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给自己上坟
看到一个礼拜前的头条新闻时，我差点激动得从病床上滚下去。
“乐极生悲 , 一朝云雨共黄泉 , 啪啪啪的最高境界。”标题也够深意的 , 下面还配了图片 , 看着自己被生生砸死的画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内容则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与某某在家里寻找真爱的刺激 , 在窗户栏上行云雨之欢，不料窗栏断裂 , 双双从四楼掉落毙命，还砸死一个路人甲。
事后我还在网上也查到关于此项新闻的很多翻版。
例如什么男子偷欢，被楼下女友撞个正着 , 结果酿成悲剧 , 小三摔死了 , 女友砸死了 , 男人虽然也死了也算是个风流鬼，大老婆小老婆都有了。
真是夸夸其谈，悠悠众口呀。
在医院休息的几天 , 江夏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其中高娟来过一次，可不是探病这么好心 , 而是放下了狠话：“你江小鱼就是死也要给我嫁给胡斐 , 一切都由不得你。”
我坐在病床上咬了口苹果 , 轻飘飘的回答她：“我愿意嫁。”
高娟一时间怔住，怪异地看着我，脸色有点红，像是被憋的 , 可能她准备了一篓子的狠话没说出来的缘故。
虽说这个胡斐是个断袖 , 也没听说其他不良嗜好了，大不了以后嫁过去跟他做个姐妹，搞好关系 , 说不定我江小鱼还能发一笔，嘿嘿嘿嘿。
事先说明一点，我江小鱼绝对不是爱财，我真的不爱财 , 真的不爱财。
这是善举，解别人燃眉之急，补别人不时所需。
那个胡斐之所以同意这门商业联姻 , 肯定也是因为想杜绝社会对他的议论。
高娟走后 , 我喊来了江夏，指着报纸上的那条新闻说：“这个路人甲是我小学的一个同学，因为我们同名同姓关系处的毕竟亲密，后来因为她搬了家便没再联系，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我想去拜祭一下她。”
江夏一口答应了下来，真是有求必应的好哥哥。
下午给医院交代了一下，江夏开车带我去墓地。
说来奇怪，上午天还好好的艳阳高照 , 下午就天色忽变阴雨绵绵。
江夏为我撑着伞，我放下买来的一捧菊花 , 呆呆地盯着墓碑上的几个字“江小鱼之墓”心中也难免感伤万千 , 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孩儿 , 清秀可人笑颜如花 , 以往种种仿若昨日，却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等了你那么久，你终于要回来了。”
谁？我猛地回头 , 身后除了一片荒凉的墓地，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小鱼你怎么了？”江夏疑惑地问。
看来江夏没有听见刚才的声音，难道是我自己幻听了？
可是刚才那道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 那么的悲切而苍凉，仿佛就近在耳边，不可能有这么真实的幻听？
我摇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疑虑 , 省得江夏跟着瞎操心。
“哥 , 我们回去吧。”
“嗯。”江夏细心地拦着了我的肩膀。
走了一会我内心始终不安 , 忍不住回头去看 , 赫然看见在江小鱼的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因为距离远，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 只看得见他一身的黑色服饰，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也一同望着我的方向。
我心下一禀 , 恐惧笼上心头 , 身子忍不住地颤抖，那个男人是谁？
“小鱼你怎么了？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 是不是着凉了？”江夏揽着我，一脸的急切。
我颤抖地扑进他的怀里，指着身后说那里，那里 , 那里有个男人在看我。
江夏回身看了看 , 问：“什么男人，那里什么也没有，小鱼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我抬眼再看过去 , 墓地前哪儿还有黑衣男人的身影儿。
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在原地。
江夏一直声称是我最近身体没有好的缘故，看花了眼，我无从辩解只能随他说去。
从墓地出来我们没有直接回医院 , 转道去了奶奶家。奶奶听我说是小鱼儿时同学，也没多想便把我引进了屋子。奶奶背又驼了，消瘦而憔悴 , 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 两只泛红的眼睛有点浑浊，她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的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像树皮。
这些都是久经操劳留下的不可抹去的痕迹。
奶奶坐在床上，抱着江小鱼的遗照不停地摸着眼泪，念念叨叨的都是江小鱼的好，说的我鼻子跟着发酸。
没敢停留太久，我怕自己忍不住去跟奶奶相认 , 别到时候亲没认成，给奶奶吓出个好歹。
临走时我问江夏要了五千现金 , 留给了奶奶 , 她前段时间一直胸闷发慌 , 让她拿着钱找个时间去看看。
奶奶错愕的看着我 , 问我怎么知道她的这些毛病，我干笑着说，是小鱼生前跟我提起过。
这句话搪塞了奶奶 , 却引来了江夏的疑惑，我也懒得再做解释。
回到医院 , 吃过晚饭我就睡下了。睡到半夜被隔壁嚷嚷的哭声吵醒了，我记得我隔壁住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听这哭声，莫不是？
不免好奇出门去看 , 走廊上是几个护士匆忙来回的身影 , 那几个家长被推出了门外 , 里面正在实施抢救。
没多大功夫 , 医生跟护士从病房里出来，为首的医生微低着头，脸上没多少表情 , 看见门外守着的家长，长叹一声安慰道：“节哀顺变，我们已经尽力了。”
男孩的妈妈哀嚎一声 , 两眼一翻 , 竟昏了过去 , 男人抱住自己的女人，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悲剧，我也唏嘘不已。
正准备回房，眼角余光中 , 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病号服 , 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没有了以往的色彩，显得死沉沉的 , 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这不就是那个小男孩吗？不是说死了，怎么又出来了？
可能发现了我在看他，他扭头突然对我露齿一笑，我礼貌地回他一个笑，笑到一半我僵住了。
男孩就那样地站在众人之间 , 可众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男孩一样，哭声鼎沸。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男孩，那是不是代表着……我见鬼了……
男孩还在朝我笑，开口喊了声：“姐姐。”抬着小腿小脚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立即头皮发麻 , 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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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则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与某某在家里寻找真爱的刺激 , 在窗户栏上行云雨之欢，不料窗栏断裂 , 双双从四楼掉落毙命，还砸死一个路人甲。
事后我还在网上也查到关于此项新闻的很多翻版。
例如什么男子偷欢，被楼下女友撞个正着 , 结果酿成悲剧 , 小三摔死了 , 女友砸死了 , 男人虽然也死了也算是个风流鬼，大老婆小老婆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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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病床上咬了口苹果 , 轻飘飘的回答她：“我愿意嫁。”
高娟一时间怔住，怪异地看着我，脸色有点红，像是被憋的 , 可能她准备了一篓子的狠话没说出来的缘故。
虽说这个胡斐是个断袖 , 也没听说其他不良嗜好了，大不了以后嫁过去跟他做个姐妹，搞好关系 , 说不定我江小鱼还能发一笔，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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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娟走后 , 我喊来了江夏，指着报纸上的那条新闻说：“这个路人甲是我小学的一个同学，因为我们同名同姓关系处的毕竟亲密，后来因为她搬了家便没再联系，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我想去拜祭一下她。”
江夏一口答应了下来，真是有求必应的好哥哥。
下午给医院交代了一下，江夏开车带我去墓地。
说来奇怪，上午天还好好的艳阳高照 , 下午就天色忽变阴雨绵绵。
江夏为我撑着伞，我放下买来的一捧菊花 , 呆呆地盯着墓碑上的几个字“江小鱼之墓”心中也难免感伤万千 , 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孩儿 , 清秀可人笑颜如花 , 以往种种仿若昨日，却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等了你那么久，你终于要回来了。”
谁？我猛地回头 , 身后除了一片荒凉的墓地，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小鱼你怎么了？”江夏疑惑地问。
看来江夏没有听见刚才的声音，难道是我自己幻听了？
可是刚才那道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 那么的悲切而苍凉，仿佛就近在耳边，不可能有这么真实的幻听？
我摇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疑虑 , 省得江夏跟着瞎操心。
“哥 , 我们回去吧。”
“嗯。”江夏细心地拦着了我的肩膀。
走了一会我内心始终不安 , 忍不住回头去看 , 赫然看见在江小鱼的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因为距离远，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 只看得见他一身的黑色服饰，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也一同望着我的方向。
我心下一禀 , 恐惧笼上心头 , 身子忍不住地颤抖，那个男人是谁？
“小鱼你怎么了？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 是不是着凉了？”江夏揽着我，一脸的急切。
我颤抖地扑进他的怀里，指着身后说那里，那里 , 那里有个男人在看我。
江夏回身看了看 , 问：“什么男人，那里什么也没有，小鱼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我抬眼再看过去 , 墓地前哪儿还有黑衣男人的身影儿。
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在原地。
江夏一直声称是我最近身体没有好的缘故，看花了眼，我无从辩解只能随他说去。
从墓地出来我们没有直接回医院 , 转道去了奶奶家。奶奶听我说是小鱼儿时同学，也没多想便把我引进了屋子。奶奶背又驼了，消瘦而憔悴 , 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 两只泛红的眼睛有点浑浊，她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的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像树皮。
这些都是久经操劳留下的不可抹去的痕迹。
奶奶坐在床上，抱着江小鱼的遗照不停地摸着眼泪，念念叨叨的都是江小鱼的好，说的我鼻子跟着发酸。
没敢停留太久，我怕自己忍不住去跟奶奶相认 , 别到时候亲没认成，给奶奶吓出个好歹。
临走时我问江夏要了五千现金 , 留给了奶奶 , 她前段时间一直胸闷发慌 , 让她拿着钱找个时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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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功夫 , 医生跟护士从病房里出来，为首的医生微低着头，脸上没多少表情 , 看见门外守着的家长，长叹一声安慰道：“节哀顺变，我们已经尽力了。”
男孩的妈妈哀嚎一声 , 两眼一翻 , 竟昏了过去 , 男人抱住自己的女人，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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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没有了以往的色彩，显得死沉沉的 , 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这不就是那个小男孩吗？不是说死了，怎么又出来了？
可能发现了我在看他，他扭头突然对我露齿一笑，我礼貌地回他一个笑，笑到一半我僵住了。
男孩就那样地站在众人之间 , 可众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男孩一样，哭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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