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婷婷
我和几个看到苏姐死亡的人，暂时的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 关在苏姐旁边的一个宿舍里 , 这里不大 , 在我一旁 , 还有大概七八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都是之前看到苏姐尸体的。
平时根本静不下来的她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 四周静悄悄的，我可以从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到恐惧。
毕竟这次的事关系到一条人命 , 在这些小姐中，最大的应该不到二十五，最小的十六岁左右 , 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 害怕是难免的。
我和她们一样 , 呆呆的坐在那 , 和她们不同的是，除了恐惧以外，我更多的是一阵阵愧疚在心里弥漫开来 , 在苏姐被那些畜生灌酒的时候，如果我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或者在苏姐出来后 , 我能够第一时间陪着她 , 一定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的。
可我没有 ,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夜色越来越深，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我心里一片迷茫 ,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了半夜的时候，经理突然把我叫了出去，他说是要和我商量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看到只叫我一个人，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 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早该来解决了 , 可跟着他出去后我却没有看到任何警察的影子，我看了一眼旁边苏姐的宿舍 , 发现门开着 , 透过黑暗能看到之前挂着苏姐尸体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点，或许经理压根就没打算走法律程序，刚刚就是在抹杀证据！
经理接下来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想 , 他说苏姐之前就因为在我们夜场非法从事色情的工作 , 在前一天被开除了 , 苏姐因此感觉到后悔，才选择了自杀，这件事和我们夜场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在刚才经理已经和男人商量过了，虽然是苏姐的错，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给了她男人一笔钱，让把苏姐的尸体给带回我们老家了，这件事就此结束。
经理的话让我愤怒起来 , 苏姐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明明是被他们给逼的上吊的 , 现在居然成了苏姐从事色情服务被开除才自杀的 , 这么冤枉一个死人，这摆明了是要让苏姐躺在棺材里都死不瞑目啊！
我想质问经理 , 他却没有管我 , 径直走进了苏姐的房间，到床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时我才借着黑暗看清楚婷婷居然一直坐在床边，在她身上穿着校服 , 应该是下班换好衣服准备走，却被经理叫到了这里。
经理故意给我看的一般 , 她把手放在婷婷的胸脯上粗暴的捏了两下，让婷婷把脱衣服脱下来，说要好好看看高中生的身体长得是什么样。
在黑暗中 , 婷婷的身体抖了一下 , 在片刻后 , 她还是伸出手 , 颤抖的拉开了校服的拉链。
看着面前的一幕，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了，我从来都没想过一个人居然能够变态到这种程度 , 他居然要当着我的面，还是几个小时之前刚刚死过人的房间里和婷婷做那种事！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婷婷，不要听他的，你有男朋友的！”
婷婷停顿了一下 , 苦笑的反问了我一句 , “不听经理的 , 我还能怎么办？苏姐已经死了，经理那里有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如果我们不配合经理的话 , 他会把我们在夜场的事情告诉校领导，还有我们的家人，退学不说，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才十几岁就来城里卖 , 我们爹妈也会在一起生活半辈子的老乡和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的。”
我张张口想反驳，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任何话。
婷婷眼里带着绝望 , 她告诉我她穷怕了，不想在做一个没有钱花 , 被人看不起的农村人了 , 她要做城里人，要有钱。
至于上床 , 在之前他们已经做过了。
伴随着婷婷的最后一句话 , 婷婷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慢慢的滑落 , 她那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着禽兽一般扑上床的经理，我转过身，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朝外走去。
婷婷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我又该怎么做，报警，现在证据都没了，报警有没有用先不说，就单单得罪经理的下场我能承受不了的。
也许，是我错了。
如婷婷所说的 , 苏姐已经死了，就算被冤枉被嘲讽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知觉 , 可我还活着 , 我还得上学和生活 , 我父母一辈子的清誉也不能毁在我的身上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 经理逼死人依旧会很嚣张的在苏姐自杀的房间内和婷婷做那事，而农村来的苏姐只能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受尽嘲讽！
回去后我一整夜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婷婷之前所说的话，还有苏姐临死的时候那绝望和怨恨的目光。
我百般不希望 , 可我明白这件事经理处理的天衣无缝，已经成了定案 , 不会在有人帮苏姐说话。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第二天放学后，看着那变暗的天色我苦笑了一下 , 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去那个夜场。
我的工资还有一大半压着没发 , 当初我从进夜场开始就已经告诉家里不用给我打钱了 , 如果我不要回的话自己连下个学期的生活费都没有 , 我只能再次朝着夜场赶去。
在去的路上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婷婷了。
看着号码说实话我心里挺复杂的，犹豫了很久 , 还是挂掉了，我能理解婷婷，可经历了苏姐的事情后 , 我知道我和她之前的友谊 , 已经完全没有了 , 以后我们注定会是陌生人。
我还没有意识到，过了几分钟，我就会因为挂断这个电话而无比的悔恨。
一路上车子开的很快 , 我心神不宁的看着窗外，大脑一片空白，快到的时候，我看到在我们夜场外面围着很多人 , 吵吵闹闹的，好像是有人跳楼自杀了。
莫名其妙的我就感觉到一阵阵不安 , 而且下车后距离那里越走越近，心跳的就越厉害 , 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一样。
终于 , 人群中围着的尸体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 头皮一阵阵发麻。
死掉的那个人我认识，是婷婷！
那个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 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 , 她以后再也不会穷了，要做个城里人的婷婷！
从高空中摔了下来，她的脸已经完全的变形，校服上沾满了鲜血，而在她的眼睛中，充满着恐惧，就好像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
看着面前倒在血泊里的婷婷，我的大脑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婷婷昨天还梦想着做一个有钱人，她不可能会自杀。
是别人推下来的吗？
可那个人和婷婷有多大的仇恨 , 居然要狠心到杀了她。
只是片刻，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我们夜场的经理！
苏姐的死婷婷是完整的参与和知道内情的 , 可婷婷的态度来看 , 她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经理为什么还要杀她灭口？
我越来越想不通 , 不过不管怎么样 , 这么多人看到婷婷的死亡，这件事经理绝对不可能靠自己的关系就能给压下来的，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 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至于婷婷的死，说实话我心里满难受的 , 毕竟以前关系那么好，她莫名其妙的死了，是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 希望警察能替她报仇吧。
可当警察来 , 调查结果下来的时候 , 我却完全懵了。
警察说按照现场的勘测 , 婷婷掉落的位置来看，她是跳楼自杀的，而且之前有不少人亲眼看到 , 是婷婷自己走到楼顶，在她的四周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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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根本静不下来的她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 四周静悄悄的，我可以从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到恐惧。
毕竟这次的事关系到一条人命 , 在这些小姐中，最大的应该不到二十五，最小的十六岁左右 , 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 害怕是难免的。
我和她们一样 , 呆呆的坐在那 , 和她们不同的是，除了恐惧以外，我更多的是一阵阵愧疚在心里弥漫开来 , 在苏姐被那些畜生灌酒的时候，如果我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或者在苏姐出来后 , 我能够第一时间陪着她 , 一定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的。
可我没有 ,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夜色越来越深，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我心里一片迷茫 ,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了半夜的时候，经理突然把我叫了出去，他说是要和我商量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看到只叫我一个人，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 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早该来解决了 , 可跟着他出去后我却没有看到任何警察的影子，我看了一眼旁边苏姐的宿舍 , 发现门开着 , 透过黑暗能看到之前挂着苏姐尸体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点，或许经理压根就没打算走法律程序，刚刚就是在抹杀证据！
经理接下来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想 , 他说苏姐之前就因为在我们夜场非法从事色情的工作 , 在前一天被开除了 , 苏姐因此感觉到后悔，才选择了自杀，这件事和我们夜场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在刚才经理已经和男人商量过了，虽然是苏姐的错，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给了她男人一笔钱，让把苏姐的尸体给带回我们老家了，这件事就此结束。
经理的话让我愤怒起来 , 苏姐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明明是被他们给逼的上吊的 , 现在居然成了苏姐从事色情服务被开除才自杀的 , 这么冤枉一个死人，这摆明了是要让苏姐躺在棺材里都死不瞑目啊！
我想质问经理 , 他却没有管我 , 径直走进了苏姐的房间，到床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时我才借着黑暗看清楚婷婷居然一直坐在床边，在她身上穿着校服 , 应该是下班换好衣服准备走，却被经理叫到了这里。
经理故意给我看的一般 , 她把手放在婷婷的胸脯上粗暴的捏了两下，让婷婷把脱衣服脱下来，说要好好看看高中生的身体长得是什么样。
在黑暗中 , 婷婷的身体抖了一下 , 在片刻后 , 她还是伸出手 , 颤抖的拉开了校服的拉链。
看着面前的一幕，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了，我从来都没想过一个人居然能够变态到这种程度 , 他居然要当着我的面，还是几个小时之前刚刚死过人的房间里和婷婷做那种事！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婷婷，不要听他的，你有男朋友的！”
婷婷停顿了一下 , 苦笑的反问了我一句 , “不听经理的 , 我还能怎么办？苏姐已经死了，经理那里有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如果我们不配合经理的话 , 他会把我们在夜场的事情告诉校领导，还有我们的家人，退学不说，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才十几岁就来城里卖 , 我们爹妈也会在一起生活半辈子的老乡和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的。”
我张张口想反驳，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任何话。
婷婷眼里带着绝望 , 她告诉我她穷怕了，不想在做一个没有钱花 , 被人看不起的农村人了 , 她要做城里人，要有钱。
至于上床 , 在之前他们已经做过了。
伴随着婷婷的最后一句话 , 婷婷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慢慢的滑落 , 她那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着禽兽一般扑上床的经理，我转过身，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朝外走去。
婷婷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我又该怎么做，报警，现在证据都没了，报警有没有用先不说，就单单得罪经理的下场我能承受不了的。
也许，是我错了。
如婷婷所说的 , 苏姐已经死了，就算被冤枉被嘲讽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知觉 , 可我还活着 , 我还得上学和生活 , 我父母一辈子的清誉也不能毁在我的身上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 经理逼死人依旧会很嚣张的在苏姐自杀的房间内和婷婷做那事，而农村来的苏姐只能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受尽嘲讽！
回去后我一整夜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婷婷之前所说的话，还有苏姐临死的时候那绝望和怨恨的目光。
我百般不希望 , 可我明白这件事经理处理的天衣无缝，已经成了定案 , 不会在有人帮苏姐说话。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第二天放学后，看着那变暗的天色我苦笑了一下 , 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去那个夜场。
我的工资还有一大半压着没发 , 当初我从进夜场开始就已经告诉家里不用给我打钱了 , 如果我不要回的话自己连下个学期的生活费都没有 , 我只能再次朝着夜场赶去。
在去的路上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婷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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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意识到，过了几分钟，我就会因为挂断这个电话而无比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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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我就感觉到一阵阵不安 , 而且下车后距离那里越走越近，心跳的就越厉害 , 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一样。
终于 , 人群中围着的尸体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 头皮一阵阵发麻。
死掉的那个人我认识，是婷婷！
那个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 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 , 她以后再也不会穷了，要做个城里人的婷婷！
从高空中摔了下来，她的脸已经完全的变形，校服上沾满了鲜血，而在她的眼睛中，充满着恐惧，就好像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
看着面前倒在血泊里的婷婷，我的大脑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婷婷昨天还梦想着做一个有钱人，她不可能会自杀。
是别人推下来的吗？
可那个人和婷婷有多大的仇恨 , 居然要狠心到杀了她。
只是片刻，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我们夜场的经理！
苏姐的死婷婷是完整的参与和知道内情的 , 可婷婷的态度来看 , 她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经理为什么还要杀她灭口？
我越来越想不通 , 不过不管怎么样 , 这么多人看到婷婷的死亡，这件事经理绝对不可能靠自己的关系就能给压下来的，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 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至于婷婷的死，说实话我心里满难受的 , 毕竟以前关系那么好，她莫名其妙的死了，是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 希望警察能替她报仇吧。
可当警察来 , 调查结果下来的时候 , 我却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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