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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下在狱中,等待进一步查明。不料这丁秀才xìng子十分刚烈,趁牢头没注意,撕破长衫,结成布条上吊自尽。我家相公心中十分不忍,后来经过详细审问,终于查清了这是一起诬良为盗的冤案。我家相公把那些强盗和与强盗串供的劣豪,以及衙门里的一个典吏都问成了死罪。不但给丁秀才昭雪了冤案,也为他报了仇。"

  紫极zhēn rén叹道:"冤案可以昭雪,xìng命却无法挽回。冥冥之中,报应不爽。"

  "如此说来,我们周家就会因为这么一件无心之错而断后了。"

  "因果报应,可以失子也可以得子。"

  "可以失子也可以得子?此话怎讲?"

  "尊夫当年因一段公案致人失子,自己也失子。如今,也可借一段公案救人之子,自己也喜添贵子。"

  官太太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我家相公只要在公堂之上救一位人家受冤屈的儿子,自己就也能得个儿子。"

  紫极zhēn rén笑道:"女施主真是冰雪聪明!"他转对云山说:"云山,把我给这位老施主批的八字取出来。"

  云山揭开铜鼎盖,取出信封jiāo给在一旁已经站起来的老者。

  老者微微颤颤地取出信封中批八字的纸。

  云山:"老施主,您念一念吧。"

  老者擦了擦眼睛,看了看纸上的字,说道:"我老眼昏花,烦劳哪位客官帮我念一念。"

  官太太的管家应声而出,说道:"我来帮你念。"

  管家接过纸张,朗声念道:"儿因轻薄蒙冤,老父心如油煎;今日幸逢贵fù,湘潭知府青天。"

  管家念完后赞道:"哇!紫极仙长真是未卜先知啊!老先生,你可听明白了,这四句诗不但说了你和你家儿子,还说了我家老爷和夫人。"

  老者:"哦?我还没怎么弄明白。"

  管家道:"听我给你解释解释。这第一句'儿子轻薄蒙冤',说你儿子蒙冤没错,可你儿子为什么会蒙冤呢?酒店老板娘,人家有丈夫,你写诗挑逗人家干吗?!这不是轻薄吗,所以叫'儿子轻薄蒙冤',第二句'老父心如油煎',这句不用解释了,谁都知道什么意思;第三句'今日幸逢贵fù',贵fù是谁?"他往官太太那儿一指:"就是我们家夫人呐;第四句'湘潭知府青天',湘潭知府是谁?就是指我们家老爷。我们家老爷如今是湘潭镇守使,这镇守使嘛就相当于前清时候的知府。你那湘乡县受湘潭管辖,要想伸冤就得靠我们家青天大老爷了!"

  老者忙向紫极zhēn rén下跪:"谢神仙救命!谢神仙救命!"

  紫极zhēn rén向官太太一指:"老施主,你应该拜谢这位贵fù。"

  老者又忙向官太太跪下磕头:"求太太救我儿一命!夫人老爷定能喜添贵子、公侯万代!"

  官太太忙起身避让。

  管家上前扶起老者。

  官太太说:"老先生,我家先生署湘潭镇守使还不足一月,你儿子的案子乃前任所办,要想推翻已经定案的死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有铁证才行。就算我们家老爷有心为你儿子昭雪,也不知从何处着手。"

  紫极zhēn rén说道:"此案其实好断,据被害者的妻子彩虹所云,她与老施主的儿子早已勾搭成jiān。那天晚上,老施主的儿子是来宿jiān的,如果此情属实,彩虹当对老施主儿子的声音和身体十分熟悉,可以让彩云详细叙述一下jiān夫的身体状况,尤其是隐私部分。然后再验证老施主儿子的身体,两相对照。如果不相符,老施主的儿子必定是冤枉的。jiān夫另有其人,另有隐情。这隐情也不外乎两种:其一是有人趁着黑夜冒老施主儿子之名前来骗jiān,被酒店老板撞破,他将酒店老板杀死。如果是这样,与《聊斋》中胭脂一案颇为相似。乾隆年间大才子袁枚任知县时,也断过一件与此十分相似的冤案。其二彩虹jiān夫另有其人,彩虹受jiān夫指使,嫁祸于老施主的儿子。这也不难,只需细审暗查必能找出元凶。"

  官太太大喜,忙起身致谢:"此案若能翻案,使好人冤屈昭雪,使元凶落入法网,不但这位老先生要感谢您,我家相公也感激不尽。这里我先代我家相公拜谢仙长。"

  官太太说着盈盈下拜。

  管家激动地说:"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哪!"

  管家和随从丫鬟们一起跪下……

  所有来观看算命的人全都离座向紫极zhēn rén跪下……

  第八章 深山拜师

  第一节

  天边刚刚泛出一片朦朦胧胧的白光,紫极zhēn rén正在紫极宫院中一株大樟树下打太极拳。

  道童云山挑着水桶yù出去担水,打开紫极宫院墙的大门,突然发出惊叫。

  紫极zhēn rén忙跑过去一看,只见张野鬼直挺挺地跪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宫墙外的树杆上、树枝上、旗杆上、巨石上,挂了几十幅用各种字体写成的条幅。上书:恳求紫极仙长收我为徒。

  张野鬼身旁站着两个手持斧头的樵夫。

  两樵夫看见紫极zhēn rén忙请安:"仙长,您老早。"

  紫极zhēn rén问道:"你们一大早守在这儿干吗?"

  樵夫甲:"何止是一大早,我们昨天晚上就守在这儿了,守了一夜。"

  樵夫乙指了指张野鬼说:"这小子昨天天还没黑呢,就写了许多条幅挂上了,跪在这儿说要拜仙长为师,我们劝了他半天也不肯离去,我们怕他半夜里叫野兽吃了,给仙长添麻烦。就在这儿守了他一夜。"

  紫极zhēn rén忙向两位樵夫拱拱手说:"多谢二位了。"

  樵夫甲:"能给仙长效劳,那是我们的福分。"

  紫极zhēn rén道:"现在天已大亮了,没事了,二位先回去休息吧。"

  两个樵夫向紫极zhēn rén行了个礼走了。

  云山指着张野鬼说:"你看你这人真是的,昨天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家先生不收徒弟,你干吗还赖在这儿?"他指了指外面的条幅:"还挂这么多的破玩意儿……"

  张野鬼固执地说:"仙长如果不收我为徒,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

  "可你也不能堵住我们大门哪!你跪在这儿我怎么出去挑水?"

  "我在这儿跪了一夜,昨晚没被野兽吃掉已是万幸了。现在我是又饥又寒又渴,浑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痛,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死了之后,你把我的尸体扔出去喂野兽,你不就可以随便进出了。"

  云山恼火地说:"先生您看,这家伙真惫懒。倒像是我们要把他弄死似的,他纯粹是耍无赖嘛!哎呀,他这腿……"

  张野鬼穿着浅色的裤子,他跪在青石板上的膝盖显然是负了伤,流了不少的血把裤腿和石板都染红了。

  紫极zhēn rén道:"你起来,我看看你的腿。"

  张野鬼仍然跪着没动。

  云山喝道:"你聋了,我家先生叫你起来呢!"

  张野鬼说:"我说过,仙长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

  "我家先生要看你腿上的伤,你不起来怎么看?"

  张野鬼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剪子,把靠膝盖处的裤腿剪开。

  张野鬼的两个膝盖处又红又肿血ròu模糊让人惨不忍睹。

  紫极zhēn rén沉吟片刻,指了指外面挂的条幅问道:"这上面的字是你自己写的?"

  张野鬼恭恭敬敬地说:"回仙长的话,是小子信手涂鸦。"

  紫极zhēn rén:"信手涂鸦?看来你读过不少书?"

  "回仙长的话,小子读的书不多,听的书着实不少。"

  "读的书不多,总也读过几本,说说你读过些什么书。"

  张野鬼:"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论语、大学、中庸、诗经、庄子、老子、道德经、易经……"

  紫极zhēn rén大奇:"你等等,你小小年纪还读过老子、庄子、道德经、易经?"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小时候是我爹硬逼着我读的,背不出来还挨了不少打呢。"

  "你能背易经吗?"

  "熟背如流。"

  紫极zhēn rén说:"你要是真的能把庄子、老子、道德经、易经这四本书一字不差的全部背出来,我收留你在本宫做一名道童。"

  张野鬼高兴地说:"真的?"

  云山道:"我家先生言出如山,岂能骗你。"

  云山yù扶起张野鬼。

  张野鬼道:"别忙,等我一字不拉地背完了,仙长收我做道童,我给仙长叩了头再起来不迟。"

  张野鬼飞快地背诵老子、庄子、道德经、易经全文。

  第二节

  紫极zhēn rén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赞许,等张野鬼全部背完,他说:"你知道这些书里讲的是什么意思吗?"

  张野鬼摇摇头:"老子、庄子、道德经我还模模糊糊地知道那么一点点意思。易经中的意思我是一丁点也不知道。我听我爹说,易经是古今中外最有意思的书,没有人能真正明白书里讲的是什么意思,但每个看过书的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解释书里的意思。我爹说的可真有意思。"

  紫极zhēn rén不禁莞尔:"你叫什么名字?"

  张野鬼:"姓张,小名野鬼,张野鬼。"

  云山问道:"野鬼?你的大名呢?"

  "大名也叫野鬼,大名、小名、学名、官名外带字号都叫野鬼。"

  云山皱起了眉头:"别耍贫嘴。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野鬼,就算是厉鬼、恶鬼,道爷也能降伏。你要知道,道士就是抓鬼的。"

  张野鬼:"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恳求仙长收留我当个道童。"

  紫极zhēn rén道:"你起来吧,我现在收留你为紫极宫的道童了。"

  张野鬼忙叩头:"谢师父。徒儿给师父叩头。"

  紫极zhēn rén:"且慢,我只是收你为道童,可没说收你为徒弟。"

  张野鬼愕然不解:"道童与徒弟还有差别吗?"

  紫极zhēn rén道:"差别可大了,云山你给他解说解说。"

  云山:"是。野鬼你听着,本宫的道童是服侍先生和在宫里做些杂役的,与先生的关系类似仆从,先生高兴了也能传授一点本领,但不能算是紫极zhēn rén的门人。先生如果把你收入门墙,是要举行仪式的,首先要叩拜历代祖师爷。先生还会给你赐名。出了师就是鬼谷仙师的传人,那真是非同小可。"

  张野鬼问紫极zhēn rén:"仙长,如果我当道童当得好,能不能升为您的弟子呢?"

  紫极zhēn rén笑道:"又不是当官,哪有什么升迁?要想成为我的弟子,那要看你的天分,还有你我的缘分。"

  张野鬼一边向紫极zhēn rén叩头一边说:"张野鬼向先生叩头,感谢先生收留。"

  紫极zhēn rén:"罢了,你起来吧。"

  张野鬼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紫极zhēn rén指了指悬挂在外面的条幅:"你自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是。"张野鬼正yù举步,却打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在膝盖周围抚摸着,疼得直咧嘴。

  云山不忍地说:"这些条幅你别管了,我让别人收拾。我先扶你进去给伤口敷点yào包扎一下。"

  紫极zhēn rén冷冷地道:"用不着敷yào,更用不着包扎。在石板上跪了将近半个时辰,膝盖有点酸疼,休息片刻就没事了。"

  云山不解地问:"跪了半个时辰?他跪了一宿呀!"

  紫极zhēn rén:"你看见他跪了一宿?"

  云山:"李家兄弟俩刚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紫极zhēn rén:"只要给李家兄弟一百文钱打酒喝,让他们怎么说他们就会怎么说。"

  云山将信将疑地指了指张野鬼膝盖上的伤:"跪了半个时辰能伤得这么厉害?"

  紫极zhēn rén斜睨了张野鬼一眼,冷笑道:"张野鬼,你确实胆子不小,竟敢在我这老道的面前装神弄鬼。"

  张野鬼忙道:"弟子不敢。"

  紫极zhēn rén鼻子里哼了一声:"弟子?你是谁的弟子?我知道你的根底了,你是北京丐帮的弟子吧?"

  张野鬼大吃一惊,心想,我既没请你测字,也没报生辰八字给你算命,怎么知道我是北京丐帮的呢?看来这牛鼻子老道真有点儿神通。

  "别以为你用剪刀把裤子剪了一个小缝我就看不出来,你那伤口,根本就不是在石板上跪出来的,而是北京丐帮做假创伤假烂疮的手笔。"

  张野鬼钦佩地说:"先生真了不起,您是目光如……如……啊如炬,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您说我是丐帮弟子,您是抬举我了。我只是流落在北京街头一个小叫花子。"

  紫极zhēn rén厉声说道:"张野鬼,你听着。过去你当叫化子虽然挨饿受冻,却不用劳作。到我宫里来当道童没有现成饭可吃,光是挑水砍柴就够辛苦的了。如果你偷懒,我随时会把你逐出宫门。"

  第三节

  紫极zhēn rén收留张野鬼为道童的当天,张野鬼就告别了梁成龙,搬进紫极宫来住。紫极zhēn rén把张野鬼拨到云山的手下,由云山指使他。开头三天,云山没有安排他干任何活儿,只是让他随便走走,熟悉熟悉环境。这三天里,他为了跟其他道童搞好关系,尽量跟能接近的道童套近乎。他发现紫极宫的道童年纪虽然与自己在北京要饭时的那些叫化子小伙伴相仿,但xìng格却大相径庭。关二秃子那些小叫化子们一个个热情洋溢,喜欢jiāo朋友,喜欢高谈阔论,喜欢互相挖苦,喜欢用脏话斗口,也喜欢大言不惭地胡吹八吹。这些道童们却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个个都像老学究似的,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四平八稳。有一次,张野鬼故意当众放了个响屁却既没有人笑也没有人说,大家置若罔闻,反倒使张野鬼感到尴尬。但这些道童却十分勤奋,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砍柴挑水,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即便是无人监督,也绝不会有人偷懒。说心里话,张野鬼一点也不喜欢这些道童,自己更不想当道童,但为了学到紫极zhēn rén的本领,他只好委屈自己了。

  第四天,云山把他带到厨房里,给了他一担水桶,让他每天到离紫极宫两里路远的水潭里挑三担水。

  第一次看到水潭,他震惊不已。一条近四百米的瀑布从悬崖上气势磅礴地飞流直下,远远看去那不是瀑布,而是一条矫健的银龙腾空飞舞。瀑布下面的水潭是被急流冲击而成,约有数十平方丈,潭四周被形态奇特的怪石环绕,显得瑰奇壮观。然而,第一次挑水却使他大吃苦头,他从来没用过扁担,对着这满满一担水,他感到难负重荷。在崎岖的山道上,他更是举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