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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白简行不知何时已躺在他身侧,熟门熟路地从背后揽过他的腰,将下巴枕在他肩膀上。

  他隐隐觉察到大师兄是不开心的,可他不理解,这儿究竟有什么不好?

  在白简行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似乎天底下就他和大师兄两个人,彼此只有彼此,大师兄再也不能对除自己以外的人温柔体贴,也不会再有人能打大师兄的主意

  “阿简,你在想什么?”被他抱入怀中的傅成蹊打了个哈哈,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简行的嘴唇动了动,半晌也没发出声音,只更紧地将对方揽入怀中,心中却道:在想你。

  傅成蹊得不到应答,也不再追问,百无聊赖地将头一歪:“须臾岛时光漫长,也只有睡觉能消遣消遣了,阿简你也睡罢。”却发现头下的枕子不知何时已被白简行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臂。

  迟疑片刻,傅成蹊索xìng毫不客气地枕了下去,勾起唇角道:“阿简你手不会麻的么?”

  “无妨”言简意赅。

  “你无妨,我还嫌硌得慌。”傅成蹊嘴上虽这般说,却还滚着脑袋在他手臂上压了一轮,彻彻底底放松下来,蹭着蹭着渐渐有了睡意,漫漫长日,唯有睡觉打发时光。

  兴许是太无聊,兴许是被白简行抱舒服了,不消片刻便入黑甜。

  一旁的白简行也不打算睡,就这般睁着眼看着对方的后脑勺,嘴角似有若无地扬了扬,稍纵即逝。

  怀中那人突然翻了身,无知无觉地蜷起身体,将脸抵在白简行颈项间,潮湿微热的鼻息直扑而来,挠得脖子一阵燥热酥麻,白简行从脸到脖子根瞬间红得透透的。

  虽在傅成蹊看来白简行总是端着一副寡淡禁yù的面容,但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搂在怀中的又是心心念念的人。

  此刻的白简行就似被人架在火上烤,干渴炙热难耐,怀中的傅成蹊就如一碗冰镇乌梅汤,近在眼前,纵然知晓其滋味无限好,却必须说服自己只能看不能尝。

  白简行微微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外袍推开木门无声无息出了屋。

  须臾岛内常年有风,可以稍稍吹散些心头的燥热。

  白简行在天鱼草丛中盘腿而坐,闭眼默念清静决,虽然全身灵力尽失无法运转,却也聊胜于无,好歹也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天鱼草丛曳曳摇dàng,迎面而来的风中带了点儿海水的味道,潮湿微凉。白简行眉头微蹙,只是如此就能让他的肌肤忆起大师兄的鼻息,湿热缠绵地萦绕在喉结间,身体又控制不住地燥热起来,连清净决都念得颠三倒四毫无章法。

  气息不稳心神已乱,再如何故作镇定也是徒劳,白简行坐了一会儿,索xìng起身回屋。

  轻轻推了门,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傅成蹊,淡蓝的天光从窗户落进屋中,傅成蹊似嫌亮光扎眼,迷迷糊糊间举起一只手遮在双眼上。

  白简行瞧得有些恍惚,灼灼的目光从他脸上移至半敞的衣襟处,□□的肌肤在幽蓝的光线下越发雪白接近透明,隐隐约约可见胸前两点粉色的玲珑。

  稍稍平复的心绪再度汹涌翻腾,脑中的清明被骚动的□□渐渐吞噬,此刻白简行就似一堆干柴,而傅成蹊正是那一星火苗,一点就燃了,自此万劫不复。

  白简行鬼使神差地朝床榻缓步走去,站在床边灼灼凝望那人片刻,眉头微蹙,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阿简”傅成蹊的眉眼隐没在遮光的手臂里,殷红的薄唇微微扬起:“断袖那毛病又犯了?”

  万没想到傅成蹊已经醒来,白简行怔了怔,斟酌片刻,转移话题道:“是我吵醒大师兄了?”

  白简行这人平时说话惜字如金干脆利落,绝无转移话题的道理,傅成蹊瞧他此刻言辞闪烁语调不稳,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将遮住眼睛的手挪开,用手支着坐直身子笑吟吟道:“师兄我也是过来人,阿简何必如此害羞。”

  白简行索xìng也坐在床榻上,与他四目相对,片刻郑重道:“那师兄认为,如何做才妥当。”语气就似寻常师弟询问师兄如何行事,正经恭敬之极。

  傅成蹊微微眯起眼睛,笑吟吟地瞧着白简行,正当白简行为此感到疑惑时,双唇忽然被一个柔软湿润的事物压住灵巧的舌尖蜻蜓点水般舔了舔,又觉得意犹未尽似的用牙齿轻轻咬了咬,yù拒还迎撩拨片刻,才恋恋不舍放开。

  对方猝不及防的举动让白简行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傅成蹊眼含笑意:“怎样?与你设想的是一个滋味么?”

  白简行暗暗吸了口气,从牙关中挤出低沉的声音,似有警告的意味:“师兄,你过分了”此刻他就似一只忍耐到极限被逼无路的困兽,眼中布满血丝,压抑的暗流似下一刻就会蓬勃而出。

  傅成蹊勾起嘴角,一把抓住白简行的衣襟:“是,谁让你是我师弟呢,不对你过分对谁过分?”他此刻的举动并非贪图一时新鲜打发漫长的时光,从白简行的告白到这段时日的相处,经过一番慎重的考量与漫长磨人的斗争,最终不得不撕开漫不经心的伪装面对自己的真心:“阿简,我想睡你。”

  禁忌的种子早已在心中萌芽,在对方十足坦诚的告白之下,傅成蹊那张名为自欺欺人的虚伪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揭下,种种大义凛然的理由都变得不堪一击。

  自己的心早就不受控制了,早在白简行的告白之前

  那就一起堕落好了

  “师兄可知晓说这话会有什么后果?”白简行灼灼的望着傅成蹊,平日的冰冷淡漠尽数消融,化作浅眸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傅成蹊毫不退缩地迎上白简行滚烫的视线,两片唇角微微向上翘,似笑非笑,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声音似游曳的蛇信子嘶嘶作响:“后果我说了算”

  还未等傅成蹊将最后一个字说完,白简行就似一只饿极的猛兽粗暴的噙住他的唇,跳过唇瓣厮磨的戏份直接掠夺似地入侵,傅成蹊也毫不示弱地将舌叶迎了上去,企图逆转攻守之势,却在一番唇齿缠斗后败下阵来,对方贪婪索取的吻让他产生窒息的错觉,自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吟,两颊因缺氧与□□的催化染上一层撩人的红。

  一番唇舌纠缠下来,傅成蹊已经喘不上气,眼中雾色潋潋,瞧得白简行恍惚了片刻。

  “我在上”即使已经落了势,傅成蹊抬起白简行的下巴,依旧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嘴硬道。

  “别闹”白简行竟破天荒地微微勾起嘴角,握住那只捏住他下巴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感受到对方的动摇,索xìng将指尖含入口中,用舌叶包裹吸允着,时而用前牙轻咬撩拨,傅成蹊被这一番挑逗弄得心痒难抑,暗暗咬住下唇忍耐这汹涌而来的愉悦。

  “别怕”解开束在傅成蹊左眼的眼罩,俯身将唇轻轻地覆在那只琥珀色的眼睛之上,白简行伸出舌尖舔了舔,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不用忍耐,让我好好享用师兄。”

  傅成蹊眉头微蹙,刚想反驳又被白简行堵住了嘴,以深吻的姿态被对方按压在床榻上,理智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傅成蹊如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挥舞双手试图扭转局面,却被白简行压得死死的,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白简行抬起眼帘看他片刻,将对方眉眼紧闭睫毛轻颤的姿态瞧在眼里,让他浑身酥麻燥热似被油煎了般,更肆无忌惮地在傅成蹊嘴里吸允索取。

  走投无路的傅成蹊故技重施轻咬对方的舌头,白简行却不为所动,回以更贪婪粗暴的侵略,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平添几分禁忌的旖旎。

  觉察到身下的人儿已被挑弄得重重喘息,眼神也变得迷离涣散,白简行才恋恋不舍地将舌头抽出。

  “师兄,我要你。”白简行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容置疑,水雾迷蒙的浅色眸子深刻又郑重地凝视着傅成蹊。

  傅成蹊似低笑了一声:“我还能拒绝么?”

  白简行的脸上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现在恐怕不能了。”

  傅成蹊身子早已化成一滩水,他无力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放弃抵抗似的道:“谁让你是小师弟了,只能让着你了,只此一次”顿了顿又笑道:“希望你小子已经把那本断袖春宫琢磨透了,别让我太疼。”

  得到了师兄的默许,白简行脸上露出了极欢喜的笑容,傅成蹊晃了晃神,原来他笑起来这般好看呐

  在彼此深入的那一刻,白简行声音低哑地在他耳边道:“大师兄,你终于是我的了”郑重得似要刻入骨。

  傅成蹊紧紧拽住对方的头发,额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淌,眼神散乱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你小子可要负责了。”

  “负责到底”

  幽蓝暧昧的光线弥漫在小小的屋子里,似天光将明未明,枕巾被汗水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白简行紧紧的抱住怀中失去意识的人儿,舔掉了他眼角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双手合十祈祷,感觉这购物车的速度还行?

  废柴作者太久没吃荤,开车手生,写了好久……希望不要被扣押……

  小车怡情大车伤神,恩,三两章会开开小车调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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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高烧

  白简行将唇抵在傅成蹊滚烫的额上,慌了神。

  如愿尝到大师兄的滋味,难免一时不知节制放纵情*yù,反反复复折腾肆虐了数次,若不是傅成蹊被他弄晕了过去,恐怕这场暴风雨还会无休无止持续下去。

  白简行抱着这个从眼角到足尖都被他吻了个遍的大师兄,心满意足地睡去,迷迷糊糊了不知多久,忽然惊觉不对

  怀中的人儿像一团火般烫得吓人,断断续续地自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白简行轻唤他几声,却发现大师兄已经烧得意识模糊昏睡不醒。

  白简行一改往日的气定神闲,匆匆忙忙披上衣服,正yù出门找五郎寻个略通医术的人看看,左脚刚踏出门槛,又抽了回来,走到床榻前一手将浑身滚烫软绵的大师兄抱起,一手掀起血迹斑斑的被褥。

  “落红”这种事儿若被外人瞧见,他担心以后大师兄没脸见人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恨不能将大师兄已是他的人这件事让全天下的人知晓了才好。

  换了干净的被褥,白简行将傅成蹊小心翼翼地再次放回床榻,掖好被子一切料理妥当才出了门。

  “白公子”

  走了不远,就看到提着食盒为他们送天鱼草料理的音儿姑娘。音儿瞧他神色慌张不比往日,微微有些担忧道:“白公子,是出了什么事么?”

  白简行瞧音儿毕竟是个姑娘,有些难以启齿,却又实在担心大师兄,故踌躇了一番如实相告:“大师兄发烧了,正昏迷不醒。”

  音儿道:“巧了,这岛上也只有我懂些医术,我这就去瞧瞧莫公子。”

  白简行闻言,yù言又止,面上有些不自在,迟疑了番,最终还是领着音儿姑娘来为大师兄瞧病。

  音儿姑娘一迈进屋子,就嗅到一股子yín靡暧昧的味道,娥眉微蹙,她虽是二八年华的模样,却也是活了近百年的人,多多少少也知晓些人事,此番心中便隐隐有所察觉,面上泛起淡淡的红霞。

  此刻傅成蹊正躺在床榻上昏睡,面颊翻红呼吸深重,音儿替他诊了脉,一双秀美拧做一团,瞧得白简行越发焦虑不安。

  音儿又翻了翻傅成蹊的眼皮,沉吟片刻才道:“莫公子此番病得严重,岛上yào物匮乏,怕是有些凶险。”

  白简行听罢眉头紧蹙,一颗心往下沉:“音儿姑娘可有缓解的法子?”

  音儿蹙眉摇摇头,思索片刻又道:“倒是天鱼草花露有些微散热功效,白公子可以一试,剩下的只能靠莫公子硬抗过去了。”

  *

  音儿离去后,白简行立马采集了些天鱼草花露回来,傅成蹊双唇紧闭怎么也喂不进,白简行只得以嘴相渡。

  唇齿借由喂水再次相贴,对方湿润滚烫的唇再次撩拨起他蠢蠢yù动的情*yù,白简行一边忍耐着从唇舌一路蔓延到全身的酥麻感,一边自责地暗骂自己禽兽。

  喂完了花露,白简行握住大师兄的手坐在一旁,焦灼的视线片刻不离地瞧着他烧得泛红的面颊,生怕错过病人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简行手脚酸麻僵硬了自己都没有知觉,用唇试了试大师兄额头的温度,依旧高热不下,捂住对方的手便微微颤抖起来。

  音儿送来的餐食早已凉得透透的,白简行的眼中布满血丝,他颤着声音在大师兄耳边低语:“大师兄,我错了。”

  *

  门咯吱一声响,音儿提着食盒再次来送饭食,看桌上的食物动也未动过,暗暗叹了口气,也不多言,换上热食静悄悄地离开了。

  过了许久,傅成蹊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垂下的睫毛颤了颤,眉尖微动,白简行瞧师兄有转醒的意思,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热度却丝毫未褪。

  傅成蹊半眯着眼瞧了白简行一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发烫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般难受,不可言说的某处更是撕裂般的痛。拽了拽对方的衣角,气若游丝却硬要在唇角挤出一丝笑:“阿简”

  白简行忙俯下身将耳朵贴着他唇边

  “你这个混账”说罢傅成蹊一口咬在白简行耳珠子上,无奈没气力只轻轻地磨了磨,又筋疲力尽地放开了。

  酥麻感自耳根传遍全身,白简行只得隐忍着躁动的情绪,再不敢胡来,像做错事的大孩子般露出一副懊悔又有些可怜的神情:“大师兄,我错了。”

  傅成蹊从未见过白简行露出这般神情,觉得甚是新奇有趣,无奈脑子一片混沌也不能好好打趣一番,抬起手想在他那白毛脑袋上揉一揉,可惜手举到半空无力地滑了下来。

  白简行一把抓住他滑落的手,十分珍惜地举到唇边亲吻着,将深深的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