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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0元,听说还要涨行市。杨一纯把yīn山崖画等上百幅壁画和占傻创作的壁画进行了比较研究,内在精神甚至外在的表现手法完全一致难道我们的祖先是xìngyù狂,是不开化的傻子?

  杨一纯说,林农不但杀死了他儿子,还毁了一个天才,毁了人类返祖现象的一个活化石。贝宁说,yīn子才是个天才,他如果有我的条件,钢琴肯定比我弹得好。

  刘yīn子被萧润从山里接出来后,杨一纯准备将他安排到复制所工作,可是他不干。经过萧润的劝告,他正式拜李颖为师,还是回到了紫云岭,开始利用他母亲和田如衡的技术种植葫芦。另外,他拜了杨一纯为师,深造太极拳,和萧润经常来往,对贝宁的邀约却经常回避。越是这样,贝宁越是总找他。

  只是,田教授听说贝宁对刘yīn子有好感,甚至暗生爱慕的心理,很不满,对她说道:“必须把你心中的古典浪漫主义去掉。”

  为此,杨一纯、董行、李颖、李淞、司机等人在萧润的主持下,对贝宁头脑中的新古典主义进行了一场批判。批判是在一家东北风味的餐厅进行的,因为贝宁找了个钢琴陪练的活儿,所以她买单。但是,她说:“谁不承认古典主义,包括一切古典的生活和艺术,谁就不是优秀人种的后裔。”

  “那你说,林占甲是不是优秀人种的后裔?”萧润问道。

  “是,只不过后天缺少良好的引导而已。”贝宁说道。

  萧润答不上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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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缈缈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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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如衡在紫云岭工作了两个月。回京后,他两眼塌陷,脸色发灰,但是,目光中却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杨一纯为了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成果,借口庆祝他“喜结连理”,与安安请他和李海丽吃饭。果然在喝下一瓶白酒之后,开始喝啤酒的时候,田如衡透露了在那山洞的发现,竟然是女真小字。这种字几乎绝迹,而这次发现了大约有2000多个,将海陵王完颜亮在南侵过程中兵变被杀的详细情形都记录了下来,记录者为“海妃”,海妃是否为大海花还需要考证。但是,有一个细节他读清楚了,就是完颜亮最后是死在海妃的手中,而不是死在耶律元宜乱兵的乱箭下。不过,他任凭杨一纯怎样要求,也没有把那个山洞的门钥匙拿出来。这顿饭后,他急着返回外省的考古工地。当杨一纯、安安、董行、李颖等再到山洞的时候,看见的是用铁板焊得牢牢的大门,钥匙在田如衡身上带着。他们无奈,只好惺惺下山。在山下朱雀起舞的地方,他们看见了正在育秧的刘yīn子和萧润,还有两个50多岁的男女,一打听,才知道那是萧润的父母,两人一个下岗,一个退休,正好来这里干,四个人在一起很融洽。不过,他们看出来,刘yīn子虽然很高兴,但是也在回避他们,后来才想起,原来,他们在一起吃了饭,又聊了很久,竟然没有提起田贝宁。安安说这很奇怪,杨一纯说是合理发展,二人争论了一路。最后,董行说,这样很好,就是很好。

  通过紫云岭乡政府乡党委的努力,李畅无罪释放,因为林农承认,林占甲是他亲手杀死的。李畅根本不承认是他到××医学研究院去捐献当时还没有死的林占甲的“尸体”,更不承认是他出的杀死林占甲换钱的主意。后来林农也不坚持说是他出的主意。经过由乡政府出钱请的辩护律师辩护,林占甲的被杀,属于林农自卫的行为,按“自卫过当”判刑三年,缓期一年执行。使他满意的是,他从××医学研究院拿到了三万元奖金,这确实是因祸得福。

  最令人痛快的是,龙力行被查出贪污受贿600多万元,而且基本上是用来治疗他那阳痿的病。他最后被判处20年有期徒刑。那个保姆转到了别家。

  受损失最重的是林郁达,他投资的将近300万元,由于项目非法,根本不能收回,何况还是个在建的项目。他曾经想通过法律解决,几个律师也积极地帮他努力,他准备拿出10万元资金打官司。李畅因为跟他学过武功,觉得这个人还是可jiāo的,便和他说,就是打官司,首先是不一定能赢。因为是在被告所在地打,法院的一个副院长就是从紫云岭调去的,最大的可能是“无效合同”,谁也没赢,各自承担损失。退一步说,就是打赢了,也执行不了,你能把乡政府的大楼搬走吗?乡政府各个头头用的汽车都是个人名义买的,账上没钱,什么资产都执行不了,执行厅来了也不过做个样子。这是普遍的问题,甭说是政府,就是乡镇企业,也执行不了。上次把那个投资人的所有设备拆掉当废铁卖了,也没怎么着。法院有什么办法?甭说现在有私人关系,就是没有,法院的人自己就说,不怕软的,不怕硬的,不怕横的,也不怕不要命的,就怕“穷”(发四声音)的。老子“穷”,老子怕谁!往往法院见到这样的被执行对象,掉头就走。

  “那我可怎么办?”林郁达哭丧着脸问。

  李畅说道:“你要是信着我了,我给你想个办法,也许还能收回资金,而且还可能像咱们预先设想的那样发财。不过,你要给我两万元活动经费。”

  到了这个地步,林郁达狠了狠心,给了李畅两万。

  果然,不久,李畅拿到了县里民政局同意这个项目的批件,而且原来立项的手续也没有因为龙力行的被逮捕而收回去。市项目审查委员会和县里只是下了停止这个项目殡葬部分的通知,而这个通知还肯定了绿化的动机是正确的,是要支持的。

  本来,县民政局是没权利批准殡葬这个项目的,连市民政局也没有这个权利,但是县民政局就批准了,他们不怕负责任吗?林郁达游移地问。李畅一笑:“这好办,县民政局在批准同意的同时,还给乡里另外下了通知,说等待向市里和国家民政部报批。乡里把这个通知批给了我,我也签字了,可是,我忘了,特别是忘了通知你了。这样,你尽管大做广告,向外卖灵塔地皮。这么多烦琐的手续谁去考察,收到了钱,你拿三分之二,乡里拿三分之一,至于我个人……”

  “好办,好办,你个人的由我负责!”林郁达痛快地答应了。

  不过,他们的广告一做,却惹出了一场小小的官司,就是他们引用田如衡的关于紫云岭和龙宝峪的风水的谈话。田如衡知道后不同意,说是酒后闲聊民俗,就当成科学论断引用,属于侵权,可是,他们还是照样引用不误。田如衡无奈告到了法院,法院最后判决是田如衡败诉。因为不论是不是酒后谈话,只要是在公开场合谈的,而且也不是个人隐私,那就允许别人引用。虽然田如衡败诉,紫云岭乡几个头头还是带着礼品都来看望了田如衡,贝宁挡驾也没挡住。

  贝宁这些天有些失落感,刘yīn子根本不太理她,好不容易约他出来两次,都有萧润跟着。有一次,贝宁随便翻笔记本,看到萧润写的一段话:从家庭出身、文化教养、社会地位,各方面的情况看,他更适合我。如果你非要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情调,我可以让给你。可是,你事后肯定后悔,相处不会过半年。就是真正的相处下去了,结了婚,也要离婚。何必找那痛苦呢?看了这段话,贝宁哭了,哭过后,就给萧润打电话:“你请客,我要吃龙虾!”

  当田如衡终于知道谁是刘yīn子后,专门找到了他,悄悄地把他拽到了一边,说道:“你的那把紫箫呢?”

  “您问这个干什么?”刘yīn子虽然已经扭转了对田如衡的印象,但说话还是不客气。

  田如衡字斟句酌地说道:“一是我想听听你那月下吹箫;二是搞个改革,看能否将紫箫和钢琴合奏。还有,我收集了许多箫,36支,都是精品,请你看看,吹吹。”

  刘yīn子凝视了田如衡一眼,说道:“贝宁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我和萧润也很好。但对于我来说,我觉得都是一个青春的梦。现在,我已经参加chéng rén高考学习了。”

  “那又怎样,这个年月,专门技术是最重要的,文凭没意思,你就安心搞葫芦器吧。当然,技术秘密总有泄露出去那天,众人一窝蜂似的上。但是那时候,你已经有了第一桶金了。到时转产干什么都可以。甚至在艺术上继续深造也行,在城里干出一番事业来。”田如衡说道。

  “就是真的有一天我能在城里站住了脚,或者谈婚论嫁,可能也是和萧润,不,也是听萧润的。”刘yīn子说道。

  “好,太好了!萧润和贝宁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她成熟,稳妥,有主见,听她的没错。”田如衡说道,“那就更不影响你对艺术的探讨了。”

  刘yīn子终于答应紫箫和钢琴和乐了,而且,也同意接受田如衡那30多支箫。他把那支紫箫送给贝宁,作为吓她一次的真正的赔礼道歉。

  萧润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杨一纯对田如衡的举动也觉得奇怪,问了几次,田如衡根本不露口风。有一次,董行、杨一纯和田如衡一起喝酒,两个会功夫的人共同对付田如衡还不容易。果然,田如衡终于酒醉,说道:“你们两个笨蛋,去了那么多次那个山洞,就没有发现那里的秘密。哈哈哈,真是笨蛋啊!”

  “什么秘密?”董行问。

  “算了,他也是酒后胡说。”杨一纯不让董行问。

  “胡说?!老杨,你呀,搅到杀人案中了,没有拔出来,所以没在意啊,那壁画是分好几层的。”田如衡说道。

  “这我们都知道,别喝了,回家吧。”杨一纯劝道,“我送你。”

  “你知道,你只知道看到的那点皮相。我告诉你,那最里面的一层刻画,就是风化了最厉害的那部分,有女真字,有汉字。你们都没注意吧。”田如衡说道。

  “噢?刘yīn子的拓片上可没有。”董行说道。

  “他的那点技术怎么会拓出来,我也不行,我是擦去800年的灰尘仔细辨认出来的。有的字,蝇头大小啊!真是难得,难得啊!”田如衡说道。

  杨一纯看也挡不住了,干脆就听他说吧。

  “知道是谁写的刻的吗?”说到这里,田如衡激动的情绪不可遏止,“经过这一年的研究,这些不但是大海花一个人写的,而且还有撒卯!更重要的是,撒卯是汉人,而且可能是宋徽宗和李师师的后代。”

  大海花杨一纯还没有听说过。但他知道撒卯,那是改变金朝历史左右朝政的人啊,熙宗朝的时候,她虽然是亲王的妃子,但权势比皇后还大。后来金熙宗为了她,把她的丈夫自己的亲弟弟杀了,把皇后给杀了,非要立她为皇后。到了完颜亮当皇上的时候,也是没有明封的皇后。那山洞中的字迹也好,还是壁画也好,真若是她留下的,那可确实有故事了。而且如果撒卯是宋徽宗和名妓李师师的后代,在金朝先为王妃,后进皇后,这简直比任何传奇都更加传奇了。

  “撒卯、大海花是谁?”董行刨根问底。

  田如衡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说道:“这两个人,就是仙子,长得美丽非凡,一个使紫箫,一个用玉笛……”说着说着,田如衡真的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紫箫,难道就是他费劲巴拉地从刘yīn子手中得到的那根紫箫?”董行说道。

  杨一纯沉默不语。他心里在想,山洞里发现了撒卯的踪迹,那海陵王完颜亮也该露面了,也许,那紫箫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难怪,这个地行鬼如此下功夫,如此兴奋,可能揭开那“惊天动地”的人物和事件真相的时候到了。

  就在他们聚会后的第三天,田如衡又出差了。萧润又到贝宁家里来了。贝宁将田如衡专门给他雇的保姆打发走了,然后拉出主人的架势吩咐道:“先把地板擦一遍。”

  萧润瞥了她一眼,默默地用拖布擦地,擦得非常仔细。

  贝宁停止了弹钢琴,看了看萧润擦过的地板,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要失业了,干个小时工也可以。那今天吃什么啊?这两个月本小姐的嘴可吃馋了,那个李海丽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什么四大菜系,八种风味,换着样的烹制出来……还有,本小姐对洗衣物有一种本能的反感,有的衣服穿过后放了半年,准备等换季的时候一起送洗衣店,没想到她竟然都给洗了,而且比那洗衣店也差不哪里去……还有……”

  “你有完没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愿意做的我帮你做,我不愿意做的……”

  萧润还没有把话说完,贝宁接着说:“今天就是你不愿意做的也得给我做!你听懂没有?夫有求于人,必先劳其筋骨,空乏其身,饿其体肤,挫其娇气,毁其自尊,方得成也。”

  “嗨嗨,你还没完了。话说明白了,我不是跟你争刘yīn子那搬钢琴的民工,种葫芦的农民,而是他和我般配,家境差不多,他耍起脾气来我能制住他。你那阿姨,还是姐姐呀,甚或可以叫妈的李海丽说过,他要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可我能拉回。放你身边,相对无言不说,笛子和钢琴说起来也还是不般配。何况我也明白一些,他练这些东西已经晚了,原先那野路子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还有,他过于忧郁,整天yīn沉着脸,你是个嘻嘻哈哈爱笑的人……说忧郁王子别有一番魅力,那是什么时候,15世纪!你一时冲动,幸亏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以微贱之躯救了你,你不思感谢,感恩戴德,还好像我抢了你的夫君,毁了你的一生,全不顾当年相好时模样。你再如此,小心本警官武功盖世,一拳头揍扁了你。好,晚饭嘛,我还可以做,因为你做的饭,本警官实在不爱吃。也好,你打个下手吧,洗洗菜,切个葱花之类的。如有别人在这里吃,我连切葱花的权利都不给你,大小不一,有长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