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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兀自生着闷气。

  范伶见这气氛甚是尴尬,心里很是不好受,看着扭头一旁的唐威,忽然说道:“大哥,这官府的新鲜事儿你一定知道了不少吧,快跟我说些来,我还从来都没有听人家说起过官府的事儿呢。”

  唐威哼了一声,说道:“官府有什么新鲜事儿哪,哪儿有江湖上那些事儿有趣哪。”

  范伶一见,知道他闷气仍是未消,便又说道:“江湖上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了一些,但这官府的事儿,我可是一件也没有听说过,若是有人说起这些事儿来,我一点也不知道,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呀。”

  唐威回过脸来,看着范伶有些失望的脸色,心中稍有不忍,问道:“你真想知道?”范伶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点了几点头:“当然想了,快些告诉我些,唐大哥!”

  唐威见范伶的样子,忽然噗的笑了出来,悄声说道:“好了,那我就给你讲讲,不过这可不是官府里的故事,这可是皇宫里的故事。”

  范伶一听,更觉有趣,连忙说道:“大哥快讲,小弟耳朵都等得痒痒了。”

  “那好,那我讲了!”唐威向左右看看,附在范伶面前,悄悄的讲了起来。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四章 红颜消息黯伤神]

  “兄弟,这世上的男人怕老婆的,你觉得奇怪么?”唐威诡异的笑着,向范伶向道。范伶一愣,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怔怔的说道:“不奇怪,怕老婆有什么奇怪的!”

  “对呀,这普通的男人怕老婆是不奇怪,可是如果是这当今的皇上怕老婆,你觉得奇怪么?”唐威朝范伶挤挤眼睛,笑嘻嘻的问道。

  范伶一愕,立刻笑着说道:“大哥,别说玩笑话,当今皇上高高在上,怎么会怕老婆,再说,他有那么多的老婆,便是怕,他也怕不过来哪!”

  “嗳,这你就不知道了,当今的皇上,怕的只有一个,就是当今的皇后,其他的那些嫔妃,都是摆设,皇上也只能是看看,不敢想哪?”

  “不敢想,还有什么事是皇上不敢想的,他一人独断天下,谁还能管得了他呀,他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哥这话可有些不尽不实哪。”

  范伶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还有什么事情是皇上不敢做的,两只眼珠滴溜溜的看着唐威,心道若不是担心大哥生闷气,自已哪儿有兴趣来听这些无聊的笑话。

  哪知唐威却不这么想,他一直以为这个消息是他当差以来听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了,却不曾想到范伶对这个笑话是毫无兴趣。范伶也不忍抚了唐威的兴致,倒也装出一副极其关心的模样来。

  如此一个说的极具兴致,一个听得似有兴致,这一来一往,说的倒是很是投机。

  只听唐威悄声说道:“这当今皇后,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哪,不仅把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就连皇上的政事,皇后都要管上三分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后倒也不是瞎管事,这事管出来还是很好效果的,有时候皇上处理不当的事情,到了皇后这儿,嘿,还真的能解决的了!”

  范伶轻轻点点头,心道,都说后宫不许参政,看来这后宫若是参政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兄弟,你知道这大臣们背地里都叫皇后是什么吗?”

  范伶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怎么能猜得出来哪,这些文人们起出来的名字,我们这些武夫哪儿能猜得到哪。”

  “我想你也猜不出来,这皇上和皇后,大臣们称他们叫‘二圣’!有意思吧。”唐威一脸的调笑神色对范伶说道。

  范伶嘿嘿一笑,说道:“那看来这皇后倒是真的很英名哪,怪不得这几年看这些百姓都安居乐业,这二圣倒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哪。”

  “可不是嘛,不过有趣的倒不是这个,而是皇后的另一件事,这皇后哪,有件事管皇上管得那叫一个严哪,你猜是什么事呀!我看你也猜不出来,我还是直接告诉你了吧。

  这皇后呀,她不让皇上去临幸其他的嫔妃,只能跟她一人睡在宫里,兄弟,你想,那皇宫的三千佳丽,岂不是空成了摆设了呀,你说可笑不可笑。”

  范伶听完,不禁的吃吃笑了起来,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皇帝在这方面让皇后管成这个样子呢,不过皇后既然如此的贤得,那总该有他的道理吧。

  想到这里,范伶不禁说道:“大哥,这皇后一定有她的道理吧,也许,她也是爱惜皇上的身子吧。”

  “错,这你就错了,这皇后呀......”唐威又向左近看看,悄声又道:“这皇后呀,她就是一个大醋坛子!哈哈”

  范伶不禁的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醋坛子皇后,这倒真还没有听说过几个,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听说过!

  “兄弟,前几天,我听宫里的朋友说,皇上有天在皇后生病的时候,就随便去后宫溜j,不想却见到后宫的一个绝色妃子,这皇上也是男人哪,不禁的动了尘心,就在这妃子的宫里留了一个晚上,谁知到了第二天,皇后便知道了这事儿,那是大发雷霆哪,这天带着人竟活活的把这妃子给打死了!”

  “啊!”范伶张大了嘴巴,不禁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妃子也太可怜了,只跟皇上一个晚上风流,便被打死了,这皇后也太霸道了吧!”

  “谁说不是哪,后来皇上脸上下不来,竟离宫出走了,若不是大臣们苦苦相劝,嘿,这事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啧啧!”唐威似乎也惋惜这妃子,一张黑紫的嘴唇啧啧的叹息起来。

  “看来这后宫妃子们命可够苦的,要么一辈子都见不着皇上,这见着了,却又成了催命的符了,哎,可惜哪。”

  “谁说不是哪,这妃子,也才刚刚二十左右的青春女子哪,听说这女子还是前朝一位将军的孙女呢,也歹也是将门之后,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范伶一怔,隐隐感觉这事情似乎哪儿有些不对,自己却又说不出来,不禁问了唐威一句:“大哥,这女子是谁的孙子,叫什么名字?”

  唐威一摸脑门,倒吸了口气:“瞧我这记xìng,一时竟是想不起来了,他爷爷好像叫什么迥......”

  “尉迟迥?”范伶双手一撑桌子,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冲着唐威喊道。

  唐威右手一指范伶,恍然大悟般说道:“对对对,就是他,原来兄弟知道他哪!”

  “那那个女子是不是叫做尉迟贞?”

  唐威转目想了一想,说道:“对呀,是叫尉迟贞!”这时,唐威发觉范伶脸色yīn沉,脸庞几尽抽搐起来!

  范伶双后的一撑桌子,直直的立了起来,瞪着面前的唐威,大声吼道:“果真是她?”

  唐威没有想到范伶会有如此反映,怔怔的答道:“是,是她,没错,兄弟,怎么回事这是?”

  “啊~~~”范伶忽然啊啊的大声叫了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紫烟剑,一步跃起窗边,的将窗户一掌震飞,纵身跃了出去。唐威急忙奔到窗边向外一望,可外边哪儿还有范伶的影子,早已经奔得没有一点足迹了。

  唐威摸摸后脑勺,不知道范伶是怎么了,竟然有如此反映,直如疯了一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一溜烟的跑了去。他趴在窗前向外眺望了一会儿,见仍没有范伶的影子,便扫兴的拿了自己的东西,结过帐独自离去了。

  且说范伶从窗子纵身跃出窗外,便拔腿向城外狂奔而去,眼睛里擎满了泪水,嘴里也啊啊的大叫不止,街上的行人只听见有人啊啊的大叫,刚回头去看,只觉眼前一花,那叫喊声便从眼前疾闪而过,众人不知怎么回事,直以为幻觉一般,不禁在一怔之下,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珠子。

  范伶一路狂奔出城,一头扑在城外的一片麦田里,哇哇的大声哭了出来。死去的人可不是别人哪,这可是范伶一心爱着的贞儿哪,自己刚刚才离开几个月的时间,竟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失去了,他的一颗心,仿佛碎了一般,刀割一般的疼。

  瞬间,范伶的眼前,满都是尉迟贞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痴望着夕阳的忧伤的眼神,她坐在秋千上的纤弱的美丽,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还有她伏在自己怀里,认真的听自己给她的誓言......

  可这一切,都可能成为回忆了,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她,却只能静静的活在他的记忆里了......

  “贞儿,贞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难道便比不上那个皇帝么,难道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活么,贞儿,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范伶伏在干枯的田地里,不禁的放声大哭了起来,不停的喊着贞儿的名字,双手狠狠的抓起一片又一片的黄土,又握起拳头狠狠的在地上捶着,直到手掌上拳头上淌出来鲜血,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良久,范伶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停住了叫喊,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远方,嘴里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渐渐的,日头一直转到了西山头,撇下最一缕昏黄的光芒,从黛黑色的山头沉了下去,此时,伏在地上的范伶已经喊不出丝毫的声音,只剩下两片嘴巴,一张一翕,呆滞的目光已经丝毫没有了往日精干的光芒,除了呆滞,依旧还是呆滞!

  忽然,范伶腾的跃将起来,飞快的朝平城城内走去。

  “陆青漠,一定是陆青漠干的好事!一定是他将贞儿送进宫去的,我要回洛阳,问他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范伶将手中的剑腾的jiāo到右手,怒气冲冲的走回到客栈。

  堂上的小二正要上前招呼,忽见他满脸的怒气,不由的又将脚步缩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范伶快步走上楼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范伶便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伸手将一块大银拍在桌上,没有说一句话便直直的走出门去。

  小二一句话也不敢问,悄悄的将银子收到来jiāo到柜上,巴巴的看着范伶疾疾离去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兀自忙活去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五章 陆府父子情义绝(一)]

  洛阳,深秋的洛阳,深秋傍晚的洛阳。

  远远的从官道眺望过去,除了官道两旁的树木依然透出挣扎的苍绿色外,田地已经收割的一片精光,田梗上野草也略泛出青黄的色彩,在微凉的晚风中微微的随风摇摆着。

  而在这条已经人迹萧然的黄土官道上,一骑灰白的马上乘着一个灰白衣衫的青年人,脸色土黄,头发上落满了灰黄的尘土,一眼便知是长途拔涉而来。他一双无精打彩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远远的洛阳城楼,没有一丝表情,脸色木然,整个身体除了随着马背的悠悠颠簸外,似乎僵住一般,任由胯下的劣马慢悠悠的走着。

  这一人一马仿佛漫无目的一般,丝毫不顾及洛阳的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也丝毫不顾及越来越晚的天色,只是一味的慢悠悠的行着。当然,马的思想很简单,没有主人的驱使它便不知道该去往何方,而这马上的人,似乎比马还要没有思想,或者说,他根本便没有思想。

  一段并不算远的路,却是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已经完全沉没在西方的地平线下,天色越发的昏暗起来,他尚距着城门还有半里多远,可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快了半分。

  守城的卒子早已经远远的看风了这一人一马,此时极是厌烦的冲着他叫嚷起来:“喂,快着些,关城门了。”

  然而这人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慢悠悠的行着。那门卒以为他没有听到,又大声嚷了一遍,见他仍是没有反映,恨恨的朝着他行来的方向啐了口唾沫,暗骂了声:“妈的,八成是个聋子!”骂完,转身便招呼同伴缓缓的合上了城门。

  良久,这马才缓缓行到城门之前,许是紧闭的城门阻住了去路,这马终于停了下来。没有了去路,也没有主人的指示,白马耷拉着脑袋,安静的驻在原地,兀自喘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灰黛的城楼映着暗黑的天色,透出来丝丝的诡异来。

  突然,马上的白衣人抬起了头,望望面前高耸的城楼,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见他有丝毫的动作,可身子,却已经飞快的纵向了城楼之上。宛如一只灰白的大鸟,这人稳稳的落在了城楼之上。

  “什么人,竟敢夜闯城楼重地!”一声暴喝自城楼之上响起,但喝声未落,那条灰白的身影已经疾驰而去,那暴喝的军士张大着嘴巴,望着那条向城下飞驰而去的灰白影子,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会是一个人,“见,见鬼了吧!”

  这条影子丝毫没有理会惊呆在城楼上的军士,飞速朝着洛阳城中奔去,他飞快的在一片片灰瓦房上轻身纵过,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大宅子门外,抬头望着高大的门楼,又恢复了之前茫然的神色。

  他在门外立了许久,一动也不动,但见他落满灰尘的面皮上,已然滑下来两行热泪,滴落在石板地上。

  终于,他缓缓的迈开双腿,踏上石阶,伸后在门板上重重了拍了两下,手掌落在门板上,便不再起来。只听一声吱咕声响,门板打了开来,一个蓝衣家丁探头看见范伶,慌忙叫道:“范,范公子,你回来了。”

  这家丁言语似乎有些慌乱,正要将门敞开让范伶进去,不料范伶伸手在门板上一使力,半扇门已经完全敞了开来,大踏步的跨了进去。

  这回,范伶没有像平常一样直直的走向厅堂,而是飞快的向后院行去,几个转弯,已然来到了尉迟贞所住的院落之外。

  院门紧紧闭着,院中没有一丝的光透出来,只有漆黑的夜色,布满了范伶瞳仁。但范伶如今却是何等的眼力,一之间,已经清楚的看到,院门上边,分明的挂着一把铜锁,锁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忽然,范伶平静的脸庞抽搐了起来,脸上的肌ròu不停的扭曲,瞪得滚圆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焰来,直直的瞪着门上的铜锁,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