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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流汹涌

  几个时辰后,崎岖的山麓间两匹骏马飞奔着往易山镇的方向跑去,从远处看骑在骏马上面的好似两位妙龄女子在赶路。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跑了,漫漫,我们休息一下吧。”几声嘶叫后两匹骏马都停下了脚步,马背上的两个人正是叶晓漫和男扮女装的上官飞。

  凉风阵阵吹得山路两旁的花草纷纷低头折腰,也吹乱了两个人的发暨。叶晓漫盯着上官飞那涂脂抹粉的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那悦耳的笑声在山间回响,上官飞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看着满手的胭脂不由也跟着她笑起来。

  见到山间有条小溪,上官飞和叶晓漫一同下马奔向溪边卸妆。叶晓漫稍微清洗一下就洗掉了浓浓的妆容,露出了本来清秀的面目。上官飞清洗就比较麻烦,他费了好大的劲,脸都搓红了才恢复原貌,刚才为了瞒过跟踪他的人,几乎一大盒胭脂水粉全抹在了他的脸上。

  梳洗完毕,在茂密的丛林间换过了衣服后,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小溪旁休憩,耳旁是小溪哗哗的声音,偶尔有几句山鸟的鸣叫,一切显得那么宁静。

  “哎!我宁愿我是乡野农夫,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上官飞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平静,心爱的人陪伴左右,眼前的景色又如此恬静,他的内心真的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阿飞,我也宁愿你是乡野农夫而不是什么世家公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心地过日子。”叶晓漫憧憬着那样的生活。

  上官飞听后笑道:“呵呵,如果我真的只是农夫,那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你出身武林名门,你父母可不会答应你和一位农夫在一起。”

  “你现在也只是空背着个武林世家弟子的名称而已,你武功那么烂,跟农夫也差不了多少。哈哈——”叶晓漫笑过后收起了笑意正色地说,“你是现在的身份也好,是农夫也好,我都不会介意的。再说了,我真喜欢你我爹娘肯定也会接受你的,武功不好可以学,你要愿意回去我让我爹教你。”

  微转身体后上官飞伸出右手握住叶晓漫的左手后,望了望缠绕在一起的十根手指,他内心充满不舍与怜惜地吻了吻她的手:“跟我在一起真是难为你了。”

  “不要这么说,我们拜过天地的夫妻啊。”叶晓漫第一次正式承认了那场严格来说只完成一半的婚礼。

  “漫漫,我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很复杂,所以我必须正式地问你,你是真心愿意接受一个这样我,真心愿意承认这段婚姻吗?如果你有一点点的犹豫可要再想清楚。就算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怨你的,我们还是好朋友。”上官飞神色严肃十分认真地说道。

  “我是你的娘子,不是吗?”叶晓漫反握住上官飞的手,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充满了坚定。

  上官飞重申道:“漫漫,你要考虑清楚,你现在就离开我回无名庄应该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我的对手究竟多厉害、有多少人、有什么目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坦白说真相大白前我有生命危险,你成为我的娘子也会有生命危险,也许有一天……”

  “不要再说了。”叶晓漫伸手捂住了上官飞的嘴打断他的话后深情地说,“我要陪伴你!陪伴着你去解开一切的迷团、陪伴着你恢复自由,再陪伴你和你一起做一对农夫农妇,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叶晓漫依偎进了上官飞的怀中,而这些话像暖流缓缓流过他的心坎。

  太阳西下,两匹骏马肩并肩,一对有情人手拉手,沐浴着夕阳向着他们的未来缓步走去。

  “已经是第三天了,现在天已经黑了,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不会,可能是路不熟所以还没到。”王老幺在荣昌胡同口来回走着,口里还不断念叨着

  随着阵阵马蹄声传来,王老幺踮着脚尖往南边眺望,远处来了两匹马,愈来愈近,果然是他们,他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急忙迎了上去。

  “吁!吁!”勒住了骏马,上官飞和叶晓漫双双从马上跃了下来,王老幺急忙行礼。

  “小的还以为爷和姑娘找不到这里,等得急死了。”王老幺边说边上前帮着牵马。

  “错了,不是姑娘,是夫人,她是我的内人。”上官飞笑着纠正道。

  叶晓漫含笑瞪了上官飞一眼,又轻轻捶了一下他的手臂,俩人之间的亲昵让观者人会心一笑。

  王老幺笑着说:“两位一看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嘴笨。对了,爷,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总不成人家问起我主子是谁我都答不出来,那不让别人笑话。”

  “是我疏忽了,老幺,我叫上官飞,她是我的新婚妻子,娘家姓叶。”上官飞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叶晓漫听见这话后似乎有点着急,刚想出声,却收到了上官飞递过来的眼色,她只好默不出声留待有机会再说。

  在王老幺的带领下上官飞和叶晓漫来到了位于胡同最内的宅子大门口,抬头望去,只见宅门已经开着,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家啊。

  王老幺见他们俩正抬头望着大门,以为他们是看宅门上方本来应该挂牌匾的地方空着,他赶紧解释道:“小的因为不知道您的尊姓,所以没办法把匾挂上去,明天我一早就去让人去做,做好后选个好日子挂上去。”

  “好的,你牌匾上就写‘上官府’三个字吧。”上官飞吩咐说。

  不约而同转过头来看看身边的人,两个人心中一样的澎湃激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上官飞牵着叶晓漫的手一起走进了完全属于他们俩的家。

  上官飞果然没看错人,王老幺办事还真周到。他请了厨娘张妈、花红柳绿四个丫鬟和福寿安康四个小厮,加上他自己就一共有十个佣人。他把环境最好,空间最大的内院安排给主人居住,至于佣人们居住的则是旁边的左边的别院,右边的别院则是厨房、储物间和柴房。就几天工夫,大伙把宅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内外庭院都摆上了各种植物盆栽,又新添了各种器具,整座宅子看起来很有家的味道。

  四处逛了一圈又见过了所有的人之后,上官飞吩咐王老幺下去准备一下,休息一会后要他带路去看看作坊。

  来到了属于他们的内院,终于有独处的机会,叶晓漫来不及四处打量就赶紧压低声音对上官飞说:“你也不随便胡诌个名字,还用你的名字,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人家你在这里啊。”

  “错了,这个时候用这个名字才是上策,就算她知道了易山镇有个上官飞也决不会想到是我,因为逃跑的人一般都要换个名字藏匿,我就偏不,再说了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既然走了出来,也该做回我自己了。”

  听了上官飞的话,叶晓漫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就在这时候,上官飞轻轻吻了吻叶晓漫的脸颊后说:“休息一下吧,我还要到作坊那边去看看,顺便安排一下,作坊要尽快开张的。”

  “好!”叶晓漫因为刚才那一吻而低下了头,听后她也不敢抬头,只是羞答答地应了一声。

  经过几天整理,上官飞和叶晓漫算是暂时把家安置好了;而盘下的作坊经过布置后成为琉璃绣坊开张了。原来上官飞盘下作坊后把它改成一间绣坊,还在很短的时间内招募了十几个刺绣技术超群的绣娘,进了一批优质的丝绸锦帛,上官飞亲自设计各式各样的花饰图案,绣娘们按图纸刺绣,绣品全制成衣服、头巾、手绢、绣花鞋等各种物件,作坊前面的铺子就专门销售这些成品。

  开张不久,琉璃绣坊就成为当地最出名的商家,只要是琉璃绣坊卖出东西,绝对是独具特色与众不同。当然价格也水涨船高,可就是这么高的价格,还络绎不绝有达官贵人前来购买。由于生意出乎意料的好,上官飞只得订下一规矩,每一种类的东西每月只销售五十件,先到先得。

  对于琉璃绣坊的异军突起,整个镇的人都议论纷纷,对于掌柜夫妇的来历也颇多猜测。传闻一,上官夫人是官家小姐,有一手超群的刺绣技艺,更有不俗的画画技巧,琉璃绣坊的作品都是由她亲自设计,并且在她严格监督下保证完美无暇的才可销售。传闻二,上官夫妇家里有一位高人在背后指点,而这位高人就是人称“天下第一针”的翁锦玉,所以这对小夫妻才能将琉璃绣坊搞得这么红火。

  叶晓漫如同往日般下午未时陪同上官飞到琉璃绣坊走一趟,每一天她都得起绣坊亮亮相,谁也没有想到,其实每天夜晚挑灯为绣娘们修改绣品的人是掌柜上官飞,而不是掌柜夫人叶晓漫。

  望着眼前十几个绣娘飞针走线,叶晓漫真是汗颜,她不要说是绣花针就连缝补衣服也缝补得不成样子,只是勉强缝在一起而已。想起每天晚上望着上官飞手拿绣花针娴熟的修改着绣品而自己却舞刀弄剑的情景,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走出了琉璃绣坊一起坐上马车,刚放下帘子叶晓漫迫不及待地问身边的上官飞:“阿飞,今天又发现了哪几幅绣品有问题?”

  上官飞伸手捏捏叶晓漫的鼻子说:“今天没发现什么问题,你可高兴了。”

  咦,好像有丝异常的感觉,上官飞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杀气。

  长叹一口气叶晓漫夸张地倒向后面的靠垫双手合十膜拜说:“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去记那些特别难记又文绉绉的东西。”

  表面上不露声色,依旧和叶晓漫闲聊,其实上官飞心里却暗暗戒备着,来者不善,这么快就追寻到这里来了,对方的手脚比自己相象中快很多,也不知道这次来的人目的是试探踩点还是有其他的任务。

  “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要你记住哪幅绣品哪个地方绣得不好,有什么瑕疵吗?”上官飞被叶晓漫逗笑了。

  坐正了身体,叶晓漫双手拉着上官飞的手撒娇道:“夫君,明天开始我不去绣坊,也不去点评那些绣品好不好?其实既然你是绣坊的掌柜,你也可以去说啊。”

  有股细微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某种暗器凌厉的呼啸声,上官飞眼内射出了慑人的光芒。

  “娘子,不行哦。”看似不经意间上官飞伸出右手把叶晓漫拥在怀中,他左手的衣袖一挥,一枚乌黑的暗器被他收入了袖中,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后才说道:“我知道你不懂这些,要你强行背诵再装作很内行地点评是难为你了。”

  叶晓漫抬起头来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做这些啊?”

  “开绣坊是因为我早知道对于我来说这是最有把握赚钱的买卖。可我又怕万一我出面的话,很快就会暴露了行踪,让那人知道我藏匿在这里,那我们又得过被人跟踪的日子了。现在这样,对方就算起疑心也不敢肯定,那我多少能赢得点时间布置或者能腾出时间来查一查那些事情。”上官飞有些无奈地说。

  叶晓漫伸出双臂反把上官飞搂住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我不为难,反正我本来就像个野丫头,多了解点女红将来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给你绣好看的图案做漂亮的衣裳呢。”

  从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一枚暗器,看来偷袭的人不只一个。由于叶晓漫与上官飞面对面坐着,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身后发生的状况。上官飞这下可不再客气,再次把暗器卷入衣袖中,跟着反手一挥,两枚暗器快如闪电的沿着飞来的路线飞回去。

  “砰!”意料之中,有人倒下去的声音,上官飞心情异常复杂,他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就这一瞬间,他看出了那通体乌黑的暗器分明是有剧毒的,对方现在是狗急跳墙,不管三七二十一宁可错杀也不愿让他漏网,所以才会在还不确定他身份的情况立刻派人痛下杀手。

  “好,我期待着,只要是你做的衣裳我都喜欢。”上官飞闭上眼将头枕在叶晓漫的肩膀上。他的心里很难过,不管谁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这个人想要他这条命的人肯定是他的亲人。此刻,叶晓漫瘦弱的肩膀对于上官飞来说却是个风平浪静的港湾,是他这艘飘荡多年的小舟唯一可以停靠的地方。

  “嘶——”,一阵马儿的嘶叫声后马车停住了。

  “掌柜的、夫人,到家了。”小厮的声音传了过来。

  上官飞依依不舍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坐直了身躯,叶晓漫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他知道她在取笑自己,故意要掀起帘子前猛地恨恨地亲吻她的嘴唇。

  激烈的亲吻过后,叶晓漫怀疑自己的樱桃小嘴不知道是否已经红肿了,她用手绢半遮住自己的脸跳下了马车,然后飞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免得让下人见到她羞红的脸。

  “掌柜的,夫人怎么了?”王老幺有些纳闷地问道。走过来的王老幺见到叶晓漫向自己的方向过来,正想行礼问候,谁知道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吹过,转眼就见不着人影。

  “没什么,没什么。”上官飞忍住笑意说。

  自从叶晓漫正式承认这段婚姻在这里安家后,他们俩虽然同榻而眠,但却并没有夫妻之实。上官飞不想委屈叶晓漫,他希望有一天能把欠缺的婚礼补全了那时才真正拥有她。虽然是这样想,但上官飞愈来愈喜欢逗她,因为他发现叶晓漫表面上豪爽大方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尤其是对夫妻间的亲昵举动更是显得异常羞怯。

  转过身来,上官飞吩咐王老幺道:“现在绣坊的生意很好,过几天我想出一趟远门,夫人毕竟还是个女流之辈,她要去绣坊的时候你就陪着她去,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是。”王老幺跟着上官飞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对于上官飞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精明的生意头脑十分佩服。

  这段日子以来,王老幺常在心中暗自思量:在易山镇站稳脚跟的商家都是有过硬的背景或者有特别能震慑其他人的地方,可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来上官飞夫妇怎么能把琉璃绣坊开得这么红火却安然无恙,连来滋事的小流氓都没有,这在鱼龙混杂的易山镇可算是奇迹了。虽然说夫人有过硬的功夫,但凭她年纪推断应该也还算不上绝顶武功;至于上官掌柜,整天笑眯眯,看起来温文儒雅,一看就不是个练家子的料;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对小夫妻身后的背景十分厉害,镇得住了各路人马,王老幺在心里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王老幺接着恭敬的请示说:“不知道掌柜的具体打算什么时候出门,要谁跟着一起去,您先告诉我,我也好安排一下。”

  上官飞考虑了一阵子后说道:“今天是初七,就初十吧,三天后初十清晨我就出发。不用其他人陪伴,我一个人去就好,只是出去办一点小事,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天我就回来。这几天你帮我把马厩里的那匹黑鬃马照顾好就行,我出门的时候就骑它去。”

  “好的。您还有没有其他吩咐,没有的话,我先下去忙了。”王老幺说道。

  “去吧。”上官飞转身向书房走去。

  端坐在书房内的太师椅上,上官飞手托着腮帮子思量着,这趟出去他想趁机溜回上官世家打探消息,至于有没有危险,有多危险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过也用不着怕,至少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大问题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叶晓漫不跟着一起去呢?

  咦,远处有脚步声正朝这边过来,噢,正在想她,她就来了。上官飞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只是眼珠子转向门口,果然,很快,门口就出现了叶晓漫的身影。

  “阿飞、阿飞。”叶晓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差点被绊倒,她在半空中柳腰一转,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地后,本来坐在书桌前的上官飞已经站在她面前。

  叶晓漫特别惊讶,因为书桌到门口的距离足足有十多米,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上官飞就来到她眼前,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上官飞一边伸手扶住她一边说道:“娘子,你小心点,赶那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被上官飞一问,叶晓漫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惊奇,她想起自己急忙找他的目的:“阿飞,老幺说你要出门了,你要去哪里?我要和你一起去。”

  “这个王老幺,我刚一转身他就告诉漫漫了,真是的。”上官飞在心里犯嘀咕。

  “娘子,你先别着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上官飞搀扶着叶晓漫走到椅子跟前。

  叶晓漫坐下后,上官飞也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接着又随手把桌子上摆放的一杯刚沏好的清茶递给她后才回答说:“我这一趟出去只是为了绣坊的事情,现在绣坊是生意是异常红火,我得去为绣坊找一个质量好而价格又公道的供应商,以后我们的绣坊需要的丝绸布帛就全由他供给。”

  “真的只是为了绣坊的事情?”叶晓漫的大眼睛里写着怀疑。

  “真的,真的。”上官飞连连点头说道。

  “我还是不相信。”叶晓漫说完后放下手里的杯子,她凑到上官飞耳朵旁边压低声音问道:“你不会是想回上官世家找那个冒牌的娘单挑吧。”

  “你用用脑袋想想,我是那么笨的人吗?我要真想正面和她起冲突,那还用等到今天吗?”上官飞伸手轻拍了几下叶晓漫的脑袋。

  “是哦,这么说你真的只是去为绣坊找丝绸商?”叶晓漫瞪大了眼睛望着上官飞。

  “真的,真的。”上官飞连声说道,可是他有意无意故意闪过身去,不敢直射那双清澈的眼睛。

  想了想后叶晓漫还是觉得心里有丝担忧:“那就好,不过我不放心,还是想陪你去。”

  上官飞柔声说道:“你去了,绣坊怎么办,现在绣坊可是我们俩的‘钱庄’,总要有人照应着,再说我只是去几天,你就安心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吗?”

  “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叶晓漫一脸的不情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这两天把绣坊和家里的事情安排好,我想大后天一早就直奔杭州。”见叶晓漫没有再坚持和他一起去,上官飞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叶晓漫拉扯着上官飞的衣袖问道。

  想了想,在心里算了算后,上官飞说:“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我一定回来。”

  叶晓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过了一小会儿,她还不放心地叮咛道:“你可不许骗我哦,最多七天一定要回到家里来。”

  “好,我一定尽快赶回来,绝对不超过期限。”上官飞诚心诚意的许诺。

  听了这话,叶晓漫本来担忧的心才安定了点。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