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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

  现在时节尚未到中秋,正是田里锄草季节已经过,丰收时节尚未到来,忙碌了半年的庄稼汉子,一改往日的补丁衣衫,穿上平时珍藏在箱底的过节衣衫,溜溜jj的在大街上转悠。

  如此一来,平城的大街之上,人比平常要多了不至一倍,行人肩触肩,膀接膀,穿行在平城并不甚阔的街面上。这倒好,可忙坏了街上摆小摊的小贩,一副挂了油瓶的腔调从早哟喝到晚,终日不见歇息,虽然装到口袋里的大子多不了多少,但这街上却热闹了许多。

  范伶牵着马行大街上,已经显得有些狼狈,半天也没有行了多远,街上的行人似乎见到牵马的人都无甚好感,竟是横竖不让范伶痛痛快快的走过去,一副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奈。

  正在此时,忽然一副黄铜招牌高高的挑在范伶前方不远的一株大树上,牌上大大的写着一个“茶”字。

  范伶看见这招牌不由的大喜,吞了一口唾液,但急急的拉着马匹从人群中间紧将过去,将马栓在店外马桩之上,拾阶进了茶楼。

  刚进门口,便有一个瘦瘦的茶博士吆喝着迎了上来:“客官,里边请了您哪。”茶博士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抹了两把,便招呼范伶坐下:“客官您坐,您来点什么?”

  “一壶凉茶,再来几碟小点心就好。”

  “客官您少歇,马上就好。”茶博士转身便向堂内吆喝道:“上好凉茶一壶,精致点心四碟......”

  范伶听到这茶博士的吆喝声,不禁的感觉到丝丝的亲切,这里,可是自己的故乡,可自己却已经将这土生土长的家乡口音,已经抹杀的差不多了,自已一副河南人的油滑的腔调,坐在这满是生硬的北方口音中间,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自己虽只说了两句话,声音虽不甚高,已经有几位好事的客官偷偷的朝着自己瞄了几眼。

  范伶装作没有看见,依旧眺向窗外,看着街上挨挨紧紧的人群,似乎有着极大的兴趣,但茶楼之中的每个茶客,没一个不瞧在范伶的眼里。这些茶客之中,似乎只有刚才的几个偷瞄过自己的几个茶客,有些不地道,不过范伶也没有放在心上,充其量,也只是几个小毛贼而已。

  待到茶博士将茶点端了上来,范伶慢慢的品着茶,尝着美味的点心,丝毫没有去理会那几个客官。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一章 平城荒宅遇前仇]

  范伶吃罢茶点,招呼过茶博士结过帐,便起身向茶楼外走去。临出楼门时,范伶眼角微,只见方才那几个茶客也站起身来,抛在桌上一块散银,跟将出来。

  范伶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出门牵了马匹,便挤入人群,走不多远,便拐入一条胡同,纵身上马,得得的行将进去,三拐两拐,便绕到街道的另一端,这边行人已经不如方才那身行人众多,略显得冷冷清清。

  在街道的前方,范伶挑了一家还算是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他素不喜欢吵闹,独喜欢这种清静的所在,再者,这家客栈,距离范家老宅已然不远,只隔着三个街口,范伶打算当晚便去荒宅走上一遭,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当晚,范伶携上紫烟剑,待得午夜子时一过,便即从窗户翻出上屋顶,沿着屋脊飞快的向着范家老宅奔去,数个起落,范伶老宅已经现在眼前。

  范伶伏在屋顶之上向四周瞧了有一盏茶功夫,只见老宅之中一片长到齐腰的蒿草,丝毫没有人到过的痕迹,此时更是一片清静,别说是人,就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确定了下边无人,范伶纵身跃了下去,足尖点地,随即复又跃起,几个起落,范伶停在了荒宅后院的一口枯井之旁。

  这口枯井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动边,井架已经散了,歪歪斜斜的倒在井台之上,掩住了半个井口。范伶足尖微挑井台上的一块石头,将它挑进井中,良久,只听微微的一声落地之声,范伶轻轻点了点头,伸手将井架搬开,纵身便朝井中跃将下去。

  待他落至井壁半腰之时,伸臂在井壁上一搭,身形一停,随即便钻进了一孔洞穴之中。这洞穴并不算阔,刚好容得一个人直直通过,若是身形稍胖,却是无论如何也钻不进去。

  范伶进了孔洞之中,随即便掏出火褶燃亮,慢慢洞着孔洞前行,待得行了不远距离,便已经来到了一处较宽阔的室中。这间室并无任何装饰,完全都是泥土层中挖出来的一个孔洞,当中竟然放置着一张石桌,石桌腿旁俨然有一柄已经长满铜绿的钥匙。

  “哦!”范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伸手抓过钥匙揣进怀里,转身便向洞外缓缓行去。当他行至洞口之时,立住身形,侧起耳朵,静静的倾听起来。

  洞外,依旧寂静如初,没有丝毫的声响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范伶突然冲出洞来,在井壁一撑,右手紫烟剑护在头顶,连挽三朵剑花,飞快向井口外冲了出去。

  “啊!”

  “啊!”

  只听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过,两柄长剑从范伶身旁直坠进井中,范伶从两剑当间的空档嗖的飞将出来,稳稳落在枯井之侧。

  这时,范伶已然看清,在枯井另侧,立着一个一袭粉红打扮的美艳fù人,腰际坠着两朵大红花,分外惹眼。范伶定睛一瞧,不禁大惊失色,这fù人却不是那dú手无盐林朝凤又会是谁!

  而在她的前方,两个黑衫汉子立在井口两旁,各捂着自己右手手腕,鲜血兀自从指缝间渗了出来,沿着袖管流淌下来。这两个汉子,看来便是范伶方才飞出井口之时受伤惨叫的两人。

  范伶一见三人的架势,立刻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白天在茶楼遇到的那几位茶客,原来只是他们的暗哨而已。可他们如何一见自己,便知自己今日必来这荒宅呢?

  看来,这事情并非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

  “哎哟,这不是上次从我快活楼寻人的那位客人嘛,乖乖儿,大晚上的你不去我们快活楼去找个姑娘温柔温柔,来这种满是老鼠的地方钻到井里边做什么呀!”

  林朝凤一见从井中飞出之人,竟然便是上次跟自己做对的范伶,脸上顿时现出为难之色来。白天听自己的暗哨来报说,平城来了一位河南口音很重却又杂着北方口音的年轻人,很可能是上边传话下来的那人,林朝凤随即便带了两人隐在这荒宅之中,饶是范伶观察了许久,终还是没有发现他们隐于其间。

  待他们看到范伶竟然钻入这口枯井之中,情知此事重大,于是吩咐手下的两个汉子立在井口之侧,只要下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有人上来之时,便双剑齐下,斩他于毫无防备之际。

  尽管林朝凤安排的天衣无缝,但她终于还是低估了范伶的洞察力和武功实力,若是她知道来人是范伶,那定会亲自出马一举成功。此时棋差一招,林朝凤的心里,已经是后悔不迭了。

  但他江湖上闯dàng多年,这点应变之能,还不在话下,当即便娇滴滴的跟着范伶提起从前的事情来,她知道以范伶的年轻,尚不是成日泡在快活楼这种烟花之地的角色,如此提及此事,也让他羞羞。

  俗话说,恼羞成怒,林朝凤正是这点,才会去羞他一翻。但她却又错了,上次范伶虽是去了快活楼,虽然与也那姑娘有些亲昵的动作,但他心里却丝毫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只是想去找那两个人而已。

  如今听林朝凤重提旧事,脸上虽是微微发烫,但他自认行得正,倒也没有怒得起来。范伶微微定定心神,举目向着林朝凤看去,瞧着她一双不停眨动的一双妙目流转,淡淡的说道:

  “世界真是太小了,本来就说是要来寻你,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你自己找上门来了,倒也省了我好多功夫。”

  “寻我?怎么,嫌我楼里的姑娘不够味么,想找老娘?我可告诉你,你小子这把小骨头,恐怕可吃不消哪!”林朝凤捂着嘴马,咯咯的娇笑起来,这笑声,直如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一般,丝毫听不出,这竟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fù人。

  范伶听着她的娇笑,看着她娇艳的姿态,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厌烦,不由的皱起眉头来。若是在他遇到她的师傅黄紫青之前,范伶或许会被她的媚态诱惑,但此时已经知道了她林朝凤的底细,这时既便她做出什么媚态,恐怕范伶都不会再被她诱惑了。

  “林朝凤,你还是自重些的好,我想跟你打听两个人。”范伶眉头紧锁,面对着林朝凤眉宇间数不清的风流媚态,心里已经是厌烦到了极点,但他此次前来,还需要跟她问询黄紫青前辈和陈琼玉是否来过,也只能在她风流的模样面前,耐下xìng子来忍一忍了。

  “打听人?不知道你想打听哪两位姑娘呢?嘻嘻,年轻人,不要太贪,要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哦!”林朝凤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这次,她直笑的浑身都乱颤起来,井口的两个汉子似乎已经忘记了手腕的伤痛,两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眼珠竟是一动不动。

  范伶不由的叹了口气,摇头正色说道:“这两位可不是你说的姑娘,我说出她们的名字来,说不定你会有多惊讶呢。”

  “是么,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林朝凤吃惊的人,恐怕不多。”

  “哦?那如果我向你打听的这个,她是紫尾喜鹊呢?”范伶看着林朝凤媚态丛生的脸庞,淡淡的说。

  林朝凤一听到这黄紫青这个名字,脸色顿时灰暗下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吃惊的看着范伶,似乎不信以范伶的年级,竟能知道黄紫青的名字,但是又确实的从他口里说出来,如何能够不惊!

  “你,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林朝凤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发灰,眼睛里隐隐透出些许的惊悸来,但也只是一扫而过,而此时,她的脸上,已经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娇媚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带惊恐,却又微微布着恨意的模样。

  此时的林朝凤,似乎变了一个人,再不是之前的林朝凤了。

  这时,井口旁边的一个汉子忽然轻轻的“啊”了一声,看来是手腕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滚,两个王八蛋,还不快给老娘滚!”林朝凤一声咆哮,那两个汉子身子一抖,赶紧捂着手腕逃走了。

  “说,你是怎么知道她的?难道你认识她?你打听她做什么?”林朝凤脸色惭惭恢复了过来,紧紧盯着范伶的眼睛,连珠pào的向范伶问道。

  范伶一见林朝凤如此反应,已经知道黄紫青所言不差,这林朝凤果然与她大有渊源,看来二人师徒之实,倒也不假。

  “黄前辈与我倒有一面之缘,相处时日虽短,jiāo情却是非比寻常,现在我找他有些事情,不知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过她老人家?”范伶见到林朝凤已无之前的媚惑姿态,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起来。

  林朝凤面色微驰,顿时缓和了起来,静静的说道:“你们jiāo情如此,那你一定知道我与师傅的一些事情了,我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她,现在更是不可能再见到她。”

  林朝凤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腰际的两朵红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范伶听他没有见到黄前辈,心中忽然潮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说要来找你的,看来,还是没有找到。”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二章 dú手无盐再逃脱]

  “她找我?”林朝凤忽然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范伶,惊讶的说道:“她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这么多年的旧事了,她依然不依不饶么?”

  范伶听见她说到多年的旧事,脱口问道:“那是什么事?”

  “你想知道么,那你走近些来,我就告诉你。”忽然,林朝凤的脸上诡异的一笑,又散出那种诱人的妩媚来,一双风情成种的眼睛朝范伶不停眨动着,似乎她的眼睛都能说出话来。

  范伶看见她的模样,只感觉身上潮起一阵躁热来,不由的缓缓朝前走了两步,喃喃的说道:“告诉我吧。”

  范伶说话的声音极低极缓,仿佛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就连一双灼烁的眼睛,刹那间也失去了光泽,变得毫无生气。

  “再走近些,再近些,我就告诉你。”

  “嗯。”范伶的声音竟是越来越似是梦中的呓语,没有一丝的力气,脚下却仍是朝向林朝凤缓缓移了过去。

  待得范伶又走近了几步,距离林朝凤大约有半丈有余的时候,忽然听见林朝凤一声娇斥,不见她伸手解下腰间绸带,绸带末端的那朵红花飞快的朝范伶面门飞至。

  这红花挟着劲疾的风声,眼看就要击在范伶面门之上,正在这时候,范伶心神一凝,从方才的混沌状态恢复过来,突见面门疾疾飞来一朵红花,自是大吃一惊,但此时拔剑已然不及,额头不禁渗出层层的冷汗来。

  正当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范伶身体突然后仰过去,平平的贴在地面上,而这朵红花,也是贴着自己面门直飞过去,红花所挟劲刮着他脸上隐然生疼,仿佛刮掉了一层面皮一般。

  范伶刚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突袭,却见这朵红花却又倒飞了回来,劲道竟是丝毫不减,比之方才也低了许多,直直的朝着范伶面门扫了过来。

  “无耻,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范伶一声暴喝,只听一声嗡嗡的龙吟之声响过,紫烟剑已然握在范伶手中,此时,红花也将至他的面门之前。

  “呲...呲...呲...呲...”只听得几声轻脆的裂帛之声响过,天空忽然飘下几段洁白的绸带来,落在范伶身上,而方才飞至他面门的那朵红花,此时正巍巍的在紫烟剑的剑尖上颤动着。

  范伶慢慢直起身子来,满脸愤怒的瞪着林朝凤,厉声喝道:“好个yínfù,若不是我反应还算可以,差点便做了你的绸下之鬼。”范伶脸色微微泛红,显然还为方才的惊险感到丝丝的不安。

  “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都使得出么?今日若不除你,不知你还会残害多少武林同道!”

  “哈哈,哈哈。”林朝凤纵声大笑起来,轻蔑的说道:“就凭你,也敢夸下如此海口?不要以为你能够斩断老娘的绸带,便真的能将老娘怎么样了,小王八蛋,看老娘怎么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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