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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0 章

  自由,所以那一刻,老朽实是不忍看到他命毙少林十八罗汉的铁掌之下,这才闭了双眼,哪曾想这一闭却成为终生之遗憾,老朽每每想及那一场恶战,无不胆战心惊,如今听到方丈大师言,便也有所同感,想必罗兄和洪兄定然将那一剑瞧的仔细了,不妨将其中精妙之处指点与老朽听,也好让老朽百年之后得以瞑目,当不胜感激。”

  罗勇品了一口茶,仰头“哈哈”大笑一声道:“杨帮主真是太抬举我二人了,当日以杨帮主和方丈大师的慧眼尚且不能瞧清教主这一剑的精妙,我与洪兄又如何能看得仔细呢?这解铃恐怕还需系铃人了。”他说完便朝潘天看去。”

  洪波也道:“不错!看来今日若是教主不将此事说个明白,恐怕日后属下再无无没安然入梦了。””

  潘天见他四人如此抬举自己,这才站起身朝他四人鞠了一个躬道:“四位前辈都是当今的武学泰斗,晚辈在四位前辈面前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如何敢在班门弄斧呢?他日若是传到江湖去,恐怕要招人耻笑了!””

  四人见他如此谦虚,不由连忙也站了起来还礼,慧痴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盟主太过谦虚了,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几位虽痴长盟主几十岁,可对于剑法一脉却远远不及盟主了,还请盟主一解老讷多年来的夙愿,也好让我等长长见识,当不胜感激。””

  潘天话已说到这个上份上,如果再推迟不免显得有些矫情,这才叹了口气道:“既然各位前辈有命,晚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六年前,晚辈为救爱妻,曾独自一人去闯铁算先生所设的六天玄关,先后破了万剑室、百刀门、长qiāng营、软鞭阁、袖珍阁。如今想来,每进一道关口便如进了一次鬼门关一般,里面的机关、暗器,火yào、无不危险重重,稍有不甚要么就会被zhà的粉身碎骨,要么就是千也百疮,更不用说数十位前辈手中剑法、刀法,qiāng法更是精妙绝lún,所向披靡,若是一招失手,则全盘皆输,当真凶险重重。这些年来,晚辈每日只要闭上眼睛,这一幕幕之惊险都会一遍遍出现在面前,使我不由自主的泠汗全出,再加上先前以破解云中子老前辈的先天罡气,及后来破解长江十三索的索阵,晚辈所经历的凶险恐怕已数不胜数,细细算来这天下几乎半数兵器都被晚辈侥幸遇上过。无数次晚辈从生到死,到如今已化作噩梦一般,时时困扰着我,使我无法解脱,今日各位前辈既然提起,晚辈当定如实道来,也好请各位前辈帮助晚辈一解困惑,实当感激不尽。”

  他一番肺腑之言说完,便又鞠了一个鞠。众人不由都面面相觑,慧痴和杨胜天虽不能理解潘天所说的破关之难,可从罗勇和洪波的神色之中却已知晓潘天定然所说非虚,也是惊愕不定。

  许久之后,慧痴才道:“阿弥陀佛,听盟主适才所言,老讷心中好似已看见其中的凶险,当真令人惊悚。不过老讷还是想问一句盟主一句,那北海一派的关室若与少林寺内的十八罗汉相比,不知若何?”

  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均相视一望,知道这一答定然非同小同,轻则得罪少林,重则会引起武林轰动,降低少林在武林间的威信,可潘天却又不能不答,罗勇知道其中厉害关系,连忙站了起来道:“大约一百六十多年前,有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曾经大破过少林的十八铜人阵,败过丐帮的镇帮之掌,使得中原武林各门各派高手,无一派武功能在他手下走出十招,想必方丈大师和杨帮主定然有所闻?””

  慧痴和杨胜天听后,均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各皱了一下眉,心中各自寻思道:“奇怪,这件事几乎整个江湖无人知晓,当时所有门派都将其视为奇耻大辱,约定终生绝口不提此事,按说当年那少年也早已去世,此事当再也无人知晓,却又不知为何他竟然知道了此事,当真令人费解。””

  许久之后,慧痴才道:“善哉,善哉!说来惭愧,老讷曾听当年悟静师叔说过此事,当年他提及此事时,仍然对那位少年的剑法、掌法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老讷隐约记得当年师叔曾是这样评价那少个的:“他不仅剑法、掌法,无人能及,而胸中所藏更是无人能及,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文地理无不精通,此人可以说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材。当时老讷年幼,心气甚高,听后自然很不服气,曾这样说过:“师叔,您说这话岂不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少林寺剑法、掌法、阵法可以说独步天下,虽说不是天下武敌,可也破有成就,尤其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各地独树一枝,算得上至刚至阳,难不成他小小年纪,掌法竟能胜得过我少林大力金钢指不成?纵算如此,我少林达摩堂的十八罗汉阵、十八铜人阵,金刚伏魔阵难道也无法困住他不成?”

  众人听慧痴如此问,不由也都纷纷点头,寻思依他当年的年龄,问出此话来,自然是合情合理,不由都在心中敬佩他生情之耿直。

  杨胜天道:“不错,少林之所以能成为武林泰山北斗,屹立数百年而不倒,自然是因为棍法、掌法、阵法早已无人能敌,方丈大师此言问的及是,换作是任何人,自然也会有此一问,却不知悟静大师如何回答?””

  慧痴方丈听杨胜天夸赞少林,连忙鞠躬道:“杨帮主过奖了,老讷当时只是心中略不舒服,这才愤而问出那句话,哪知悟静师叔听后,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少林之掌法、棍法、阵法与那少年布下的阵法相比,就如萤虫之与皓月,不可同日而语。””

  ““啊!””他此言一出,杨胜天不由惊叫一声,唯有潘天三人微笑不语,因为他们知道悟静大师所说不假,更知当选百年来,少林的阵法之所以难破解,其中出阵人的武功修为首当其冲,而铁算先生的阵法,除此之外,却包罗万象,自然要灵巧的多了。

  慧痴方丈见潘天三人坦然的神情,一时心中也很纳闷,不由问道:“不知洪施主如今突然提及此事,却又不知听何人所说?如果老讷记得不错,当年那位少年若是仍然在世,如今恐怕也有一百七十岁之高龄了,试问世间又有何人能够活到如此岁数呢?””

  洪波叹了口气,盯着慧痴看了半天,这才说道:“大师,实不相瞒,当年日月教被灭之后,我等众人为了躲避江湖仇杀,不得已才远赴到北海,不巧所遇之人正是当年那少年,只是当时他已是一百二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了,那时他为了防止徒弟盗取派中至宝,窃取掌门之位,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在雪山巅精心建造了六处关室,想要阻止他将来到北海捣乱。当然以这位老前辈的为人,他定会绝口不提当年到中原比武一事,晚辈等人自然无从得知,只是后来那位前辈在修完关室临终之时,这才将我等人召集在一起,道出了当年之事,并让我等立下誓言,从此不能踏出关室一步,除非有一天,六天玄关被人所破,否则终生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这么多年来,当年与我一起守关的兄弟,自然也知这件事对于少林及中原武林的威信大大不利,所以也都绝口不提此事,今日晚辈若不是听大师当面问及,也绝不敢轻言此事,还请大师恕罪。”他说完之后,便朝慧痴跪了下去,似是忏悔。

  慧痴见洪波如此坦诚,连忙扶起他道:“洪施主言重了,今日我等几位,均是知情之人,亦算不得外人,不必如此!””

  洪波这才站起来道:“方丈大师,能谅解在下的一翻苦心,当真感激不尽。”

  第二百九十五章 独孤九剑

  更新时间2013-5-31 17:46:46 字数:3367

  潘天听完洪波一席话,不由寻思:“洪前辈果然守口如瓶,这件事我也是从铁算先生的遗信中得知,这些年来他众人从未将这件事说出半字,已属不易。””他一念至此,不由朝洪波和罗勇各鞠一躬道:“二位兄长当真是真君子,这件事我若不是从铁算前辈留下的遗书中见过,怕此生也不会知晓此事,当真难得。”

  慧痴和杨胜天听后,不由“哦”了一声,显然也为潘天未从洪波等人口中提及此事而感到惊讶。

  洪波和罗勇连忙站起还礼。

  慧痴这时才道:“阿弥陀佛,适才听闻盟主说这六道关室凶险重重,老讷心中还尚不服气,如今听完洪施主所言,得知这六天玄关乃是那位前辈所设,老讷就心服口福了,潘盟主能以一柄长剑,破尽天下兵器,当真难得!如此一来,老讷对当日盟主能一剑破解少林十八罗汉阵之事便也释然了。老讷斗胆想问,不知盟主所使剑法为何剑法,可否坦然相知?””

  杨胜天也想知道潘天当日所使剑法到底为何剑法,如今听到慧痴问,连忙也朝潘天看去,眼神中饱含期待。

  潘天这才正色道:“实不相瞒,事至今日,晚辈尚未为这些剑法取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晚辈当年破解六天玄关之时,所用的每一招无不是临场随机,要论招式,却也算不上招式,当真惭愧。”

  他说完此话,众人脸色自然又变。

  杨胜天道:“天儿,你说你破解这些关室时,所使剑法根本就没有招式,那你又如何破解的呢?难道当日破解少林十八罗汉阵时所使的那一剑,也不算招式吗?”

  慧痴沉思半晌才道:“听闻盟主一言,老讷顿时豁然开朗,原来盟主剑法之境界已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地步,当真令人敬佩。””

  潘天见慧痴夸赞,不由脸上一红,鞠躬道谢道:“方丈大师言重了,当日晚辈立于少林罗汉阵中,见到十八位少林罗汉所使掌法,所设阵法,可谓天人合一,根本无法破解,万般绝望之下,索xìng闭上眼睛,也许这就是天意,当晚辈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降龙罗汉胸前的一串佛珠立时闪现在晚辈的面前,那一刻,晚辈眼前才豁然开朗,也就在那一瞬间,十八罗汉手中铁掌已齐齐使出,晚辈不及细想,顿时心中一计,用剑攻向过江罗汉的眉心。说过惭愧,这一招在当时确有鱼死网破之念,亦正是利用各位罗汉前辈的一颗仁慈之心,这才侥幸破阵,还请慧痴大师见谅。””

  他一口气说完那日破阵之法,众人早已听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许久之后,慧痴口中连说三声“妙”字,面上更露出惊讶之色。

  其余三人也是久久不语,像是各在心中演绎潘天当日破阵之汉,片刻之后,便已是汗流满面。

  过了大约盏茶功夫,慧痴这才向潘天道:“阿弥陀佛,适才听闻盟主一席话,老讷胜似苦行修练数十载,当真如醍醐灌顶,受益非浅,老讷斗胆有个提议,不知盟主愿否一闻?”

  潘天见慧痴如此诚恳,连忙起身还礼道:“方丈大师有话请直言,晚辈定当洗耳恭听。””

  慧痴笑道:“盟主过奖了,适才老讷听说盟主尚且未给这些剑招想出名字,老讷忽然想起那日盟主借扮丐帮弟子,勇上少林一事,不由心念一动,竟有了想给这些剑法取一名字的想法,不知盟主是否在意?””

  潘天也曾想过此事,如今听他说完,不由连忙抱拳道:“方丈大师如果肯为晚辈赐一真名,当真感激不尽。””

  慧痴连忙扶住潘天道:“盟主客气了,老讷曾记得当日三位来少林寺拜访杨帮主时,盟主曾化名为独孤天,罗施主化名为任我行,洪施主亦化名为向问天。适才又听闻盟主一番论剑,亦觉得日后数百年,乃至上千年,恐怕再无人能超过了,正所谓“人至高处不胜寒,剑至巅峰无人知”,也许从今以后,当今武林要数盟主独领风骚数百年了,那岂不是孤独的很?如今两厢比较,不觉冥冥之中似是有天意,故尔老讷斗胆提议不妨就将这剑法取名为“孤独剑法”,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他此提议一出,众人不由眼前一亮,都觉得很是合理。

  杨胜天嘴里却念叨着:“孤独,孤独....”一时之间,不由眉头紧缩,像是有什么结解不开一般。

  罗洪二人,便也觉得很是似是有些不妥当,却又不觉哪里不妥,只好默默不语。

  潘天听到慧痴将剑法取名为孤独剑法,心中不由一沉,寻思道:“慧痴的话虽然不很中听,可是却也不错,我自一出生便被爹和大娘视为不详之人,后来又因为一把剑而害死爹爹,更与姐姐失散、也害得林姑娘香消玉陨,嫣儿更是千里孤坟,独自呆在那冰天雪地之中,如今大娘又已弃我而去,我确是一个不幸的,孤独的人,若是我的剑法来也如慧痴所言,当真是高处不胜寒,那自然就如同我一样,一世孤独,那便是再贴切不过了。”他因慧痴一句话,而想了这许多伤心事,不由已是泪流满面,嘴里低声念着:“不错,孤独剑法,对于一个天生孤独的人,那便是再适合不过了。”

  众人见他一时之间,突然泪流满面,神情恍惚,不由均都大惊。

  慧痴方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老讷一时信口开河,惹得盟主不悦,当真惭愧,还望盟主谅解。”

  杨胜天知道潘天又想起了以往伤心事,又怕慧痴面子上不好看,连忙上前劝道:“天儿,以伯父看,不如就叫独孤剑法吧,就以当年你化姓孤独,冒死前来救我和你姑姑,这份孝心就可感天动地,再则取名独孤剑法,也算对少林的一片敬重之意意了!””

  罗勇想想杨胜天所说在理,也连忙劝道:“教主,依属下看,方丈大师的提议甚好,而杨帮主的见解也很独到。试想,教主曾以九剑破尽天下所有兵器,不如就这将剑法取名叫独狐九剑吧,这个名子一来大气,二来也威风的紧,更是意义非凡,况且又是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