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我就是用十两银子买下珍珠当媳妇的男人
痛得死去活来的薛富贵,像条丧家犬般爬向珍珠,他流血的手死死地抓着珍珠的脚踝,颤抖着乞求:“妹c救啊!”
珍珠眼睁睁地看着甘爷又削掉了薛富贵的中指,杏眸中瞳孔骤然紧缩,喉咙里有种强烈的情绪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把他拖过来!”
“是,甘爷。”跟班的几个打手得了命令,几个人就像拖死狗般,将已经痛得脸惨白的薛富贵扯到了甘爷的脚跟边。
眼泪鼻涕混合着地上的尘土,粘了薛富贵满脸,疼痛让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吃力地仰头,赤红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忽然冲着珍珠咧嘴狂笑起来。
“哈哈哈”压抑的疼痛笑声,落入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围观的人,都觉得薛富贵是被削掉两根手指疯魔了,一个个都是能躲开多远就躲开多远,生怕甘爷下次削手指的时候,薛富贵的血会溅到他们身上。
“呦呵,有点意思。”甘爷眼睛威胁的眯起,手摸着下巴,不阴不阳道。
珍珠被薛富贵盯得心里难受,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腿上却跟灌了铅似得怎么都迈不开。
唐知礼目光复杂地落在珍珠头顶上,抓着她的手掌不由紧了紧,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平时表现得十分坚强的女子,身子在轻颤。
“珍珠。”
忽然,耳旁传来淡淡的呢喃声,珍珠下意识地别过头,就看到唐知礼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目光包裹着她,从他幽深深邃的眼眸里,珍珠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
原来,无论她ěi zhuāng得再好,唐知礼早已经将她心中的狼狈窥视地一清二楚。
“唐知礼,我”
“薛珍珠,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死了,爹也活不过今晚了!哈哈哈,你这个不孝女,不孝女!”薛富贵疯狂的叫嚣声打断了珍珠的话,在听到爹有性命之忧的时,珍珠表面上假装的冷漠终于土崩瓦解了。
她猛地甩开唐知礼的手,俯冲到薛富贵面前,失控地抓着他的肩膀,低吼:“我爹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哈哈哈你已经不是薛家人了,我爹的死活关你什么事?”薛富贵抓准了珍珠的死穴,他就知道只要跟爹有关,这个狠心的贱女人就会乖乖就范的,“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出来抓药的,我要是没命回去,我爹,哦不,也是你爹,也别想有命继续活!”
爹的病还没起吗?银子早就给嫂子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抓药?
心里乱糟糟的,珍珠的理智已经全部被爹的病情占据了,她脸上神情慌乱,将如同烂泥瘫在地上的薛富贵扯起来,喉咙梗咽地吼道:“药呢!药在哪儿?!”
这一问,薛富贵脸上惨淡的阴险笑容瞬间放大了数倍,他就像是亡命赌徒最后疯狂地赌上一把,忽然将脖子往前伸,凑到珍珠耳边:“哦,èi èi你别指望从哥尸体上找药方,药方在这里”
薛富贵用手戳着自己的脑袋,那双缺了两更手指的手掌,血淋淋地呈现在珍珠眼前,刺激着她的眼球。
而此时,甘爷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就在薛富贵作出这个动作的同时,他手里收割生命的刀子已经毫不犹豫地挥下。
毫无征兆间,珍珠眼前覆盖上了鲜艳的红,眼睛里倒映着红与黑交织的夜空,浓重而热烈。
耳旁,令人厌恶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薛富贵捂着右手,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
地上,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掌,安静地躺在染血的泥地里,周围人吓得目瞪口呆,倒抽了口凉气。
赌坊,有赌坊的规矩,欠债还钱!
还不上那手抵债!
再不够拿脚抵债!
还不行,拿命抵债!这是行规,连官府都管不着。
“我还!”
“我替他还!”
珍珠忍着内心煎熬喊出声的同时,唐知礼也冲到了她面前,将她牢牢地扣进胸膛里,对着甘爷宣言。
明明是那么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可是落在珍珠耳里,却是威风凌厉,霸道不容置喙的话音。
“那感情好呐,老子砍得都手酸了,总算是可以歇会儿了。”甘爷嫌弃地将带血的kǎn dā一丢到地上,掸了掸衣袖,眼皮微掀:“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老子喜欢。”
“一只手,正好抵消五两,这里是十五两,一手交钱一手交欠条!”珍珠将身上银子都拿出来,强自镇定的声音里透着轻颤,冷声打断。
甘爷脸微变,唐知礼抓着珍珠的手紧了紧。
不过转瞬之间,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叉腰笑道:“好个一只手抵五两银子,小娘子好算计啊!你是不是老早打算就拿十五两现银来换你哥这条狗命?”
问这个问题,甘爷就是单纯好奇,他想着不管这对兄妹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女人怎么会如此狠心,眼睁睁地看着薛富贵被砍了右手,才肯答应还债。
珍珠冷笑,杏眸里闪过一丝冰冷,视线掠过倒在地上的薛富贵,面平静,冷冷道:“只是没了右手而已,总比以后把命都赌没了要好。”
话音落下,珍珠已经走近薛富贵,伸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厌弃出声:“把药方告诉我,敢说错一味药耽误了爹爹的病,大哥你也别活了。”
“你”薛富贵从未见过这样的薛珍珠,仿佛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令他遍体生寒。
“从前的薛珍珠在被你和嫂子卖掉的那刻已经死了,现在的薛珍珠,只是爹的女儿,至于你薛富贵好自为之!”珍珠说话的声音极低,在外人看来,她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没人知道她和薛富贵之间的对话,居然是这样的寒冷刺骨。
甘爷拿了银子,早带着人撤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也络绎不绝地离开。
唐知礼从口袋里摸出仅剩的二两银子,放到珍珠的掌心,轻声道:“走吧,抓药去。”
手里沉甸甸的,珍珠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她抬头,眼眶微红,望向唐知礼,喉咙里带着梗咽道:“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能跑能跳,没事的。”说着,唐知礼将目光转向昏死在路边的薛富贵,“倒是他,你打算”
“相公,我们抓药去吧,救爹要紧!”
珍珠抓着唐知礼的手,一股脑儿往韩三春的医馆冲,天已经很晚了,她必须赶在医馆关门前,把大夫请到薛家村给爹瞧病。
半个时辰后,薛家村西北角的破败屋子里,有妇人尖酸刻薄的谩骂声传出。
“你要死就死,一天天地睁眼,半死不活有意思吗?”
薛平山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门口,虚弱地shēn y:“珍c珠珍珠”
“珍珠,珍珠!珍珠你个死人头啊!那野种已经嫁人享福去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陈金凤厌弃地翻白眼,发泄似得将手里的冷茶水往薛平山脸上泼了过去。
“砰!”
屋门大力地撞在墙壁上,陈金凤听到外头动静,探头看过去:“贱野种,你怎么回来了?”
“韩郎中,劳烦你了。”珍珠隐忍着心底的怒气,无视陈金凤存在,径自领着韩三春进屋子。
陈金凤见状,吊梢眉上挑,露出一脸尖酸刻薄的凶相,准备破口大骂。
“嫂子是吗?”
闻声,陈金凤瞥了眼门口,才注意到贱野种背后海还有个男人,脱口而出讽刺道:“你是哪儿来的野男人?”
唐知礼眸微沉,看向陈金凤的视线中透着一丝冷意,语气平静地解释:“嫂子,我就是用十两银子买下珍珠当媳妇的男人。”
话音落下,陈金凤讨人厌的嘴脸立刻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笑得势利道:“呦,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喽,原来是妹夫”
见人要扑过来,唐知礼疏离地避开,沉声道:“嫂子,大哥在镇上欠了赌债”
“杀千刀的,又去赌,他怎么不死在外头!”陈金凤以为薛富贵也回来了,直接截过话头,人已经朝门外走去。
在陈氏看来,能拿十两银子来当彩礼的唐家,那就是富户,她巴不从唐家能多占点便宜就是一点,最好她那不争气的男人赌债,都让这个病秧子妹夫还了才够本。
饶了一圈,也没见着自家男人人,陈金凤有些不放心了,赶紧折回来,补充了句:“妹夫,你哥的赌债你已经帮着还了吧?”
“嗯,还了。”
“哎呦,珍珠那丫头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好的相公,当初我就说什么来着,冲喜也有冲富贵的,这不咱家珍珠就成了富贵命喽!”
唐知礼眉头微蹙,轻咳了声,听着陈金凤势利的话音,神情略微沉了沉,不容置喙道:“嫂子,大哥在外面板车上,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陈氏心花怒放,赌债有人背了,她还有什么好愁的,等老不死两腿一蹬,薛家就由她一个人说了算了。
言语间,她眉飞舞地迈开腿,朝着院子外头走去,心想:混账薛富贵,又去赌,有本事就在板车上躲一辈子,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
刚到院门口,陈金凤就看到板车上血淋淋的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男人,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
他脚上的鞋子陈金凤认得,是薛富贵的!
瞬时,陈金凤整个人都傻了,腿软地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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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眼睁睁地看着甘爷又削掉了薛富贵的中指,杏眸中瞳孔骤然紧缩,喉咙里有种强烈的情绪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把他拖过来!”
“是,甘爷。”跟班的几个打手得了命令,几个人就像拖死狗般,将已经痛得脸惨白的薛富贵扯到了甘爷的脚跟边。
眼泪鼻涕混合着地上的尘土,粘了薛富贵满脸,疼痛让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吃力地仰头,赤红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忽然冲着珍珠咧嘴狂笑起来。
“哈哈哈”压抑的疼痛笑声,落入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围观的人,都觉得薛富贵是被削掉两根手指疯魔了,一个个都是能躲开多远就躲开多远,生怕甘爷下次削手指的时候,薛富贵的血会溅到他们身上。
“呦呵,有点意思。”甘爷眼睛威胁的眯起,手摸着下巴,不阴不阳道。
珍珠被薛富贵盯得心里难受,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腿上却跟灌了铅似得怎么都迈不开。
唐知礼目光复杂地落在珍珠头顶上,抓着她的手掌不由紧了紧,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平时表现得十分坚强的女子,身子在轻颤。
“珍珠。”
忽然,耳旁传来淡淡的呢喃声,珍珠下意识地别过头,就看到唐知礼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目光包裹着她,从他幽深深邃的眼眸里,珍珠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
原来,无论她ěi zhuāng得再好,唐知礼早已经将她心中的狼狈窥视地一清二楚。
“唐知礼,我”
“薛珍珠,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死了,爹也活不过今晚了!哈哈哈,你这个不孝女,不孝女!”薛富贵疯狂的叫嚣声打断了珍珠的话,在听到爹有性命之忧的时,珍珠表面上假装的冷漠终于土崩瓦解了。
她猛地甩开唐知礼的手,俯冲到薛富贵面前,失控地抓着他的肩膀,低吼:“我爹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哈哈哈你已经不是薛家人了,我爹的死活关你什么事?”薛富贵抓准了珍珠的死穴,他就知道只要跟爹有关,这个狠心的贱女人就会乖乖就范的,“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出来抓药的,我要是没命回去,我爹,哦不,也是你爹,也别想有命继续活!”
爹的病还没起吗?银子早就给嫂子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抓药?
心里乱糟糟的,珍珠的理智已经全部被爹的病情占据了,她脸上神情慌乱,将如同烂泥瘫在地上的薛富贵扯起来,喉咙梗咽地吼道:“药呢!药在哪儿?!”
这一问,薛富贵脸上惨淡的阴险笑容瞬间放大了数倍,他就像是亡命赌徒最后疯狂地赌上一把,忽然将脖子往前伸,凑到珍珠耳边:“哦,èi èi你别指望从哥尸体上找药方,药方在这里”
薛富贵用手戳着自己的脑袋,那双缺了两更手指的手掌,血淋淋地呈现在珍珠眼前,刺激着她的眼球。
而此时,甘爷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就在薛富贵作出这个动作的同时,他手里收割生命的刀子已经毫不犹豫地挥下。
毫无征兆间,珍珠眼前覆盖上了鲜艳的红,眼睛里倒映着红与黑交织的夜空,浓重而热烈。
耳旁,令人厌恶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薛富贵捂着右手,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
地上,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掌,安静地躺在染血的泥地里,周围人吓得目瞪口呆,倒抽了口凉气。
赌坊,有赌坊的规矩,欠债还钱!
还不上那手抵债!
再不够拿脚抵债!
还不行,拿命抵债!这是行规,连官府都管不着。
“我还!”
“我替他还!”
珍珠忍着内心煎熬喊出声的同时,唐知礼也冲到了她面前,将她牢牢地扣进胸膛里,对着甘爷宣言。
明明是那么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可是落在珍珠耳里,却是威风凌厉,霸道不容置喙的话音。
“那感情好呐,老子砍得都手酸了,总算是可以歇会儿了。”甘爷嫌弃地将带血的kǎn dā一丢到地上,掸了掸衣袖,眼皮微掀:“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老子喜欢。”
“一只手,正好抵消五两,这里是十五两,一手交钱一手交欠条!”珍珠将身上银子都拿出来,强自镇定的声音里透着轻颤,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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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瞬之间,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叉腰笑道:“好个一只手抵五两银子,小娘子好算计啊!你是不是老早打算就拿十五两现银来换你哥这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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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冷笑,杏眸里闪过一丝冰冷,视线掠过倒在地上的薛富贵,面平静,冷冷道:“只是没了右手而已,总比以后把命都赌没了要好。”
话音落下,珍珠已经走近薛富贵,伸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厌弃出声:“把药方告诉我,敢说错一味药耽误了爹爹的病,大哥你也别活了。”
“你”薛富贵从未见过这样的薛珍珠,仿佛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令他遍体生寒。
“从前的薛珍珠在被你和嫂子卖掉的那刻已经死了,现在的薛珍珠,只是爹的女儿,至于你薛富贵好自为之!”珍珠说话的声音极低,在外人看来,她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没人知道她和薛富贵之间的对话,居然是这样的寒冷刺骨。
甘爷拿了银子,早带着人撤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也络绎不绝地离开。
唐知礼从口袋里摸出仅剩的二两银子,放到珍珠的掌心,轻声道:“走吧,抓药去。”
手里沉甸甸的,珍珠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她抬头,眼眶微红,望向唐知礼,喉咙里带着梗咽道:“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能跑能跳,没事的。”说着,唐知礼将目光转向昏死在路边的薛富贵,“倒是他,你打算”
“相公,我们抓药去吧,救爹要紧!”
珍珠抓着唐知礼的手,一股脑儿往韩三春的医馆冲,天已经很晚了,她必须赶在医馆关门前,把大夫请到薛家村给爹瞧病。
半个时辰后,薛家村西北角的破败屋子里,有妇人尖酸刻薄的谩骂声传出。
“你要死就死,一天天地睁眼,半死不活有意思吗?”
薛平山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门口,虚弱地shēn y:“珍c珠珍珠”
“珍珠,珍珠!珍珠你个死人头啊!那野种已经嫁人享福去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陈金凤厌弃地翻白眼,发泄似得将手里的冷茶水往薛平山脸上泼了过去。
“砰!”
屋门大力地撞在墙壁上,陈金凤听到外头动静,探头看过去:“贱野种,你怎么回来了?”
“韩郎中,劳烦你了。”珍珠隐忍着心底的怒气,无视陈金凤存在,径自领着韩三春进屋子。
陈金凤见状,吊梢眉上挑,露出一脸尖酸刻薄的凶相,准备破口大骂。
“嫂子是吗?”
闻声,陈金凤瞥了眼门口,才注意到贱野种背后海还有个男人,脱口而出讽刺道:“你是哪儿来的野男人?”
唐知礼眸微沉,看向陈金凤的视线中透着一丝冷意,语气平静地解释:“嫂子,我就是用十两银子买下珍珠当媳妇的男人。”
话音落下,陈金凤讨人厌的嘴脸立刻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笑得势利道:“呦,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喽,原来是妹夫”
见人要扑过来,唐知礼疏离地避开,沉声道:“嫂子,大哥在镇上欠了赌债”
“杀千刀的,又去赌,他怎么不死在外头!”陈金凤以为薛富贵也回来了,直接截过话头,人已经朝门外走去。
在陈氏看来,能拿十两银子来当彩礼的唐家,那就是富户,她巴不从唐家能多占点便宜就是一点,最好她那不争气的男人赌债,都让这个病秧子妹夫还了才够本。
饶了一圈,也没见着自家男人人,陈金凤有些不放心了,赶紧折回来,补充了句:“妹夫,你哥的赌债你已经帮着还了吧?”
“嗯,还了。”
“哎呦,珍珠那丫头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好的相公,当初我就说什么来着,冲喜也有冲富贵的,这不咱家珍珠就成了富贵命喽!”
唐知礼眉头微蹙,轻咳了声,听着陈金凤势利的话音,神情略微沉了沉,不容置喙道:“嫂子,大哥在外面板车上,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陈氏心花怒放,赌债有人背了,她还有什么好愁的,等老不死两腿一蹬,薛家就由她一个人说了算了。
言语间,她眉飞舞地迈开腿,朝着院子外头走去,心想:混账薛富贵,又去赌,有本事就在板车上躲一辈子,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
刚到院门口,陈金凤就看到板车上血淋淋的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男人,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
他脚上的鞋子陈金凤认得,是薛富贵的!
瞬时,陈金凤整个人都傻了,腿软地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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