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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朱玉这‘鬼女孩’可乐了,‘嘻嘻’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笑一边奚落道:

  “两枚铁球一共不到半斤,竞让你摔了个大斛斗,你看你多差劲!”

  杨士麟满面胀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她虽爱逗弄人,但老娘jiāo待的大事可不敢耽误,连忙一收笑谑,趁机下台道: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前次拉我的马车,我今天摔你一跤,你不欠我,我不欠你,走吧,上山去!”

  杨士麟又好气又好笑,令人啼笑皆非,把她没法度,如今一听‘上山’,精神一振,随手就去拉马!

  朱玉又使刁拦阻他道:

  “马就拴在这里好了,你不是跑得快么?就走两步口巴!”

  杨士麟笑笑道:

  “这马乃一友人所赠,属于天马也,万里归来,一旦丢了……令人帐然!”

  “这千松岭下如果丢了马儿,那还得了,我爹纵然不管,姑娘我也不依哩!”

  杨士麟一皱眉头,不悦的道:

  “朱姑娘不让我牵马同行,是为了……”

  朱玉刁横地道:

  “教你拴在这里,你就拴在这里,方才摔了你一跤,你要是记恨我,半路上给我来个‘五马分尸’,那时我可怎么办?”

  初见面时的一句狠话,不想这‘鬼女孩’记得这么死,这样真,为什么?

  杨士麟暗自思忖陡的,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意,那是同岳兰当日老是嘀咕自己是‘呆子’一个道理!

  所谓:“少女心,海底针!”令人煞费猜疑,想到这里不仅哑然失笑道:

  “少了我这匹马,我就没有办法给你‘五马分尸’么,你车上还有四匹马哩!”

  朱玉红红脸,斜目白了他一眼,哼了声道:

  “我敢跟你打赌,四匹马你就分不了我的尸,要不然你自己也凑一个数!”

  杨士麟已经回过味来,飞快接口不饶她道:

  “要分你的尸,那里用得着马,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分了你的尸!”

  朱玉吓得香肩一抖一耸,身形一旋,飞快地腾上了车座,手中皮鞭在半空中,打了一道圆弧‘叭哒’连声脆响

  只见十六只蹄子一齐攒动,如飞般向千松岭上奔去!

  所谓:五马分尸,实必令她大劈胯,女孩对这个动作、最好的时机,没过于在洞房花烛夜之时,玉腿分开,马已备鞍,来个千蹄攒动,行程万里,那才够‘劲’儿呢!

  彼此的暗喻,似乎已得到默契,灵犀相通了……

  杨士麟见她已逃开,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跃上马鞍,随那马车向山上奔去!

  岭上苍松虬干错综,林菇一片,那是何止干松!

  山道崎岖,巨岩峥嵘,嶙峋怪谷,处处可见……

  但朱玉驾着那驷马之车,转弯磨角,风驰电掣,如履平地般长驱直入!

  杨士麟不禁叹为观止……

  越过千松岭后即是柴原。

  但朱玉驾车上得岭脊,并不再下山,只是沿着岭脊向西南方奔去,且松了辔缰,驷马之行速稍缓:

  杨士麟虽然未被抛得老远,但.心中也不由暗道一声侥幸,若是不经领引,自己万万也找寻不到!

  前行约摸盏茶光景,马车突然沿一道堑壁而下。

  原来堑壁之下有一条栈道,直通山腹!

  杨士麟近前一看,道旁立一石碑,上雕魏体巨字‘六盘樵道’!

  字是运用指力所画,铁划银钩,苍劲古拙,入石盈寸!

  “六盘”!

  杨士麟心中喊一声:“原来这里是本门的基地啊!”

  堑道曲折,盘族而入,不过尚宽足可两车对驰,通过栈道,转过处山坳豁然开朗,一片偌大平原突然呈现在眼前。

  平原中良田、鱼池、桑麻梅竹之属,倒也井然有序,阡陌纵横中,并有农夫锄草整田,麦浪起伏,绿油油的一片新生气象!

  杨士麟不由赞道:

  “好一处避秦乱的世外桃源!”。

  他原以为本门至尊‘不倒翁’朱儒,定是率妻携子栖息于林间草寮,或者高山古洞,殊不知此地卢舍俨然,人口众多!

  马车轻缓驶进村庄,庄院门主同样立有一块大石碑,碑上写着:“朱家山庄”四个大字,与径道旁之石碑,出自同一人之手笔。

  朱玉尚未下车,早有一名村fù装束的健壮中年fù人,亲切的唠叨着道:

  “大小姐回来了!”

  接过犟辔;将马车往庄内后院牵去,身手敏捷俐落!

  朱玉口里慢应着,回身顺手提起厢内她那两只大‘铁’珠来,道像是真有数千斤重似的!

  被她矫健地跃下马车,轮着两枚棉花铁珠见转了一圈,呼呼生风,玉臂一收道:

  “你叫什么来着,跟姑娘来吧!”

  紧一下琼鼻,似乎余悸在心对他怕怕被‘五马分尸’!

  杨士麟紧随其后,眼睛盯紧了她那圆圆的两半屁股尖儿,似觉扭动得甚是欢畅,甚有韵致,那其中许是另有巧妙令人红烧胸膛,心火渐狂也!

  不知不觉进入庄院中一间颇为宽敞的瓦屋,应数厅堂吧!

  朱玉尚未进屋,已经拉开尖喉咙嘹亮的嚷了起来,道:

  “妈妈呀,你老人家说的那个人来了!”

  少时

  杨士麟蓦的见一位年约半百的fù人,自屋内探首而出,像是两眼昏花似的,以手背抹了下眼角,定眼将杨士麟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够,方道:

  “公子莫非就是忭梁杨家的公子么?”

  杨士麟弯下腰去拱手恭声道:

  “不敢,晚辈杨士麟拜见……”

  方待下拜,只觉那fù人略一摆手,一股劲风暗暗而至,将杨士麟屈膝下拜之势托了起来!

  “杨公子无须行此大礼,草堂请会……玉儿,快请你爹去!”

  朱玉媚笑着,向杨士麟伸了下小香舌头,蹦蹦跳跳地奔向后进去了!

  令杨士麟以消受这陡来的美人恩,弄了个大红脸,待遵命落坐后,启齿道:“晚辈意yù拜访,前辈何以先知?”

  这fù人圆圆微丰的脸上,显出一团祥和微笑道:

  “前岁姚尼曾由长安来此游,为‘千载灵芝’事,谈起公子……

  老身曾令小女近迎,不意这丫头顽皮成xìng,以致失了jiāo臂,因而未能……”

  杨士麟打断她一串抱歉之词,随口赞道:

  “令援倒是聪明活泼得很,这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安排!”

  fù人神色正经关怀道:

  “姚尼也曾谈及‘九茎芝’为公子所得,并介公子来此开关,今看公子面色红润,肤色晶莹如玉,莫非芝精已化入经血?”

  杨士麟点头笑道:

  “晚辈曾因他事为引,深入大漠,在其中昏睡凡达一年之久,目下芝精业已溶入经血之中了!”

  fù人浩叹一声道:

  “公子洪福齐天,凡事不可强求,许多武林大豪,弹精竭虑,废寝忘食而不可得,而公子无意企求,芝精地又白送上口,此乃本门之福也!”

  两人正言谈笑浓时,一声娇呼自后屋传来:

  “妈妈呀,阿爹来了!”

  杨士麟心神一振,连忙整巾理服,起立垂手!

  门启处,一名一短身裁,老态龙钟而威严自显的灰袍老者,健步而来,双目闪烁出冷电般精芒,刻意打量着杨士胎!

  杨士麟乃官宦子弟,那是不怕看的,便即从容不迫,兜头便拜

  “门下杨士麟,参见掌门尊长!”

  “不倒翁”朱儒轻“哦”了声,实受了杨士麟的大礼,一挥袍袖,朝朱玉吩咐道:

  “玉儿,快扶杨公子起来!”

  朱玉在乃父面前,倒是庄重乖巧,像换了个人似的,应了声,走到杨士麟面前福了福道:

  “杨公子请起!”

  野劲刁蛮全失,端的像淑女深闺中的小佳人,语似出谷黄莺般的巧哨着:

  杨士麟轻声谢道:

  “有劳姑娘了!”挽襟而起!

  朱玉万福致敬算是代父回礼,因杨士麟虽是本门中弟子,却非‘不倒翁’亲传!

  朱儒回身坐于首位太师椅上,始边声招呼他坐下!

  杨士麟依言躬身告罚后就坐!

  “不倒翁”那双锐利目光,将杨士麟又看了一遍,皓首连点道:

  “杨家出了你这一块良质美玉,总算不辜负先人授艺一翻心意……啊!你好像近年又习过别派武功?”

  杨士麟听了心头一震,将终南山巧遇,冷若冰被迫入‘寒穴’取经之事及由其传习三招‘小戈壁飞云流沙掌’起……简要叙述一些!

  直至万里归来…其中只隐去与辽人西入极边之经过!

  因为这事当日虽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尔,但,辽汉乃世仇大敌,末恐道及令这本门老尊长,不能谅解!

  屋中之人听了,连连称奇不已:

  “不倒翁”接口道:

  “哦,你服下‘九茎芝’后,只在大漠中昏睡年余,似亦不能将芝精消化!”

  杨士麟突有所悟,疾声答道:

  “诚如尊长所言,这其中……曾……啊……此人曾为我‘聚火开关’……不过…咳,此人曾经败在尊长手下,因之……门下不敢道及!”

  “不倒翁”森眉两耸,和颜道:

  “世间败在老夫手下之人,不在少数,但是谁能具此‘聚火开关’的功力?”

  杨士麟已默祷一遍,似在惋惜那位长者的消逝,良久之后以悼念故友的心情,无限歉歉地道:

  “他就是十年前败在尊长手正气‘四季上人’!”

  “谁?……是他?……”

  “不倒翁”朱儒有些震惊地道:

  “‘四季上人’?如今他的功力竟然这样高?”

  杨士麟眼眸朦胧,凝望门外天际,声音像是在梦呓般喃喃道:

  “像一颗流星一样,在须落前的一刹那,总是格外光辉而灿烂,可惜,当他的功力几达天人境界之时,仅仅只活了两个时辰!”

  “啊,他死了?”

  “不倒翁”朱儒语气中也充满了惋惜沉重的意味,伤感今之!

  杨士麟黯然点头应道:

  “他在那短暂的两个时辰之内,做了两件大事,一是除去了无恶不作的符国夫人,一是为门下施以‘聚火开关’大法!”

  杨士麟接着详细叙说符国夫人如何施诈击伤‘四季上人’,上人为了保护其本门心法武功,自毁‘舍利子’等等……一一道来!

  “不倒翁”听了,浩然连声道:

  “此僧虽然行径乖张心高气傲,倒也算得上是个正派人物,唉!可惜了!”

  大家都沉默在一片哀戚中……

  “唉!早知此僧个xìng如此刚烈,当日比武,实不应存争胜之心!”

  杨士麟缅怀往事,神情无限忧伤在道:

  “可怜他临终时仍穿着那条女裤,申言待其四个徒儿胜过尊长时,方可换装!”

  “不倒翁”一派认真的态度苦笑道:

  “此事一经议决,是君子双方即应奉行不误,没有反悔之余地,假如老夫败了呢,便得制做一付高跷腿,永世不得离脚!

  而当年较技乃是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分胜负,他那条女裤怕是脱不下去了,士麟,你是否愿意让本门武技施而不张,永蒙败绩之耻呢!”

  杨士麟听了这话,猛然一怔!

  是的,较技必有胜负,同情对方,便是对本门不忠之诚之徒,此事不能两全,世之所谓乱臣贼子,便是心中存有.无耻、卖国卖族求荣的心态!

  以私情而害公意,还强词夺理,蒙骗世人……

  他的悟xìng甚高,不由得吓出身冷汗!

  这是大原则,不能以私惠诡辩,危害到本门荣誉!

  “不倒翁”理须慨然道:

  “老夫自今日起,不会再与任何人jiāo手动武了!”

  杨士麟也知道,这老尊长不便与‘四季上人’的徒儿动手,因道:

  “四季上人曾有遗言,他的徒弟胜了尊长的传人也是样!”

  “不倒翁”摇头苦笑道:

  “那更不可能了,本门的传人是你,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胜得了你呢?”。

  “我?”

  杨士麟突如其来的一惊,疾声道:

  “门下何能担此重任?”

  “不倒翁”朱儒陡的离座而起,向朱玉道:

  “玉儿,速传本门令谕,要尚在家中的三堂八道,十三路主事及你弟兄小妹来此听点!”

  朱玉神情一肃.偷眼瞄了杨士麟眼,应声急行传令去了!

  不多一会

  陆续报名进来了四五十名老少男女人等,在大屋中垂手相待!

  “不倒翁”见门人来得差不多了,由怀中掏出一面‘金牌’,扬了扬道:“你等家下人等听了,本门忭梁杨家来的杨公子杨士麟,虽为本宗别支,但其技艺已高绝为本门第一人,同时也是天下第一人!本掌门即选其为我‘六盘老樵’一系第五代少门主,老夫大去之日,传接掌门人之职!”

  第二十九章 剑会四僧

  杨士麟慌不迭的推辞道:

  “掌门人之令谕门下无才无德,初来乍到,此事不承当,前来旨在向掌门尊长请安……”

  “不倒翁”挥袖制止杨士麟说下去,同时扬声喝道:

  “本掌门人凭本门金牌传令,凡本门下人等体周知,奉行无误,你杨家先祖杨业大将军,为国尽忠,一门忠烈,万代同钦!本门这小小组合,隐于江湖,端赖你这将门之后来发扬光大了!严令已出,那是不容推辞!”

  “不倒翁”以他祖先之光荣行谊的大帽子,扣下来令他汗额无地!

  杨士麟只得长跪下来,接受了这小门主的令渝!

  “不倒翁”见他已接受了令渝,心下甚慰,训诲他道:

  “本门习武之宗旨,乃是保国安民行侠仗义,扶弱济倾,替弱小者,打抱不平,伸张正义,进而谋国安邦,而流浪江湖!老夫德业不足,上不能统军以卫社稷,下不能周游天下,以舒解民困,愧对祖训,望你今后能力行不懈,成此大志于天下,庶几解我之羞困!”

  他所言中有因,憾于自己三寸丁的身材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