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封绝鬼村
我蹲下身去，从地上捡起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竟然是一个木头小人儿？四肢和脑袋齐全 , 大约有四十多公分长 , 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脑袋上五官俱全。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看 , 却被吓了一跳。
那五官雕刻得极符合小孩儿的面部比例 , 唯独眼中没有瞳仁。它的嘴唇上涂着红漆，却因为年代长久，红漆脱落得斑驳陆离 , 猛一看如同嘴唇破烂、流着鲜血一般。此时那嘴唇和眼角上扬，正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微笑。
这木头小人儿全身都涂着漆 , 面孔煞白。身上还有用油漆画上去的衣服。只是那些漆料也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看不出原本的服装款式。
因为常年暴露在露天的环境中，遭受风吹雨淋日晒的侵袭 , 此时木头小人儿已经有些腐朽。有些暴露出来的木头都已经乌黑酥软。
我差点没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 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娘的！这是谁家自制的洋娃娃？做工这么粗糙，还好意思拿出来吓人？！”
一边说着 , 我一边扬手就将小木头人儿扔出去老远。
“不能扔！”
同一时间 , 胖大海的大吼声也突然传来。
可惜已经晚了……
那个小木头人儿在空中翻着跟头，划出一道弧线，就掉入路边的排水沟里。
那排水沟因为废弃已久 , 里面早已没有了水，只有茂密的齐膝深的莽草。木头人掉进杂草丛中就不见了踪影。
我被胖大海的大吼声吓了一跳，问道：“怎……怎么了？”
他叹口气道：“唉！咱们明天就赶紧找到需要的东西，然后立刻离开这里。你刚才做的那件事 , 有可能会让咱们沾染晦气。”
我既害怕又纳闷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赶紧说说啊。”
胖大海苦笑道：“来这儿之前 , 我查过这里的资料。这周围的人们都有一个习俗 , 如果有未成年的小孩儿夭折了，是不能办丧事的，也就是说，不能像大人那样隆重的埋葬。因为在古代 , 小孩儿没成年就不算成人。可是 , 失去孩子的父母又非常痛心，于是就想出一个办法。”
“他们先简单的处理一下，将小孩儿的尸体装殓进一口小棺材 , 挖个坑埋了 , 然后堆起一个小小的土丘，也不办任何葬礼 , 就这样简单的埋葬了。然后父母会请人雕刻一个这样的木头人 , 再请一些高人做一场法事。他们相信小孩的灵魂会被招引回来 , 附在这个木头人的身上。”
“小孩的父母把这小木人供在家里 , 就像对待正常人一样 , 每日三餐给他上供品 , 直到他年满十四岁。在古代，十四岁就已经算是成年，可以结婚生子了。这里的人相信灵魂会一直长到十四岁。”
“然后他们就会把原来那个简陋的坟墓挖开，把小孩的尸骨取出来，连同这个木人一起，放进一口大人用的棺材里，再重新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就像对待大人一样。还会摆上花圈，立上墓碑。”
我点头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随即我突然想起什么 , 背后汗毛竖起，哆嗦着说道：“也就是说……已经完成这种葬礼的木人……都已经被埋进坟墓？这没有被埋进去的 , 就是尚未完成葬礼的……也就是说，小孩的灵魂仍然附在这个木人身上？”
胖大海叹息道：“差不多吧。所以我才说 , 咱们要尽快办完事情离开这里 , 以免沾染上晦气。”
我立刻怒了：“死胖子 , 你想找骨绒菌，咱们去哪找不行啊？干嘛非要来这邪异的破地方？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胖大海无奈地一摊手，说道：“唉！我也没办法啊！我调查过了，这里一直都没实行火葬 , 而是直接采用土葬。这么多年下来，这里埋葬的尸骨肯定很多。要想找到骨绒菌 , 这里是最有希望的。而且万一找到的话，数量也是最多的。为了那巨额悬赏，冒这点危险还是值得的。”
我正要再训他几句 , 只听他又开口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 , 这里很邪乎 , 让你不要跟来 , 可你就是不听，非要跟来。现在倒好，咱就算后悔也晚了 , 真要是沾上脏东西，你想跑都来不及，而且还把我也搭进去了……”
我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他这话确实没错，我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 , 而且还把他也连累了。真要说作死的话 , 也是我自己在作死。
我抱歉地说道：“唉！胖大海 , 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他皱着眉头，似乎感觉有些棘手，说道：“现在说那些还有啥用？要是真有鬼的话 , 咱早就沾惹了。不过我觉得事情也不一定像咱们想的那么糟糕。这世上有没有鬼还不一定 , 你见过鬼吗？至少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压根就没见过真鬼。”
我一想也对，顿时心里舒服了一些 ,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 ,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牛鬼蛇神更是纸老虎。
于是我连忙说道：“对对，在一切都没得到证实之前 , 咱们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否则不是闹笑话了吗？”
胖大海点点头 , 转身一挥手 , 继续领着我向前走去。
此时我才突然发现 , 天空中不知何时 , 开始阴云密布 , 刚才还有些昏暗的月亮已经彻底隐入云层中，不见了踪影。
胖大海从登山包中拿出一支手电筒，或许是因为经常使用，电量有些不足，灯头只能发出昏黄的光线，聊胜于无。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村中走去。
一走进狭窄的小胡同，我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
胡同两旁的一座座小院子，有的大门完全敞开，现出里面的房屋轮廓。黑洞洞的窗口仿佛一个个择人而噬的怪物巨口。
有的大门紧闭 , 我总感觉似乎里面有一双眼睛，正通过门缝偷窥我。
突然，我看到了让我浑身汗毛炸起的一幕！
只见一座小院里 , 房屋的窗户玻璃已经全部破碎。窗口里面站着一个人 , 披散着长长的头发 , 似乎是一个女人。
由于距离稍远 , 光线又不好，我只能看到她惨白的脸，而无法看清她的五官。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 一直看着我。
这一刻，我能感觉到头发根根直竖 , 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胖……胖子……那里……那里有人……”我声音打颤地说道，说话都不连贯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咚咚”声，还有牙齿相碰发出的“咔咔”声。
胖大海回过头来，问道：“哪呢？在哪儿呢？”
我指着那扇窗户说道：“就……在那里……咦？怎么没有了？……”
当我再次看去时 , 窗口后却空空如也 , 没有任何影子。
胖大海皱眉道：“小峥峥 , 你可别吓我，是不是你看花眼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道：“不可能！我敢发誓，我绝对看到一个……唔唔……”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 , 将我的后半句话都憋了回去：“嘘！千万不要在这里发誓……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我对他的胆量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看着那个阴森诡异的小院，我实在是迈不开步子。
胖大海拉着我的衣服说道：“啧啧！怕啥？到底有什么鬼 , 咱们进去一看便知。”
听他说到鬼，我更不敢进去了。但是在他的巨力拉扯下，我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小院儿。
这小院里仿佛有人居住一般 , 中央有一口水井 , 一只水瓢还在井边的地上放着。院子的一角是牲口棚和旱厕 , 此时只剩半截颓圮的土坯墙。
靠近另一侧的墙边有一间小屋，应该是厨房。胖大海用手电筒照过去，能看到里面的土灶台和散落的木柴。灶台上还放着几只白瓷碗。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维持着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满地枯黄的蓬蒿和落叶 , 却使得那股荒凉和萧瑟的气氛怎么也无法掩盖。
阴风阵阵 , 吹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舞。
胖大海拉着我的胳膊，向正屋走去。我觉得双腿发软颤抖，使不出力气 , 完全是靠他的力气在硬拖着向前走。如果不是有他在这里 , 恐怕我早就吓得调头跑掉了。
来到门口，我又向旁边的窗户看了一眼 , 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人影。
胖大海轻轻一推 , 屋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 缓缓向两侧打开。
屋内一片漆黑 , 手电筒所照到的地方 , 显现出一件件家具的轮廓。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家庭 , 木桌木椅，木质衣橱，靠墙边还有一张土炕。所有的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使其看起来灰蒙蒙的。
各种木质家具已经朽烂得厉害，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屋顶已经漏出几个破洞，有微弱的天光从其中泄露进来。
墙上还贴着各种老电影的海报，我能认出的有《平原游击队》、《白毛女》、《沙家浜》、《冰山上的来客》等。此时这些海报都已经褪色。
土炕的床尾方向 , 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赶紧拍拍胖大海的肩膀道：“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胖大海拉着我向那边走去 , 就在这时 , 我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拂了一下。
“啊！！胖大海……有……有东西摸我的脸……”我声音颤抖地僵在原地 , 一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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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然是一个木头小人儿？四肢和脑袋齐全 , 大约有四十多公分长 , 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脑袋上五官俱全。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看 , 却被吓了一跳。
那五官雕刻得极符合小孩儿的面部比例 , 唯独眼中没有瞳仁。它的嘴唇上涂着红漆，却因为年代长久，红漆脱落得斑驳陆离 , 猛一看如同嘴唇破烂、流着鲜血一般。此时那嘴唇和眼角上扬，正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微笑。
这木头小人儿全身都涂着漆 , 面孔煞白。身上还有用油漆画上去的衣服。只是那些漆料也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看不出原本的服装款式。
因为常年暴露在露天的环境中，遭受风吹雨淋日晒的侵袭 , 此时木头小人儿已经有些腐朽。有些暴露出来的木头都已经乌黑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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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 , 我一边扬手就将小木头人儿扔出去老远。
“不能扔！”
同一时间 , 胖大海的大吼声也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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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木头人儿在空中翻着跟头，划出一道弧线，就掉入路边的排水沟里。
那排水沟因为废弃已久 , 里面早已没有了水，只有茂密的齐膝深的莽草。木头人掉进杂草丛中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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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父母把这小木人供在家里 , 就像对待正常人一样 , 每日三餐给他上供品 , 直到他年满十四岁。在古代，十四岁就已经算是成年，可以结婚生子了。这里的人相信灵魂会一直长到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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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海回过头来，问道：“哪呢？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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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海皱眉道：“小峥峥 , 你可别吓我，是不是你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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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海拉着我的衣服说道：“啧啧！怕啥？到底有什么鬼 , 咱们进去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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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院里仿佛有人居住一般 , 中央有一口水井 , 一只水瓢还在井边的地上放着。院子的一角是牲口棚和旱厕 , 此时只剩半截颓圮的土坯墙。
靠近另一侧的墙边有一间小屋，应该是厨房。胖大海用手电筒照过去，能看到里面的土灶台和散落的木柴。灶台上还放着几只白瓷碗。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维持着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满地枯黄的蓬蒿和落叶 , 却使得那股荒凉和萧瑟的气氛怎么也无法掩盖。
阴风阵阵 , 吹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舞。
胖大海拉着我的胳膊，向正屋走去。我觉得双腿发软颤抖，使不出力气 , 完全是靠他的力气在硬拖着向前走。如果不是有他在这里 , 恐怕我早就吓得调头跑掉了。
来到门口，我又向旁边的窗户看了一眼 , 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人影。
胖大海轻轻一推 , 屋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 缓缓向两侧打开。
屋内一片漆黑 , 手电筒所照到的地方 , 显现出一件件家具的轮廓。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家庭 , 木桌木椅，木质衣橱，靠墙边还有一张土炕。所有的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使其看起来灰蒙蒙的。
各种木质家具已经朽烂得厉害，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屋顶已经漏出几个破洞，有微弱的天光从其中泄露进来。
墙上还贴着各种老电影的海报，我能认出的有《平原游击队》、《白毛女》、《沙家浜》、《冰山上的来客》等。此时这些海报都已经褪色。
土炕的床尾方向 , 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赶紧拍拍胖大海的肩膀道：“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胖大海拉着我向那边走去 , 就在这时 , 我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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