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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yào,梁思注意到此人手中的疤痕,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梁思解开了童乐的纱布,重新上yào。

  杨一清将事情慢慢道来

  张永当年一直不解到底是谁是如何盗了军饷,他入狱后也始终想不明白,但是从小在宫中经历惯了尔虞我诈,他心中隐隐感觉这一个计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身边的人。

  他想不出是谁,也没有了时间去调查,写了一封信给了梁思,告诉此人必定在神机营军中,为我亲信,他死后,梁思要派人严密关注下面几位人,张永列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江彬赫然在列,可惜这封信被人烧了。

  张永被白莲教伏击后,滚落了山崖,禁卫军找了整整三个月没有找到,是因为当地有个聋哑的瘸子将他藏匿了起来。那人以为张永是个姑娘,张永浑身又大面积烧伤,武功尽废,被强娶那天,是杨一清发现有异,杨一清从未放弃找过张永,只从一双露出的眼睛中便一眼看出。

  后来,张永被救出,杨一清询问他的意思,张永为了找出朝中和当年军中的细作,决定让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暗中调查,他一路跟随朱厚照。在江彬设计害朱厚照时,以一个农夫的身份将其救出,但是当时的江彬已然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朱厚照,张永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相信朝廷的那个是假的。

  梁思听完,问:“陛下现今在?”

  杨一清望了一眼张永,张永虽然一路跟随,但是这一路无论朱厚照遇到了什么危险如何走投无路,都从未出手相救过。

  杨一清道:“梁弟,陛下应该露宿街头。”

  梁思惊诧:“什么?!”

  张永目光冷淡道:“梁思你说的对,当年是我没有听取你的意见。当朝皇帝不作为,只知玩乐,臣子便是如何效忠,历史不仅会说臣子愚忠,也会说皇帝昏君,是我纵容了他。梁思,我还给你一个明君效忠。”

  梁思看了一眼杨一清,这些话竟然是出自张永之口。

  杨一清又道:“杨廷和还在京城,我已经联系他将事情经过说了,由他联系禁卫军首领厉向,到时候便当场拆穿假皇帝。”

  “陛下是一个人在外面?”梁思追问。

  杨一清望了一眼张永点头。

  梁思惊诧道:“你们让陛下一个人在外面?!若是他去找了江彬?!”

  张永冷冷道:“若是到现今,他仍然想不明白,分不清他身边的善恶,直接推太子上位!免得你们以后为了他的愚蠢行为再次送死,就他有血有ròu,你们也是,没必要为他拼命。”

  梁思动了动唇,不敢相信这番话是曾经宠溺朱厚照的张永所说。

  张永道:“你们俩先不要出去,外面到处是通缉你俩的,我出去打听下情况。”

  杨一清要跟去,张永让他照顾两人,自己起身离开。

  张永出了门,道:“在哪?”。

  门口一直隐匿一个人,听到声音立刻出来道:“在一家包子铺前,睡了一宿,我令老板给了他一个包子和被子。”

  张永冷酷的眼神猛地看向他,那人立刻低头。

  张永虽下属走到了包子铺旁,远远的看见朱厚照蜷缩着被子倚在一个角落里,目光复杂地变了变,这时在附近一直藏匿的数人出来,对张永拱手:“提督。”

  张永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朱厚照,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肮脏的侧脸上,来往的人嫌弃地避开,张永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他,他怯弱恐惧地躲在角落,衣衫褴褛,他紧闭着双眼,睫毛几乎因为恐惧而颤动,上面挂着泪水,似乎刚刚哭过。

  突然,他站了起来,视线向这里投来,张永猛地避开,朱厚照走向了街头另一边。

  朱厚照没有看到这里的情形,或者他认不出自己,张永想。

  张永一路跟着他,以为他会去紫禁城或者江彬府,他曾将江彬认成自己,当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只当他是普通的农夫,匆忙道了谢就离开。杨一清、梁思能认出,对他而言,自己是不是只是一张面孔?

  朱厚照站在了张府,曾经豪华的张府,门可罗雀,蜘蛛网密布,大门上贴着陈旧的黄条,上面写着“封”。

  朱厚照用袖子将积满灰尘的门擦干净,将蜘蛛网扯去,约莫半个小时,他靠在门口睡去。

  张永:“……”

  张永转身离开:“将他带走,以杨廷和的名义。”

  “是。”

  “朱厚照”大肆压制李东阳党,朝廷每天都有因为各种小事被贬的官员,今日,“朱厚照”当廷以“结党营私”要罢免李东阳官职。

  李东阳胡须花白,清风道骨,立于廷中不动,“朱厚照”斥道:“李东阳,还不离廷?!”

  李东阳道:“该离廷的是你。”

  “朱厚照”近日以来已经被酒色迷的失去了心智,当即怒道:“大胆李东阳,敢出言对朕不逊,禁卫军将此人拿下,关入天牢!”

  禁卫军厉向做了一个手势,是“止”的手势。

  “朱厚照”看向禁卫军,双眼浑噩:“禁卫军!”

  厉向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侍卫,“朱厚照”这才表情缓和,靠在龙椅上闭目眼神,想着后宫的美女如云。听说刚从民间抢了一个绝色女子就是不肯屈服,“朱厚照”现今就想去拿着长鞭像以往那样让所有人跪伏在脚下,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众人一阵抽气声,侍卫的面容、侍卫的面容……

  “朱厚照”睁开了眼,那侍卫望着他,面上不怒自威,天生的龙颜。“朱厚照”面上一瞬慌张不已,从龙椅上滑了下来,他急急对身边小太监道:“快去找江彬。”

  厉向指向身边的人:“这才是真正的陛下!”

  现今朝中大批人已换,厉向此言一出,他们面上满是慌张道:“大胆厉向,找个假冒的,是企图造反!”

  厉向冷笑一声,大步跨前,一把按住“朱厚照”,有人在下面惊叫:“厉向造反,快拦住他!”

  禁卫军不动,廷外的锦衣卫也不动。

  厉向一把扯下“朱厚照”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厉向看向真的朱厚照:“请陛下指示。”

  朱厚照冷冷道:“将这些白莲教余孽全部抓了!”

  朝中被假朱厚照从民间征选上来的都是白莲教余孽,梁思站在门外对锦衣卫道:“配合禁卫军。”

  锦衣卫冲了进来,假朱厚照在地上跪着求饶:“陛下饶命啊,饶命啊,我也是逼不得已,全是张彩让我的做的……”

  白莲教余孽也纷纷求饶,禁卫军和锦衣卫毫不留情,押着这些人去天牢。

  朱厚照仰头望了望门外,门外长长的阶梯,只站着杨廷和、梁思和杨一清,并没有其他人,他目光暗了暗。

  朱厚照换了一身龙袍,龙虎精神,他手拿长剑,杨廷和的亲信来报:“禀陛下,张彩带着人从后门逃出!”

  朱厚照目中冒火,道:“随朕去除了他!朕沦落至此全部拜此人所赐!”

  禁卫军、锦衣卫奔向江府,江府已经人去楼空,张彩只留下书信一封:“陛下,后会有期,小心您身边的人。”

  梁思能想象张彩的冷笑和嘲讽,此人太过狡猾,今日若让他逃走,难保他不会再易容成其他人混在朱厚照身边,防不胜防!而他心智极度的恐怖,你们不是怕这个吗?有心理yīn影吗?我就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让你们忌惮猜忌,你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潜入、什么时候就成了你们身边最信任的人,朱厚照只能忌惮所有人,到时候他身边完全没有可用之人!你们还会帮他?!

  此人今日不除定为后患!

  朱厚照拿着信封,浑身颤抖,想起被狸猫换太子的这段时间,他恐惧到了极点,道:“快、快去追,一定要杀了他,杀你他!”

  梁思道:“陛下,张彩极为狡猾,只怕已经易容成其他人,臣提议关闭京城所有城门。”

  朱厚照立刻点头,让锦衣卫带着自己的令牌前去各个城门口。

  杨一清看了看周围,朱厚照身边撤去了所有的保护,张永不在此!

  杨一清知道张永嘴中虽然说让朱厚照历练,但是一直以来派人暗中保护,只是自己从未拆穿过,现今他撤下所有的人是为了什么?

  杨一清突然目光一清,对梁思和厉向道:“梁弟,厉兄,你们只需找一个一身黑袍的人即可,他应该去追寻张彩了。”

  厉向迷茫了一下,梁思知道事情原委,道:“厉向,你去东南两个方位找,我去西北两个方位。”

  梁思沿路打听,张永一身黑袍极为显眼,立刻打听到了方位,梁思派了人去通知厉向赶来。

  张永跟着一队人马,这是一个商队,上面堆满了粮食,为首的是个壮年的汉子,虎背熊腰,长得凶神恶煞。

  张永冷眼旁观,不信他能飞出城?

  商队进了山林,左右瞻望。

  张永示意了下属:全部隐藏起来,只听壮汉道:“快将飞舟拿出来!”

  他下属立刻将马车上原本装粮食的布袋拿了出来,全部是拆卸的飞舟,那些人熟练的组装。

  壮汉目光狠厉,望着紫禁城的方向:“只要我不死,你们别想有一天安稳。”

  “可惜,你很难有这一天了。”

  张彩怒吼一声:“谁?!”

  张永站了出来,一身黑袍,张彩识人能力极强,却认不出此人,张彩目光敛了敛,以眼神示意下属,下属便偷偷握紧别进腰间的长剑。

  张彩笑地和善问道:“你是谁?我们途径这里,迷了路,可否告知在下如何出山?”

  张永步步逼近,一言不发。张彩双眼微眯,在张永靠近前,一拔腰间长剑,张永双手一格,握住张彩双臂,张彩一瞬甩不开,听到了背后的声音

  草中窜出无数人,与他下属打了起来,张彩下属猝不及防,一时间被斩杀无数,张彩发狠挣脱,后背的刀擦过他肋骨避开,张永一把匕首又刺向他胸膛,张彩避了开,没有刺中要害。

  张彩一把推开张永退后,召集了下属退出包围圈,他拔出匕首,捂住胸膛。

  张永面无表情:“必须全部杀死!”

  张永的属下冲了过去,张永站在一旁,冷漠的双眼动了动,似乎是忍痛,他已然武功全废,再想像以往那样动武,身体就受不住。

  张彩眯着双眼,眼中狠厉毕现,即使受了伤,一把长剑使得游刃有余,根本接近不了他。

  张永吼道:“不能让他拉开距离,小心他使dú!”

  两对人马吃力的对抗,张永其中一下属的长剑刺向张彩,张彩抓来一个自己的人挡住,瞧准了间隙,奔了出去,众人待追,张彩双袖一挥,无数银针飞来,立刻止步纷纷挡针。

  张永在一旁,没有银针飞来,立刻提剑追去,紧追不舍。

  张彩跑了一段路,望张永的人马全被甩下,停步看向张永,狠厉道:“找死!”手中一剑随即向张永刺来,左手使出dú针,只要他避让,dú针也会shè向他,不管此人是谁,横竖必死!

  张永瞧见了dú针和长剑,面部表情。

  张永毫不避让,以他现在的武功,他知晓他打不过张彩。

  张彩的长剑直入胸膛,张彩狠狠将张永推至树上,长剑穿过张永胸膛,张永吐出一口血,血染红了黑袍,因为是黑色,看不出一点血,张彩一把扯下他的面罩,脖颈处全部烧伤,连着右边脸颊和下颔,坑坑洼洼,只有半边脸完好。

  张彩惊诧道:“是你?!”

  张永微微一笑,猛地抓住张彩的手转过了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chā进张彩的胸膛。张彩目光一瞬狠厉,要推开张永,张永狠狠的将张彩抵在树上,因为过于用力,张彩手中长剑被他自己尽数没入胸膛,在身后留下长长的剑刃,落着血,张永却面无表情。

  张彩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他立刻转动长剑,犹如在搅ròu般,剑在张永身体转动,张永嘴角不停的涌出鲜血,他却毫不松手。

  张彩挣脱不开,慌了起来:“你不要命了?!”

  张永的下属赶来,张永喝道:“杀了他!”他一说话,口中鲜血涌出,下巴全部是红色的血液,双眼冷漠充血。

  “不要,张永在我手中……”张彩慌张道。

  张永的声音盖过了张彩,死命抵着挣扎的张彩,转头看向下属,命令道:“杀了他!”

  他下属立刻砍下张彩的头颅,张彩睁大了双眼,袖中剩余几百dú针甩了出去,张永离他身躯不足两寸,他的下属没有看到,张永只是身体颤了一下。

  张永松开了张彩,他的下属赶紧扶住张永,张永的身体下落,下属惊道:“提督!”

  “陛下,陛下在哪?”张永问。

  “陛下?陛下已经回了朝……”他下属急急扯开他胸膛黑袍,要给他包扎,他鲜血淋漓的胸膛下全是烧伤的痕迹,而这副身躯曾经多么美好。

  张永摇了摇头:“没用了。”

  梁思和厉向匆忙赶到,地上尸横遍地,他们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梁思道:“张永!”

  梁思对厉向道:“快回去禀告陛下!”

  厉向一头雾水,梁思已然奔了出去。

  张永望向了来的梁思,看了看后面,后面没有来人,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想看到那人。

  梁思看了他伤口,剑偏了偏,没有刺中心脏,梁思立刻要拔出,替他包扎,张永握住他手:“没用,我中了dú。”

  张永的唇色渐渐变黑,吐出一口黑血,梁思一看张永下腹,无数针眼,他拔出一根,上面涂的是花溪草!

  受了伤的人碰到他,必死不疑!

  “张永!”梁思喊他。

  ☆、大结局

  张永口中不停的吐着黑血,面上丘壑般的烫伤痕迹暴露无遗, 染上黑血, 看起来狰狞恐怖, 任何一个陌生人见到都会被这一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样子吓一跳,而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