说,“你先自己找找碘酒抹,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徐品羽哑然,盯着医yào箱懵了许久,她还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外伤。

  隔了一段时间,医务室的门被人拉开。

  她握着半天才辨认出的碘酒,以为是校医回来了,撩起病床前的白帘。

  结果却不是。

  徐品羽看见那个人站在柜前,正寻找什么,没有发现她。

  医务室的窗帘随风,一股一股的翻动,遮掩着他的背影。

  回过神来,徐品羽出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佑白怔了怔,转过身,看着她。

  这瞬间,她记起了,天堂鸟的来历。

  是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人们认为它是从天堂而来。所以给它起名,天堂鸟。

  他看了眼徐品羽手中碘酒,和身旁的医yào箱。

  以及,她膝盖上的伤。

  沈佑白皱起眉头,走了上去。

  徐品羽见他过来,便将手里的瓶子jiāo出去。

  以为沈佑白会拿了就走,没想到他拎起一把矮凳,摆在她腿前,“放上去。”

  徐品羽下意识的问,“什么?”

  他抬眼,盯着她,“腿。”

  徐品羽无法思考的完成指令,一条腿伸直放在凳子上。

  沈佑白坐在她旁边,打开碘酒,用棉签沾着,触碰她膝盖。

  这举动把她吓得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看着他低头垂眸的样子。

  他突然说,“你都不痛吗。”

  听到这么问,她才感觉到像被烫了般,刺刺的疼。

  徐品羽小声的回答,“有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擦在伤口上的力道,更轻了。

  帮她处理完伤口,沈佑白扣上医yào箱,拎着准备走。

  徐品羽急忙说了声,“谢谢。”

  他脚步一顿,目光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

  最终,在徐品羽疑惑的神情中,没说什么,就走了。

  她发呆的坐了一会儿,撑着床面站起来,小心的走到门口。

  恰好男校医进来。

  他看了看徐品羽的腿,“哦,你已经处理好啦,记着这两天别碰水。”

  她点点头,又想起,“老师,那个,医yào箱刚刚沈……沈佑白同学拿走了。”

  “我知道,他们班有人摔了。”

  徐品羽走到厕所洗手。

  关了水,她抬头。

  在镜中,徐品羽看见自己的头发中,夹着一小片彩纸。

  刚刚沈佑白是发现了吗。

  那为什么不帮她取下来。

  真奇怪的人。

  但是。

  突然想到陈子萱的那句,长得比校草好看。

  如果,现在再让徐品羽回答。

  她会说,这个人。

  岂是庸脂俗粉能比的。

  某天,当徐品羽得知,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有了沈佑白的手机号码时。

  她才醒觉,天堂鸟犯了何种罪行,会受到那么重的惩罚。

  大概是,肆意蛊惑人心吧。

  道理很简单,喜欢就表白。

  但徐品羽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

  只要被拒绝一次,她就会放弃。

  而正因为不想放弃喜欢沈佑白。

  所以,不表白,就不会被拒绝。

  这样就可以,继续喜欢他。

  往往愈渴慕,祈求的人事,愈不可得。

  明知不可得,执意去留恋,即为妄想。

  无眠(1)

  窗外的光没有下午刺眼。

  一束束接近铅灰的颜色,破开云层落下。

  这是徐品羽被下课铃吵醒后,第一眼看见的天空。

  拿出一套运动服。

  她和陈子萱几乎同时关上柜门。

  最后两节是体育课,她们抱着衣服,到走廊尽头的更衣室。

  锁好门。

  放下运动服,徐品羽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她随手把外套和毛线衣扔在椅背,解开衬衫的纽扣。

  正绘声绘色讲着昨晚电视剧情节的陈子萱,套上运动衫,突然愣住。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指着徐品羽,“啊喂……”

  徐品羽神情一顿,缓缓低头。

  她上半身只穿着内衣,肤色白皙,肩和胸上的一块块暗红,更加明显。

  徐品羽抓过运动衫,迅速从头套下。

  陈子萱眯起眼睛,“别说虫子咬的,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这叫吻痕。”

  徐品羽笑了,“最近小孩涉猎挺广啊。”

  陈子萱轻哼一声,“不要转移话题。”

  她飞快穿上裤子,蹦到徐品羽身边,“快点从实招来。”

  徐品羽看看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陈子萱扬着下巴,“屁,你哪有说过。”

  徐品羽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明明就有!”

  她斩钉截铁的反驳,倒是让陈子萱猛然记起。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徐品羽在某天晚上,曾经打过电话给她,说的什么来着。

  看陈子萱骤然放大的双眼,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来了。

  徐品羽无奈的摇摇头,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样子。

  陈子萱张着口好久没合上,等眼前的人换好裤子,又难以置信的问她,“你们怎么进展如此神速?”

  徐品羽拿起外套的手停住,转头看着她,坦诚的说,“我们是从这样,开始的。”

  这几日气温起伏变化大。

  而且让人感觉雨势来的没有规律,随时要下个痛快。

  所以体育课转移到室内的篮球馆,鞋底蹭在光滑的地面上,嘎吱嘎吱响。

  徐品羽提前向女助教报备自己的情况,随便做做热身运动,悠哉的坐在一旁看他们跑圈。

  在例假带来的诸多不便中,撞上体育课应该是唯一的方便。

  可惜,她窃喜没多久,体育老师就告知了本节课的任务。

  定点投篮,十进三及格。

  并且,“最后一个完成的留下收篮球。”

  体育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场馆里回dàng。

  陈子萱拍了拍她的肩,十分同情,“辛苦你了。”

  徐品羽确确实实,完全没有运动细胞。

  期期补考,每次都求监考老师放点水。

  这水要放多少呢。

  打个比方,及格线是满浴缸的水,放到见底,差不多她就过了。

  于是,最后留下的。

  不是徐品羽,那还能是谁。

  沈佑白关上场馆的门,除了中心,四周的灯暗着。

  他所见的,只有穿着运动装的少女,往篮筐的方向抛去一颗球。

  球飞出去还未够上篮筐,先缓缓坠地,咚咚咚的弹远了。

  徐品羽叹了口气,按住肩活动着手臂,转身就看到他。

  她站在灯光中,嘴角上扬,“帮我捡球吧。”

  刚好沈佑白前方有颗篮球,他走上去俯身捡起,单手往旁边一扔。

  直接进了装球的车笼。

  徐品羽哇了声。

  要是在考试的时候,能把他的技术借用十分钟就好。

  他在前面捡球,徐品羽推上车笼。

  沈佑白直起身,回头对她说,“你别动了,不是例假吗。”

  她摇头,“没事,我例假不怎么难受,而且也快完了。”

  沈佑白盯着她一会儿,抬手将球扔进车中。

  今天他把衬衫领子也扣上了,系着领带。他走进光线渐暗地方,白皙的脸,冷的像冰。

  徐品羽偏头看着他,“穿得好整齐啊。”

  “下午公开课。”

  沈佑白投进最后一颗球,修长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