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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什么问题时,多喜欢找姚慎危医生谢菲这几个显得老成点的,对那些实习的是爱理不理的。二有些病人显然是只要有姚慎在,对其他的便无所谓了,实习生来采集病史,他们倒是很热情,一开口就是一大串,但说起来就没个重点,往往让黄靖这样的菜鸟给弄得不知所措。眼前的窦姨无疑便是后面的一种。

  “……我现在每天与老公吃过饭就到你们学院的cāo场里散步转圈子,人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这话不假,现在我每天的散步……”

  黄靖本人倒是十分的喜欢听窦黎拉家常,但一想到是考试,一颗心就轻松不起来了,见窦黎兀自滔滔不绝,只好硬着头皮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发热吧?也不怕冷?出汗吗,在晚上?每餐都吃些什么……。”刚开始看病人时,黄靖刘医本几人都是手拿着个小本子,在上面把“十问歌(中医问诊歌诀)”抄起,生恐在 事到临头时丢三拉四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练,现在自然是不在需要那么做了,但真到考试之际,免不了还是有些生硬,问起病情来就象连珠pào。

  窦黎对黄靖这大失水准的做法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议,问道什么就答什么,由于黄靖问得快,有些问题来不及回答,便用点头摇头来做答,这才勉强跟上黄靖的速度。

  黄靖在问完病情后,微一沉吟后,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到窦黎胸前,凝神的听了一会,然后伸手到她腹部轻轻按压几下,再把窦黎的指甲轻掐了两下,这才抬起头来对姚慎说道:“目前病人的情况还可以,饮食睡眠大小便都正常,心肺听诊没什么杂音,腹部情况没异常,由病人的面色及指甲回血的速度来看,也不存在着贫血。综合考虑,现在窦姨的情况便跟当初舒雅淇出院时的情况差不多,所以,我判断,病人可以出院了。当然,在出院前能进行一次骨髓穿刺是最好,但考虑病人的经济能力以及穿刺给病人带来的痛苦与不便,可以把穿刺放在一月及半年后,进行定期的复查追踪。”说完,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姚慎。

  刘医本看出黄靖的不安,面悄悄的在后给他一皮锤以示鼓励,而窦黎则招手把黄靖叫到面前,拿出条手帕将黄靖鼻上的汗珠轻轻的檫了,道:“多好的孩子。”

  姚慎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温馨场面不说话,待得黄刘二人不耐了要发声询问时才道:“OK!过关。”

  黄靖与刘医本对视一眼,伸掌互击,低声欢呼了一声。

  姚慎也不出声打断,待两人的兴奋平复了才说道:“我们去看下一个病人。”黄靖与刘医本两人跃跃yù试,道:“YES!”

  姚慎也不多话,当先走出病房,黄靖与刘医本在后面自与窦黎道别不题。

  待黄靖刘医本走出来时,见姚慎点着颗烟在走廊里吞云吐雾,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黄靖走过去问道:“姚老师,我们去看下一个病人吧?”

  姚慎闻言,回过头来,说道:“刚来了个病人,得去处理,你们就去参加谢老师那组考试吧。”说完,拍拍黄靖的肩,道:“小伙子表现不错,希望你能顺利过关。”

  大林木 路旁土,海中金 炉中火 (52)

  在黄靖提到舒雅琪时,在姚慎的脑海中却浮现出青莲那凄婉yù绝的神情。其实青莲在姚慎面前始终未曾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在临终前与姚慎共度的最后一个夜晚,青莲甚至一反常态,表现出平素也是她绝无具有的一面,但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来,青莲目中变幻的神色始终在他脑中转来转去,她甚至就幻化成了舒雅琪的模样,或者说,姚慎可以从与青莲有着某些相同特质的异xìng身上找到青莲的影子。就比如说谢菲,在这一个月中,即使再苦,也未曾听她叫过一声累,这也让姚慎发现其具有的坚韧之质,只是可惜她是个冰山美人,对自己的态度益发的疏远了,就连称呼都由原来的“姚大哥”变成“姚主任”,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她象开始那般娇俏可人甚至小鸟依人,自己又能怎样?难道把她象舒雅琪那样的,只是当做青莲的替代?

  舒雅琪在月初的时候就上学去了,这么段时间来姚慎一直没有与她联系,每次都是舒先打电话过来,或者是周末到医院来看姚慎,这中间固然有工作太过繁忙的原因,但静了心来细细分析原因,其中却未尝没有把她当作自己初恋情人的一个影子。

  姚慎扔掉烟蒂,放松心情去看新病人。

  由于二楼已住满,新病人现在安排在三楼。

  二楼三楼间只几步路,但姚慎懒得走动,只是和推着治疗车的护士一起坐了电梯上楼。

  那护士是应届的高护班学生,但经过一个多月的“残酷训练”,在她神色间已少了当初的稚嫩,唯一未抹去的是那年轻所特有的朝气蓬勃。在电梯里,那年轻妹子颇为推崇的对沉默着的姚慎道:“我实习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附一生意这么好过,一个月里住院病人达七十多个。”姚慎淡淡的回道:“大内科以前多收的是慢xìng病,病人周转不大,我们现在可收的是急xìng病啊,当然就显得多了点。”想起好象还没看过新病人的病历,姚慎信口问道:“新入院的是什么病?”小护士想了想,道:“好象是慢xìng粒细胞白血病。”姚慎乍听之下,先是一惊,然后又有几分振奋。

  这慢xìng粒细胞白血病也是造血干细胞的恶xìng疾病,临床病程演化分为慢xìng期(1~3年)、加速期(几个月到一年)、急xìng期(数月),与急xìng白血病相比,本病要来得缓和得多,但发展到急xìng期时,病人的情况也不乐观,一般就在几个月内死亡。姚慎对慢xìng白血病的认识完全来自教科书,对于治疗也没有几分把握,但二个多月来的时间完全是围着急xìng白血病转,还真有种“淡出鸟”来的感觉,这时听说有新病种进院,不由得有几分惊怕,却又有着更多的振奋。西医对本病的治疗效果也是不甚理想,化疗后的生存期为39~47月,五年生存率为25%~50%,极个别可存活10-20年,自己就算治不好,应该也不会治坏吧,这病的慢xìng期本就有几年,自己再差也不会把病人治得提前归位,那就是说,再差也不会比西医差了。这番想法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但本着Q哥精神,姚慎权且如此的先安慰自己一把。

  走廊上还有些许的水汽,病房里也是如此,看来是刚打扫过,新病人本是安排在1床,现在护士小姐正忙着打理床铺,病人就先放在2床这边,躺在自带的担架上。姚慎进去时,病人陪护中年纪大的那位快步迎了上来,很热情的招呼着道:“你是姚医生吧?我看过电视上的介绍,跟你完全一个样。”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包烟递过来:“大老远来,也没有什么好带的,这是我们本地的名烟,抽包试试。”

  姚慎将烟接过,把包装打开,从中间抽出一支放在鼻下嗅了嗅,道:“很香啊,烟丝品相淡黄细柔,应该是烟中上品。”把烟轻轻的夹在耳朵上,又道:“你们是湖南来的吧?”

  那老头有些惊讶,道:“姚医生怎么知道?是我的普通话说得太差?真是让您见笑了。”

  姚慎解释道:“你的普通话说得可不差,就算差点,我没到过湖南,又怎么分辨得出?我是从这上面看出来的。”说着,把剩余的烟递给老头:“这烟壳上的百合与你们湖南电视上的一个广告很象,‘鹤舞白沙’,所以我以看就知道了。”

  老头恍然道:“是我糊涂了。不过这烟你可得收下,看你对烟蛮懂行的,就当尝鲜吧。”

  姚慎笑笑,还是将烟放在老头的怀中,道:“大叔,我对烟就一点爱好,但很少抽的,你自己拿着吧。”这倒不是姚慎矫情,或者说是境界有多高,一般来医院住院的白血病患者大多都经过几番折腾,手头都谈不上宽裕,是姚慎不忍看他们为了套近乎而多费钱,当然,对那些家境好的,姚慎也是毫不客气的收下来,现在这世道,没人会说一个医生收了一包烟会怎么的,倒是你不收下来,反倒让病人产生一种不安定的心理。“说研究是谈不上,我那是瞎掰的。对了,这位大婶是哪里不好?”

  老头本来还要继续与姚慎推让的,一听姚慎谈到正题,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顾不上客气,自个拿支烟出来点上了,道:“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我那老婆子在一年多前被检查出是慢xìng白血病,当时是到西医院治疗,医生根据她的体质制定了化疗计划,前面几次化疗的结果还算可以,老婆子就是掉点头发、吃不下饭,人变得瘦一点,化验血象时医生说白细胞下降稳定,骨髓穿刺的反应也还不错。一个多月前,我们按医生的吩咐去做了最后一次化疗,原本以为做完这次化疗病情就会好,却没想到……”说到这里,老头子目中竟抛下泪来,说的话也抽抽搭搭的。

  站在担架旁的胖小伙走过来安慰道:“爸,别哭了。姚医生可是专治白血病的,妈的病一定会好的。”说话间,目中也滚下泪来。

  姚慎虽见多了类似场面,心下还是难免恻然,道:“没事的,有什么说出来,我们会努力的帮你们解决。”

  那小伙子将脸一抹,还有些哽咽的道:“是这样的,我妈在这一年多来化疗了四次,每次化疗后体质都要差上许多,这次化疗后,出现持续干咳10几天,发烧39度多,用了很多抗生素都无效,医生说是贫血xìng干咳,当天输血后有所干咳缓解,可是次日又反复,另外,她是一咳嗽就发烧,如不咳嗽就不发烧,医院没办法。看着她每天痛苦的样子,我真是又急又难受啊,现在的情形可到底应该怎么办??现在母亲的血象很低,白细胞只有600左右,红细胞因为每隔一天输血200cc,有1000多,血色素5.5克,血小板2万。”说话间,从随身带着的包里翻出本门诊病历递给姚慎。

  姚慎把病人拿过来翻了翻,然后走到担架边问道:“大婶,你感觉还可以吗?”

  躺在担架上的大婶形容枯槁,与她老头子相比要显老得多,大热的天,她脑上还戴着顶帽子,稀疏的几根头发从帽沿露出来,就象秋后的野草,颜色枯黄,脸颊瘦削无ròu,在两颧与眼睑处潮红隐隐,可能还发着烧,眼睛微微的闭着,在姚慎问到第三声的时候方将眼睛睁开,朦胧昏花的看着姚慎应道:“啊,还好。”

  姚慎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将三指搭上她腕部,想体会一下病人的脉象,这时,那护士小姐走过来道:“姚主任,床铺已整理好了,现在是不是把病人搬过去?”姚慎很干脆的道:“那就先搬过去吧。”当即指挥着护士小姐帮忙将病人家属的物什先拿过去,让那老头与小伙子回过头来时再来抬病人。几人倒也听安排,手脚麻利的拿起东西就走。

  姚慎待几人都出去后,先凝神立定,深吸了一口气,两手迅速的抬到额前后徐徐下压,口中也慢慢的呼出浊气,在这同时,姚慎猛的将双目睁开,炯炯目光罩定那大婶周身,口里也轻呼出一声仅己可闻的“嗨!”。随着呼声过后,大婶身上盖着的薄薄巾被以及她身上的衣物俱都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团如云雾缭绕的氤氲气机,或红或白或青或黄或黑,这各种颜色对应的是人体五脏中各脏腑的本色,而在任督之间,隐见一道淡淡的气流旋转无端,这应是人体本身的气机运循,不过这些颜色较之正常人却显得黯淡,甚至若有若无,只是在头部位置处红色显得比较深浓,这应该是病人发烧的“本”吧。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时却不过呼吸间事,待得走廊中传来几人的步声时,姚慎的双手已落到腹部丹田处,再轻喝一声,便yù将两手放回两腿外侧时,那晕晕陶陶的大婶却把昏花的眼睛睁开,含糊的道:“老头子?是医生?……”姚慎微微一惊,忙上轻握住大婶的手,道:“对的,我是姚医生。有什么事情么?”那大婶似是倦极,又把眼睛又闭上了不说话。

  姚慎身上微微汗湿,偷偷伸手将脸抹了一把,待病人家属进来时,与那胖小伙一起将病人抬了过去。

  大林木 路旁土,海中金 炉中火 (53)

  姚慎的透视功能是在麻人旺消失不久后发现的。

  当时白血病专科已开始营业,姚慎每日里没黑没夜的带学生、接新病人、上夜班,简直比总住院(西医院中刚参加工作的医生)还辛苦。某日,姚慎早起时照例象往常一般静坐片刻后突发奇想,想过一把传说中武林高手的瘾。当日在给舒雅淇看病时,麻人旺曾窜出来“看”了一下,说出一番“人望神鬼望气”的歪理,似乎也象模象样,自己现在既然能体验到体内的“真气”,那应该多少有一点“望气”的本领吧?意动心随,当时便凝神于印堂处,勿忘勿助,过得一时片刻,只觉印堂处凉沁沁冷嗖嗖的,当时把眼睛睁开,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变化,值班室里的床头柜、窗帘、地板以及从窗外投shè进来的阳光,具是历历在目,或许这些东西在眼中的景象清晰了点,但与往常所见并无多大不同。姚慎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麻人旺既说是望气,这肯定得运了功夫去看活物了,这桌子板凳是死物,自然是没有气机运转,就当然看不出所以然来。因这想法,在回家洗漱的路途上,在迎面碰上一漂亮的白衣丽人时,姚慎色心大发,特意运了“功”去看她,只盼能把那随风飘动的裙裾看得通透,好去饱览一下峰峦秀色。让姚慎再次失望的是,运“功”后果然能看见一番不同于往日的异象,但却不是什么“峰峦秀色”,入目的却是青黄红白黑五色。当时姚慎还懵懂不解,按麻人旺所说,自己应该能看见那位漂亮女士的“病气”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