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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开上几副中yào,那却如一酒鬼的酒虫,在发瘾时只给他闻闻酒香,其结果是更让人难熬),就如文中所说的“那就是你啊!时时刻刻窥望我心事的你,岁岁摇曳我相思的你……”。

  “而外科医生就是你文中所说的那‘市侩的商人’,所谓有感而发,于是我就说你是个医生,那也全属瞎猜的。”姚慎不知为何,竟把个中情由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至于‘我想我是属于黑色……’那句,我觉得应该是你那篇文章的败笔吧,我在回复中说出来没什么深刻的涵义。”

  “而那句鼓励xìng质的小诗,或许也是对我自己的鼓励吧。”

  大林木 路旁土,海中金 炉中火 (5)

  两个都是医生,两个都是文学爱好者,并且两个都是《灯下》的“红人”(虽然无人喝彩不过是《灯下》曾经的红人,但谢菲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未变),所以,横在两人间的一点点年龄差距,在谢菲看来就根本不能成为什么问题。要知道,谢菲可是和他老爸有严重的“代沟”的,又或许是无人喝彩较之他老爸要年轻也是不定的哦。

  虽然对方一开始是要理不理,让自己很是恼火,当时的自己在脑中设计了无数个画面, N个动感的Flash,结局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一脚把一个形貌可憎的委琐男子一脚踢下万丈深渊。不过等一聊开了,却又觉得对方俊秀挺拔,大有《我拿什么爱你》中那古男子的味道。少女的心本就是多变的,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谢菲的心里一个较为明确的想法还是有的,那就是投机,可以多聊。

  不过,好事多磨。中午下班多时,谢老头见谢菲还没回,放心不下,已打来几次电话。谢菲无奈,怏怏的和对方告别。

  毕竟不好太过放肆,下午上班时谢菲没有上网,到晚上回家可上网时,无人喝彩却不在线,不过还没完,直到第三天晚上,谢菲才见到对方发来的信息,将闪烁的头像点开了,只见上面写道:前天夜班,昨天有事,都不在线,对不住。

  那个13床(胸腔积液病人)上午又说呼吸好象不怎么好,谢菲当时就想,是不是胸腔里面的液体在抽了之后又加多了,如与在门诊一般,那就需要考虑是否更改治疗方案了。谢菲把自己的顾虑给王主任说了,主任竟说胸腔积液是小毛病,很简单的,让自己先想一下方案,死老头,真是气人。而这个无人喝彩也不知趣,恁是这么久不露影。哎,流年不利啊。手上不停,便把这几个字发了出去。

  无人喝彩:不高兴?谁惹恼我们‘小师妹’了?

  传说中的小菜:你啊,老不上线,想聊聊都没人。

  要说谢菲的身边也不乏好友知己,但刚参加工作不久,一时不想进入往来应酬的生活,也懒煲电话,只想把时间余下好来看书。这时上网,不过是几年下来的积习难以消除,给自己的解释是,转转就闪。可怜的无人喝彩不知情由,没来由的让谢菲成了代罪受过的出气筒,这又是为的哪般哪一出?

  无人喝彩:不会吧。就算这是理由,也应该不是主要理由。

  流年不利,应该还有其它的事情,对不?

  谢菲不由得佩服对方的直觉。看对方发过来的一连串问号,便道:算你狠,中彩。

  现代的年轻人,敢爱敢恨,敢打敢冲,谢菲对自己的心事本就没什么想隐瞒的,在对方不知是礼节xìng的或是真诚的关心下,谢菲便把白天的不快说了。

  只见无人喝彩道:水涨得蛮快的啊。谢菲便附和道:就是。下午翻了一下书,也没见治疗原则有什么错。无人喝彩:查清楚了吗?炎xìng还是结核xìng?谢菲:草绿色的液体,李凡他(试验)yīnxìng,那不就是炎xìng的。真是,本小姐连这小毛病都解决不了,痛啊。无人喝彩:别急,那不是你的错,按你的方法只不过时间长点罢了,大约两三周,病是绝对好得起来。想到又要抽水,又要忍受田主任喋喋不休的呱噪,并且还不只一次,谢菲不由痛苦万分,忙问道:你也是老医生了,有什么好办法?无人喝彩似沉吟了一下,道:没发热?病人身材应该比较消瘦,食yù也不怎么样吧。谢菲:体温正常,消瘦,饮食欠佳。无人喝彩:有没有兴趣试试中yào?谢菲:病急乱投医,只要你说的行。无人喝彩:推荐两个方子:防己黄芪汤与防己茯苓汤。先服用三剂防己黄芪汤,再服用三剂防己茯苓汤,配合输液,大约一周,水应该会干吧,如果没干,就再服用几剂,当然,顺序一样。谢菲:为什么是两个方子?有什么讲究?无人喝彩:你先试试,有效再说。

  谢菲虽是多做的作家梦,读书时不是很认真,但还是隐约的记得那两个方子好象是出自《金匮要略》。当晚便拿书翻了,见得那防己黄芪汤并见于《痉湿病脉证治第二》和《水气脉证并治十四》,原文是:“风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风水,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腹痛加芍yào。”而防己茯苓汤则出自《水气脉证并治十四》:“皮水为病,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聂动者,防己茯苓汤主之。”这两条与13床的情况好象都不怎么符合,如果说按中医的《饮证》,应该是归与“悬饮”,教科书上也没有推荐这两个《金匮要略》上治疗“风水”、“皮水”的方子啊,真让人头痛。

  次日查房后,主任问谢菲的方案考虑得怎样了。谢菲硬着头皮说道:“目前的治疗原则没有错。我准备先拍个片,看水到底是涨是消,如果在涨,我考虑给他开点中yào配合治疗。”王主任含笑着点点头,说道:“菲菲看来是下功夫了的,有进步。中yào你就先开着服,有什么情况我们再研究。”谢菲心下惴惴,但想来无人喝彩应该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便应声说好。

  大林木 路旁土,海中金 炉中火 (6)

  天气渐热,外科的生意也逐渐好起来,近几天平均每天保持有一个病人入院。用杜科长的话说,是到了外科病的季节了,你说在夏天里有谁不吃点冰啤酒冻西瓜之类的,只要一个不小心,有一点点的渣子跑如阑尾,那外科就有得事情做了。

  这不,下午就做了台。手术完毕,大家例行去店子吃饭。杜科长最是了解大家的心情,这饭,有病人请也吃,没病人请也吃,手术做得辛苦,大家吃顿饭应该。

  饭桌上,除了进修的赵医生,大家都来了,当然,戴麻醉师肯定是在的。戴麻师以前在乡卫生院做院长,前年去戊市人民医院进修一年,到进修完时正赶上梅县中医院的外科开展,当时正好缺着一位麻师,所以,他没费什么波折就进来了。戴麻师是特殊人才,平时是不用上班的,只手术时才露露面,和大家吃吃饭,其余时间难得碰面。戴某为人健谈,面善,见人是一脸笑,是个圆滑能混的主。所以,在酒席上就多是他略带乡音的话腔以及爽朗的笑声了。

  “……我们乡医院一年的收入都四十多万,四十多万,那就扎实(多或是厉害之意)啊,你想我们就十来个人,按40%的纯利,就差不多有二十万,我们哪吃得完?我当院长,月奖大几百,年终大几千。”

  杜科长应和道:“你们剌北乡是个大乡,人口多,又没有什么医院诊所竞争,肯定生意好的。杜科长平时喜欢吃蒜头,脸上就时刻有点晕红,这时喝了点酒,其形象与姚慎就没什么区别了。

  戴麻师唾沫横飞的道:“我只准(以为)到县级医院会好些,哪晓得还赶不上我们剌北乡,一个月一百块,年终还没上千。早晓得是这样,不来还好些。”

  姚慎xìng格内向,不喜张扬,听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做声。在座的罗医生与戴某一样,也是作为特殊人才从乡里引进的,不过xìng子内敛,也是无话。只杜科长似乎不以为忤,接了话说:“现在还算好点了,你若是前两年来,那可是一分的奖金都没有的。以前我们中医院就很不错,甚至比县人医还好。那几年县人医的院长管理跟不上,全院上下人心惶惶,保工资都难,医生自己收费,乱得狠咯。那时我们收入就多。”说到这里,杜科长似乎很缅怀的“啧啧”道:“每个月三百的奖金,全县除了烟草(公司)就数我们了。可惜那几年没抓住机遇,如趁机开展了外科,那了得?”

  那几年是老罗院长在位时,那时大家工资不过就三百多点,行政银行税务都没奖金,全县只烟草和中医院有奖金,烟草的奖金数目不去管它,中医院在那时能发上三百的奖金就很不错了。当时可说是中医院最红火的时候。姚慎是没赶上那段好日子,不过是后来听说罢了。

  在座的戴麻师罗医生都赞道:“三百!那就扎实啊,按现在算,至少要翻个倍吧。”

  杜科长挟了口菜吃了,这才道:“就是啊。等后面到向院长时,县人医已缓过气来了,增添了很多设备仪器,街上也是诊所林立,就把我们医院给抵死了,那时候不要说奖金,工资都是相当的困难。”

  在向副转正职的那几年,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很紧迫而难过,对姚慎来说,则是另一番滋味了。姚慎下乡一年多,回院后得知要建住院部,便拉上龙哥廖三把工程包了,倒是过上一段轻松写意的日子,甚至在他在任的最后一年,以一个非正式职工的身份,自个在省城联系了一所医院进修了一年骨科。当时向院是应承报销相关费用的,不过风水轮流转,等到了杨院当权,这“报销”自然成了句空话。

  只听杜科侃道:“以前我们主要是靠门诊抓收入,没有外科,对很多病都说不上硬话。胃出血,需要手术,我们不能留;就是阑尾,你留,他若穿孔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不同了,我们有外科了,虽然刚开展,相对于县人医,我们实力还大大不如,但我们毕竟有外科了,对有些病就不用缩手缩脚的了,是不是?可以讲一句:今后我们中医院还会好些。”

  姚慎是将信将疑。听杜科这分明是鼓励士气的话,好象没一点要走人的样子,依姚慎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这般深沉之辈。见几人点头应和,便也跟着端了杯来喝酒。那戴麻师甚至说道,今后的外科就靠在座的几位了。大家哈哈笑说,那是那是。

  待一伙人笑过了,那戴麻师转过来对姚慎说道:“老哥是个直xìng子,有什么就讲什么,如果讲得不好听,你莫怪。”姚慎只道他有了酒xìng,便笑说道:“你老哥子嘛,有什么讲不得的。”只听戴麻师说道:“在外科搞一年多,看你们割了那么多阑尾,我都有点手痒,只想了,这手术也不是很复杂,哪天也上台过过手;未必你就一直入不了门,想一直拉拉钩就算了?”这句话一说出来,身旁的说笑声顿止,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杜科长毕竟是老江湖了,忙解围说道:“姚慎还是临时的,这么多年了一直转不了正,所以没心思搞。”戴麻师坚持道:“不管怎样,业务还是要学的,业务学在手上,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亏,到了哪里你都会用得上的嘛。我说话就是这么的,不中听,不过心还是好的,希望你莫见怪。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话,把这酒喝了,给你陪个礼。”说罢,仰头一口干了。杜科长说道:“干了,干了。”姚慎心情复杂,但还是把酒给干了。

  跪着或许不会跌倒,却难免会受践踏。

  这般的委屈,这般的隐忍,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大林木 路旁土,海中金 炉中火 (7)

  谢菲这几天四处去查资料,想找一下关于防己黄芪汤与方剂茯苓汤合用的理论依据。谢菲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就变得喜欢看书,所以,这一举动也不怎么反常,只不过,在同事眼中,以往那漫不经心的小丫头似乎显得很困惑,口里似常嘟囔着,没理由的啊。

  大内科的治疗思想也是以西医为主,配合中yào内服。谢菲觉得同事们都是本格派,西医西yào无非是补液抗炎等对症治疗,有络可寻,而中yào也是照着中医内科教材,没什么新异处。王主任是高级职称,在这中间略显不同,其自傲处是自拟了几个方子,但理解了方义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谢菲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孩,加之年轻,记忆力不错,以往跟在王主任后面,看书看病历,大都能知道个所以然,但这次面对这窘异于常人的yào方组合,谢菲却感到无能为力了。

  当时谢菲开出处方时,王主任拿去看了,只说了声:用经方啊,小菲。究其目光,似乎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科室里有个年龄相若的男医生,姓危,早谢菲几年工作,也算个资深人士了。谢菲把疑问拿来问他,得出的结果与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就是黄芪补气,防己利水,走的是扶正攻邪的路子,结合13床的病史与现在的表现,用来倒不是很谬误了。谢菲便问,如吃了三剂后再换方剂茯苓汤呢?那危医生便激动起来,嚷嚷道:那不可能嘛,防己茯苓汤是治疗‘皮水’的,13床哪有一点皮水症状?如果这样用yào就是违背原则,肯定不行,肯定不行。谢菲更觉茫然。

  有心想与无人喝彩讨论讨论,那家伙却不在线,只是留了条信息说道:防己黄芪汤只要用防己黄芪两味,估计你已按原方开就,那便算了,后面的防己茯苓汤就只须防己茯苓二味,或可添上桂枝,余不可加多,切记。弄得谢菲直呼头痛。这不是添乱吗?老问题还没搞清楚,又弄来个‘切记’,这还让人活不?

  不过想来,那胸腔积液也不是什么大病,仅是抽水输液也能治疗的,中yào能起作用就罢,不能起作用也没什么了不起,无人喝彩所说的那几味yào又是常见yào,吃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况且,已服用了三剂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