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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眼,一副坐着等死的姿态。

  正此时,一道铿锵金属碰撞声响起,半路杀来的绣春刀,将千户劈来的长刀逼退了回去。

  李明司缓缓睁眼,便见着身着大红织金飞鱼服的凌段翊站在自己面前。

  凌段翊身姿挺拔,剑眉微皱看向千户,冷冷道:“你在干什么?”

  那千户瞧着是凌段翊,旋即转身轻踩墙沿,跃墙而去。

  见那人遁走,凌段翊收刀入鞘,遂后转身瞧向坐在地上的李明司。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李明司单手撑墙,踉跄站起身,看向凌段翊。

  “拿来。”凌段翊伸出手掌摊在李明司面前。

  “什么?”李明司不明其意问道。

  凌段翊冷声道:“九纹翡翠凤凰佩,拿来。”

  “玉佩不在我身上,再说我就算窃得的玉佩,也早被刚才那厮抢了。”李明司解释。

  “你可在骗我?”凌段翊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李明司。

  “我可没骗……”李明司话未说完,后背便狠狠撞在墙面上,后背不由吃痛。

  未等李明司反应,凌段翊蓦地伸手钳住他的喉咙,目光冷冽锐利宛如千年不化的冰川,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不是来救我的?”李明司呼吸困难,脸色惨如白纸,用力喘了几口气,缓缓道。

  “不是。”凌段翊答道:“我是为追查九纹翡翠凤凰佩而来。昨日听你所说,偷窃此玉佩,皇上有旨派我捉拿贼人归案。”

  “咳咳!”李明司猛咳几声,竟是咳出几口鲜血来。见状,凌段翊忙撤掉钳制李明司喉咙的手。

  “你怎么了?”凌段翊疑惑道。

  李明司白了凌段翊一眼:“我这不是被那厮打伤了吗?弄了半天,你适才是没瞧见啊!”

  “……”凌段翊本以为是李明司yù擒故纵,想等着那厮上前,再将其擒获。他本打算置之不理,却恍然瞧见那厮竟有块墨色勾玉,不由地冲上前来。

  因来迟一步,自然是没瞧见李明司被其打倒在地的情形。方才也是怕李明司溜了,才故意钳制住了李明司。

  见凌段翊傻愣在原地,李明司也没多说什么,从袖中拿出锦帕,将嘴角的血渍擦干。

  “你为何与那人起了争执?”凌段翊问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八卦?”李明司收好锦帕,眉梢微挑,“你不是来问九纹翡翠凤凰佩的吗?”

  “……”闻言,凌段翊颔首:“没错。”

  “那日我派人潜入皇宫窃走的九纹翡翠凤凰佩是假的,所以我手上根本没有。”李明司耸了耸肩道。

  凌段翊未答话,只是从腰间拿出yào丸递给李明司:“吃了它,对伤势恢复有好处。”

  “诶,你不该会是在里面下了什么dú吧?”李明司打量着凌段翊的神色,调侃道。

  “凌某行得正坐得端,从不骗人。”

  “那就谢啦。”李明司也没客气,拿了yào就吞入腹中。想来凌段翊也没害他的心思,否则,就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任谁逮了去都不足为奇。

  “刚才那人你认识?”凌段翊问道。

  “那是西厂的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代替了我的小弟,才潜伏在我身边。当夜去偷九纹翡翠凤凰佩的也应当是此人。

  我估计是因为西厂想要除掉你,故意做了此次的安排,将我让他保存的勾玉扔在了皇宫,好栽赃嫁祸于你。

  至于东厂,那边的情形,我倒是看得不大清,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若是那西厂的人所说是真的,那皇宫内的九纹翡翠凤凰佩八成有假。

  反之,若失窃的九纹翡翠凤凰佩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是被西厂的人拿走了,栽赃嫁祸在我头上,遂后,再派你查清此案。

  你若回答,此事事件与我无干,那皇宫中的勾玉和你勾玉失窃的事,必将会被那群阉狗抓住此噱头以作文章。”

  “……”凌段翊倒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依照皇上旨意执行任务罢了。

  “这九纹翡翠凤凰佩,我可是变不出来了。”李明司叹道:“如今追查难度挺大的,也难为你接了此任务。倒不如将我给绑了去,也算是还你人情了。”

  “你何时欠我人情?”

  “适才若不是你出现,我怕已是刀下亡魂。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嘛,还不如替你消消灾解解难。”李明司笑答道。

  “……”李明司这番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李明司虽是盗贼,实则也没有偷什么东西。若说真有,那便是自己的勾玉,但李明司为何偏拿自己的勾玉?

  莫非是巧合……

  “你可知那墨色勾玉是为何物?”凌段翊心生疑惑,不由开口询问。

  “墨色勾玉?”李明司疑惑瞧了凌段翊一眼:“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我确实有块墨色勾玉,但被刚才那厮抢了。”李明司背靠在墙,抬头仰天徐徐道。

  “那玉长得如何?”闻言,凌段翊继续问道。

  “那是我在大街上淘的,值不了几个钱。”李明司眼尾瞥了凌段翊一眼:“你对墨玉很感兴趣吗?”

  “随便问问。”凌段翊话罢,转身便走。

  “喂!你去哪儿?”见凌段翊转身离去,李明司朝凌段翊背影喊道。

  凌段翊脚步稍顿,侧身看向身后的李明司:“巡逻。”

  “你不是指挥使吗?”李明司又问。

  “与你无干。”话罢,凌段翊迈步便走,任李明司如何喊他,也置若罔闻。

  瞧着凌段翊离开,李明司倒是松了口气,适才若不是凌段翊帮他怕是真要命丧黄泉了,还好自己运气不错。

  不过,回想适才两人对话,李明司心知肚明,凌段翊说巡逻是假,八成来捉自己归案是真。只不过,他不明白凌段翊为何突然提及墨玉一事……

  李明司未作多想,反正凌段翊的事儿与他毫无干系,眼下是找个去处养伤要紧。

  日薄虞渊,天边云霞镀染橙红。

  李明司闲坐六角白玉亭中,手提一壶酒,仰头倒酒,咕噜咕噜喝下几口,从嘴角溢.出些许酒水沿着他的脖颈滑落,静静淌入衣襟内。

  “咳咳!”李明司被烈酒呛了几口,猛地弯腰咳嗽起来,他将酒放在石桌上,用袖子拭去嘴角酒渍。

  日近黄昏,那蜿蜒的阶石小道却仍未见得人影,李明司不悦皱起眉头,心道:这人怎如此慢?

  “哎哟……真是要了老命哟!”正此时,他身旁忽地传来一道人声。

  李明司旋即挥掌朝后拍去,那人手腕倏而翻转,作势要与李明司相击。数息间,脚步退上半步,将其重心后移,与李明司手掌堪堪擦过。

  “我说你选地儿能不能选个好点儿的?不是山就是悬崖的,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像你这年轻人能折腾啊!”说话之人,正是花满楼的掌柜。

  “得了吧,你也就比我年长一岁。”李明司偏头看向掌柜:“你可不知道啊,白日看着你这皮相,真想揍你。”

  “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儿,干嘛要揍我啊?”掌柜掀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隽秀五官,清逸不凡。

  “那你干嘛把勾玉给那小子?”李明司起身迈步走到掌柜面前:“你这还不算做错事儿?”

  “放心了,那不过是假的。”掌柜笑答道:“早就发现小轩不大对劲,今日却忽得找我打听你的去处,还说要将墨玉转jiāo给你。幸好我脑子聪明,当即给了他一块假的。”

  李明司耸了耸肩,叹道:“我以为那是真的,所以就跑去追了,结果,那块玉没抢到,还把我的真玉贡献出去了。”

  “哦,那块玉也是假的。”

  “……嗯?”李明司挑眉瞥向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瞧你随便挂在腰上不安全,我才擅做了……喂!有话好说,别用飞刀啊!”

  ………………

  玉蟾东升,林中杳然。

  “那凌段翊就是你要找的人吧?”掌柜看向李明司道。

  “是啊。”李明司喝了口酒,答道。

  “那你考虑好了没?”掌柜单手支着下颔,看向李明司问道。

  “有什么好考虑的,反正那老头的事儿与我无干系。”李明司抬头望月,淡淡道。

  掌柜叹道:“师弟,你还是在乎师父的吧?”

  “……”

  “再如何说,也是师父将你带大的,有养育之恩。虽然师父对你严苛,但也是为你好,不是吗?”

  “师兄,有些事儿,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明司双目轻阖,淡淡道。

  关于yīn阳鸳鸯玉的传闻,还有下文:皇帝因只得了一半勾玉而不能稳定民心,且是刻有凤凰的墨勾玉。

  不久,皇帝生了重病驾崩,太后辅佐年幼皇子继位,垂帘听政。顿时流言四起,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太后命人阻遏谣言扩散,却亦无可奈何。

  直至最后,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林国被邻国攻占后,林家皇族亦是四处窜逃,却遭到许多百姓鄙夷,后来林家改姓为李。

  寓意林大有木,木大有枝。

  其墨玉也作为林家传家宝流传下来,终是落在了李明司手里。

  “……是啊。”身为李明司的师兄,他对李明司的了解其实不多,只是素日常在一起练功罢了。

  “师兄,我今儿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唠嗑。”李明司侧头看向掌柜笑道:“我是想请师兄帮个小忙。”

  “帮忙?什么忙?”他可不觉得李明司还需他来帮忙,无论武功还是文采,李明司都略胜于他。

  “我想杀掉凌段翊,还请师兄帮忙。”李明司道:“我昨日潜入皇宫中了那汪海阉狗的断筋散,今日,又与那扮作小轩模样的西厂走狗打斗,险些断送xìng命,能撑到此时已实属不易。”

  “什么!你受伤了?”闻此番话后,掌柜面露担忧之色,忙拉过李明司的手腕把脉。

  李明司倒是没撤手,任他师兄替他把脉。到底不像凌段翊那样掺杂些许世仇在其中的外人。

  “奇怪,你脉象平稳,倒不像是有何伤病似得。”把脉许久,掌柜心生疑惑道。

  李明司撤回手,整整衣袖,笑道:“脉象虽是无碍,可这内力怕是一时半刻是使不出了,至少也得修养七八日才行。”

  “嗯。”掌柜颔首,“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是什么麻烦事儿。”李明司起身,凑到掌柜耳边,小声呢喃着什么。

  第7章 不是想偷看你洗澡7

  翌日,旭日东升。

  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李明司起了个大早,他立于案前,伸手拿起案桌上的镇尺,遂后将宣纸展平开来。

  紧接着半挽流袖,端起盛着清水的白瓷小碗。将小碗倾斜,将清水混入砚台中。

  然后搁下白瓷小碗,抬手拾起在放在墨床上的墨锭。墨锭呈条状,通体漆黑,棱角分明。其上用刻有‘清微’二字。

  其磨墨亦是讲究,磨墨的轻重和快慢都需适宜才行。且磨墨姿势也需端正,持墨需垂直平正,在砚上垂直的打圈碾磨。

  未过片刻,便见砚中墨水已成。

  李明司伸手从笔挂上选上一支狼毫笔。将其蘸了蘸砚中的墨水,在宣纸上开始作画。

  狼毫笔锋在宣纸上来回摩挲.游动,皴、擦、点、染勾勒出一幅山水图。

  飞流瀑布三千,流入碧寒水潭。身着大红织金飞鱼服的英毅男子,侧身立于瀑布旁的老松下,抬头望天,左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

  李明司刚将笔放下,便闻门外传来叩门声:“明司,起了没?”

  “起了,起了。”李明司绕过矮案,迈步走到门前,开了门。待见着眼前人,笑道:“师兄来的到是早。”

  “师弟好容易才麻烦我一次,自然得放在心上。”掌柜笑答道,遂后脸上略带些许忧虑:“你可真想好了?”

  “想好了。”李明司侧身,示意掌柜进房,待掩好房门,才继续道:“世仇纠葛便是如此,我是逃不掉的。”

  “但我瞧你和那指挥使的感情不错,你真的下得了手吗?”掌柜眉头微蹙,担忧道。

  “所以才让师兄帮我忙啊……”李明司苦笑道:“原本也是准备杀他来着,不过是被耽误了些时日罢了。”

  “那你为何还想着帮他夺回勾玉?”掌柜反问道。

  “这可不是为了他,再且说,那勾玉本就是属于我的。”李明司揶揄道:“师兄啊,你何时变得如此墨迹了?莫不是真将自己当做老头了?”

  “好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掌柜轻叹道:“既然你已想好,那日后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李明司唇角泛起笑意。或许记着这世仇怨恨的只有他们李家,但师父留下的嘱托,他也不得不从。

  “那便足够了。”掌柜道:“我去准备准备,你且要记得按时服yào,内伤才能痊愈。”

  “知道了,师兄。”

  ………………

  李明司负手站在花满楼二楼,眺望远处鳞次栉比的房屋和来往的人群,阳光洒落在琉璃瓦上镀了层金色。

  虽然他不知凌段翊会不会赴约,但终归还是让自家师兄送了信。

  时至正午,凌段翊果真如约而至。凌段翊身穿便服,手握着绣春刀,脚踏皂靴缓步走到李明司面前。

  昨夜,就当他要就寝时,从窗外蓦地飞来一支飞镖,镖上还留着一张纸条,是李明司叫他明日午时,去花满楼,说是有要事相商。

  “来了?”李明司侧身,瞧向凌段翊莞尔笑道。

  “嗯。”凌段翊走到李明司身前,停下脚步,遂后拿出一瓶yào递给李明司:“这yào,是我昨日找人给你配的,对伤势恢复有好处。”

  “……”李明司稍楞片刻,而后笑着接过凌段翊手中的yào瓶:“劳心了。”

  “没事。”凌段翊答道。

  “坐。”李明司拉开木椅坐下,凌段翊恰好在他相对的位置坐下。

  “今日找你前来,是为九纹翡翠凤凰佩一事。”李明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